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也聞木魚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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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也聞木魚聲(1)
173、也聞木魚聲(1)
我慌忙起身,原本還有些難受,混混沌沌地睡了一覺。
心很慌,總感覺要出事一樣,果不其然我剛醒來就看到放在枕邊的浮屠,異常豔麗的顏色,比之之前還要溫潤地很,就跟在血水裡浸泡過,剛剛吸食完畢一樣。
我知道一定有人死了,可這一次,到底是誰,我已經盡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去怨恨,不去左右浮屠,可是終究還是晚了。
我看著手裡的浮屠,不禁陷入了沉思。
外面一陣激烈的爭吵,居然是容言過來了,他居然循著到這邊來了。
“歡歡人呢?”
“呵,原以為把她交給你,你能護著她,可沒想到你身邊竟然藏著這樣心狠手辣的人。”蕭如喚冷聲,容言說他已經跟宋煙兒對峙過了。
“你留她在身邊也早該料到會對歡歡有威脅。”蕭如喚繼續,容言一心想要見我,說什麼見了我沒事,他才能安心。
我躲在角落裡偷聽他們的談話,容言說宋煙兒本意並不想傷害我,她只是想拿到浮屠,可是沒想到弄巧成拙,蕭如喚冷笑一聲,沒有應容言的話。
“再說她也受到應有的懲罰了,你只需讓我看一眼,確保歡歡安穩,我就離開。”
蕭如喚沒有說話,容言繼續:“浮屠又一次傷人,宋煙兒身受重傷,如果不是她師父及時趕到的話,只怕她已經死了,歡歡心底的怨恨又深了一層。”
“你說宋煙兒被浮屠所傷?”蕭如喚問了一句,容言點頭。
原本浮屠是在宋煙兒的手裡,又重新回到我的枕邊,一切都已經明瞭了,我心裡清楚地很,我只是詫異宋煙兒對我動手,可從來沒有想過置她於死地。
“她人呢?”蕭如喚凝聲,“她師父倒是樂意來管她。”
“阿銀心裡終究還是有這個徒弟,只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兩人相互折磨,互為共生。只是我好奇,宋煙兒為什麼要浮屠,難道說連阿銀也想摻和這事?”
容言道,蕭如喚說是他通知阿銀來的。
“阿銀有多久沒有見到他這個徒弟了,一身本事傳給她,到頭來為他人做了嫁衣。”
蕭如喚道,他們言語提及宋煙兒的師父,只說了幾句,容言說他不管這些,如果阿銀也要摻和這件事情,他不會顧及往日裡的情分,要狠心的時候,還是要狠心。
“你我各為所願,我為容家,你為蕭家,如若以後相對,我只希望不要傷害歡歡,其餘的,我都不會在意。”容言冷聲,他剛走過來,便看到躲在角落裡的我。
容言只是頓住腳步,微微抬頭看我一眼,便如風一樣離開。
我自始至終沒有說話,蕭如喚過來,旁若無事的問我,怎麼起來了也不跟他說。
“宋煙兒,怎麼了?”
我凝聲,彷彿空氣裡都彌散著血腥味,我伸手,把浮屠放在手心裡,這東西害人害己,沒想到有那麼多人想要它。
蕭如喚問我有沒有覺得難受,我搖頭,只是那種罪孽深重,雙手染血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好似一念之間,我就會遁入魔道,從昨兒開始,我肚子裡的孩子越發的平靜,不像早前,總是透過夢境跟我交流。
他平靜地讓我害怕。
不過我沒有把這些說給蕭如喚聽,我怕他擔心,他叫了蕭晉過來給我細細檢查了一遍,胎位還算穩,沒有什麼大礙,蕭如喚一直處在愧疚之中,他說如果那晚他來晚了,他怕後果不能承受。
我笑笑,伸手拂開他的墨髮:“命裡該有的,總不會逃走。”
蕭如喚看了我一眼,見我侷促不安的樣子,他輕聲道:“下午陪你去紫元齋,我知道你掛念白小蠻,下午去聽聽靜元師父講經,剛好白小蠻他們會在紫元齋宿一晚,明早就會啟程回白家。”
“這就走了?”我詫異,蕭如喚點頭,說是錢婆子在白家生了不少事,白傾顏的情況也不穩,急需白小蠻回去,我怔了一下,跟著他去紫元齋。
紫元齋在郊外,來往路程也不遠,跟著蕭如喚上了山,大抵是身子有些重,走路都覺得氣喘吁吁,沒走幾步就停下來,紫元齋的景色別緻,通體好似被紫氣環繞一樣,看著就如仙境。
他牽著我的手,一步步將我往上面帶。
“再過段時間,等你肚子顯眼了,就不方便出來了。”
“這是佛門清淨之地,他……”
蕭如喚知道我的意思,他搖頭,說這兒不一樣,等我上去就知道了,我詫異的很,跟著上山,門外有小童在掃地,一心一意,半點沒有抬頭的意思。
那小童忽而見了蕭如喚,面色未變,嚴肅地很:“師父說白日不見人。”
“白家那幾位上山了嗎?”蕭如喚很隨意,沒有多解釋什麼,小童忽而就變了臉色,見了蕭如喚手上的玉牌,急忙將我們帶了進去。
這地兒倒是別緻地很,我原本以為是個尼姑庵,可沒想到只是一座別苑,早前聽說紫元山很靈驗,也以為是個寺廟,誰知道就是一處別院。
剛走進院子裡,就聽到明顯的木魚聲,一聲聲特別的清晰,小童說靜元大師在忙,要我們先等一會兒。
我怔了一下,剛想問問蕭如喚,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便見蕭如喚對我使了一個眼色,說是在這裡不好提起這些。
我也就閉了嘴,專心地坐在蒲團上,時間一秒秒過去,屋子裡點了薰香,本就有些累了,這會兒更是困得可以,靠在蕭如喚的身子旁,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看到一襲白衣,女子慢慢朝我走過來,清潤的嗓音,說什麼:“這就是白家那姑娘?”
“是了,師父。”
“倒是像極了謹言,單單這張臉,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那聲音非常的溫柔,白色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謹言有些東西,還放在閣樓裡,等她醒過來,帶她過去吧,這深冬的天氣倒也不適合在這裡睡久了。”
我懵懵懂懂醒來,身邊站著小童,蕭如喚不知幾時沒了蹤影,我猛地怔了一下。
“師父說有些東西要交給你。”小童道,我擰眉,跟著他往前面去,院子裡種了一排梨樹,原以為是梅花,誰知道走近了之後居然是梨花。
“連梨花都開了麼,這還是冬天啊?”
我驚了一下,小童說是紫元山上的溫度適宜,與山下是兩翻天地,梨花開了也不稀奇,在這兒冬天也算是過去了。
我怔住,站在這兒看了一會兒,小童也不提醒我,他說師父說了那些都是要緊的東西,我還濛濛的,木魚聲再度響起,想來這位靜元師父也是高人,神祕的很。
小童說白家人也快上山了,要我早些去領了東西過來,我急忙跟著他過去。
他帶我到樓下,說是閣樓重地,他不能進去,我有些懵逼,連要給我什麼都沒說,可就在我開啟那扇門的時候,忽而清晰的木魚聲在耳邊,一襲白色身影,那人緩緩起身。
我看到靜元那張臉,忽而才算是想起什麼。
“姑姑?”我驚了一把,居然是姑姑,她什麼時候成了紫元齋的靜元師父,我小的時候還問她討過糖吃呢,小時候覺得她高冷,與其他的親戚都不一樣。
那會兒我父親帶我回去,身邊人慫恿我問姑姑討糖吃,一個個看笑話的模樣,我至今仍舊記得,她遞給我糖那時的模樣。
“坐吧。”靜元輕聲道,她說許久不見,我倒是長大了。
“姑姑倒是一點都沒變。”
“如今只有靜元,再沒有司錦。”靜元輕聲道,她依舊那般溫柔,雖說上了年紀,可依舊有一種別樣的風情,大抵與這高冷的性子有關。
我訕訕,便也不去喊她姑姑,只是我不曾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
靜元擺弄面前的陣法,不同的木頭繪製而成的人像,像是在下棋一樣,她淺聲道:“我曾跟謹言說過,我哥並非她良人,可惜她傻,一心栽進去便再也出不來了,給哥哥生了個孩子,用盡一生疼愛你。”
我坐在旁邊聽她說,靜元繼續道:“說起來,我比哥哥更先遇上謹言,她善良大方,雖為白家未來的主人,可是一點架子都沒有,愛情讓人盲目啊。”
“你有很多疑惑吧,為什麼謹言好端端地要去找浮屠,甚至將自己的命與浮屠掛鉤,你更疑惑的是為什麼你的身體會變成這樣吧?”
靜元問我,我茫然地看著她,這些疑竇的確有。
“她跟哥哥感情不穩,她視若珍寶,疼惜得很,滿心滿眼都是司渺。謹言有了身孕,本想給司渺一個驚喜,只可惜驚喜成了驚嚇。”
靜元開始回憶早前的事情,她說謹言為了救司渺,身染屍毒,不顧身懷六甲,毅然決然地救了司渺。
“只可惜那時候,司渺內心依舊不明白,自己愛著的是眼前這位大小姐,還是那個躲在小姐隱蔽之下的小丫鬟。”靜元道,“謹言染了屍毒,九死一生,這樣的境況不少,都是為了司渺,她那高傲的性子一點點被磨平。”
靜元繼續道:“那樣高傲的人,被抹去性子,慢慢斬斷了她的翅膀,謹言有一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寫了一本小札。她一直對你有愧疚,那天來找我,將那些東西交給我,說是找到能救你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