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754.第754章 大結局(九)

754.第754章 大結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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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4.第754章 大結局(九)

看來,在婆婆的心中,孫女的地位還不如清水芙蓉玉來的重要常年經商,傾瞿自有一份氣度。

說出的話,又彷彿是閒話家常:據在下所知,現如今,藥王谷的嫡親血脈只剩下燕姑娘一人,燕姑娘是唯一能繼承藥王谷的人。婆婆若是不救,就算是拿著清水芙蓉玉,也無法進出藥王谷,這買賣得不償失呀

他們劫持了燕麗華,換取清水芙蓉玉,楊婆婆竟然推三阻四,怎麼也不同意。

楊婆婆滿是褶子的臉上,已經做不出太多的表情,一雙還未被眼皮埋沒的三角眼中,幽光冷然:你以為,你們能無聲無盡的進入藥王谷,就能為所欲為

楊婆婆醫毒天下可是,燕姑娘也是肉體凡胎

燕麗華生活在藥王谷,她身上可能有各種毒藥的解藥,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中毒。她中毒之後有機會服下解藥。

是嗎隨著楊婆婆的話音一落,傾瞿的視線變的模糊起來,搖搖頭,強撐著恢復幾分清明,兩腿一軟,便倒在地上。

你用毒傾瞿回頭一看,除了燕麗華,他帶來的人,都已經倒在地上,功力醇厚的還能保持幾分清明。

這老妖婆怎麼做到的

他輕敵了這個發現讓傾瞿心底發涼。

怪不得來時,主子再三叮囑

楊婆婆笑了起來,笑聲蒼老黯啞。

麗華這些人交給你了,要讓他們知道,對你不敬應該受到怎樣的懲罰

婆婆燕麗華嘴角動了動,這話聽在耳中,總有些施恩妄報的感覺。

你看看,我對你多好,我把傷害你的人,都交給你自己處置,你可要好好聽我的話

不知怎麼的,她腦子裡反反覆覆盤旋著一句話,若是換做燕老大,他定然會毫不猶豫的保她平安。

可惜,燕老大不是她爹,而且他已經死了

懲罰傾瞿嗤笑:你可知我們是誰的人眼眸一轉,流過一絲深意,試探道:你要處罰我們,楊採慧又是否知道

楊採慧楊婆婆眼中迸發出一絲恨意,整個人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炸毛:那賤人早就死了

死了傾瞿嘴角勾起一個細小的弧度,很快又被他壓下,看來楊婆婆果然不知道空間的祕密,別有深意的道:死了,不代表不存在

楊婆婆的心一下子亂了

若是楊採慧還在,那她是否會把空間收回去

那她是不是也要死了

她很早以前就不再照鏡子,每次看到自己的影子,總讓她痛苦的情難自禁雖然痛苦,但至少她還活著

相對於容貌,活了這麼久的歲月,她更怕死亡

她在哪楊婆婆嘶啞著聲音,彷彿來自九幽,不知是告訴他人,還是說服自己:當年我能殺了她,現在更不會怕她

你想知道看來,楊採慧果然是楊婆婆心中的一根刺。

楊婆婆灼灼的看著傾瞿,恨不得扒開他的腦子,尋求自己的答案。

傾瞿的語氣軟了下來:婆婆出不去,這清水芙蓉玉只能放在空間中之中,這空間是楊採慧的,楊採慧若是想要,只要心念一動,便能拿到

楊採慧還在密地之中

傾瞿沒有正面承認,卻也沒有否認:婆婆不如先將清水芙蓉玉交給我我們在藥王谷來去自如,又沒有楊家的血脈,即使拿到清水芙蓉玉也沒什麼用途,婆婆可以對我們放心

真的不得不說,楊婆婆有些意動。

自然傾瞿指天發誓:清水芙蓉玉必然會在楊家後人手中。

楊婆婆思量了片刻,這些人在藥王谷,也不能輕易能出去,還不是控制在自己手上。

好我答應你說完,楊婆婆轉過身,解開衣袍,拿出一個匕首插進腹部滿是褶子的肉中。

劃破表皮,皮肉裡嵌著的正是清水芙蓉玉,芙蓉玉紮在血肉之中,彷彿生了根,在鮮血的孕養下,更加的晶瑩剔透

楊婆婆淡定的剜出芙蓉玉,從身上尋出傷藥,灑在傷口上,鮮血立時止住,從容包住。

這一切從容不迫,彷彿劃開的不是自己的皮肉

即使拿到了芙蓉玉,傾瞿還是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變態

燕麗華也是情緒莫名,楊採慧是什麼人竟然讓婆婆拿出能換她一命的芙蓉玉,只為了交換一個訊息。

被全天下厭棄的感覺,充盈心間。

她恨恨楊婆婆不救她恨楊婆婆殺了燕老大

清水芙蓉玉已經在你的手上,現在你可以帶我去見楊採慧了楊婆婆整理好衣服,全部心神落在傾瞿身上。

只要他說出一個地方,她必然二話不說,立時衝過去

就是現在

崔長安悄悄的推開門,輕功執行到極致,手上的匕首更是對準了楊婆婆的心臟。

楊婆婆被楊採慧影響了心念,但她對空間的感觸已經到了極致,很快便從空間細微的變化,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危險,幾乎是本能的身體一歪,避過了要害

找死楊婆婆轉身,揮手便是一掌。

崔長安一擊不成,迅速後撤,嗓子忽然幹癢,心知自己中了招,忙從懷中摸出一粒藥丸服下。

楊婆婆的速度也不慢,緊跟而上,咬死了崔長安,看到他手中藥丸不由的皺眉:你怎麼會有藥王谷的解藥

崔長安咧嘴一笑:自然是別人給的王旭費了這麼大的力氣,進入藥王谷可不是來觀光遊玩的。

藉著燕麗華的便宜,他幾乎把藥王谷的藥物摸了一個遍。

楊婆婆卻誤會了,這世上跟自己對著幹,不死不休的只有楊採慧。

這個給藥之人,便落在了楊採慧頭上。

是不是楊採慧楊婆婆的招式更加凌厲起來,一雙手常年浸在服藥之中,此時已經變成了紫色:我先殺了你,再去尋楊採慧

崔長安很有天賦,也很努力,在塵世間,幾乎能傲視群雄,但楊婆婆已經藉助藥王谷的靈藥靈泉修煉百年。

或許再過上幾十年,崔長安不必懼怕,但此時,百年的的時間差距,讓他真的不是楊婆婆的對手

只是躲避,就已經十分狼狽。

公子小心小玉看著心驚,眼看著,楊婆婆的毒掌避無可避,她本能的擋在崔長安前面。

小玉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即使沒有感情,也會被她豁出去性命的相救,變的動容。

小玉生生受了一掌,衣服已經被腐蝕出一隻手掌的形狀,衣服下的皮膚髮紫潰爛,不斷的向外蔓延。

勉強扯出一個微笑,小玉柔聲道:終於能幫公子做些事

崔長安掏出懷中的藥丸塞進小玉的嘴裡,只希望,有一枚可以派上用場。

小玉搖頭,虛弱的道:沒用的婆婆的毒掌,無藥可解,不過是拖時間罷了巨大的痛苦,反倒讓她期望死亡的到來。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楊婆婆最恨人背叛,此時小玉對崔長安的拼命維護,就是對藥王谷的背叛

小玉不是維護崔長安嗎那她就讓崔長安死在她面前,讓她這豁出去性命的維護變的一文不值

楊婆婆避開小玉,直取崔長安的性命,忽然她前進的步伐頓了下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胸口,那裡一隻匕首已經穿破胸口。

楊婆婆不敢置信的回頭,正好看道燕麗華抓著匕首,狠戾的看著楊婆婆鮮血迸出的後背。

麗麗華她養大的姑娘,嬌俏可人的姑娘,放在手心中疼寵,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給她,怎麼會殺她

她鬥了一輩子,鬥敗了楊採慧,搶了她男人,沒想到卻毀在自己孫女身上

她活了太久,心臟破裂彷彿一個漏氣的氣球,生命飛速流逝。

所有的疑問,再也問不出口

燕麗華抽出匕首,一步一步走來,但凡地上有人,都會被她補上一刀。

崔長安抱著小玉,警惕的看著燕麗華,這藥王谷除了楊婆婆,其他人,他還不放在眼裡。

最大的威脅已經死了,燕麗華又是楊姍姍的女兒,殺不得。崔長安抱著小玉腳下一點,便要離去。

身形剛剛離開地面,忽的一陣失重的感覺,狠狠的摔在地上,小玉重重的砸在他身上,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視線也變的模糊

來不及摸索解藥,崔長安的意識陷入了黑暗。

要死,大家一起死

燕麗華心中的憋悶,在殺人中得到緩解。

燕麗華見人殺人,傾瞿不由的緊張起來,頓了頓,忙道:燕姑娘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燕麗華的眼神變的有些渾濁:沒人愛我註定了沒人愛我手起刀落眼看著要落在傾瞿的身上。

燕麗華背後的空間一陣扭曲,憑空出現一隻手,手刀披在燕麗華後頸上。

燕麗華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匕首脫手,插進了傾瞿的兩腿之間,激起了一身的顫慄。

看著來人,傾瞿嚥了嚥唾沫,哆嗦著道:主主子

來人站在崔長安身前:這是崔家那小姑娘的哥哥

傾瞿點頭。

帶走

主子傾瞿不可思議的看向主子,要知道他們行事極為隱祕,從不會帶著多餘的,無關緊要的人。

情況生變梁家交上來投名狀,已經確認崔家小姑娘就是天賜之女

理郡王可真是深藏不露幾十招過去,兩人竟然打了個平手:可笑我,還一直提點,讓你在武學上用些心思是不是每次勸戒的時候,郡王都在背後笑我傻子

三叔你多慮了軒飛揚反擊:倒是三叔,看起來病弱,這一身的功夫出神入化,不知騙過了多少人的眼睛不知每次我求醫送藥的時候,三叔都在背後笑我傻子

撕破臉之前,無論心中有多少的怨懟,他們都是一團和氣,似乎真心為對方打算,連自己都能騙過去。

就是裡面的真心假意,自己又分的清多少

說話間又是幾十招而過。

勢均力敵,兩人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對方身上。

崔樺也被兩人之間緊迫的氣氛感染,彷彿有東西攥著心臟。

忽然,耳邊被細微的空氣流動,激起一陣陣的顫慄。

崔樺本能的側頭,身體一矮,向一邊倒去。

她反應很快,這一連串的動作,足以讓她躲過這突然而來的偷襲。

可惜,天不遂人願,她發現,身體彷彿被一個無形的蠶繭包裹,根本就無法矮身。一隻慘白的手,已經繞到身前,濃濃的藥味鑽進鼻腔,下一刻,便失了知覺。

這一切只在閃電之間。

軒飛揚一直分出精力注意著崔樺,崔樺的忽然消失,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空門大開,軒少元的扇子在軒飛揚的胸口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撲面而來的內力,讓他整個人飛了出去。

你軒少元皺眉,他不明白軒飛揚為何忽然之間放棄抵抗更讓他不解的是,扇子入肉,他竟然有一絲心軟,洩了兩分力氣。

軒飛揚用袖子擦乾臉上的鮮血,緩緩的站了起來,一雙眼睛已經變的通紅,不復以往的玩世不恭,換做嗜血的狠戾,壓抑著怒氣,樺樺呢

樺樺軒少元看向崔樺站立的地方,此時已經沒了佳人影蹤,不由的皺了皺眉。

樺樺呢軒飛揚靠近軒少元,忽然出手,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軒少元臉色一變,他不明白,軒飛揚的速度怎麼會變的這麼快,他明明能看到對方出手,卻躲不過

我不知道軒少元被迫仰起頭: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殺了你軒飛揚重複著軒少元的話,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這些年,你一直在找護國長公主留下的星羅棋佈

軒少元眼神一眯,原來他一早就知道

其實,你們亦是一早知道,星羅棋佈是兩個平行對稱的空間。你們手上只有一顆白棋,長公主最親近的就是我們軒家,這黑棋自然留給我們,我們也有能力保住。

軒飛揚用另一隻手敲了敲頭,做出思考的模樣:讓我猜猜想必,你們已經試過軒家皇室之中所有的血脈,但是,沒有一個能開啟你可知,這是為何

不軒少元緊抿著嘴,看著這樣的軒飛揚,往事種種猜疑,有了解釋:不是所有你一直在用替身,我們根本就沒拿到你的鮮血

既然他們已經知道星羅棋佈的祕密,又怎麼會沒有防備

聰明軒飛揚勾了勾嘴角,表情沒有舒緩,反而更加嗜血:你可知,皇爺爺為何獨寵父王與我這些年,面對皇爺爺的忽略,心高氣傲的三叔,心中一定不好過吧

這,他也看出來了軒少元不得不再次正視這個聰慧的侄子,他比他想象的還聰明。

那是因為軒飛揚手腕一轉,手心上赫然躺著一枚黑玉般的棋子,反手把棋子在胸口的鮮血上輕輕一抹。

黑玉般的棋子,通透起來,發出黑色的光束,微微震動,直到鮮血洇進棋子,才慢慢恢復平靜。

你能開啟星羅棋佈雖然有了猜測,多年的期望近在眼前,還是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只有我能開啟星羅棋佈

為什麼軒少元的聲音有些嘶啞,難不成,血統這東西,真的只存在嫡枝之中。

軒飛揚低笑:那是因為這血脈來自我娘

太子妃

你可知,這天下淑媛,我爹為何只相中我娘未及弱冠,便娶妻進門。皇爺爺那麼鍾愛父親,一直不主張早婚,還答應下來

雖然兩人感情一直很好,但不得不承認,太子最早接近崔晨是別有目的的。

別有的目的,讓他們相識,漸漸相愛。

否則也不會有太子妃獨寵東宮。

我母親才與長公主同出一脈,傳承下來,只餘我娘一人。雖然血緣關係極遠,血脈淡薄,但長公主高瞻遠矚,藉著受傷和外婆換過血。所以,長公主到了後來根本就打不開星羅棋佈,才會讓你們得逞

現如今,能開啟星羅棋佈的,只剩我了軒飛揚點出自己的重要性。

名義上的太子妃已經死了,現如今在東宮的是跟著崔四老爺從海外歸來的崔家姑娘。

這不可能軒少元有些接受不了,難不成,從一開始,他們就尋錯了的方向

你可知,我們軒家太祖,娶的長公主的侍女。長公主為了避開你們的耳目,與太祖父女相稱。其實長公主根本就不是軒家之人

軒少元看向軒飛揚的目光變的複雜,開元帝可不會把這些辛祕告訴他:你要做什麼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

只有我能開啟星羅棋佈,你該做什麼軒飛揚不答反問。

軒少元看著軒飛揚,從他赤紅的眸子中,看到的只是認真:你說的這一切,只是為了她從發現崔樺不見,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再三點出他的重要性

軒飛揚沒有否認。

值得嗎軒少元忍不住道:你不一定能救出她,還有可能身陷囹圄。若是你乖乖的呆在萬國,很有可能是這天下的至尊。

軒飛揚譏笑:三叔,你還沒看明白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親暱,軒少元有些看不懂軒飛揚。

除了我和父王,二叔和你都是大位人選,皇爺爺從來沒有耽誤你們的功課雖然皇爺爺待我和父王親近,那也是因為他隨時都有可能失去這個兒子和孫子。就如父王,即使僥倖活了下來,也傷了身子。軒飛揚嘴角染上邪肆:二叔自汙,無意大位。可是您,卻親手葬送了它

換句話說,開元帝一直把他當做接班人在培養。

那突如其來的親暱,在這句話前,顯得更為誅心,他葬送了他心心所求。

而我,所求,只有崔樺軒飛揚緊抿著嘴:所以,三叔,我求你

心臟上蔓延著絲絲疼痛,親情果然是剪不斷的牽絆,做戲做多了,也會變成習慣軒少元忽然意識到,對她他做不到如此

主子,星象上顯示剩餘的兩處空間全都出現傾瞿拿著兩個拘魂盒,有些遊移不定:難不成出現了兩個天賜之女我們該用哪個

都滴上去,哪個相融,就是哪個

傾瞿應聲,把拘魂盒放在地上,一手握著匕首,一手拉開崔樺的手指。

鋒利的匕首觸到崔樺的手腕,卻忽然被人抓住。

傾瞿猝不及防,匕首被崔樺搶了過去。

崔樺雖然搶過了匕首,還是被鋒利的刀鋒劃破,鮮紅的血液滴落,拘魂盒裡彷彿裝著一個金光閃閃的夜明珠,透過盒子的雕花的縫隙,發出刺目的光芒。

崔樺的精神不由的恍惚了一下。

竟然只是個牧場

屋內還有其他人崔樺循聲望去,最先看到的是一個圓圓的肚子,圓圓的臉,圓圓臉上彎彎眼,這人長得像個彌勒佛,不是平王,又是誰

平王崔樺有些不可思議,若說幕後指使是軒少元都不讓她吃驚。

尤其是看似忠於洛王的傾瞿,竟然是平王的一招暗棋。

不過,看到平王,崔樺又有些釋懷。

開元帝的父親不明不白的死於帳中,除了那些大將,也只有平王能做的到

這一招,更是讓君臣之間出現嫌隙,阻礙了萬國的發展。

想必,外婆產女之時,也是平王動的手。

平王笑眯著眼,眼睛更細,更彎:真沒想到呀你這丫頭還記得我既然來了,我也不兜圈子了,把你手上的玉鐲給我

玉鐲果然,大家都以為空間在玉鐲上。

憑什麼崔樺來回翻飛著手上的匕首,說實話,哪怕沒了空間,她對自己的內力還是很有信心。

這些年即使修煉不出內力,她也沒斷了修煉。

或者說,修煉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憑什麼崔樺的話,在平王口中吐出來,說不出的譏諷,細眯的彎彎眼中也少了幾絲和善,伸手一拍。

兩個身高體壯的漢子,架著一個人進了屋。

你把我哥怎麼了崔樺手中的匕首一擲,插在一個大漢的胸口,崔樺像一陣風飄了過去,接替倒下的大漢,扶住崔長安。

崔長安脈象平穩,胸口起伏著,顯然是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