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身世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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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身世之謎
132、身世之謎
兩人相視一眼。
“我哥……”我慎慎地開口，男人眸色微轉，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好似在讚許我的反應。
白家家主白墨城稍稍後退了一步，他點頭，說什麼早先怎麼沒有說還有人過來。
我尷尬地笑了一下，白忘月幫我攔了一下，說男人是在我們之後才過來的，這一解釋不要緊，越發惹得白墨城的嫌疑。
男人一個人，如何步著我們之後進入白家，除非他真有通天的本事能自己走進白家壁壘。
“那個……恩……”白忘月顯然緊張了，可她已經找不出其他的理由，虧得白墨城沒有追究。
男人肆無忌憚，完全沒有把白墨城放在眼底，他一直看著我，那雙眼眸之中夾雜著太多的訊息，白墨城要人把白傾顏送回去，之後便沒有其他的舉動。
白墨城冷眸掃了我一眼，低聲道：“錢婆婆已經跟我說過了，你……”
“哥哥，我有話跟你說。”白傾顏攔住了白墨城，他有什麼話好對我說，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我不知道白家兩兄妹說了什麼，白墨城的眼神從原先的警惕慢慢地變成了疑惑，他一直盯著我看，看得我都有些不自在了。
白墨城徹底消除對我的疑慮，是在白傾顏說完那些話之後，他甚至一點兒懷疑都沒有起，我看著白傾顏，想問她究竟說了什麼，可是她身體虛弱地很。
白傾顏沒說幾句話便回去了，她的身體真如強弩之末，甚至一棵稻草就足以壓垮她。
古燃和白傾顏一樣，都在反覆的昏迷醒來這個過程，兩人喃喃著，都在深情呼喚著愛人的名字。
“雪絡——喬雪絡——”
古燃一遍又一遍，我坐在旁邊，白忘月來回踱步：“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真要急死我，一個這樣也就罷了，現在兩個都成了這副模樣。”
“你彆著急，會醒過來的。”我低聲道，白忘月說也就我這會兒淡定，整個白家都亂成一團了，忙著為白傾顏的後事做準備。
我蹲在古燃的房間裡，一直等到天亮，一大早白墨城派人來找我過去，說是有些事情想問問我。
我一臉懵逼，白墨城特意說了，只請我一個人去。
“你們家主？”
“歡歡，你放心吧，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這是白家。”白忘月再度強調了一遍，我才跟著白墨城的人走。
等到了他的茶齋，那些人就自動的撤下去了，白墨城坐在棋局邊，一副閒然自得的樣子，我走過去，尷尬地笑了笑，他叫我不要拘謹。
“坐吧。”白墨城道，我依舊有些不瞭解情況，趕忙問他，究竟找我什麼事兒，又覺得這樣似乎衝突了。
白墨城倒是沒有絲毫的感覺：“你從哪裡來？不，確切地說，我想知道你的生辰八字，還有家庭背景。”
這般直白，這人高冷到沒邊兒，我搖頭，又點頭，傻了吧唧地回了一句：“你想做什麼？”
“你不要緊張，傾顏說她看過你身後的鳳凰印記，與當年白家失蹤的一個孩子很像。”白墨城倒也直白，沒有跟我繞彎彎。
我就知道背上的印記會出事兒，可沒想到居然這麼快救暴露了。
我皺眉：“她沒跟你說，我這個印記，是人徒手畫上去的嗎？”
白墨城凝聲：“哦？”
他確實不知道，我暗自咬牙，罵自己真是太老實了，偏偏自己給抖出來了，這事兒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如果被他知道了，不知道等會兒不高興的時候，會不會對我動手。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我做出一個保護的動作：“你想做什麼，我也只是為了救古燃才做這個事情，決計不想冒犯你們白家。”
白墨城忽而笑了，那種看到有趣的事情，會心一笑。
“那你脫了讓我看看，究竟是什麼印記。”他說這樣的話，一副正經的模樣，我一口老血快噴出來了，看著倒是挺嚴肅的一個人，怎麼偏生成了這樣。
耍起榴芒來，比誰都厲害，我尷尬地很：“這不太好吧。”
“我又不會吃了你。”他低聲道，我後退了一步，察覺到危險的氣息。
白墨城就那樣盯著我，彷彿是在調戲我似的，可能也是我多想了，沒準人家內心裡坦蕩蕩，就我給想歪了。
白墨城輕聲道：“嗯？難不成還要我動手？”
我的臉通紅通紅的，問他這事兒的後果是什麼，我絕非有意要做這樣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是假的呢？”白墨城問我，我也是醉了，徒手畫上去的還能成真？
反正我是不信的，白墨城要我快點脫，我皺著眉頭，收放在衣服上，背對著他，思來想去，這件事情還是得說清楚的。
我脫下外衣，露出我的背，尷尬不止一點點，白墨城很久很久沒有出聲，我知道他盯著我的背在看，很久很久沒有聽到聲音，哪怕是喘氣的聲音都沒有。
我沒有勇氣去打破這會兒的尷尬局面，只希望白墨城快點看出什麼名堂來。
“你的父母是誰？”白墨城低聲道。
“我是孤兒。”我接著回答，關於我的身世我自己都不清楚，白墨城倒是激動不已，他說我身上的印記，並非人為留下的痕跡，與白家同屬一脈。
他說是真的。
“怎麼可能？”
我急忙穿上衣服，詫異地轉過身去，這些人是在搞大事呢，我想過千萬種被白家發現的可能，就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局面。
我是親眼見著它的誕生，怎麼可能就成了真的。
“我是不會看錯的，如果你身上的印記是假的，你和古燃都不可能活到現在。”白墨城說所謂的活人祭，原先就沒有人成功過，而我能活下來，其實得意於身上的真實印記。
他的意思是我白家人的身份已經坐實了。
“不可能的。”我依舊不信，這未免太過兒戲了。
白墨城說當年白家的確失蹤了一個孩子，對外緘默不語不代表沒有發生過，他說包括生辰八字，都與我的極度吻合，我便是白家當年丟失的那個孩子。
我搖頭，後退了幾步，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心口堵得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刺激著我的大腦，感覺心臟不斷的膨脹，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
呼吸急促地說不出話來，我搖頭，我只是小村莊一個醉漢的養女而已，怎麼可能會是白家的人。
“我知道你現在還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份，傾顏原先想帶著這個祕密離開，她怕我陰差陽錯害了你。”白墨城道，他說這個祕密不能被別人知道。
白墨城說只能委屈我，我如今的身份斷然是不能人白家宗祠的。
我搖頭，入不入宗祠不是問題，問題是突然起來的身世，重創了我的心。
“那我的母親，是誰？”我低聲問了一句，白墨城皺眉，他的臉色微變，許久才嘆了一口氣，看來我是問道什麼不好的東西了。
我的記憶，關於從前的，一點兒都沒有，甚至於這個白家，我都不知道。
白墨城說有時間會跟我說清楚的，我追問一句，為什麼不是現在，白墨城說現在不是時候，他說我的身世略微有些複雜。
“歡歡，留在白家吧，前半生我沒法保護你，後半生，就讓白家守護你吧。”白墨城道，話語之中滿是情誼，那一瞬間，他的眼眸之中的情愫倒是真切。
那一刻，我是真的有些動容，我看著白墨城，心底不是滋味，錯綜複雜的滋味，縈繞在我的心尖，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