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六十七 錯綜複雜

六十七 錯綜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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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錯綜複雜

葉皖小步跑回車前時,正好兩人出了門,鄭溥含笑告別。

葉皖抬頭看了鄭德龍一眼後,開啟後座車門。

“走!”鄭溥一頭鑽進車內,臉已經板了起來。

葉皖平穩地開著車,鄭溥坐在後座,閉著眼睛,氣色十分難看。

“什麼味?”鄭溥睜開眼來,鼻子抽了抽,露出疑問的表情。

“哦,老闆,我剛剛在用紙媒點菸,這種做法在我們那兒有個說法,叫做煙媒,用煙媒點菸會有好運的。”

葉皖神色自如地從口袋裡掏出半截未燃盡的紙頭,晃了晃,咧嘴一笑:“這是我特意從梅拉馬克市場買的。”

“有這麼個說法?”鄭溥似乎有點感興趣:“你哪兒的人?”“我福建的,不過這個說法是我姥姥傳下來的,她是江西人。”

“江西……”鄭溥並未追究,唸叨了幾句,又闔上了眼。

葉皖說的話,並不算有破綻,在江西、安徽一些地方,確實有過這樣的說法。

當然,這很玄妙。

不過葉皖需要的不是它可信不可信,而是可查。

葉皖一手把著方向盤,速度放慢,另一隻手撥通手機,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低聲吩咐道:“道格拉斯,老闆要回來了,你帶三個人到門口。”

“明白!”葉皖正想結束通話電話,突然鄭溥插嘴道:“老虎,我現在不想回去。

去市政廳吧!”“好的!”葉皖結束通話電話,抬腕看了看時間,剛剛下午四點。

美洲虎拐上維多利亞路的時候,葉皖敏銳的發現,有兩張車一直在跟著自己。

“老闆!”葉皖從懷裡掏出手槍,眼睛盯著後視鏡:“後面有兩張車跟蹤我們,一輛是綠色大切諾基,一輛是黑色雷諾。”

鄭溥扭過頭,看了幾眼,陰著臉默默思索起來。

葉皖見鄭溥長時間不表態,狠狠踩下油門,美洲虎猛然往前一竄,尤如豹子一般身子一抖,速度陡然加快。

果不其然,後面的兩張車同步加速,並且不加掩飾的靠攏過來。

對方身份不明,葉皖也不知道追過來的車內有沒有槍手,但是這個險是不能冒的,至少葉皖還需要為自己考慮。

重新撥通電話,葉皖說的又快又簡單:“道格拉斯,我們在維多利亞路往東方向,有槍手在追我們。”

“媽的,一定是印尼猴子!”鄭溥從腋下掏出小手槍,半轉身子,神情緊張地盯著後面的車。

葉皖可以肯定,切諾基和雷諾都是改裝的,比起速度來,絕對不比自己的美洲虎要差,雖然葉皖在車技上全面領先,但是在車流滾滾的大街上,玩起技術來優勢就沒有那麼明顯了。

眼看著兩張車越追越近,葉皖甚至能夠看到後面車中駕駛員的臉。

“嗒嗒…嗒嗒嗒…”葉皖頭皮一麻,美洲虎的車身上登時多了幾個彈孔,斜斜的打在左側車門上,大切諾基裡已經有兩個人探出身子,端著半自動步槍正在掃射。

“媽的!”葉皖罵出一句,方向盤掄圓了甩了360度,然後又飛快的迴旋,美洲虎象一條蛇一般擺了個小幅的飄移,硬生生的換了線,插入一輛正在疾馳的雪佛蘭車前。

“吱!”的一聲,受到驚嚇的雪佛蘭一個猛烈的剎車,接著就是一通連線不斷的撞擊聲,七八輛車在尖利的剎車聲中頭尾相撞,可憐的雪佛蘭被頂著飛出十幾米遠,打了兩個滾,這才落了下來。

Sorry,但願還有口氣!葉皖憐憫地看著那輛快變成手風琴的雪佛蘭,手上動作絲毫沒有走型,換檔,點著油門,壓著手剎,美洲虎毫無發損在一團亂局中殺出重圍。

後面的追車,早已陷入交通事故的巨大亂局中。

兩張狂拉警笛的警車擦身而過,葉皖方向盤一撥,駛進了一個小巷。

兩人從最初的緊張情緒中慢慢松馳下來,葉皖重新聯絡了道格拉斯後,直接將車開回了喜來登公園飯店。

回到總統套房的鄭溥留下了葉皖。

“媽的,媽的!我一定要查出來是誰下的手!”鄭溥氣得臉色發白,掏出手機,顫抖著撥了一個號碼。

“尼羅.摩爾先生?我是鄭溥!”“我的老朋友,怎麼會想到給我這樣的老傢伙打電話,是不是你已經來到悉尼了?”“是,尼羅先生。”

鄭溥強壓怒氣,咬著牙說道:“尼羅先生,我需要向您說明的是,我剛剛在十五分鐘之前遭到槍擊。”

“什麼?這太令人震驚了!鄭先生,你還好嗎?”“沒死,謝謝你!”鄭溥冷笑道:“尼羅先生,對這件事,我對您絲毫沒有懷疑,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幫助我。”

“嗯,嗯。

沒問題,我會給你一個交待,孩子。

明天上午九點你過來吧。

需要我派人來接你嗎?”“不用。

再次感謝您,尼羅先生!”掛了電話,鄭溥接過葉皖倒的一杯紅酒,一口飲盡,然後又要一杯,慢慢品了起來。

槍擊的幕後黑手,要麼是印尼人、越南人,要麼是尼羅.摩爾。

雖然後者嫌疑最小,但是絕對不能排除。

不過如果自己在尼羅.摩爾的地盤上出了事,他如何向其他的地方小頭目交待?威信又何在?鄭溥在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葉皖也在思考,不過他想的卻是完全另一回事。

鄭德龍的住宅已經知道了,到時候隨便就能綁回大使館,引渡回國再容易不過了。

帳號密碼,應該可以透過技術手段恢復,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險箱鑰匙放在哪裡,這個問題解決不了,抓鄭德龍回去沒有絲毫意義。

逼供呢?葉皖頭腦裡閃了一下這個念頭。

如果鄭德龍在約定時間之前提前把鑰匙交給鄭溥,或者其他人,那麼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

尼羅.摩爾、鄭德龍,槍擊案,冥冥之中,葉皖感覺到有一條看不見的線,將這一切連在一起了。

白喉,葉皖突然想早一點見到這位神祕的大佬。

接下來的時間內,鄭溥指使葉皖緊急抽調了名下公司的近20名保鏢,連夜趕赴悉尼護駕。

葉皖和道格拉斯安排了更為周密的保護方案,並且自己搬進了鄭溥的總統套房。

當一切都停當的時候,時針已經指向了凌晨二點。

葉皖靜靜地聽著隔壁的鄭溥再在小聲地打著電話,應該是在和鬱寧聊天,聽起來語氣很輕鬆。

走出飯店,葉皖掏出一根菸,點著後慢慢吸了起來。

一隻玻璃紙袋不小心隨著煙盒落在地面上。

兩分鐘後,葉皖走回飯店,一輛小轎車無聲無息地開了過來,車門一開,一個人彎腰飛快地拾起,車速未減,徑直駛離。

回到房間,葉皖最後一次查看了安保,確認沒有問題後,脫下衣服,赤著身子鑽進浴室。

開啟淋浴頭,熱水傾洩而出,熱氣騰騰的霧氣頓時瀰漫起來。

葉皖淋了一會兒,在掌心倒了一大灘沐浴液,開始洗澡。

牆上的夜光燈發出柔柔的瑩光,擱在窗臺的手機上的訊號燈一閃一閃,不停地尋找著那顆繞經悉尼上空的衛星。

“幹!”流氓吐慘叫一聲,重重拍了拍臭球的肩膀,震得臭球呲牙咧嘴,菠蘿蜜正要發怒,流氓吐已經抓起語聊器叫了起來:“油子,無法復原!”“算了,先放著。

你通知荷來塢,他要出山了。”

“該死的!”荷來塢從**跳起來,揉著肥大的臉,定了定神,抓起手機,皺著眉頭開始閱讀一條簡訊。

“啊哈!啊哈哈!”荷來塢神經質地笑了起來,迅速抓起褲子開始穿了起來。

半小時後,荷來塢站在鄭德龍的別墅門口,檢查了警服和裝備,深深吸了口氣,按響了門鈴。

幾分鐘後,客廳的燈亮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哪位?”荷來塢咳嗽一聲,說道:“對不起女士,我是警察,有人投訴說你們藏有非法移民。”

大門開了個縫,露出一張警惕的臉,荷來塢不苟言笑地掏出證件,一隻手開啟,舉在面前。

女人瞄了一臉,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解開了鎖鏈。

“警察先生,請進。”

“謝謝!”荷來塢趾高氣昂地邁進客廳,雙手提了提皮帶,站定了問道:“你是這家的傭人嗎?”“是的,警察先生。”

荷來塢掏出一張紙,看了一眼:“根據資料,這家別墅的主人,是一位華人,請問他在哪裡?”“請稍候,我這就去喊他。”

女傭慌慌張張地倒了一杯咖啡,正要去找鄭德龍,一樓的臥室門卻開了,鄭德龍身穿睡衣,面沉如水地走出來。

“啊哈,請問你是鄭先生嗎?”“我是,請問你是?”“我是荷來塢…警長,這是我的證件。”

荷來塢當然不是警長,所以他把證件舉在鄭德龍面前,飛快地晃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面對鄭德龍懷疑的目光,荷來塢絲毫沒有慌亂,證件、制服和對講機,甚至腰上的槍套都是真的,不過不是悉尼市警察局發的。

例行公事般的掏出記事本,荷來塢回想著同事以前工作時的程式,憨厚且不乏嚴肅的臉上浮現出認真的表情,迅速的融入了角色。

“鄭先生,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方便嗎?”“好吧,希望能快一點,我擁有完全有效的護照,也沒有超過時限。”

鄭德龍對於荷來塢身份的懷疑僅僅只是在心裡一閃而過,雖然不快,卻還是比較配合。

“OK,OK!”荷來塢接過鄭德龍遞過來的護照,看了幾眼,雖然他可以用自己奶奶的貞操來發誓這是假的,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本護照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甚至說,這就是真的,因為上面登記的名字是“鄭成功”,或許在網上,這本護照在澳大利亞真實存在也說不定。

“您是一名商人,是嗎?”“警長先生,我希望你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鄭德龍點點頭,說道:“我是一名商人,不是一名偷渡者,您還需要問什麼?”“沒有了。”

荷來塢面孔一板:“我要檢視一下。”

“對不起,您有搜查令嗎?”“搜查令?”荷來塢怪叫起來,將小本本放入上衣左胸的兜裡,似乎很為鄭德龍的不理智感到悲哀,嘴裡嘖嘖連聲:“鄭先生,我今天來是因為接到了投訴,說是有人下午看見您在府裡接待了一名華人,懷疑您的家中藏有偷渡者。

如果您需要搜查令的話,我會在早晨申請,然後再調來10個人,不,20個人,用專業手段把您美麗的別墅翻個底朝天,怎麼樣?”荷來塢抓住了鄭德龍眼中一閃而逝的猶豫,換了種溫和的語氣道:“如果您不希望我這樣做,那麼就請您陪我一起,四處看一看,沒什麼問題的話,我也好向上面交待。

你怎麼看?”“好吧!警長先生,請你一定要小心。”

鄭德龍壓制住胸中的怒火,無奈地妥協了。

“沒問題,請你放心!”荷來塢咧著大嘴,笑了起來。

一樓沒有問題,二樓,也沒有問題。

總的來說,荷來塢暈暈乎乎的參觀了整個別墅,鄭德龍並沒有跟在後面,而是派了個傭人陪同荷來塢。

呃?那個中國小子要我搜查他家究竟要幹什麼?似乎葉皖只是要自己來騷擾一下,驚一驚這個老傢伙,並沒有什麼明確的任務。

荷來塢並不知道葉皖這樣做的用意,站在二樓的走廊上,想下去,又不怎麼甘心。

“這個房間,開啟一下!”荷來塢嘴一撇,偏了偏腦袋,自我感覺特棒。

傭人無聲地上前一步,抓住門把,擰開了球鎖,推開門後順手打開了燈,側身站在一邊。

荷來塢走了進去,才發現這是一個儲藏室。

二樓怎麼會有儲藏室?荷來塢並沒有深想這個問題,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放在地面的一隻古色古香的楠木箱,四角包著銅片,銅色的搭扣鎖依然如新。

在楠木箱子上,放著一盞中式檯燈,正對門的牆上掛著一幅油畫,裡面是一匹奔騰的駿馬,背景是深藍色的草原。

“這個是什麼,開啟看看。”

荷來塢指著楠木箱喝道,傭人似乎有點不知所措:“警長先生,我沒有鑰匙。”

“警長先生,你不是來查偷渡者的嗎?”鄭德龍出現在走廊,滿面怒氣:“請你報出你的證號,我將對你今夜的行為進行投訴!”“隨便你了,”荷來塢厚著臉皮根本沒有掏出證件,反而聳了聳肩,若無其事地問道:“鄭先生,這個箱子,似乎可以放下一個人,對吧?”“無恥!”鄭德龍擠入儲藏室,放下臺燈,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奇形怪狀的鑰匙,開啟銅鎖,用力一掀箱蓋,退到一邊冷冷地說道:“警長先生,你滿意了嗎?”“滿意,我十分滿意!”荷來塢看著箱內散放著幾十本舊書和幾個自己根本不認識的卷軸,哈哈大笑起來,伸著寬大的巴掌,熟練地拍了拍鄭德龍的肩膀:“鄭先生,我很滿意,你是一位好人!”荷來塢能夠感覺到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自從出了門,直到開啟警車車門。

坐在車裡,荷來塢不由得撥出一口氣來,背心已經汗津津的難受。

幸虧葉皖吩咐他帶著警車過來,否則的話,很可能用不了多久,真正的悉尼警察就會找上門來。

荷來塢將車弄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跳下車,將套在車牌上的假車牌收了起來。

中國人就是狡猾!回到車裡,荷來塢仍然腹誹不已。

這種用假車牌遮蔽真車牌的辦法,極為簡單,但是荷來塢卻感到彆扭無比。

一面發著簡訊,一面嘴裡跟著CD裡的音樂節奏唱著歌,荷來塢覺得今夜做的事太刺激了。

“我要,爽,翻了,哦耶,哦耶…”荷來塢粗大手指按下發送鍵的時候,突然驚呆了。

車窗外,一把黑洞洞的手槍正指著自己。

“慢一點,不要動,把手舉起來!”荷來塢飛快地把手機扔到身後,雙手高舉,叫了起來:“我是警察,別開槍!”停了幾秒鐘,車內傳出幾聲壓抑的怪叫,一個人壓低聲音道:“荷來塢,進來!”“啊……是你們,葉的朋友!”荷來塢渾身冷汗,抹著臉費力地鑽進了車內。

油子拍了拍荷來塢的肩膀,遞給他一份熱狗,看著他大口吃了起來,微笑道:“荷來塢,情況怎麼樣?”“唔...沒問題,全部拍下來了。”

荷來塢扯下胸口的徽章,扔給油子。

油子接手後又遞給了臭球。

“可是我不明白,葉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嗯,你不明白是對的。”

流氓吐意味深長地衝著他笑。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葉皖要荷來塢搜查鄭德龍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