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3章 命案已過追述期

第133章 命案已過追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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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命案已過追述期

山村秋夜冷,陣陣晚風嗖嗖地劃破一地銀月光,也劃碎原以為是美好寧靜的過往。

秦子軒鐵青的臉色顯得無比恐怖,許洛秋打心底發寒地站到了他的身邊,想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姐!”,過了好半天,秦子軒猛地一回身,緊緊地摟住了許洛秋,比她高出小半頭的身子俯下,滾燙的眼淚撲簌簌地就澆在洛秋的脖頸上。

唉!一聲長嘆,許洛秋反手攬住了他的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哄著。

天生命好!小鬼秦桐的目光,簡直能直接在秦子軒的身上開個洞,如果說世上真有命運之說,這個想哭還能就直接抱著洛秋哭的小子,其實命真的不錯。

一切來得太過震撼……

所以許洛秋與秦子軒比先前預想的,在山裡多待了十四五天。

按著那晚深夜迷夢所見,秦子軒在小山村的周邊細細地查詢開了。說來諷刺,天生的淨璃眼,是尋人尋屍的上好裝備,而與他,現今卻是要找到足夠的罪證,來還原當初自己親人犯下的罪孽。

山間小溪漩渦的石縫,懸崖峭壁支出的石臺,野坡荒草堆的獸洞……一番上天入地似的折騰,也不過是拼湊出了一塊半殘的肩胛,斷成兩截的小腿骨而已。

二十多年的山間歲月,足夠一個女子青春的身軀,塵歸塵,土歸土,了無痕跡了。

在一個叫桃坳的半山小村,許洛秋與秦子軒混充著驢友,“無意”中拜訪了方娟的家人,聽了些故事,取到了一些必要的樣本。

再回曲林,將幾樣東西送了檢測,一直強撐的秦子軒就一病不起,也不嚴重,只是季節性的感冒發燒,緣於身心皆疲而已。

病了也沒回秦家,不知該如何面對的秦子軒,躲著住在了許洛秋租下的酒店公寓。

因為家中糟心事一堆兒本就心煩意亂的秦奶奶,還是心疼孫子的,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按著此前秦子軒應付的電話,帶著小女兒順藤摸瓜找了來。

老太太一進門,就對在關鍵時拐了大孫子不知去了何處,回來後又扣著他的許洛秋,發了脾氣。

秦奶奶堵著門罵著明顯年長的許洛秋趁亂攏住秦子軒的狐狸行徑,高燒得一臉通紅的秦子軒有氣無力地應付著,小鬼秦桐卻乾脆,直接就趴在了老太太的耳邊,清晰地說了兩個字,“方娟!”

已然七十歲卻還矍鑠的老太太,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瞪大了眼,一隻手指指向了被秦子軒擋在身後的許洛秋,白眼兒一翻背過氣去。

“還不是得讓我受累!”,120電話打過,把老太和秦子軒一起送進醫院的許洛秋抱著臂,冷冷地看向了自認是心直口快打抱不平的小鬼。

雖說是同時送進醫院的,許洛秋還是分了彼此,秦子軒她管著,秦奶奶丟給醫生之後,她就沒在理會。

待到秦子軒從高燒的暈迷中醒來問到她,她才臨時抓了護士問了情況,再腆著臉告訴他,他祖母還好,沒被嚇死。

過了兩日,洛秋有些不情不願的跟著秦子軒去了秦家,不管如何秦子軒身為人孫,還得去奶奶床前進孝。

秦奶奶中風了,搶救過來也是口眼歪斜,見到扶著大孫子進門的許洛秋,只會惶恐地抓著女兒的手,瞪著許洛秋直叫“鬼,鬼……”

那兒來的鬼?許洛秋的嘴角不禁一哂,她由始自終一直跟著,沒有發現一點方娟的殘魂鬼跡,估摸著也已然消散的無影跡。

在山村裡的那段回憶,只是她留下的殘念?洛秋突然一下子又覺得奇怪起來,按理說,枉死之人成鬼的比率是蠻高的,可象這樣有清晰的回憶,卻無靈體殘留的,真的不同尋常。

“我要跟你們談方娟的事!”,看過了奶奶,關上了房門,站在門邊,秦子軒沉靜地對上了一臉驚色的父親。

兩個嫁入秦家的“外來人”和小孩子都被喝令著全部離開,秦安海和弟弟妹妹們神情不定地跟著秦子軒進了書房。

書房門將關未關,身為大哥的秦安海,心理素質還是一流地過硬,眼神直接瞟向了更是外人的許洛秋,“你看是否讓許小姐迴避下!”,

“她都知道的!”,許洛秋的手被秦子軒緊緊地拖在了手裡,彷彿要從她身上借點勇氣。

許洛秋無奈地低下頭,爪子卻也沒從秦子軒的手中抽出來。

幾道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到了許洛秋的身上,審視的,驚訝的,憤怒地不一而足。

小鬼立在洛秋的肩頭,盯著兩隻一直握著的手,齒縫裡冒著涼風,“這死小子是給你惹事呢,小心他們一家把你滅口了!”

話音不入他人耳,卻清晰地能讓秦子軒聽見,秦子軒聞言,臉上又多了分羞愧的紅色。

“別刺他了!”,洛秋悄悄提示著小鬼,牙疼。

小鬼愛憎分明的孩子氣就是麻煩,這半個月來,他的敲邊鼓讓秦子軒生受了不少精神上的折磨。

“你從哪兒知道方娟的?”,秦安海挺著身坦蕩地望向兒子,先開口,掌握話語權。

書房中剛才被秦子軒突然開口製造出的緊張氣氛,在秦安海的強大氣場控制下,隱有形勢逆轉的感覺,重回歸了老子審兒子的勢頭。

秦子軒扯了下嘴角,“我去過渝縣。”

“原來這樣呀!”,秦安海笑了,與秦子軒相類的臉上,更顯中男魅力,他懶懶地將身子向椅上一靠,環視了下邊上噤若寒蟬的弟弟妹妹們,輕輕地笑出了聲,“安林,都是你那天胡說,惹得子軒不安心了!”

二叔秦安林臉上的惶色在秦安海沉穩的話音中淡了些,訥訥地說,“是,是我那天胡說……”

“爸!”,秦子軒沉痛地叫了聲,顫抖了嘴脣。

還是個嫩娃娃!秦安海在心頭輕嗤一聲,身體向著秦子軒的方向往前一傾,聲音也壓出了幾分傷痛,“子軒,我知道因為我和你媽媽要離婚的事,你一直在查我的過去。是的,我在男女關係上並不檢點,但這也是因為你說的這個方娟。”

“因為她?”,秦子軒不可思議地抬起了臉。

“是呀!”,低沉暗啞的男中音更顯出了從心底裡撕裂而出的痛苦,“你去了渝縣,應該就知道了方娟是我事實上的第一個妻子,也是初戀……但是,因為那時我一窮二白,她就狠心地拋棄了我,跟人跑了,所以……”

一滴淚掛在秦安海的臉頰上,秦子軒呆呆地看著他,仿若看著天外來客。

“方娟,她死了!”,秦子軒一字一頓地說著,抬手止住了還要繼續表演的父親,“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你們殺死了!”

“你們殺了她!”,一聲斷言,屋裡出現了小聲的驚呼,還有桌椅碰撞的聲音。

一室靜,長久的安靜,靜到讓人幾乎窒息……

凝成一團的冷肅空氣,還是被秦安海的笑聲打破的。他的手慈愛地摸上了秦子軒的頭,帶著點憐憫,“子軒,你跟你媽媽想得太多,要找心理醫生調節一下了。”

秦子軒霍地站起身,躲開了秦安海的手。

一點點從頭開始,秦子軒輕輕講述著在山村裡遇到的事,冷冽如冰。

秦安海微閉著眼,全然不似他那幾個心理素質差得要命的同胞,仿若在聽著別人的故事。

“聽你的感覺,象是說鬼魂託夢,讓你看到了方娟被殺?”,即使涉及了鬼神,秦安海依舊是嗤之以鼻。

“我有找到方娟的屍體殘骸,檢測結果已經能證明那些骨頭與方家的親緣性!”,秦子軒送檢的途徑不同,結果出來的速度快。

“幾塊骨頭?那可能是方家任何人的,何況就算是方娟的,也只說明她死了!”,秦安海也同樣站起了身,對上了眼裡噴火的兒子,“也許是我當年誤會她了,她沒有跟人跑,而是遭遇了不測,橫屍野外。”

可怕,不只秦子軒,就連許洛秋也感受到了秦安海的言之鑿鑿的狠戾。

秦安海向前一步,走到了秦子軒的身邊,抓住了他的衣襟,鼻息貼在了兒子的耳邊,低聲如咒,“而且,就算我殺了她又如何,你要大義滅親?證人,證據?”

“還有!”,秦安海放開了兒子,笑意更濃,“當年沒有立案吧?現在就算是你去告我殺人,也已經過了二十年的追述期!”

雖然人生的起點並不算高,可幾十年摔摔打打地一路走來,秦安海不再是當初只會運用皮相和蠻力的山村青年。

秦安海聰明,現在他對外的學歷不低,何況對跟自身命運相關聯的事情,他早就有了更深刻的學習認識。

“大哥!是真的?”,從父子對證起,就嚇呆在一邊的秦安沛回過了神,一臉的欣喜,“以前的事,都不算了。”

“不算了!”,秦安海攤開一雙寬厚的手掌,示威地挑起了眉毛,“都不算了。很乾淨!”

“無恥!”,小鬼秦桐的嘴裡發出尖利的狂嘯,捲起一室的黑氣,血紅著雙眼向著秦安海直直地撲了過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