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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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因果
第41章 因果
金梁先生沒有回答管豹所問,看了看還在轉動的小錢,用手從右至左一把全部收到手中。這才轉頭對管豹道:“六韜這次磨難,人卦竟然算不出詳細,那……就要看他的機緣了,不過六韜定然能過這次劫難。”
他嘆了口氣,慢慢的向祭臺下面走去。管家兄弟聽了這話,卻是不明所以。管豹和李六韜相熟到是想再問上一問,眼看金梁先生走遠,便拉著哥哥跟了上去。
喊鬼山祕技傳承至今也有幾百年歷史,因每代喊鬼婆婆心中善良,不願用這山上陰魂製作魂屍,今次才遭聊門暗算,這聊門祕法倒是和喊鬼山有些相似之處,聊門中人用奪來的祕法卻不知道害死多少無辜之人。
這喊鬼婆婆這次,正是違背祖訓,想聚集山上所有魂魄,做出一個驚天動地的魂屍,這如意算盤打的道好,但是有句俗話說的好,謀事在人,成事卻是在天。
此時她心中焦急萬分,這咒語唸了兩遍卻毫無反應,這卻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莫不是這小子沒有按我說的去引魂入身,她心中暗暗想道。
心中雖然在想,可是口中卻不停,把這咒語又唸了一遍。
山火把半邊天都映的通紅,金梁先生站在祭臺之下,望了望天道:“管虎,這山火天一亮便會熄滅,你可相信?”
管虎此時對金梁先生佩服的五體投地,差點當成神仙祭拜,那能還不相信。只見他雙手一拱,恭敬的道:“先生神機妙算,我看那諸葛再生也比不上先生,先生既然說天亮山火會滅,那定然會滅。”
金梁先生笑了一下,丟下管虎,對管豹道:“小豹子,你來說,相信不相信?”
管豹眼睛咕嚕一轉,眼睛向天空之中望了兩望,這天空此時分作兩半,一邊是因山火燃燒映個通紅,一邊卻是黑漆漆,偶爾能看見朦朧的月亮。把這一切收入眼底,這管豹心中一驚明白了個七八分。
只見管豹拉住金梁先生手臂倒:“先生,我看您夜觀天象,定然知道這今晚將有大雨吧!先生你那看我猜的對嗎?”
金梁先生呵呵一笑,捋了兩把鬍子,拍拍管豹的肩膀道:“小豹子,我知道你和六韜相熟,現在迫切想知道六韜安危,我只能告訴你六韜此次有大難了啊……”
管豹神情緊張了一下,但抬頭看看金梁先生表情,卻是毫無緊張之意,金梁先生抵下頭來輕輕道:“我與六韜分開,其實正是我故意為之!”
“故意?”管豹忍不住發問道。
“恩,六韜性子急躁,而且過分依賴於我,若是那天我離他而去……”
“先生要走,要到哪裡去?”管豹未等金梁先生把話說完便搶道。
金樑子終有一死,若是此時在不磨練六韜,待我駕鶴西去那天,六韜卻還是一事無成,只能是一個依賴於我的人。”
管豹是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山風彷彿是又大了一些,金梁先生的衣服被吹的獵獵作響,祭臺方向遠處忽然劃過一道閃電,閃過這神祕的祭臺,閃過金梁先生和管家兄弟慘白的臉,閃過地牢門口,也閃過李六韜半邊黑色半邊紅色的臉。
這閃電剛過,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就在耳邊響起,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就從天上落了下來。打在管虎詫異的臉上,管虎心中佩服之情更甚。
這雨勢越來越大,最後竟如傾盆般,這山上火勢受得大雨一澆,漸漸小了起來,因為山雨過密,甚至連煙都未起便是熄滅了。
草木灰和山上泥土夾雜著雨水混合在一起,十分泥濘,因山上植被被燒了咯精光,所以山體有些鬆軟,被這傾盆大雨一澆,漸漸變成渾濁的激流向地勢低的地方流去。
剛開始還是小股小股的濁流,漸漸匯合在一起成小溪,小溪又匯合在一起變作小河,山體上本來有許多草木根系固定山土,但因這場山火把地上草木燒個精光,雨水便把這泥土衝開,攜帶著草木灰燼,燒成炭狀的木頭,岩石碎屑,還有腐葉動物屍體,漸漸彙集成粘稠的泥石洪流。
山上的泥石洪流形成很快,遠遠望去像是一頭怒吼的野獸,直直從山上地勢高地向山下撲去。若是有人在這山上被這泥流一撲,就算是有十條命也決計是活不成了。
自山頭到山坡,全部被染成灰褐之色,泥石洪流所到之處,地皮、植被、全都一掃而光,些許鬆動的山石也被泥流攜帶,自上而下滾了下去。
這泥石洪流直衝到山底,在山腳處堆積成一片泥潭,這才停歇了腳步,安靜了下來。忽然間,隨著一聲聲天崩地裂的聲音,這泥石洪流流下的這面山坡晃動起來,許多岩石碎屑崩了出來。
轟隆隆聲音不絕於耳,山坡之上裂開一道細紋,山石隨著細紋往山下滾落,許多殘餘泥漿都向著細紋之中灌去,但這裂紋隨著山體抖動卻越來越大,這山坡彷彿正被神人用大斧自上而下劈開一般。
終於這轟隆隆聲音停頓一下,但整個山坡卻自裂縫滑落下來,一直滑落到山腳泥石洪流所堆的泥潭之中,飛濺起一層濁浪,把不遠處的一切掛了一層泥漿。
彷彿這場大雨便是為了這山火而生,火勢剛滅,大雨便漸漸的小了,祭臺邊上,幾片破舊的帳篷布被簡單的搭成一個小棚,管虎管豹手中正舉著兩根黑乎乎木棍頂在上面,只是兩人的此時有些狼狽,從頭到腳都已經溼透。
本來有些緊身的黑衣,此刻也是緊緊貼在肉皮之上,蒙臉的黑巾早就被兩人拿在手中擦水了。金梁先生依舊微笑著,頭頂沒有一絲一毫的雨滴落下,手中還是在不定翻轉著紫珍寶鏡。
祭臺這地方選的倒好,地勢較高,空地之上也被踩的結實,山上泥石洪流倒也流不到這裡,倒是躲避的一個好地方。
管豹雖然自小便練了這掛門技藝,但畢竟年幼,在這風雨交加的夜裡站也半宿,身體早就提不起一絲力氣,此時他臉上微露蒼白之色,被雨水打溼的頭髮緊緊貼在額頭之上,兩鬢到處可以看見雨水和汗粒混合在一起。那雙臂舉著烏黑的木棍顫抖的像風中的樹葉。
金梁先生望了望微微泛出白色的天空,對管家兄弟道:“這天色將亮,雨勢也漸漸小了,你們放下把,且看看能否找到六韜。”
管豹早就快要支撐不住,全憑一口氣頂到現在,一聽金梁先生如此這般話語,才覺得渾身的力氣被抽的一乾二淨,腳下一軟身體就快要到下。
金梁先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管豹衣衫,手臂用力便把管豹提了起來。管虎扔掉手中焦黑的長棍,伸手就從金梁先生手中接過管豹。
只見管豹眼睛緊閉臉色蒼白,卻是暈了過去。
“先生……”管虎急切的道。
金梁先生摸住管豹脈門緊閉雙眼,兩三個呼氣後,他張開眼睛道:“無大礙,只是力竭,再加上受了雨淋,昏厥過去了,若是下了山,灌上一碗熱乎的薑湯,睡上一覺便是好了。”
管虎這才放下心來,單手抱住管豹,另一隻手拿出蒙臉的黑巾,仔細的幫弟弟擦拭一番。
山腳泥潭表面十分平靜,上面還能看到山風吹過泛起的泥皺褶,山上滾落下來的亂石,草木雜亂無章的排列在一起,偶爾還能看見露出泥面燒焦的半個動物屍體。
這滿山生靈此刻逃脫卻應不足一層,些許個小蟲,小獸此刻連個全屍都沒有,真個叫生靈塗炭,慘絕人寰。
忽然一處平靜的泥潭往外鼓了兩鼓,早已被山風吹的有幾分乾涸表面裂開蜘蛛網似的裂紋,然後又平靜下來。
喊鬼婆婆有口難言,此刻心中如火燎一般,昨夜山雨下的之大,卻是罕見。她鐵鏈加身,動卻是不能動得一下,更有長長鐵鏈從琵琶骨中穿過,身體稍微扭動一下就疼的鑽心。
按說李六韜變成的魂屍早就應該過來救自己,可山火過後緊接著便是大雨,而不時還有雨水從地牢口中灌進來,不多一會兒這水便到了她腰裡,那咒語不知道被喊鬼婆婆唸了多少遍,卻是一點用都沒有,別說李六韜變的魂屍,就是遊魂也不得半個。
眼看這地牢中的水有增無減,慢慢的就到了胸部,喊鬼婆婆停下口中咒語,對上天祈求道:“上天,我知道自身罪孽深重,妄想害人,可喊鬼山若不是沒有魂屍,哪能落的此番天地,難道這罪孽全部都要加在我身上,連一絲一毫活路都不給喊鬼山留下?”
回答那喊鬼婆婆的只有嘩啦的流水聲,落雨聲,還有不時傳來的雷聲。
雨停之時,這水已經快要滿住喊鬼婆婆頭部,若是不踮起腳尖揚起頭來,卻是是連呼吸都不能。身上傷口被雨水浸泡了一夜,傷口早就發白,潰爛的地方更是癢的入骨,但是癢歸癢,別說撓動,就是輕輕動下身體就引的地牢水起伏起來,灌入鼻口之中,況且這全身都被鐵鏈緊鎖,怎能脫身用手去撓?
折磨這一夜,喊鬼婆婆早就不報任何希望,也不在祈求上天,心中只存一個信念,“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去見我兒子,我一定要活下來……”
一隻淋的溼透的烏鴉從天空飛過,留下幾聲“啊……啊……”聲響,飛到泥潭上空或許是飛的累了,這隻烏鴉輕輕的落在泥潭中半截燒焦的動物屍體上,先是向四周望了兩望,感覺沒有危險,這才輕輕地下頭在屍體上啄了兩口。
忽然一股灰黃色的氣體從泥潭表面噴湧而出,一隻白皙的手從泥潭裡面伸了出來,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烏鴉翅膀,這烏鴉掙扎了兩下發出瘮人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