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4章:九、獵狗的命運(3)

第54章:九、獵狗的命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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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九、獵狗的命運(3)

這下申文革該喘口氣了,他看著被他打得東倒西歪的對手們,那個剛才在他身後“要他命”的,好象是個頭頭,正痛苦地坐在地上哼哼著;兩個被他鞭子打中的,都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還有一個被竹挑板壓著,正在努力掙扎著想起來,可是看樣子他也被踹得不輕,掙扎了好幾次,最終還是倒下了;他回過頭,看見的是那個手中木棒被他鋼鞭砸成兩節的傢伙,這時正打算彎腰撿地上的刀子;而他的旁邊,卻多了兩個人,正是這夥人中開面包車的司機與剛剛趕過來的另一個騎腳踏車的,他們的手中同樣提著砍刀。申文革一擰腰,早已一腳踢翻了那個撿刀的,腳落地時向前搶了一步,擠到剛剛上陣的司機面前,左手一橫,緊帖著胳膊的砍刀無聲無息地向對方掃過去。

那人並不是職業司機,而是個職業打手,自然有些能耐,加上他們間的距離稍遠,那人只一撤步,就讓開了申文革的刀鋒,反過來手腕一翻,手中砍刀向上一挑,直取申文革的胸膛。另一個也不含糊,掄起砍刀從申文革的背後劈下。且看申文革,左手橫刀下壓,正好壓住對方的挑刀,身子也隨著下潛,腳下更不停頓,不只避過了後面劈來的刀鋒,還硬生生地與面前這司機撞了個滿懷,將他連人帶刀掀翻在地。

放倒了眼前的對手,他沒有停頓,強止住步子,猛回頭,手中刀一拋,向用刀劈他的那人拋去。而那人下劈的刀落空後並沒有閒著,手腕一翻,刀鋒一轉,斜向上挑出,直取申文革的後背,卻沒想到申文革會強止腳步迎刃而上,他手中的刀堪堪帖著申文革的腰挑了上來,連申文革的衣服都沒挑到,卻被申文革的刀擦破了麵皮,鮮血一下子從他臉上掛了下來。

不到一分鐘,戰鬥結束了,申文革用最直接的方式向這些所謂的都市殺手們宣告著:看清楚了,誰才是真正的都市殺手!

他拉過臉上掛了彩的,將他的手一擰,擰到了他身後,一用力,一直推到了那人自己的肩胛上,可憐那人,一向都是打人殺人,怎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痛,且聽他的嚎叫,就跟殺豬似的。

“說,誰讓你們來的!”申文革最想知道的是,倒底誰在要他的命。

那個被藥物弄得痛苦不堪的頭頭,自然聽出了自己隊伍的全軍覆沒。他止住哼哼,對申文革叫道:“狗日的,別他媽的再用下三濫的手段了,有本事你去找木州的葉保國!”

葉保國?申文革知道他是誰!

葉保國當然也知道申文革是誰,但他們誰也沒見過誰。葉保國每每聽到孟卜清提到申文革有多厲害,他就十分的不服:小子,哪天讓老子撞上,一定撕了你!但他最不服的並不是申文革,而是劉金花,一個九十多歲的老八路,他做夢都想會會這個被某個地方傳說成神人的老孃們!——所以當他找到申文革的下落後,自己並沒有出馬,但卻對那個領隊的頭頭說:“要是擺不平,就跟他說‘有本事木州找葉保國’!”

曾經同樣是孟卜清走狗的申文革,跟葉保國是同一個年代出生的人,從他們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來:文革,保國,這都是那個特殊年代的名字。五短身材的葉保國看起來就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而申文革,雖比葉保國小兩三歲,看起來卻象個二十七八的青年。現在的他緩了緩一臉的殺氣,從地上撿起九節鋼鞭藏在腰間,拋下身後的殘兵敗將與醫院廁所的窗戶裡幾雙驚恐的眼睛,揚長而去。

該來的都會來,該來的終於來了!他不會再回避,他要去木州,去找葉保國,更是要去找那個他逃避了八年的孟卜清!

火車雖然一再提速,但現在的申文革依然覺得它比上世紀初的速度還慢。他躺在上鋪,面朝裡睡著,其實他一點睡意也沒有。他不知道這次是不是能報仇,但他不會放棄,沒有退路了。

十二年前,那次他為了進土州縣城關鎮聯防隊,透過親戚的朋友的同學繞了幾道彎彎才得以接觸到公安局指導員孟卜清的老婆娘家兄弟,那天他們一起到當時還住在郊外的孟卜清家裡,剛剛開始談上正事,那個倒黴鬼李子昪就軋死了孟家的小狗,他當時只想討孟卜清的老婆孩子歡心,一時衝動,對那個倒黴鬼下了狠手,而且還給那個半死不活的可憐小孩不輕不重的一腳,事後自己也很後悔。雖然後來終於如願進了聯防隊,也十分得孟卜清的重視,可自己總覺得這個孟卜清有些邪門,根本不象個維護社會治安的公安幹部,更象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黑社會頭頭。他進聯防隊不久,就遭遇了有生以來最厲害的對手的襲擊,這個人就是李子昪的奶奶——他確認就是她,他當時看得清清楚楚,這個用板車把她孫子從局裡拖回家的高大的老太婆,給他留下了相當深的印象——他沒想到,這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竟然一出手就把自己掀翻在地,就不是自己溜得快,只怕連個屁都沒放出來就讓她給切了!想到這他依然背脊發涼。

那個李子昪一定還活著,那個小孩也一定還活著!雖然那個老太太襲擊他之後一段時間裡,他強烈的認為這兩個人一定死了,老太太是為他們報仇的。可經他後來多方面打聽,這兩人只是失蹤了,沒有他們死去的任何訊息。他認為,這一大一小一定傷得很重,而這個老太婆一定是個武林高手,一定是將他們放到什麼地方療傷去了。當時的他,還有些受武俠小說的影響,總會想些不現實的事,他認為孟卜清一定也是個武林高手,只不過他是個官府的鷹犬,自己也是。

後來他才知道,現代的官府沒有鷹犬,而自己,只不過是孟卜清的鷹犬。孟卜清很快就當上了局長,他就是孟局長的心腹。在土州縣城這塊地盤上,他和他帶領的聯防隊,比城關派出所還牛,甚至縣局的很多人都不得不讓他三分,因為他的背後是孟局長!

這也許是他最風光的日子。可好日子並不長久。

申文革二叔的兒子、他的堂哥申國安在雙子山鄉搞了個採石場。正值土州大興土木搞城市建設,所以採石場的生意十分紅火,偏偏在這時有人要申國安出讓採石場,價錢倒是出得不低。但申國安不同意,於是衝突起來。國安以為有文革做靠山,有恃無恐。沒想到這一畝三分地是人家雙子山鄉聯防隊長趙光先的。當申國安說“你知道我的兄弟是誰嗎”的時候,趙光先竟然說:“你給老子聽清楚了,管你他媽的那個申文革是個什麼烏龜王八蛋,到了老子的地盤上,一樣叫他爬下!採石場你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不過,現在只怕不會再給你那個價了!”

申文革聽說竟然有人不把他放在眼裡,打傷了他的堂哥還強佔了採石場,他氣不打一處來,帶著自己的“隊伍”就直奔雙子山鄉政府。

九十年代的聯防隊,無論哪塊地盤上,都不可能是維護社會治安的,他們的工作就是“沒收、罰款、打人”,在老百姓眼裡,都是不折不扣的“流氓隊”,可想而知,雙子山鄉的土霸王趙光先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的“隊伍”一樣“能征善戰久經沙場”,不過這次的對手不是善良的老百姓,而是同樣如虎似狼的申文革!

一場惡戰之後,申文革毫無懸念地勝了,不只是把趙光先的人全銬了起來,還從雙子山鄉救出了申國安,要回了被佔領的採石場。

事情並不到此而打住,當然要是到此打住就沒後面那麼多變數了。申文革把趙光先一夥帶回縣局時,孟局長就讓他馬上放人,因為,趙光先是“自己人”!這下申文革終於知道了趙光先為什麼也這麼橫了。其實放人到是沒什麼的,只是局長還說採石場必須交給趙光先,這就讓申文革沒法接受了。事情還不只是如此,更糟的是第二天,被救回家的申國安竟然死了!比申國安的死更糟的是:採石場是孟局長讓趙光先“佔領”的,堂哥死了,孟局長竟然叫自己“少插手不該插手的事”!

申文革掛不住了,這樣的事叫誰也掛不住!

於是他就成了“在逃犯”,手下的“隊伍”也就不再聽他的了。因為他跑得快,孟卜清竟然讓趙光先把他二叔抓了起來。可憐他二嬸,兒子被人打死,場子被人佔了,老公竟被聯防隊抓了,一驚一氣,病倒在床。她死後一個多月,才有人發現,這時申文革的二叔還被關在看守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