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深知是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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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深知是夢(1)
145、深知是夢(1)
心口猛地一沉,緊接著一陣地磚天旋,徹底迷失在兩人漫無邊際的對話中。
睡夢中我似乎又一次看到了,多年前那個帶血的噩夢,母親渾身是血,艱難地往前面爬行,她衝著我喊道:“歡歡,快走!快點離開!”
我僵直地站在那兒,看著她在我的面前慢慢閉上那雙眼睛。
我猛地攥緊身邊人的手,從噩夢中醒來的時候,一道強烈的光芒射入眼睛,疼得我都快睜不開眼了。
“斯——”
“你醒了?”是容言的聲音,渾身上下痠痛難耐,就跟快散架似的,我點頭,四周打量了一圈,屋子很豪華,全部都是白色的裝扮。
床、沙發、梳妝檯,一水都是純白的顏色。
“這是在哪兒?”我想起身,容言伸手,攔下我,他不讓我亂動,他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要好好養著,我這才發現我的腳上打了繃帶,整個人奇怪地躺在**。
我不是在白家禁地麼,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這又是在哪裡。
“這是容家。”容言道,他說我不甚從白家崖頭摔下來,摔壞了腿,連帶著腦子裡面也有淤血,昏迷了整整半個月,容言趁著這個檔口,將我帶回了容家。
“可我不是在……”
我剛想動一下,腿很疼,腿側那根神經被勾住的感覺,我不敢亂動,我只想知道在白家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看這樣子,問容言,似乎也不可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容言說白墨城不放人,他用了強硬的手段才將我從白家帶回來。
“蕭如喚呢?”我忙問道,容言變了臉,他冷聲道。
“剛醒來就好好養身子,管他做什麼,歡歡,你的身子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容言道,他像是故意在逃避我的問話一樣。
容言說在白家發現我的時候,我已經身受重傷,在崖頭底下,奄奄一息快要死掉的樣子。
容言說他那會兒氣死了,愣是抱著我,一如當年那般將我帶出白家。
“可是你也說過,容家也再回不去了。”
“這是我的家,你小時候來過的,與本家沒有絲毫關係。”容言道,我才想起,在北方容言有個大別院,特別怡情的院子,門口就是小吃街,仿古的建築,最外面就是賣糖葫蘆的攤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你回了北方,他們肯定會來找你的。”
我沉聲,容家小公子,還是一如當年那般不可一世,容言說就算容家本家的人來找,那又如何,他不會回去,就算他們鬧到家裡來,那又如何。
剛說話間,便有一個俏皮的小丫頭從門外進來,她端著一碗藥,笑著說道:“咦,歡小姐醒了?剛好,這是我煎地第十七碗藥了,趕巧你醒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那小丫頭拿了藥過來,眉目靈巧,一副活潑的樣子,說什麼醒來便好,再不醒來,她家公子可要守到地老天荒了。
“胡說什麼,把藥留下,你先出去。”容言冷聲道,那小姑娘站在他身後,做了個鬼臉。
我會心一笑,容言眉目全然舒展開來,他伸手,給我墊了個枕頭,細心餵我喝藥。
我的腦袋依舊懵懵懂懂的,還記得在白家禁地見到的那個姑娘,白小蠻,還有後來出現的莫老,一切都像是夢境一樣,可又真真實實地發生了。
“乖,先喝藥。”
容言修長的手指躍入眼簾,他的手是真好看,我從小就嫉妒,我勾脣笑了。
順著咬住勺子,苦澀的味道在嘴裡蔓延開來,可那一刻我居然不覺得苦,連帶著整碗藥都喝了下去。
容言瞠目結舌,說不曾想我竟然也有乖乖喝藥的一天。
我挑眉:“只是有些活不明白了。”
“是蕭家公子的事情?”容言將碗放在一旁,他手裡依舊有餘溫,我點頭,眼眶生疼,身上的疲憊感很是清晰。
容言拍拍我的肩膀,他不會騙我。
“白小蠻醒了,當晚他們便消失地無影無蹤,連帶著白墨城都不知道白小蠻離開了白家。”容言道,他說這會兒只怕白墨城也反應過來了,白家一片混亂。
這會兒不留在白家才是明智之舉。
可我依舊想不明白,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渾渾噩噩,聽著容言給我說起那些事兒。
“我們從南方撤離的及時,白家和蕭家只怕會鬧上許久,歡歡,這幾天就安心待在這裡養病。”容言道,他叫我不要去胡思亂想,他說蕭如喚非我良人,從一開始便註定好了的。
“容哥哥,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可我依舊傻傻地跟在他的身邊,我總以為小蠻是故去的人,只像是祕密一樣,藏在他心底,可我不想卻有這麼一天。”
白小蠻重新走進蕭如喚的生活,卻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
“以我之心,換來白小蠻重新活過來,也算是償還當年我取她一魂一魄的恩情了。”我低聲道,我原以為自己會很傷心,會大哭一場,可惜並沒有,除了腦子混沌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感覺。
這顆心就像是徹底沉睡了一樣。
容言摸摸我的腦袋,親暱地很,他說他跟蕭如喚不一樣,他會永遠陪在我的身邊。
我擰眉,噗嗤一聲笑了。
“傻丫頭,你笑什麼?”
“可惜我成了鐵柺李,只能躺在這裡了。”我懨懨地看著容言,他說這幾日家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躺在**,有煙兒照顧我正好,免得我四處亂跑,他無心顧及我。
“剛才那個丫頭叫煙兒啊?”我笑顏,活潑可愛的姑娘,看著陽光的很,沒想到容言身邊還有這樣的人。
容言點頭,說是三年前在路上撿的姑娘,我斜眼笑了:“容哥哥果然好魅力,在路上都能撿著這麼漂亮可人的小姑娘。”
“瞎說什麼呢。”容言敲了我腦袋一下,我躺在**,想著撐起我的腰,躺的太久屁股太難受了,剛動了一下,我的腿就無比的難受。
我猛地咬牙:“我怎麼會在白家崖頭底下,明明該是在白家禁地?”
思來想去還是有些不明白,容言說我這是又繞回來了,說好不去亂想的。
可就算是死,也得死個明白才是。
容言說發現我的時候,身邊有兩具棺材,都是空棺,楠木的,上面有白家特有的圖騰,應該是隨我一起從白家禁地出來的,只是與崖頭有什麼關係,他不解,連帶著白墨城也不清楚。
“興許從禁地出來,最終會出現在崖頭那一帶。”
“我在禁地聽到莫老的聲音了。”我如實告知容言,他的臉色微變,驚訝地很。
我說是我心甘情願幫蕭如喚的,我想著償還了白小蠻,從此便可以安心離開蕭如喚了。
容言慎慎,他咬牙:“蕭公子的手段還真是厲害,騙了情,才能讓你心甘情願做這些。”
我的眼眶再度泛紅,微微有些酸,我別過頭去低聲笑道:“我說過了,這是最後一次。”
“還記得小時候,在鳩園遇到的那個小乞丐麼?我都跟你說了那是個騙子,可是你呢,眼巴巴給了他錢,結果在危險時刻,還不是推你出來。”容言道,他說我就是那麼好騙。
我笑笑,其實我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小姑娘,興許在這一切之前,我就已經預感到了,可我還是傻乎乎的一腳踩下去。
“可那會兒見著他,他是真的可憐,他是真乞丐,我又不是神人,怎麼知道他有一顆噁心腸呢。”我笑說,容言說他說不過我。
“言歸正傳,莫老怎麼會出現在禁地,但凡到了他那種年紀,是不該摻和進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