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12、前世有你(3)

212、前世有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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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前世有你(3)

212、前世有你(3)

夜樽伸手,幫著抬起蕭如喚。

夜未涼說此一時彼一時,這已經不是當年的長淵王朝了,夜樽輕笑:“就算是當初的長淵又如何,只有那幾個人守著破碎的夢,與世隔絕,就是自取滅亡。”

夜樽眉眼彎彎,只是這麼短短的時間便又覺得他小了一些,實在是太過感慨了。

夜未涼抬起蕭如喚的身子,說不能在這裡繼續逗留下去,他問夜樽,知道跟他共處一個墓室的人是誰麼,夜樽笑言:“除了蠍諾還有誰呢。”

夜樽倒是能算,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處境,他說他獨獨沒想過會到了今日才重新活過來,又是一個知道死了能復活的人。

“他這樣不行的。”夜樽低聲道,“他身上中毒很深,不過看這樣子,毒並沒有深入,而是在驅散,蕭公子倒是厲害了。”

“驅散?”我詫異,夜樽說蕭如喚身體能解毒,比之前好多了,看這面色之前還是烏黑的,這會兒純粹只是紫了一點,再多一會兒,那毒怕是自己解了。

夜樽攥著蕭如喚的手,直言這身體有趣,像是來了興致一樣,他攤開蕭如喚的手掌,順著掌紋,看他印堂,卻被夜未涼一聲呵斥。

“我不過就是看看,需要這麼大反應麼。”夜樽半委屈,他皺眉,驚了一把,看著我,又看向蕭如喚。

許久沒有說話,夜未涼帶著蕭如喚往前面去,他身上的毒慢慢散掉,原本烏黑的面容變得白皙起來,不過幾分鐘的事情身上的毒都解開了。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夜樽看向我,笑說也不用這麼擔心。

“一時半會也死不了,要真是死了,三生走到盡頭,輪迴裡便再也找不到他了。”

夜樽道,他說我與蕭如喚的三生快要耗盡了,我沒有什麼反應,夜樽問我怕不怕丟了這心頭摯愛,夜未涼怔住,看著我。

我搖頭,沒有接話,夜未涼把蕭如喚放在地上,他冷著開口:“他似乎忘了你。”

“就算三生沒有走到盡頭,我跟他已經沒可能了。”

“呵呵,看來我還是要經歷賭一把,替你找回前世的記憶。”夜樽笑說,他的手忽而變成了透明,伸手一點我眉心,他淺笑著說要恢復一世的記憶還是容易的,只是這返老還童的速度太快。

“怕是等你想起了前世的記憶,我還得再矮一些。”夜樽低聲道。

他要我坐下來,這裡開闊地很,是通往另外兩個墓室的中轉間,夜未涼守著蕭如喚,他對我說,在我還沒有醒來之前,他不會丟了蕭如喚的。

“你且放心,既然答應過你便不會食言。”夜未涼道,我頷首對他道謝。

夜未涼從未迴應過我,我坐在石臺上,夜樽慢慢走過來,他手裡捏著符咒,要我閉眼,嘴裡喃喃,念著我聽不懂的話語。

那是長淵的語言,聽著特別的鬼魅繁瑣,一道紅光自我的印堂而過,我見著眼前模糊一片的人影,在慢慢挪動著身子,耳邊有很多很多的聲音。

嘈雜地很,有人喊著:“諾白——諾白——”

我像個無措地孩子一樣,忽而出現在那群人的眼前,他們慢慢變得清晰起來,身上的服飾跟那二公主蠍諾一樣,是長淵,我來到了長淵。

他們就像是看不到我一樣,有人穿梭過我的身子,嘴角帶笑,我聽到那人說話:“諾白公主回朝了,帶了外姓人回來,王上震怒。”

“這小公主總是不按常理出牌,也難怪王上最不喜歡她,要是跟蠍諾公主這樣,天生聰穎,本事通天,也不會那麼不受寵了。”

“興許人小公主壓根不在意,王上再怎麼不愛,小公主也是絡姬的女兒。”

一陣呼嘯而過的馬蹄聲,有人怒吼著:“讓開,統統讓開!”

那兩人身子一抖,就滾到一旁,我才看清楚,那馬兒通體赤紅,帶著金馬鞍,鐵蹄全然是金色的,蠍諾一身戎裝,手裡拿著長長的辮子,出現在眾人之前。

跟在她身後的女子,一身雪白的衣裙,眉目柔和,倒是完全不一樣的視覺。

“今晚皇城設宴,為我小妹接風洗塵,人人都可以來。”蠍諾勾脣,那魅色的眼眸掃過每一處,嘴角帶笑,說完之後,整個皇城都在歡呼,這兒太過繁華,金碧輝煌,刺眼的很。

歡呼聲過,蠍諾忽而變了一張臉,說什麼妄議皇家的事情,可是死罪,那兩人渾身顫抖,縮在人群裡也不說話。

我原以為他們看不到我,可是蠍諾那眼眸就像是落在我的身上一樣,穿透我的身子,我沒有多說什麼,輕飄飄地躲了起來。

我出現在了前世的記憶之中,可是我卻沒有見到前世的蹤影。

“妹妹這又是發什麼火呢,他們說得都是事實,長淵自古自由慣了,犯不著說得那麼嚴重,小妹的確是絡姬的女兒,也是最愛在外闖蕩的,父王又不是一次唸叨她了,倒是你總愛護著她。”那女子從馬車上下來,手裡拿著銀扇,慢慢地睜開眸子。

“呵,長姐不知道維護自家名聲,倒是在責怪我了。”

蠍諾話音剛過,又有人過來了,才一瞬,我便凝在原地,我看到那張與我一模一樣的臉,穿著淡紫色的衣裙,緩緩走過來。

蠍諾忙上前,喊了一聲諾白,我怔了一下,諾白,這就是我前世的樣子麼。

諾白走下車來,先是笑了一下,再沒有別的神情,那高冷的模樣好似高高在上的神一般,大抵是在長淵的緣故,這一張臉被雕琢地很美,很動人。

蠍諾走過去,挽著諾白的手,低聲道:“你怎麼出來了?”

“他說想看看長淵,我便出來了,也沒想到你們在這裡。”諾白低聲道,馬車被簾子蓋得嚴嚴實實,我看不到裡面的人,卻也清楚,那該是蕭如喚了。

前世的記憶才剛剛展開,前世有他,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蠍諾沉聲,要諾白小心一些,說什麼長姐可就是等著抓她的錯,來狠狠地懲戒她,諾白頷首,說她明白了。

我能聽得到所有人說話,包括馬車裡那男人輕聲的咳嗽,卻不像我熟悉的蕭如喚,那聲線似乎也變了。

諾白輕笑:“我知道自己帶了外姓人回來,便已經是罪,凡事會小心的。”

“諾白回來,也不知道去看看絡姬,倒是帶著野男人四處地走,也不怕被人笑話。”雪諾走過來,輕盈地很,雖說看著溫柔文靜,可是說話總歸那般毒辣。

我怔在原地,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那個人,總歸覺得怪異,夜樽說這是前世的記憶,如若我在哪個節點出現,那邊意味著從這時候開始,長淵就已經在危難之中。

四周看著一片祥和,卻也不像是危難,可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一切都是在悄無聲息之中慢慢地演變的。

這不過是個簡單的照面,諾白上車,風吹開那簾子,我怔了一下,視線落在那個男人身上,忽而覺得怪異地很,一襲白色長袍,倒是不像蕭如喚。

匆匆一眼,卻不是蕭如喚,那是誰?

沒有看清楚,與諾白回長淵的人,不是蕭如喚,我焦灼的很,聽到諾白低聲喊了一句:“湮驍,讓你久等了。”

馬車從我眼前疾馳,掀開簾子,與那男人匆匆對視一眼,那一刻,我才驚覺,那雙眉眼,是多麼的熟悉,是他,是那邪佛之主,是今生纏著我的那個人。

為什麼他也出現在了長淵,出現在我前世的記憶裡,可興許只有這樣才能說得清楚這一切,為什麼會是我。

我僵直在原地,說不出什麼話來,他們都走遠了,才看到有人匆匆從眼前走過,大抵都在議論,那馬車裡的人,湮驍,湮驍,這就是那個男人麼?

蠍諾跟著離開,氣勢如虹,倒是震住了不少人。

我縮在長淵的角落,看著天色慢慢變晚,行人匆匆,華燈初上,四處張燈結綵,點上大紅燈籠,長街那麼長,倒是繁華的景象。

眾人忙完手裡的活兒,都上趕著往皇上門前那偌大的廣場去,皇家設宴,他們是不會錯過的。

“聽說王上要給長公主結親呢。”那人低聲道。

“雪諾公主也該成親了,不過今兒是給小公主接風的,別說那麼多,到時候又得捱罵了。”

“你怕什麼,我們站那麼遠,還能被聽到不是,要我說,這小公主也是怪異,好端端地怎麼帶了個外姓人回來。”

那人數落小公主的不是,旁邊這人卻拉了他一下:“你有所不知啊,這絡姬的身體早不如前了,我們長淵的神醫束手無策,小公主這些年在外頭奔波,大多都是為了給絡姬找神醫呢,你真以為她那麼好玩。”

“真是這樣?”那人詫異的很。

“這次帶回來那男人,聽聞就是中原最厲害的神醫,懂得起死回生,說不準真能治好絡姬的病,到時候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中原人,哪有我們長淵厲害,別在這裡瞎說了。”

……耳畔的聲音很嘈雜,我的視線落在那高臺上,被煙火迷濛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