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53、藍色蟲子

53、藍色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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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藍色蟲子

53、藍色蟲子

許伯母的反應太大,她絕對跟許彥有關係。

許彥自從從蒼山下來之後便不知所蹤,在許家半點蹤跡都追蹤不到。

我們站在外面,古燃說他從小就出入許家,他父母故去將他託付給許家,一來二去過了那麼多年,他不覺得許老太是那麼容易放手的人。

我們正在說話,忽而院子外面有聲音傳來,是從新宅那邊傳來的。

有下人急匆匆地過來找許昭然的母親,魯止萱。那下人撞見古燃的時候,一陣驚恐:“古先生,太太人呢?”

“小姐剛回來,在裡面呢,出什麼事了?”古燃問道,那下人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半天才說成娟回來了,在門口鬧呢。

古燃揮手,要那下人先下去,他會幫著傳達的,那下人如獲大赦,笑著從這裡離開。

古燃說那成娟是許父養在外面的女人,是個醫生,還是照看許昭然母親魯止萱的醫生,許昭然喊她“絹姨”,就這麼親密的關係,誰知背後居然藏著這樣的姦情。

古燃把事兒跟魯止萱說了,她的身子微微顫抖:“還知道回來?”

她眼底的憤怒尤為明顯,魯止萱衝著往外面去,按理來說許父帶著成娟私奔,就不會再回來了,可是這會兒成娟卻來許家鬧。

“叫魯止萱那個毒婦出來,她好狠的心!”成娟在外面嘶吼。

我瞥眼看了許昭然一眼,她的臉色不太好,煞白煞白的,就連眼神也變得閃爍起來。

“明著說放手,實則呢,派人來追殺我們,翔哥已經死了,你滿意了吧?魯止萱?”成娟厲吼,這個女人長得倒不是傾國傾城,可也算頗有風姿了。

尤其那一雙丹鳳眼,特別有味道,一身藏青色的長裙襯地特別有氣質。

“什麼,他死了?”魯止萱冷聲。

“少在這裡貓哭耗子,你這個殺人凶手。”成娟像個潑婦似的,想往裡面來,完全不顧她的形象。

魯止萱說她斷然不可能動手,既然放他們一路,便想著揮別過往,她是恨,可是恨有什麼用,真要殺了那個男人也只是會髒了她的手。

魯止萱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一直落在許昭然身上。

成娟斷然不會信這一面之詞,她顫巍巍的開口:“他……被活活嚇死,死前被折磨地完全沒了人樣,身上的面板每一塊好的,全部都被抓爛了,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招數,你竟然恨他到這種地步,我總以為你們夫妻一場,該念及舊情。”

“舊情?我跟他有什麼舊情?”魯止萱冷笑著出聲,她倒是完全變了一個模樣,與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不過這麼幾天時間,就徹底地改變。

實在讓人有些驚訝。

“翔哥在這之前還說念及你的好,念及你開恩。可是一轉眼,你就用這樣狠毒的招數。”

許父身上完全爛了,腸子流了一地,被徹底分屍拋棄的荒郊野外,早就成了那些餓狼的嘴中餐。

魯止萱忽而大笑,她說蒼天有眼,輪迴報應。那是許父欠她的,都是該還的,魯止萱如果要動手的話,成娟如何會活著回來,她不得死死地折磨他們。

成娟頹然地坐在地上,她捂住喉嚨,痛苦的哽咽。

魯止萱派人將成娟送回了客房,然此刻一直未曾說話的許昭然,忽然開口:“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昭然,你怎麼會相信她說的。”魯止萱一臉驚恐,看向女兒。

許昭然堅定地認同是魯止萱動的手,而且一絲懷疑都沒有,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堅定,但她肯定有她的原因。

許昭然不笨,說起來或許還很聰明,只是被許家壓抑太久。

“七歲那年,常淑姐姐的死,身中蠱蟲,被活活折磨至死,最後被那些子蠱吃了腸子。你不記得了嗎?”許昭然渾身顫抖,她說她不相信,溫婉的母親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但是她有她的理由,當年常淑死於魯家蠱術,如今父親亦是這樣死掉的。

魯止萱出生南方魯家,自幼修習蠱術,本不該嫁過來的,可那會兒魯家遭逢鉅變,須地藉助許家來化解危機,才將魯止萱送入許家的。

“我親眼目睹常淑姐姐死去,小舅舅親手殺得常淑姐姐。一隻那麼小的蟲子,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許昭然哭著說道。

魯止萱伸手,向著她招手:“不,昭然,不是我。”

許昭然捂住腦袋,蹲在地上,她說她也不想去相信這些,但是那年親眼所見,她小舅舅殺死常淑姐姐地事情,許昭然也是心大。

古燃跟我說當年常淑的死,被歸為意外,誰都不知道是魯家動的手。

許昭然居然親眼所見,僅僅憑藉成娟描述的死狀,她就已經堅信是魯止萱動的手。

“過來,你給我過來!”魯止萱咬牙,衝許昭然招手。

許昭然不會過去,她身子微微顫抖:“你叫我回來,無非是想我幫你做事。我剛才差一點就被你騙了,原來在許家,藏得最深的人,是你。”

“住手,你在胡說什麼!”魯止萱厲吼,她沒想到許昭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多日來的事情,已經一步步將許昭然逼向絕望的境地,她的眼神全然都是絕望。

許昭然伸手,一把扯掉脖子上,藍色的掛墜,朝著魯止萱扔了過去:“我死都不會,任由你擺佈的。”

那條藍色的掛墜,掉在地上,轉眼間便摔碎了,藍色的汁液濺出來,撒了一地,一隻藍色的小蟲子,背上還長著一對翅膀,趴在地上。

忽而它抖動著翅膀飛了起來,衝我這邊飛過來。

我急忙轉了一下身子,那隻小蟲子忽而撞進麒麟玉之中,我聽到魯止萱一陣驚呼,可惜已經晚了。

麒麟玉徹底將小蟲子吞噬掉,我懵逼地站在原地,魯止萱養的蠱王就這樣生生被許昭然給廢了。

“昭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魯止萱猩紅了眼,死死的盯著許昭然。

許昭然勾脣,在屋子裡面他們之間是有密談的,具體說了什麼事情我們不知道,但似乎已經達成了共識。

這會兒徹底地翻了臉,魯止萱損失一隻極其厲害的蠱王,她面容崩潰,再也忍不住了,手一揮,一群下人從四處八方湧過來。

我嚇了一跳,暗道不好。

“請小姐和她的朋友下去喝茶。”

魯止萱說完這句話之後,那些人衝著我們過來,要是一群死屍還好辦,都是一群結結實實的壯漢,我們都不是對手。

掙扎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放棄了,魯止萱將我們關在一個房間裡面,許昭然一直處在鼻子酸,眼睛酸的情況下。

“對不起,拉你們下水了。”許昭然哽咽著道。

“別這麼說,我沒想到伯母居然變成了這樣。”

“她的身體裡養著很多蠱蟲,月圓之夜常常脾性失控,我總以為只在那特殊的時期,誰知道現在……”

許昭然絮絮叨叨地說著,絕望地靠在沙發上,我深深的懷疑,許彥跟魯止萱達成了某種合作,他們都想要摧毀許家。

可惜貌似又放不下許家這麼巨大的家業,許彥在蒼山上說的話,並不能完全相信,只能聽個大概。

“許伯母跟你在屋子裡談了什麼?”

古燃低聲問了一句,許昭然臉色有變,她掙扎了片刻,最後才開口。

“我媽說……很多勢力對許家虎視眈眈,她想要我跟蕭家聯姻。”

“什麼?”我驚撥出聲,許昭然要我別激動,不是蕭如喚,是跟蕭夫人親生兒子,蕭寒。

猛地再想起蕭寒這個名字,不由得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