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2章 禍根

第42章 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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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禍根

第42章 禍根

烏黑的翅膀撲稜了幾下,掉落幾片羽毛,這隻烏鴉伸頭向這隻白皙的手上啄去,這手吃疼便鬆了一鬆,烏鴉感覺翅膀一輕,便飛了起來,一聲沉悶的怒口從地底傳來,緊接著一條灰黃色的煞氣衝了出來斬向烏鴉……

一片黑色羽毛輕輕的飄落下來,眼看就要落地,卻又被一陣山風捲住往上飛了起來。那泥潭平靜的表面上此刻卻是有一個深深的大洞,四周溼潤的泥漿、雨水正緩緩的灌進裡面。

金梁先生和管家兄弟緩緩走在山間的羊腸小道上,昨夜山火大雨把這小路施虐的不成樣子,路到是還依稀能夠看清,只是十分難走,一不個不小心,腳下滑上一下,人掉到山溝之中,不死也得摔斷了手腳,管豹緊閉雙眼臉色蒼白,此時破爛的帳篷布把管豹緊緊的綁在管虎背上,他一邊往前走一邊用手中斷槍,清理山路之上被燒成焦炭狀的樹幹。

此時天已經大亮,這雨後的空氣倒不似平常那樣清新,山風中總是帶著些許焦糊氣味,管虎衣服被身體暖幹,此時卻又被汗浸溼了一遍。

被上管豹的身體熱的驚人,管虎知道定然是發熱的緣故,但此刻在山上又不在山下,可是去哪裡尋找先生醫治。這會兒管虎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腦袋亂作一團。

管虎回頭對金梁先生急切的道:“前輩,小豹子定然是發熱了,你看這身體燙的!”

金梁先生伸手在管豹頭上摸了一摸,隨意道:“發熱罷了,山上找些草藥便可,你也不必緊張。”

管豹望望四周焦黑的山,哭笑不得的道:“前輩,這山上哪裡還有草藥! 就算是有,現在也沒有能夠熬製的器具,這如何……”

金梁先生沒有搭理管虎,先是往四周望了兩望,當望見不遠處一個小山崖時,臉上露出驚喜。

“管虎,你且看!”金梁先生伸手一指,管虎順著金梁先生手指望去,不遠處卻有一個小小山崖,落差不過四五丈,在山崖中間有一個小小突起,一叢野草在山石縫隙中倔強的伸出些許枝葉。

因為這叢小草生的地方,所以這泥流、山火、均未對其造成半點傷害,所以倒長得鬱鬱蔥蔥十分喜人。

管虎尋得一片平整的地方,把破爛的帳篷布解下輕輕的放在路邊,在把管豹輕輕放下,這才對金梁先生道:“前輩可是要我去山崖之上取那叢野草?那野草便能救小豹子的命嗎?”

金梁先生聞言便道:“的確要取,但取的不是野草,真是運氣,那叢可是草藥,正可治療小豹子的發熱之症。就算沒有器具,我也可把小豹子的病治好。”

管虎聽了這番話語,心中激動萬分,哪裡還有疑惑,眼睛望著對面山崖,心中估算一下便對金梁先生拱了下手,便縱身向山崖跑去。

山崖並不是很遠,管虎既是掛門傳人,這身手自然也是不賴,沒有了背上的小豹子,他頓覺輕鬆很多,幾個縱身便已經到了山崖之下,眼睛望上望了兩望,伸出雙手,往掌心中吐了口唾沫,背緊緊的貼在山崖之上,雙手雙腳也是亦然。

但這雨後的山壁溼滑,雖然壁虎遊牆術乃是掛門絕技,但上這山崖倒是考校真功夫的時候了。

管虎背部緊緊貼住牆壁,雙臂輕輕用力,腳下就離了地面,待到雙腳貼住山壁,雙手騰出緊緊貼在山壁之上,如此交錯,身體在扭上幾扭,兩三個呼吸間便到了那叢藥草邊上。

這叢藥草長得倒也沒有什麼出奇,管虎只是覺得有些熟悉,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想說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算了,管他作甚,前輩讓我採我便採了就是,前輩定然是能夠救小豹的姓名,管虎也不在多想,伸手向那叢藥草採去,這手剛剛碰觸到草藥,一道黑光從草中竄出,向管虎手上衝去……

喊鬼山山麓邊上,一個身影慢慢走著,手中緊緊握著一把鐵劍,不時揮動手中的寶劍把擋路的焦黑樹枝斬斷,走到近處一看,正是陰魂入身的李六韜。

李六韜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身上衣衫也已經破爛不堪,頭髮也在一夜之間到了腰部,此刻被他用一個樹枝胡亂挽在頭上,他不相信的看著自己手腳,這手腳彷彿不是自己的,若是自己的怎麼能一夜之間怎麼能長大這麼多?

他再向四周望了望,這裡是哪裡,喊鬼山嗎?怎麼變成這摸樣,四周不是燒焦的樹杆樹枝便是灰黃的泥石流。我怎麼從泥裡出來了?怎麼變成這個摸樣,肯定是在做夢,他搖了搖還有些昏沉的腦袋心中暗想,既然是在做夢,乾脆我就睡在地上,等夢醒過來,哈,肯定沒有人在夢裡面在做夢,想著想著李六韜笑了出來。

眼前這片草地卻是泥流山火都未成染指,青草在這單調的焦黑中讓人耳目一新,李六韜不顧這草上潮溼就躺了下去。

管虎受了一驚,手回縮回來,這胸口間一口氣就提不上來,手腳背便都從山崖之上脫落下來,眼看就要掉落下去。

這黑光擦著管虎手指落下,緊接著便又縮回,對著管虎昂首挺胸發出“噝噝”聲響,這時候才看的分明,這黑光竟然是一條大蛇,這蛇卻是與平常有些不同,渾身黝黑髮亮,蛇頭之上竟然長出半個尖角,更顯有幾分猙獰。

話說的好“藝高人膽大”,管虎便是應了這一句話,不待身體落下,左手在山崖上狠狠扣下一小塊山石,那縮回右手四指扣住一塊小小的凸起,身體蕩上一下,遠遠望去便如樹林間猿猴般輕盈,左手手指一彈,那塊山石便攜帶著風聲向前射去。

這大蛇彷彿同靈,見有山石飛來身體也懂得躲避,只見它身體一擺,這塊石頭就貼著身體射向遠處。

這絲縫隙管虎把握的滴水不漏,左手向前一伸,在草藥叢中抓了一把,右手鬆開凸石,身體便向下落去,待快要著地,順勢向前一滾,便把下降之勢抵消的乾乾淨淨。

金梁先生遠遠望去,還以為管虎有意賣弄,心中不由得暗暗發笑,但管虎此時卻是一頭冷汗,那山崖上怪蛇一看便是劇毒之物,若是剛才稍稍遲疑一下,不但救不了兄弟性命,自己這百十來斤算是丟在喊鬼山上了。

望了望半山崖上正對自己“噝噝”吐著信子的黑蛇,管虎像火燒了屁股一樣急切的向金梁先生奔去。

金梁先生接過草藥看了兩眼,看這用手試小豹子額頭溫度的管虎道:“正是這草藥,這味藥卻也普通,名曰柴胡,對著發熱之症卻是有效,此刻不用器具煎熬,只需用布包住,擠出汁液讓小豹子服下便可。”

話音剛落,管虎就迫不及待的從內衣上撕下一片白布,接過草藥,放進白布中,對準小豹子的嘴巴用力扭動起來。

汁液順著白布滴落下來,管豹的嘴巴張頜幾下,藥液就從喉嚨流了下去。

金梁先生娓娓道:“管虎,若是喂完藥,我們便快些去喊鬼婆婆所居住的小屋,哪裡地方空曠,山火卻是燒不著,而房間被聊門畜生燒了一半,另一半還可住下,房中不缺米麵水源,小豹子去哪裡這病也能好的快些,而六韜定然以為我是死了,與其滿山找他,不若在哪裡等他吧!”

李六韜在草叢之中躺了半天,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從兩天前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有吃到,肚兒裡沒貨,這時候肚子叫的像一面鳴冤的鼓。

“受不了了,我可能使第一個在夢中餓到這樣的人!”李六韜自言自語道,“不行,我先去找些吃的,在夢裡做夢也要有力氣才能做。”

想到如此,李六韜在地上做了個鯉魚打挺,翻身站了起來。眼睛看了看四周,在地上撿了根木棍,向天上扔去,待落了地,選了枝杈指的那個方向就跑了上去。

路邊、樹林當中到是有不少被燒的焦黑的動物屍體,但夜裡被雨水一淋,多半是吃不得的,李六韜順著一條泥石滾下的山溝往山上爬去,爬了半天別說吃的,到處都是草木灰燼和山上最多的石頭,汗一出來,隨手就摸去,不多時就把身上臉上弄的黑不溜秋,彷彿剛從煤窯鑽出來一般。

李六韜出了一身大汗,身體感覺輕快許多,肚子中雖然有些餓,但腳下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爬上這座山坡,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雲霧中有一排小茅草小房,猛的一看到是有幾分熟悉。

再仔細一看,李六韜一拍腦袋,心中難受起來,原來那就是李六韜被抓走的地方,喊鬼婆婆居住的草屋。金梁先生便是在此地被魂屍打飛,生死未卜。

李六韜揉了揉眼睛,只因草屋前面走著三個熟悉的身影,師父,管家兄弟。此時肚子彷彿也不餓了,他急忙加快腳步向那茅草小屋飛奔過去。

管虎輕輕的把管豹放在乾燥的茅草堆裡,這排房子燒了許多,此刻卻只剩下兩間,一間柴房,一間廚房。

管豹喝了些許柴胡汁液,這燒漸漸是退了,人倒是也清醒了,只不過體力消耗過巨,又滴水未進被風吹雨淋了一夜,人有些萎靡。

金梁先生把廚房大鍋掀開,一個巨大的豬頭正在鍋中微笑,“呵呵,六韜這山豬可是讓我沾了不少光,現在還剩下些,過會兒變讓管虎收拾一番。管虎,管虎!”

管虎把管豹安頓妥當,聽見隔壁金梁先生呼喚,趕快走了過來,猛然看見大鍋中巨大的豬頭,到是嚇的一驚。

“前輩,這……這……先生叫我何事?”管虎收了心中驚訝問道。金梁先生從案板之上提起一把刀來,遞給管虎道:“快些收拾了,這可是至味,快些收拾了,給小豹子補補身體,這可是山豬頭,一體九味,天下少有。不過這豬耳朵倒是被我吃去了,你且收拾,我先去看看小豹子去!”

金梁先生說罷便轉身出去,到柴房去了,只留下管虎手中提著菜刀傻愣愣的望著鍋中豬頭,一時間不知所措。

李六韜忍住心中狂喜,狂奔起來,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本來就有些襤褸的衣衫此刻便是乞丐也看不過去了。

終於到了這草屋之前,李六韜望著院中有些腐爛的山豬屍體,熟悉的小屋,心中安奈不住,眼睛忽然一亮,屋內閃過一個白色身影,他便忍不住叫道:“師父……”

但此刻腳腕斷裂之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李六韜腳下一軟,一下撲到在院落之中昏闕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