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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章 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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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章 聲音

常信然覺得生命力在漸漸從自己身上離去,他幾乎覺得自己已經脫離了自己的肉體,他的魂魄置身事外,無助的看著許歌貪婪的啃噬著他的身體。他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卻是在他自己身上。

“常信然。”

他忽然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有點熟悉的聲音,又不會特別熟悉。

“常信然。”

那個聲音又來了,當許歌靠近他的時候,那個聲音伴著疼痛而來,異常接近。

“常信然!”又來了,這次這個聲音更加接近了,常信然勉強抬起眼皮,看到門口驚恐奪門而入的人——關魚!

是她在叫自己麼?

不……現在是她在叫自己沒錯,可是之前並不是他,之前那個聲音,像是嚴俊明的。

嚴俊明?他沒死麼?

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那個名叫小夏的少年,和關魚不同,那個少年好像還不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看著一室的血跡,他竟然還往裡走,

“許歌,你不要接近那個男人,他是……”那個傻瓜,還沒看出來麼?

他的話沒有說完,許歌忽然跳起來,揮起手中的剪刀向少年劃去,躲閃不及的大男孩眼看就要被刺中,誰知下一秒胸前見紅的卻是關魚。

關魚替他擋住了一擊。

他看到關魚的雙眼瞪得大大的,一臉驚恐,那個冷靜的女人,他第一次見她有這種慌亂的表情,然後她瘋了一樣的反握住許歌的剪刀,就像從剪刀刃上流出的血不是她的一樣。

“喲~醫生,你想起我啦?好久不見,我們是熟人呢。”許歌卻並不害怕,這幾天吃得飽飽體力充足的她,對於眼前的敵人並不放在眼裡。

小夏好像被嚇傻了眼,站在旁邊直直瞪著手上的紅——那是關魚的血,他傻眼了一般站在那裡,然後抬頭看向關魚。

“你還有力氣麼?你連站都站不穩了吧?還想救誰?”許歌笑嘻嘻的,手裡的剪刀向上挑了挑,幾乎抽出,然而關魚立即將它更加用力地握好,於是更多的血從她握住剪刀刀刃的手心淌出來。

“你說的對,沒沒力氣了,連站也站不穩了。”面對許歌的問題,關魚竟然點了點頭,“不過,我想救大家。”

“我想救小夏,蘇舒,仇天,常信然,我還想救你。”

她的話讓小夏愣住了,許歌也愣住了。

“救我?哈……你怎麼救?別說我了,其他那些人,你又拿什麼救?你連你自己都救不了!”

關魚卻又是點點頭,冷汗順著她點頭的動作從她額頭躺下,臉色已經難看的要死,可是她卻笑了,“你說的沒錯,我救不了我自己,可是我能救你們,就算我救不了小夏他們,可是至少,我想救你。”

許歌皺起了眉毛。

“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你想要吃人吧?想吃想的不得了吧?不要吃別人了,吃掉我吧。我哪裡也不去,乖乖地讓你吃,好不好?放過其他人吧,這麼久以來,夠了……”

“你說什麼!”小夏不敢相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關魚勉強回過頭去,給了他一朵笑容。然後重新面對許歌,“其實……我早就這麼打算了,不過當時沒有想起你……沒有想起許歌的事情,我只是想著,如果實在撐不下去,就死我一個人好了。我是個拖累,你們卻還一直看護著我,我早就想和你說了,小夏,只是一直沒有說。

不過如今,我不能讓你們吃掉了,我要把自己給許歌。”

盯著許歌,關魚忽然偏頭苦笑了,“你很痛苦吧?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很痛苦吧?所以那時候才每天和我說話,你想把自己的痛苦說出來,你希望有人可以讓你擺脫,所以才接受治療的,不是麼?可是我呢?卻扔下你逃走了,作為醫生,拋棄了自己的患者,我本也不是什麼好人。”

關魚笑著,她搖著頭,忽然想起那時候的事情。

有一次,只有一次,她在許歌面前睡著了,那次她睡得很好,夢裡有一隻手在不停的摸著她的頭髮,讓她想起了外婆溫柔的手掌,她醒了,看到許歌鮮血淋漓的手指頭,半晌才醒悟過來那是她自己的傑作。

然後她做了什麼呢?

推開許歌,推開椅子,她頭也不回的逃走了,辭職信也是後來讓人轉交的,她就那樣逃走了。

現在想起來,許歌那天什麼也沒做,她渴望人類的血肉渴望的要命,可是她卻沒有碰眼前的自己,相反,她咬爛了她自己的手指頭。

那是病,身為醫生明明是知道的,可是自己卻比其他人更加害怕,她甚至沒將她的病人當作人類對待。

那時候,許歌明明還是有人性的,可是她呢?她做了什麼呢?

她沒有人性地逃開了,還說許歌是“它”。

她原本就欠許歌一個救贖。

“所以,吃掉我吧。”看著許歌,關魚溫柔的笑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許歌卻紅了眼睛,手裡的剪刀用力切下去,正要再度揮出,卻猛地被關魚抱住了,關魚抱得那樣用力,她一定是把全身最後的力量使出來了,許歌感覺自己被關魚用力抱住,然後撞出門外,她竟然抱著自己投向了大海。

“啊!啊!!!!!!”許歌的慘叫聲劃破靜寂,然後就是撲通的落水聲。

小夏嚇傻了一般站在原地,半晌查看了一下常信然的鼻息:沒有鼻息……

想起剛才的落水聲,他瘋了一樣衝出門去,扒住欄杆,“關魚——”

“關魚!關魚!”

他愣了愣,然後像是忽然做出什麼決定似的,他猛地從欄杆處跳了下去。

許歌在甲板上爬起來。

沒錯,是甲板上,在最後一秒鐘,她推開了那個瘋女人,那個女人落進了水裡,而她則重重砸在了甲板上。

“疼……”呻吟了一聲,她向水裡看了一眼,隨即又是一抹身影從她眼前墜落,緊接著又是撲通一聲,有人跳下去了。

“傻瓜,一群傻瓜!這種地方的海里,去了能活命麼?”嘴裡嘟囔著,許歌爬起來,向房間內走去,她要節省力氣慢慢休養,然後慢慢等待活下去的機會,她會活下來,哪怕是唯一活下來的那一個。

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無法理解,什麼是人間地獄。

一開始日子還算好過的時候,大家都是互相鼓勵的好夥伴,每個人看起來都友善,可是後來呢?

發現活命的機率極小的瞬間,大家的眼神都變了。

她被自己最親密的人襲擊,看到自己身上的咬痕才知道:他們——竟然想要吃掉自己!

因為她是最弱的一個,所以她成了眾人首先攻擊的目標。

沒有一個人出來保護她,她躲躲藏藏,每天擔驚受怕的活著,那一瞬間,她才知道那些早在海難中死去的人是多麼幸福!

因為他們提前死去,所以不用面對如此的地獄,能夠在那一刻一起死去有多好?

可是她活下來了,她不想被那些人殺掉,她要變得夠強,如果他們這些人有人能活下來的話,她要是那唯一一個。

她吃掉的不是那些相交多年的友人,她吃掉的本是沒有人性的魚。

她的那些好友死掉了,早在那場海難中就死掉,幸福的死去。

小心翼翼的從側面的樓梯爬到他們之前容身的房間,看到角落裡一個黑色的箱子的時候,許歌笑了。

那正是她要找的東西。

她一開始就盯上那個箱子了,確切地說是那女人外婆的棺材,早在仇天說那個箱子是他的救命恩人的時候她就留意了那個箱子,想想看:一個裝了一具屍體的箱子,上面拖了一個個子高大的男人還能浮起來,那隻能說明那個箱子的浮力非常不錯!對於其他人或許不可能,可是對於身高只有一百五十七公分的她來說,那個箱子完全可以成為她的救生筏!

所以一開始許歌就知道,那個箱子將成為救她命的最終手段。

她打開了那個箱子,關魚外婆的屍體躺在那裡,那是後來找到後重新放到裡面的。屍體有些幹了,看到那脖子上有牙印卻仍然面無表情的屍體的時候,許歌的眉毛皺了皺:她……當時明明是想襲擊關魚的,可是咬下去之後才發現那是一名陌生女子,那個女人發出尖叫,就是那聲尖叫引來了眾人,不敢帶著那女人逃跑,她將那女人扔在了中途,誰知後來被蘇舒他們找到的時候,那個女人竟變成了關魚外婆的屍體。屍體的頸部有牙印,她的牙印。那是被她襲擊後的證據。

許歌當時心裡非常怪異,許久沒有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然後他們在棺材裡發現了關魚,大概所有人都以為那是他們口中的“怪物”做的,可是許歌卻心知肚明:自己什麼也沒做。

她於是知道這艘船一定有哪裡不對勁了。當下之宜就是儘早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把棺材裡原來的主人抱出來扔到一邊,然後在裡面翻了翻準備躺入,掀開底板的時候她看到了什麼?

“哼——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那些東西提醒了她必須離開,把自己不需要的東西扔出去,許歌吃力的將棺材推出門,再用力一推,棺材落入了海中,然後她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氣也跳入了海中。她落得位置剛剛好,就在那個箱子旁邊,吃力的掀開蓋子扔到一邊,許歌小心的爬進去,躺好之後,她抬起手,抹掉了眼角不知什麼時候跑出來的一滴眼淚。

她會活下去,不管情況變得如何惡劣,她一定會活下去。

海水隔著木板輕輕拍打著她,輕輕搖晃著、推著她漸漸離開那艘白色的巨大遊輪。許歌閉上了眼睛,她累了,這幾天下來她非常的累,雖然肚子很飽,可是那種時時刻刻提防別人的高度戒備讓她的疲勞感大概是其他人的五倍!她知道自己不能睡的,可是眼皮卻漸漸耷拉下來。

“許歌!許歌!”有人叫她名字的聲音!

許歌一下子清醒過來,她想要坐起來,卻忽然想起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於是小心翼翼的,她穩住棺材,用眼睛警醒的探看四周。

沒有人……啊?

黑色的大海,黑色的天空,周圍很暗,不過她確實沒有看到任何人。

“許歌!”然而她又聽到了那個聲音,這一次是在她完全清醒的情況下聽到的,所以特別明顯。那個聲音離她非常近,簡直就像湊在她身邊和她說話似的。

“誰?”許歌坐了起來,她有點慌張了。

“許歌!許歌!”然而彷彿故意嚇唬她似的,那個聲音第三次響起了。

三次聲音,三次不同的聲音。

接下來,不管許歌怎樣捂住自己的耳朵,那些聲音就是響個不停,聲聲越發急切,就像催魂令一般。

許歌忽然愣住了。

剛才響起的兩個聲音終於聽起來耳熟了,那個聲音是……嚴俊明還有……常信然?

那兩個人……不是死了麼?

被她咬死的,吃掉的。

許歌害怕了,她捂上自己耳朵,卻發現那些聲音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聽起來更加真切了,就像從她體內發出的一樣!

等等——體內?

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肚子,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嚴俊明死前的時候聽到過聲音,叫他船長的聲音,而常信然活著的最後幾天裡也提過聽到嚴俊明叫他的聲音,因為聽到那個聲音,常信然才相信嚴俊明還活在世上的,然而那個時候,嚴俊明其實已經被她吃掉將近一半。

等等……

讓她想想,在嚴俊明之前,她吃掉的是櫃子裡發現的四具屍體,那些人穿著船員的服裝,對了……後來蘇舒他們說過那是晴天號船員的屍體,而嚴俊明則是之前晴天號的船長……

“喂!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麼?有人叫我船長!”

“許歌!你要嚴俊明別叫了,我要睡覺!”

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嚴俊明和常信然的話一下子在她腦海裡鮮明瞭,她不記得那兩個人的表情了,可是他們當時說的話她卻完全記起來了。

他們聽到的聲音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聲音的主人都是被她吃掉的,細嚼慢嚥吞入腹中的……

等等!

腹中?

許歌臉色刷白,她顫抖的將雙手用力壓向自己的雙耳,閉上雙眼,她認真地聽——

“許歌!”

“許歌!”

“壞阿姨!”

“小歌!”

……

她聽到了!她聽到好多好多的聲音!好多好多的人!那些人在她體內大聲的說著話!

“不……怎麼會這樣……”許歌的手一下子從耳朵滑到了自己的腹部,雙手顫抖的碰觸著自己的肚子,隔著薄薄的肚皮,她感到被人用力敲打的感覺!

是手掌的,她掀開自己的上衣,看到自己腹部用力凸出的赫然是手掌的形狀!

不只一個人的手掌,越來越多不同大小的手掌一齊推著她的腹部,就像想要破腹而出一樣,與此同時,迴響在她腦中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了,許歌聽到無數的聲音在撕吼:“出去!我要出去!”

看著自己被撐得幾乎透明的腹部面板,許歌真的怕了,她驚聲尖叫,她抱住自己的頭,卻在發現這個動作讓聲音更加清楚的時候立刻鬆開了手,她拼命按壓自己的肚子,卻感覺有東西隔著肚皮抓住了自己的手!

許歌的眼睛一下子瞪的大到不能再打!

她動了動手腕——一動不能動!手腕上熱意森然,就像有人抓住了她一樣……

她顫抖的向下看去,看到了自己的肚子。

她的肚子被破開,鮮血淋漓,有一隻手從那一團血淋淋的地方伸出,正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然後第二隻手掌,第三隻手掌……

一隻接一隻的手掌從她的肚子裡伸出來,許歌接著看到一個個或者熟悉或者陌生的人從那裡爬出來,腹部疼到一定程度,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她只是瞪著眼睛,一直瞪著眼睛……

她瞪著眼睛死去了。

蘇舒跑到之前的屋子的時候,屋子裡已經空無一人,不,確切地說常信然在,不過他已經是死人。

他的喉嚨被咬破,身上被咬的破破爛爛,他的眼睛睜的極大,他維持著被綁在門板上的姿勢死去。

看到他悽慘的樣子,蘇舒愣了愣,半晌將他的身上的繩子鬆開,把那個可憐的男人放在地板上,然後合上他的眼睛,他伸手合了三次,常信然的眼睛才閉上,勉強閉上的,衝著光看可以看到他眼皮下微微的閃光,就好像他假裝閉著眼睛偷看一般。

蘇舒用力深呼吸,然後重新睜開眼睛,環顧四周,屋裡果然沒有其他人的身影,無論是關魚、小夏還是許歌……

“許歌,是許歌……”半晌蘇舒忽然開口,“早在關魚說起她過去經歷過得事情時,我就隱隱覺得那個故事熟悉,後來才忽然想起來,那不就是許歌拿給我看的書上面寫的故事麼?”

那是她寫的書。

和好友、男友快樂出海的女主人公,他們遇到了海難,所有人都死了,包括蘇舒以為是男主人公的人也死了,接下來故事該怎麼進行?虧他當時還和關魚說過那個故事……

關魚沒有想起來,他也過了太久之後才猛地想起來。

於是常信然就這樣死掉了。

那個故事的真正結尾其實就是除了女主人公之外所有的人都死掉了。

而且事情還遠遠不只這樣簡單,在他看到常信然房間裡那份生魚便當的時候,他心裡掀起了滔天大浪!

他們已經到了隔壁的房間,那裡仍然沒有其他人的影子,蘇舒抿了抿嘴脣正想說什麼,忽然,視線釘在角落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眼皮跳了跳。

“關魚的外婆……的棺材不見了……”

他把他看到的事情說出來,他的聲音忽然乾澀,他費了好大力氣才控制住自己聲音的顫抖。

“啊?就是啊!你看!地板上是什麼?”仇天的聲音忽然響起,皮靴跑在地板上特有的噠噠聲響起,蘇舒隨即看到仇天蹲在了之前放棺材的地板附近。

“繩索……刀子!這是定位儀麼?那是什麼……天!這些東西究竟是從哪裡出來的?”他一邊翻檢地板上的東西一邊說著,然後手裡忽然拿起了一個什麼,一臉驚恐的轉過頭來,“蘇舒,你看,這是槍!這裡竟然有槍!”

“啊!是槍,我很少見到槍呢……”蘇舒愣了愣,然後附和到,他向門外黑色的海面看去,天!關魚——“我覺得我們還是下去找關魚好了,沒有見到屍體的話,我覺得他們還活著,我們快——”

“蘇舒,你說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呢?”仇天卻忽然問。

“哪裡來的……哪裡來的……”喃喃的重複著他的問題,蘇舒的額頭出了薄薄一層冷汗,汗水越來越多,多到只要仇天一回頭就可以輕而易舉察覺的程度。仇天回頭了,看到滿頭大汗的蘇舒,驚道:“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水?”

他說著,就朝蘇舒走過來,蘇舒卻向後退了一步,於是他現在就站在門口的甲板上了,身後就是欄杆,蘇舒可以聽到身後海水拍擊船身造成的巨大聲響。

今天的海,不平靜。

蘇舒頓了頓,然後做了一個後來看來有點危險的決定。

他決定激怒眼前的男人,於是他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你上一個問題的答案。”

“啊?上一個問題?”仇天用左手扇了扇自己的大鬍子,右手卻仍然拿著拿把地上撿來的槍。

“我還知道你上上個問題的答案。”蘇舒盯著地板上的東西,半晌將視線從地板挪到了仇天的皮靴,然後爬升到仇天臉上。

“你剛才說你不知道的東西……那是一臺便攜型救生筏,至於那些東西的出處……應該是關魚外婆的棺材。”蘇舒慢慢的說著,海風吹在他汗水遍佈的後頸,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說什麼!”仇天瞪圓了眼睛。

蘇舒點點頭,然後繼續解釋,

“我想,船上一定有一個人逃走了,或許是關魚,或許是小夏或許……是許歌。

他想利用那個箱子——也就是關魚外婆的棺材逃走,走之前當然要把裡面原來的東西拿出來,所以外婆的屍體現在躺在這裡的地板上,然後……還有裡面其他的東西。”蘇舒頓了頓,“那些東西什麼時候在裡面的,我卻是不知道的。”

然後他繼續說了:“那個利用棺材逃走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外行人,所以沒有看出那個是新型的行動式救生筏,把這個最救命的東西扔下就走了。”

“哦?你說逃走的人是外行人,不知道那個救生筏的身份而將寶貝丟了,這麼說來你倒是認識這個救生筏的內行人嘍?”仇天說著,臉上的笑意凝固,他盯住了蘇舒。

蘇舒點頭,又搖頭,“我本來也是不認識這個東西的,估計船上一起遇難的人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我之所以會認出那個東西,是因為之前有人無意中介紹過那個東西給我。”蘇舒說著,迎上仇天的眼神,“你忘記了麼?告訴我那個東西是什麼東西的人……是你,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