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57、忍著疼

57、忍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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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忍著疼

57、忍著疼

魯止萱的蠱王,怎麼可能會在我身上。

“蠱王如果在我身上,魯止萱必死無疑。”我沉聲,以身子作為器皿的,就是用身體作為代價。

魯止萱身上的蠱蟲不少,如果失了蠱王的話,她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姐姐她想利用昭然控制蕭家那孩子,只可惜昭然心性純良,哪裡會與她同流。”男人勾脣,笑得格外的妖豔。

魯止萱將蠱王交給許昭然,難不成就是那條藍色的蟲子?

我張合了嘴巴,驚詫的看著男人,他說我想得沒錯,如今蠱王正一步步朝著我的心臟去,若是它在我的心臟安營紮寨的話,我也只能是死路一條。

他說他這是成全了我們,算是幫我們一個大忙。

“魯止萱,可是你姐姐啊。”我沉聲,這個男人實在讓人摸不懂。

男人笑道:“我可不姓魯,我與她,只是一個母親所生,除此之外,再無別的關係。”

我猛地怔住,他伸手,抓著我的手臂,原本白皙地手臂被一層層粘液包裹,男人說這是蠱王進身體之後形成的不良反應。

我的身體暫且容納不了,魯止萱那樣的身子,也是從小到大,日復一日地調養才有瞭如今這樣的身體。

我吞了一口口水,渾身燥熱難耐,好像排汗那種感覺似的,說實話還蠻爽的。

男人說只有他能救得了許昭然,我們沒什麼好猶豫的。

古燃亦同意了這個交易,我垂眸,男人說可能會有些疼。

他手裡忽而多了一排銀針,就跟個大夫似的,那一身白大褂此刻看起來格外的耀眼,我躺在椅子上,男人步步走過來。

他修長的手,點燃了薰香,他說就像是一場夢,醒來之後便不會有任何的感覺。

可是長針入體,多麼的疼,疼得我咬緊牙關,他輕聲道:“忍著些,不拿出蠱王,你會沒命的。”

莫名溫柔下來的聲音,我嚇了一跳,死死的抓著椅子把,咬牙,口子全然都是血腥味。

我感覺道身體裡像是有什麼在爬動似的,薰香的味道,一點點傳入我的身體裡,麻痺我的神經,那樣長的針,一根又一根,沒入我的身體。

我咬牙,昏厥過去之前,看到那抹白色的影子。

他說他叫樂央,他說要我記住他的名字,他說了很多,可惜我再也聽不清楚了。

恍惚間,一片黑暗,猶如秋風掃過的夜晚,整個大街上只有落葉,我一個人站在街頭,看那虛無縹緲的黑暗。

忽而一道光照了過來,我猛地睜開眼睛,是古燃的臉。

“你沒事吧?”

一身冷汗,衣服全部都溼透了,那股子腥味還未散去,古燃說我身體裡的蠱王已經被拿走了,我喃喃,問他那個男人去哪裡了?

方覺我們此刻正坐在車子上,許昭然端坐在副駕駛,已經沒什麼事情了,除了她的鎖骨還有些詭異。

許昭然臉色蒼白,她一言未發,就那麼沉默地坐在那兒。

若非睜著眼睛,我總以為坐在副駕駛的,是一個死人。

“昭然,沒事了?”我捂住胸口,心口揪地難受,還有些疼。

古燃搖頭,他說許昭然雖說醒來了,可是目光呆滯,沉默寡言,就跟個傀儡似的。

“她舅舅不是說能幫忙嗎?”

古燃遞給我一張紙,是樂央留下來的,的確是救許昭然唯一的法子,我攤開那張紙,猛地呆愣在原地。

“真的沒有其他的法子嗎?”我沉聲,古燃搖頭,他說這是昭然的命。

欲以人而繼續活下去,須付出別樣的代價,樂央以銀針將許昭然徹底封閉,只待古燃回去,為其做好紙人,以紙人代替許昭然的身體,重塑她的身子。

這副身子已經不能繼續用了,被蠱蟲侵蝕太過嚴重,外加之前所累積的傷痕。

難怪我看許昭然,總覺得怪怪的。

古燃說這樣活著,也沒什麼異樣,只是要小心一些,莫近水,莫近火,就沒什麼異樣了。

我略微有些飄忽,古燃說我們離開許家的時候,密室忽然著火,火光滔天,他沒來得及多想,就將我們帶出許家,他說恍惚夜色之下,他好像看到一群黑衣人。

“黑衣人?”我擰眉,看向古燃。

他點頭,才說怪異地很,他說樂央在幫我取出蠱王之後,就從那個房間裡消失了,他進屋子的時候,屋子裡只剩下我,還有一封信。

古燃從懷裡把信掏出來,遞給我。

“給我的?”

我疑惑,上面寫著,歡兒醒來的時候,再給她。

我不認識樂央,我拆開信,上面寥寥幾行字,署名的確是樂央,他說未曾想歡兒居然長大了,比之從前更讓人心動了。

這信看得我一陣煩躁,這人好無聊啊。

我跟他又不認識,我常年待在村裡,從來沒有跟這些奇怪的人接觸過。

“樂央這個人,你熟嗎?”古燃跟許昭然家稍稍有些交情,懂得自然比我多多了。

古燃擺手,他說南邊兒魯家的情況,比較複雜,他們那裡更像是蠱女為尊,魯止萱的母親是為聖母,用以繁衍後代,她在族內地位極高。

跟我們這裡不一樣,那兒生了女兒姓魯,生了男孩跟父親姓。

魯止萱跟樂央,有不一樣的父親,可是母親只有一位。

在魯家,魯止萱的地位,可比這位少爺高得多,可惜如今的魯家,不復從前,沒了之前的風光。

古燃說早些年,魯止萱太低調,低調地他都沒有注意過這個女人,只是偶爾跟許昭然在一起的時候,會談起她的母親,多數都是許老太如何欺負這位新媳婦兒。

我搖搖頭,心裡只覺得奇怪,大抵樂央是認錯人了,留下這麼無語的信,古燃要我先別多想,車子到了古家老宅的時候,門外被一群人給攔住了。

黑影子下的男人,是楊叔。

他見車子停下來,急忙過來:“可讓我們好等。”

“你我在鬼池底下,有合作,在地上可……”

“古先生,您請。”楊叔斷然換了一副神情,等看到我的時候,他面容有異,之前還很尊敬古燃的,這會兒徹底變了一個樣子。

他是一人前來,三人小組中的一人,身後帶著幾個黑衣人,他焦灼的很,臉色很是匆忙。

“楊老五,你我不整那些彎彎繞繞,你說吧,今兒來是為什麼?”

楊叔顯然是看我站在這兒,才不願意開口的,我好無奈,扶著許昭然坐在一旁,許昭然如今的模樣,完完全全被封閉了,臉上沒有一點兒神情。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小歡是我朋友,沒什麼不方便的。”古燃低聲道,楊叔顯然還是有些顧慮的。

我就厚著臉皮站在一邊,楊叔躊躇再三,還是說了。

他說我們那次出來之後,他們又進了一次鬼池,確定蕭夫人的人不可能會趕來的同時,他們三人下了鬼池,可這一次倒不會再幸運。

常霖錦在池中消失,而十二入了鬼池之後,便再也沒有冒泡。

楊叔在鬼池裡面整整找了好幾圈,都不曾看到他們。

楊叔沒有辦法,他派人去與常家聯絡,可甫一派出去的人,全部都被殺掉,但凡想要走出這座村子的人,全部都死了。

楊叔說他們被死死地監控了,他懷疑這些是蕭夫人的手段。

“她果真狠毒,她想折磨我們至死。”楊叔顫著嗓音,我怔了一下。

古燃說他們太魯莽了,第一次是運氣,他沒有說出蕭如喚的名字,第一次入鬼池,蕭夫人其實已經察覺了,沒想到上常家的人不顧危險,硬是又闖了一次。

楊叔說他們也沒辦法,上面給的指令,無論如何都得執行。

“小錦現在生死未卜,我來求你也是沒辦法。古先生,您幫忙想個辦法。”

“他們要麼還在鬼池底,要麼已經被蕭家人帶走,此事不容樂觀啊。”古燃低聲道。

楊叔說他們是在裡面失去聯絡的,三個人原本還在一塊,小錦就跟憑空消失一樣,而十二則是忽然跳進池底,唯獨他一人從鬼池裡面逃了出來。

“之前蕭家人已經警告過你們了,為什麼還要不顧生死呢。”我不解,楊叔警惕地很,自從蕭如喚出現之後,他自動把我化為跟蕭家親密之人。

說話什麼都有所提防,他沒理會我,繼續說話。

“只求您幫我們找到小錦和十二。”楊叔低聲道。

古燃擰眉,他早就說過不該繼續進鬼池,可是上常家那幾位毫不在意,如今卻出了事兒。

見古燃略微有為難之色,楊叔忽而看向我:“你呢,你不是認識蕭家人嗎?”

我懵了一下,這算什麼事兒,我擺手:“這事情我沒辦法,要麼重新下一次鬼池,要麼直接跟蕭家談判。”

話說的很明確,也是如今唯一的途徑,楊叔的臉色微變,意識到自己魯莽,急忙跟我道歉,我怔了一下,他是真的慌了。

古燃傾向於再走一次鬼池,與蕭夫人的交涉只能作為最後的法子,壓根走不通的路子。

楊叔說只要這一次古先生幫忙,未來當牛做馬,他一定會報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