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許家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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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許家孽(2)
43、許家孽(2)
許彥說可以將許明江的真身交給許昭然,別無他求。
他帶我們往山洞裡去,他掌燈在前面帶路,密道與之前見到的不一樣,我往地下看了一眼,滿地白骨嚇得我腳都抖了一下,蕭如喚伸手,一把將我撈了起來。
這條密道忽而像是變了一樣,之前是直通到底的,現在多了好些彎彎繞繞,許彥在前面帶路,他說那陰師藏真身的好地方,就算你們通天也找不到。
他說得對,要是自己來走,就算是掌燈,也是一條路通到底,可是跟著許彥,反而不一樣了。
許彥說當初修這條密道的,那可是神斧門祖宗章家先祖,一般人在這裡晃悠,最後的結局,都如腳下那些白骨一樣,常伴於此。
他話音剛落,前面微微有些亮光,一個封閉的木門,許彥身影很快,在將那扇門開啟之後,他便滅了手裡的燈,消失在黑暗中。
蕭如喚跟著上前,可奇怪的是許彥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座密室,密室的牆壁上寫滿紅色的毛筆字,斑駁地很,看不真切。
古燃點了燈,將這屋裡照亮:“果然好本事,在我們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給溜了。”
“甭管他了,不過一個老不死的,趁早解決這姑娘身上的小鬼,落得清閒。”尋墨笑道,他說那不過是障眼法,真要去追許彥,他也是一抓一個準。
古燃不理他,許明江的真身供奉在桌前,他伸手將那泥塑抓在手裡,忽而山洞抖了一下,古燃伸手去攙扶許昭然,許昭然驀地將他的手推開,嗓音變調,全然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交出真身,不然我就殺了她。”
許昭然手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笑得陰狠。
小鬼上身,她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任由那小鬼慢慢佔據她的身子。
古燃將那泥塑拿在手裡,他說只要泥塑落地,小鬼會跟許明江一起,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
“你以為你快得過我嗎?”許昭然冷笑著出聲,男人的嗓音很是詭異,“從許明江將我囚禁在此,暗無天日的生活我早就過膩了。”
小鬼身上籠罩著的怨氣越來越濃,古燃速度很快,他手執黃符,朝許昭然明心一點,隨即便看到古燃用明黃色的錦緞,將許昭然死死的纏了起來。
尋墨笑說沒想到古燃看著像個文弱書生,其實還有些許本事。
他站在一邊,說哪需要這麼麻煩,尋墨素來行動派,在古燃用香將那泥塑封在一起的時候,尋墨伸手,硬生生將那小鬼從許昭然的身體裡面拔出。
而此刻的尋墨,恢復他原本的真身,只留給我們一個黑色的背影,哪裡還有半點平日裡菀媚的模樣。
小鬼被他捏在手裡,硬生生地捏死。
我聽到許昭然“哇”地一下,吐出好幾口黑血,緊接著抓住古燃的袖子,整個人都在掙扎。
她的身下一片嫣紅,血順著衣服滲透出來,不多會兒許昭然生下一個死胎,能看出孩子的五官,她咬了古燃一口,嘶吼一聲,那隻鬼胎咕嚕嚕地滾到我的跟前。
黑色的嬰兒,已經死透了,那幽怨的眼神看得人有些噁心,山洞裡彌散著血腥味,十分難聞。
我趴在一旁吐了出來,蕭如喚低聲問我:“沒事吧?”
他輕拍我的背,試圖安撫我,我胃裡的酸水都吐出來了,擺手說我沒什麼問題。
許昭然像是重生一樣,癱軟在地上,她喃喃:“謝謝你們。”
眼底的絕望,寫在臉上,古燃將她從地上扶起來,許昭然看著地上那隻死胎,她忍不住終於又哭了出來。
許昭然哭得很小聲,但依舊委屈地很,她絮絮叨叨,說什麼祖母當真狠心,要是沒有我們,只怕她這一生,都將被許明江囚禁。
她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喃喃:“或許,這就是許家的報應。”
……
我們在蒼山上沒有久留,當天便從山上下來,許昭然身上的小鬼已除,按理來說應該沒有什麼異動了,可是那天晚上,在仟江上船飄著的時候。
我醒來看到有人站在船頭,起初以為是恍惚出現的幻覺,等看清楚是許昭然的時候,我顫了一下。
“你……”
許昭然忽而轉身,她的臉在月光下,變成一張猴子臉。
我驚撥出聲,擦了擦眼睛,又變成了許昭然的臉,她輕聲問我:“歡歡,你也睡不著啊。”
我怔了一下,點頭,順著看過去,此刻許昭然在月色下沒有影子!
“你怎麼了?”我沉聲問了一句,許昭然指著遠去的蒼山,說她真想就這樣留在蒼山,與世無爭的生活多好,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變了一個人。
許昭然向我招手,笑著對我說:“歡歡,不如跟我一起留在蒼山吧。”
留下來吧,留在蒼山吧。
魅惑的聲音,徘徊在我耳邊,我忽而往前,猛地發覺自己跟許昭然離得太近,我後退了兩步,剛才居然被蠱惑了。
“蒼山有什麼好,人生地不熟。倒不如許家……”
許昭然的臉色略微變了,她面上掙扎,說什麼許家,她不要回那個冰冷的許家。
“歡歡,你知道嗎?十歲那年,我撞破祖母與三叔之間的談話,她罰我去鄉下住了一個月,那個月沒有人管我,十歲的我,住在老家,當初暗暗下定決心不再理她,可惜兒時的恨意太短。”
許昭然說許家神神祕祕的,她不準進老宅,偶爾有時候偷偷溜進去,都會被管家狠狠地抓著,在祖母前面揍她一頓。
從那之後許昭然學乖了,她有時候看到許老太的時候特別害怕,有時候許老太卻笑臉對她,招手過去給她好吃的。
“許家老宅,明面上是做麵粉生意,實則不然。那些粉,也虧得那些人喝得下去。”許昭然冷聲道。
死人火化不徹底,留下來的骨頭,最後全部去了許家,外面謠傳用這樣的骨頭,磨成粉,泡茶喝,是滋養身子的上等補品,許家與多個火葬場有直接利益關係。
要不是十歲那年,許昭然撞破祖母與三叔之間,關於鬧二橋火葬場的歸屬,她大概不會發覺,繁華背後藏著的是什麼。
“但凡死人身上,能利用的,祖母皆取之來用。她不怕折了陰壽,因為她那樣的人,從來沒有來生。”
許昭然說當年二爺爺去世的時候,她想去見二爺爺最後一面,都被祖母以各種理由趕出老宅,許昭然說那座宅子陰森可怕,比任何一個地方的鬼物都讓人恐懼。
她偷偷的躲在樹上,看二爺爺的棺槨到了老宅之中,祖母親手將二爺爺鎖進密室,從那之後,關於許家老宅,在許昭然的心底又多了一層意義。
“慢慢長大,我漸漸忘記那些事情,偶爾做噩夢的時候,驚覺自己一人夢遊到了老宅附近,哪裡有太多的亡魂。許家造了太多的孽。”許昭然厲聲道。
她說得激動,許昭然說她的心在動搖,她想就那樣留在蒼山也不錯。
沒了人世的煩擾,許昭然慢慢往船頭走去,我激動地喊了一聲:“你別想不開,心結還得自己解開才是,避世不是解決事情的法子,既然許家罪孽糾纏在你的心底,為什麼不跟許彥一樣,親手瞭解?”
許昭然說她不像祖師爺,有一身本事,她不過是個凡人姑娘,她只想有個愛她的家庭,而不是一味的逼迫她,在利益攸關的時候將她賣掉的家人。
“說白了,我在許家,不過是個貨物。”許昭然冷笑著,我看到她的臉,慢慢變成山猴的樣子,她俯身,嘩的一聲,投入仟江底。
泛起的紅色血水,我慌忙喊人,古燃從船艙裡面出來,焦灼地問我許昭然在哪裡。
我指著水底,顯然是被嚇壞了。
“山猴的臉……”我嚇得語無倫次,蕭如喚過來纏著我,古燃開始打撈許昭然。
我將許昭然的意思告知給他,古燃說許昭然如今心底沒了防線,才被山猴鑽了空子,附了身,許昭然的確有消極的念頭,古燃二話不說,縱身跳進仟江。
仟江水底很詭異,漩渦一個接著一個,血水翻上來,蕭如喚拉了我過去,蒙上我的眼睛,他說這些事情跟我沒關係。
可是剛才許昭然跳下去的一瞬間,我其實是可以阻攔的。
“歡歡,有人一心求死,不是你能阻攔地住的,就算她現在活過來了,難保之後不會承受更大的苦難。”
“你的意思?你知道什麼?”我微微顫抖,蕭如喚說許彥一心要滅了許家,為自己曾經造的孽贖罪,可是這個過程,許昭然會受到二次傷害。
許昭然一介凡人,奢求的是普通的親情,可是那樣碩大的家族壓根給不了她這些。
兔死狐悲,下場何其慘。
“許昭然想留在蒼山,那隻附身的山猴想離開蒼山。”蕭如喚低聲道,我看到水面有些許波瀾,看到古燃露出一個腦袋,他微微顫抖著聲音,跟我說他在水下看到一條常常的通道。
在漩渦下面,許昭然被漩渦吸走了,順著那條道消失地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