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0、亡兵陣列

100、亡兵陣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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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亡兵陣列

100、亡兵陣列

“什麼鬼東西?”

癢而且辣,那種感覺很奇妙,隨即便有暈眩的效果,這蝴蝶還很的毒。

“解藥呢?”我沉聲,實在難受地很,蝴蝶被驚擾了,越聚越多,再待下去,可能身上連完整的面板都沒有。

沒來由一陣噁心,腳都沒站穩,蝴蝶忽而又變了,一層層抖動的翅膀,忽而變成了黑色,翅膀上有綠色的紋路,在夜色之下顯得格外的好看。

蝴蝶齊刷刷地從狐八仙身上飛了下來,我才看出來,那狐八仙的雕像已經被腐蝕乾淨了。

夜未涼說沒有解藥,這東西就是在戰場上麻痺敵人用的,那股子感覺過去就沒事了,說得倒是輕巧,也不感受感受,我咬牙,冷汗一層層地往下冒。

夜未涼忽而轉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裡包含了許多的情緒,他忽而皺了眉頭:“多事。”

大抵是在說我們拖後腿,我暗自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他要找君無言的骸骨,我們也不至於走這條路,不然早就從這該死的墓地裡出去了。

男人勾脣,忽而綻開一抹笑意,他纖細的手落在我的肩膀上,抓了一隻黑色蝴蝶在手裡,我才驚覺那隻蝴蝶怎麼留在我的脖子上。

夜未涼的眼眸太過俊朗,只是看了一眼,便讓人沉醉其中。

“啊——”許昭然驚撥出聲,她嫌惡的皺皺眉頭,“哪裡來這麼多的蝴蝶。”

等那狐八仙的雕塑完全暴露在視野裡之後,那些蝴蝶才徹底消失。

腐蝕的太嚴重,身上全然黑了一片,夜未涼說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要如何穿過這件墓室。

我勾脣:“這是你該想的事情,畢竟這些蝴蝶都是你們夜家養的,沒事養什麼蝴蝶。”

我嘟囔道,簡直了,身上又癢又辣的,好想找個地方清洗一下,那些蝴蝶全部到了頂端,棲息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樣子,連帶著我也不敢亂動。

他伸手,拉了一下狐八仙的手,繼而轉動了她的身子。

但卻沒有絲毫的作用,此時的狐八仙,越發的醜陋而且詭異,尤其是那雙人的眼睛,慢慢暗淡下來,就好像之前的光芒全部是因為那些蝴蝶。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站在狐八仙身後的那些仕女,就好像動了一下。

“她們剛才不是面向著我的嗎?”我問許昭然,怎麼這會兒形態各異,面向哪個方向的都有。

許昭然點頭,她說這些石像會動,剛才雖說姿態各異,但是面朝的方向還是一致的,可是現在。

隨著狐八仙的方向慢慢轉動,那些仕女也跟著移動,我皺著眉頭,忽而仕女齊齊跪了下去,她們已經是石傭了,怎麼可能還會動。

我後退了一步,其實是被嚇到了。

一聲巨響,那扇門被開啟之後,夜未涼暗道一聲:“糟糕。”

“怎麼了?”我問他,難不成他還預想到裡面會有什麼,夜未涼皺眉,說他早該想到了,君無言那般膽小,怎麼可能不在自己的陵寢周圍放置軍隊。

從一進來到現在,我們都遇上軍隊,這會兒的陣仗,我完全感受到了。

夜未涼說那是亡兵陣法,全部都是戰死在沙場上計程車兵,手裡拖刀,身後插著好幾只箭,殘髓的模樣,看著讓人震驚。

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郁的黑氣,此刻陣列剛開,一個個待在原地沒有動。

“亡兵陣法,該怎麼破?”許昭然問道,夜未涼說他也沒有遇見過,或許只能硬闖了。

開什麼玩笑,都是久經戰場計程車兵,我和許昭然上前,那不就是死路一條。

許昭然說她才不要上去送死,可是夜未涼的步子已經跨過去了,就在他的身子出現在墓室裡面的時候,那些亡兵忽而動了一下。

嚇得我心頭顫抖一下,我看向夜未涼,他絲毫畏懼都沒有,執劍衝進亡兵陣法之中。

可是下一秒他就被剋制住了。

從後面逃出來的兩隻亡兵,衝我跑過來,我只能往裡面逃,捱上一刀估計就殘了,我拖著他們在墓室裡面跑,這裡本就狹窄,沒兩下背上就給劃破了。

嘶啊——

我暗自抽泣,他的刀直直地捅進我的心臟,我木然地靠在牆壁上,四肢僵硬,心口一處異樣的感覺。

耳邊響起判官的聲音,活死人的心臟雖然沒有用,但身上最薄弱的還是心口。

我死死地夾緊那把刀,從亡兵手裡拖了下來,幾乎是用整個身子將那把刀奪過來的。

亡兵到底在我面前消失,我虛弱地呢喃:“他們的刀,是破綻……”

氣若懸絲,不知道這聲音能不能被聽到,渾身難受,那刀還留在我的心口,我沒有力氣去抽它。

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夜未涼他們的刀光劍影,倒是快要看到那張討厭的臉。

是判官,我感覺自己靈魂抽離,居然看到判官了。

果然是出現了幻覺。

他皺著眉頭,嫌棄道:“這具身體都不好好保管,再過一段時間,連我都救不了你。”

“呵呵。”我冷笑出聲,“當初誤判的也是你,現在呢,倒想撇清關係了。”

我沉聲道,判官說我死不了,我翻了個白眼,他話說一半,從他說我成了活死人開始,就準沒什麼好事兒,這會兒他神色凝重。

“心口收了重傷,導致你的元神被困,如果沒有人能救你,你或許再也醒不過來了。”

握草——

我心裡怒罵一聲,面上卻是波瀾不驚,他來自然有他的道理,可我死都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點背的事情。

判官開始責怪我,說我不該仗著自己活死人的身子,出入這些危險之地,他倒是以為我想呢。

我暗自沉聲:“所以連你也沒有辦法?”

“我跟你在同一個維度,怎麼救你?”他反問我一句,好有道理。

我皺著眉頭,問他該怎麼救我,判官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我不由得開始懷疑他,說書人曾經神話了的角色,如今站在我的面前。

卻沒有想象之中那麼的厲害。

判官沉聲:“你命數本就未盡,不該死在這裡,會有人來救你的。”

“這算什麼話,安慰我不是?”我沉聲,只能在一片混沌之中,跟他對話,說不出的寂寥。

他說他也沒有辦法,當初那樣的烏龍他也想避免,可誰知道我當時作法,將自己變成死人的模樣,才有了今天這樣的烏龍,多少責任還在我。

我睜大眼睛,這位甩鍋的本事又更近了一步。

“反正這兒沒人,不如跟我說說,長淵墓下,到底有什麼?”我旁敲側擊,想問問他,關於長淵的事情。

判官說也就我們,那麼的在意長淵墓下究竟有些什麼東西。

長淵時代留下的珍寶不少,可是想從墓地裡拿走,也得有本事,他斜睨我一眼,那意思就像是在說,我沒那本事一樣。

在判官的眼底,我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你以為我是來撿寶的?”

“不然呢,難道還想破開傳說中的永生,別逗了,連長淵都忘了,那傳說的永生肯定也不存在。”

我皺著眉頭,判官說人之所以追求永生,不過就是害怕死亡,他說我保管好這活死人的身子,多少不用懼怕這些。

我搖頭:“如果我說是來救人的,誤闖入長淵,你肯定也不信吧?”

他攤手,說這些與他無關,他只需要確保我的元神不散就行,他那不屑的眼神,讓我很想上去揍他兩拳。

“等等,你先別說話。”判官忽而凝聲,他皺著眉頭,“冥王之力?”

“你在說什麼?”我輕呼一聲,他噓了一聲,像是在感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