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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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接風
＃接風＃
“你能不能換一個鈴聲，手機也響得太不合時宜了吧，你看我汗毛都立起來了。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飛碟背景音樂’作為鈴聲的。”
“剛開始我也嚇了一跳。”肖洋急忙掏出手機，“哦，是處長”說著邊接電話邊往外走。“來報到過了……我們現在在檔案室……沒事就帶他來看看，不過今天有個檔案查到些線索……”後面的陳杰就聽不太清楚了。
知道是處長打來的，陳杰腦海中開始勾勒處長的樣子，不過很快陳杰就打消了這個無聊的念頭，覺得怎麼想處長都應該是一個長鬍子的怪老頭，反正不會是一個妙齡美女。
肖洋很快接完電話往回走，“你怎麼看？”
“我覺得處長該不會是美女吧？”陳杰隨口就說了出來。
“我問你對剛才譯出的那句話有什麼看法。不過處長確實不是美女，我給他說了，讓他早點去點菜，我們等會到南坪了直接去火鍋店。”肖洋沒有回座位，而是開始整理檔案。
“我能有什麼看法，‘他們’是指誰，‘我們’又是指誰，你比較熟悉材料，你覺得哪？”陳杰也開始收拾紙張。
“你看下，把我們翻譯過程和翻譯結果的紙張收起來，帶回去寫報告吧。雖然我們譯出了程式碼，但還沒法給這案子定論。”
“你確定我譯對了？”
“你要相信自己呀，不會譯錯了還能譯出一句話吧。“不過也不重要了，反正也沒法繼續查，回去寫個報告也算我們的業績呀。”肖洋收好了檔案，準備放回檔案櫃。
“但如果‘我們’是指的人類……”陳杰沒有繼續往下說。
肖洋放檔案的手停在了半空，“青海省巴顏喀拉山”肖洋繼續把檔案放回了原位，“教授出事之前就是去了青海省巴顏喀拉山考古。但只是我們掌握的資料上面是不會批准我們去的。走吧，我們回南坪。”
陳杰也走過去幫肖洋關檔案櫃，“我也知道申請去調查應該很難，但至少讓處長去彙報一下吧。”
“剛才我給處長簡單彙報了一下，他會考慮的。”別想了，我們回去吃火鍋。
來到萬達廣場，陳杰又看了下表，快五點了，路上他們一直小聲討論案子，討論來討論去也沒有什麼結果，現在要見領導了，多少還是有點緊張。“我們去哪兒吃？還是給我說一說處長吧，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你看，就在前面，齊火鍋。處長叫韓光志，其他的你自己去研究吧，應該不會是你想象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不會是我想的樣子？”
肖洋覺得沒有必要回答，“南坪這家齊火鍋來過沒有？”
“來過，還不算太辣，這家店是我吃的第一家每桌配電腦點菜的火鍋店，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哪！”
肖洋笑著站在門口示意他就是這裡了。
陳杰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再追問，“處長在哪兒等？”
“三號包廂。”
“就我們三個人還去包廂？”
“職業習慣！”
包廂沒有關門，肖洋直接進去了，陳杰轉進門口的時候，處長已經在往門口迎了。看見處長伸出了右手，陳杰才反應過來應該去握手。
“我說不是你想的樣子吧！”
“處長好，陳杰向你報到。”陳杰沒有理會肖洋的調侃，不過確實不是陳杰想的樣子，太年輕了，個子不高，白白淨淨的，還帶個眼鏡，就像一個弱書生。
“不用搞得這麼制式，我們都是同輩人，我比你還小一歲，先坐，先坐。”
肖洋推著陳杰坐了處長右邊，他自己坐了處長左邊。
“腦花怎麼沒有放進去煮。”肖洋一坐下就開始迫不及待的開始下菜。
“體型已經出賣你了，你不用再急著用行動來證明你吃貨的本性。”
“畜長，你調戲人敢不敢不要這麼犀利。”肖洋丟了幾個菜又去加火。
“謝謝誇獎啊！”處長看陳杰搭不上話，便轉頭詢問，“喝老山城怎麼樣？”
“可以可以”陳杰沒有想到處長這麼隨和。
“三滾給你說了吧，我們以前是同事，歲數又差不多，所以玩得比較好。”
“三滾？”陳杰沒聽明白。
“平時我都這樣叫他”處長指了指肖洋，“我們出去調查時喜歡叫代號，算是一種保密吧。以前我們一起玩魔獸世界，他玩武僧，取了個名字叫滾三滾，因為武僧有個技能是往前滾。後來我就直接叫他三滾了。“
“我以前也玩魔獸世界，從公測就開始了，不過一直是休閒玩家，那你的代號叫什麼？”
“我叫畜長。”
“你就叫處長？”陳杰有些懷疑。
“是畜生的‘畜’，他玩獵人的。”肖洋很樂意補充這句話。
陳杰恍然大悟，“有意思，那我也得有個代號吧？滾字開頭的還有什麼好聽的，熊貓人出來後我也玩過一個武僧。”
“那就叫滾床單吧！”
“不好吧！”陳杰後悔選了滾字頭。
“畜長果然犀利，以後就叫你床單了，來床單兄，水又開了，燙毛肚。”說著夾了片毛肚給陳杰。
“先吃著，我們邊吃邊聊。”
雖然這個名字難聽了點，但這個氛圍就像回到了大學的聚餐，陳杰拿起筷子說到“我自己夾，不客氣的。”
不一會服務員拿了一箱啤酒進來。
“冰的吧？”肖洋急忙問到。
“冰的，還要點什麼，在電腦上直接下單就可以了。”說完就關門出去了。
“夏天喝冰啤酒就是爽。”肖洋給一人開了一瓶遞過去。
“來，都滿上”處長開始給自己倒酒。
陳杰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處長見肖洋也倒上了酒，就舉起杯“這第一杯，歡迎床單的加入。”
“歡迎，歡迎。”肖洋舉著杯去碰陳杰。
“謝謝畜長，謝謝三滾。”陳杰依次碰了兩個人然後舉起杯喝了下去。
“果然是部隊出來的，喝酒就是耿直。”說完處長和肖洋碰了下也幹了。
沒吃幾口菜，處長又端起了第二杯，“這第二杯祝賀我們神祕現象研究處又增添了一員干將。”
“畜長過獎了。”陳杰有點不好意思。
“今天一來就給一個懸案找到了新思路，別謙虛了。”肖洋又和陳杰碰了一下，“喝！”
說完三人又幹了一杯。
“說到這個案子，我們能繼續調查嗎？”陳杰轉向處長。
“想去青海的話估計比較難，我向上面申請下，我也好久沒有出去過了。”
聽見處長這麼說，陳杰知道肖洋確實在電話裡已經給處長提過了，也就不再追問。
“來，這第三杯喝完了，下面的酒就可以自由活動了。”說著處長又端起了第三杯“這第三杯祝賀床單脫離苦海。”
陳杰馬上明白了是在祝賀他轉業，“喝了這杯酒，畜長你可得回答我幾個問題呀！”
“喝了再說，喝了你們慢慢玩問題，我好吃菜，腦花都浮起來了。”肖洋首先幹了酒。
“說吧，想問什麼？”處長放下酒杯也開始夾菜。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在部隊幹？”
“你想幹為什麼不願意往上調？”
陳杰不得不承認處長的話。“你不怕我這個工作也偷懶？”
“你對喜歡的事情會很積極的，今天不都已經證明了嗎？你也夾菜吃呀。”處長繼續在鍋裡找喜歡的菜。
陳杰並沒有動筷子，“你為什麼選擇我？”
“我看了你寫的一篇科幻小說，雖然寫的不怎麼樣，但從章中可以看出你相信世界並沒有這麼簡單。”處長把菜放進嘴裡，“對了，在部隊鍛鍊過，吃過苦的就更好了。嗯！金針菇不錯。”處長又夾了一些金針菇放進油碟。
“你知道金針菇為什麼叫seeyoutomorrow嗎？“肖洋以為可以調侃到處長。
“我只知道你只滾三滾滾得還不夠遠。”
雖然陳杰很想知道為什麼金針菇叫seeyoutomorrow，但他還是得把心中更重要的問題解決，“幫助我轉業，並調到這裡，花了不少精力吧？”
這個問題對處長好像有些觸動。“那些老傢伙一聽說降為處級單位會減員，都要求調到其他單位。這裡沒有前途的，但又需要有人幹活，所以就把你招來了。”
“謝謝！”陳杰感覺輕鬆了很多。
處長好像沒有聽到，繼續撈鍋裡的金針菇。
“床單兄，你不是早就喊餓了嗎，不想吃我們就再喝一個。”在肖洋提議下，三人又舉起杯。
“誰說我不吃的，我是怕沒有煮好，結果被你這個吃貨吃完了。”說完一仰頭幹了酒，也開始找菜吃。
“不知道誰最先喊餓的，你看畜長也吃了不少，根本就不合比例。”肖洋又想調戲處長。
“吃哪補哪，在你身上好像沒有什麼效果。”處長又沒讓肖洋佔便宜。
“對了，金針菇為什麼叫seeyoutomorrow？”陳杰也夾了一筷子金針菇。
肖洋差點笑噴了，處長也準備說點什麼，但另一種詭異的聲音又不合適宜的響了起來。
處長掏出手機，看了下號碼，便走到一邊接電話了。“嗯……好的……那您先把資料傳過來吧，我明天派人過去。”
處長結束通話手機，走回了座位，“明天你們可能得去趟歌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