65、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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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一夜
65、一夜
抱玉轉身,他忽而攔在我身前,他低聲道:“如果我硬是要保她呢。”
“用你的命來償還吧。”晏秋冷眸,眼底全然都是冰涼。
她是狠心的人,從她的舉動中就可以看出來,我猜她就是之前從喜來慶身體上跑掉的那道黑影,她原本該回來找喜來慶的,可是看我的身體更為合適。
晏秋起了歹念,怪我沒有預知的能耐。
晏秋說抱玉再不離開的話,她會真的殺了他。
“你我為宮主所賜元神,你殺了我,你以為你能活得久嗎?”抱玉冷笑一聲,他從身體裡引出一顆晶瑩剔透的黃色珠子。
晏秋的神色微變,她冷聲:“你何必呢,為了這個女人。抱玉,元神一旦碎裂,你就徹底完蛋了。”
晏秋急了,抱玉說他們本是龍鳳胎,龍鳳一體,連元神都是相近的,抱玉的元神碎裂之後,晏秋也活不長了。
他們是宮主養在宮中,專門唱曲兒聽得,可晏秋不甘落寞,瞧著來往宮裡那麼些人,心生念頭想要出去看看。
他們兩人都是擅自逃出來的,以青衣扮相被世人所知,可他們維持人的皮囊需要藉助真實的人,抱玉心善,一直以來都是用的死人的皮囊,所以他俊朗的容顏之下,總是透著死亡的氣息。
而晏秋就不一樣了,她素來大膽叛逆,一步步引導人與她做交易,喜來慶就是其中一人,她心中的執念越來越深。
如今這樣的交易,她也等不及了,晏秋想奪走我的身體。
抱玉以元神相威脅,他沉聲道:“你還不走?非得驚擾宅子裡的人!”
“你……”晏秋冷笑,“走就走,你以命相保,我倒要看看這狐狸精是誰。”
晏秋忽而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前面,我猛地怔住,四肢僵硬,抱玉過來輕柔地跟我說抱歉。
他說原先想來提醒我,可我不在府上。
原來是他過來找我,我朝他擠眉弄眼,抱玉說我身上中了晏秋的毒,一時半會身體是不能動彈的,他守在旁邊,怕我有危險。
我心裡驀地有些感動,抱玉說他不想與他一脈相承的人誤入歧途。
我點頭,心中瞭然。
“趁著夜色還好,我給你說說喜老闆的事情吧。”抱玉低聲道。
我點頭,喜來慶對我姐姐的心是真的,不惜出賣靈魂換來這樣的機會,他活死人的身體已經很強大了,足以給晏秋活好長的時間,只是晏秋太過貪心。
我想晏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今晚看在抱玉的面子上,她沒有動手,難保哪天,抱玉不在,晏秋會直接上手。
抱玉跟我說喜來慶的事情,當年喜老闆在師父手下學藝,算不上精良,反而比起同期的人顯得略微笨拙,師父不喜,可喜來慶有一顆心吶。
抱玉靠在一旁,低聲道:“每晚我路過梨園,都聽到喜老闆在夜色之下,唱戲的聲音,說起來還真有些差呢。不過他倒也堅持,一來二去,摸著一些門道。”
之後某一天,抱玉再去聽喜來慶唱戲,忽而覺得猶如天籟,隱隱察覺出一絲熟悉的感覺。
不過那會兒抱玉沉醉在那曲音之中,喜來慶一炮而紅,成為他師父手下最得意的弟子。
喜來慶的轉變,引得人們越發的詫異,抱玉說他也是糊塗,後來才發現,喜來慶的唱法,與晏秋有些相似,他去質問晏秋。
晏秋只說她與喜來慶做了交易,她教他唱戲,他呢,則供養著她。
原以為不過如此,誰知半年之後,喜來慶回梨園的途中,遭遇大雪封山,被困在山中三日,後來有人去找發現喜老闆墜入山崖身亡,梨園封鎖了這條訊息。
“從那天之後,我才發現真相。”抱玉喃喃,“晏秋與喜來慶的交易,原來是這樣。”
抱玉說喜老闆心中有執念,他這一生,學唱戲都是為了圓兒時的一句承諾。
他說喜老闆曾經說過,原為心愛之人,唱一曲動人心絃的曲子,待到他衣錦還鄉的時候,定然要迎娶她。
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這般誓言,到底成了辜負。
抱玉陪我坐了一晚,期間找不到話說,他就坐在那裡,月涼如水,倒影在他的身上,倒是越發合適了。
清晨我四肢才稍稍緩和,僵硬了一晚上,我先活動活動,許昭然這會出來,看到門口的我才算是鬆了口氣,她說昨晚喝斷片了,還以為我被妖精抓走了。
“這麼點酒,就醉了。咦,那不是青衣小哥,他怎麼來了。來找你的?”許昭然衝著我笑,我算是默認了。
昨夜發生的事情,太過詭譎,古燃都被晏秋被放倒了,他們兩人的來頭,是什麼?
儘管抱玉言辭之中,對我有所歉意,但一旦提及他們的過往,抱玉全然都打太極過的。
我笑笑,沒說話:“昨晚啊,你差點被人抬著走了。”
“什麼?不可能,我醒來的時候還在沙發上呢。”許昭然笑著說道。
這會兒古燃從屋子裡出來,他皺著眉頭,說什麼脖子還真痠疼,我笑說昨夜難不成做了啥夢。
古燃狠狠瞪了我一眼,說我越發沒個正行。
“喜來慶的屍體,得找個時間處理了。他在這裡,還有家人嗎?”古燃問我。
我搖頭,喜家本就人少,喜來慶跟著師父去學藝之後,沒過多久他父母就去世了,至於喜家那些親戚,一聽要給喜來慶收屍,沒有一個樂意的。
古燃說那這事兒就得照著規矩來了。
我猛地想起什麼,低聲道:“他生前曾跟我說過,想跟姐姐同穴。同穴是不可能的,就讓他們做個鄰居吧。”
古燃點頭,剛要開始的時候,村裡趙家那小兒就來了,跑得那叫一個急:“你們都在,就好。”
他自個兒倒了杯水:“出大事了。”
“什麼情況?”我問道,趙家小兒忙又喝了一口,才冷靜下來。
他說村裡死了不少人,他指著我說,歡歡姐,你那養父也死了,還有還有於戈也死了。
我猛地一怔,楊五並沒有殺他們啊,為什麼好端端地就死了。
趙家小兒彙報完畢,就趕著出去,他說昨夜死了太多的人,得挨家挨戶找人報。
我坐在一旁,古燃說陪我先去看看,我點頭,養父對我們不好,但總歸還是有養育之恩,他在姐姐死後,能心存那麼一點點善念就已經很好了。
至於於戈的話,他又是怎麼死的。
我們就近趕到於戈家,於戈的父母還在,他們見著我,臉色大變,慌忙喊著:“你這個掃把星,滾,別來我們家。”
他父母特別牴觸我,我又沒做什麼,大抵是因為姐姐的事情。
我們被趕出來了,路過的村民告訴我們,於戈那孩子,也不知怎麼了,半夜在那小涼亭裡自殺了,用麻繩上的吊,他親眼所見,說什麼於戈這孩子真是命苦,大好年紀就這麼去了。
那人看我一眼,扯著我神神叨叨地說,於戈死前嚷嚷著說看到我姐姐了。
“什麼,我姐?”我驚詫,那人一臉篤定,說難不成是我姐姐來鎖魂了,還說了一堆大概是我姐在地下受欺負了,也可能是想於戈了,就把他帶走了。
那人叫我小心一點,就走了。
這地兒陰氣太重,於戈已經瘋了,為什麼會選擇在昨夜上吊。
古燃帶著我回了自己家,養父倒在地上,酒瓶插進腦子裡,血流了一片,村裡婦女主任站在旁邊,說什麼董歡你可算回來了。
“你爸也是厲害了,一輩子喝酒,最後死在酒瓶子手裡。”我有些恍惚,儘管知道養父死有餘辜,但是這樣的死,讓我怎麼相信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