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1章 你現在可以報警了

第71章 你現在可以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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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你現在可以報警了

第71章 你現在可以報警了

聽到這頭猛烈的咳嗽聲,她似乎有些害怕,想要掛電話。但奇怪的是,她居然同意了。

我哆嗦著出了門。半個小時後到了一家西餐廳。這個女前臺果然已經在裡面等我,沒有穿職業裝,一身短裙,大腿顯得格外惹眼。

來的路上,我一直在盯著手機中的那張照片。已經離開的孫孝先,可能吐血也想不到為什麼我對這個女孩格外的上心。那一晚,我們第一次進入那間五星級酒店的時候,孫孝先的注意力全在那隻蛤蟆的叫聲上,只有我在經過這個女前臺身邊的時候,聽到了一陣異常的聲音。

照片只是她的一張生活照,看樣子是在酒店休息室拍的。但角落裡,卻露了點什麼出來。看到的時候我心裡無比的吃驚,那是一根很細的尾巴。

別人或許覺得沒什麼,但這東西在眼中,卻格外的扎眼。

見面全是客套話,我甚至有些緊張,畢竟沒什麼經驗周圍人或許覺得奇怪,這麼漂亮一個女孩,怎麼會和一個病秧子來吃飯?

:你,錢不夠?

我想回你才錢不夠,咬牙結了帳,誰知這女孩卻叫住了我。像是有什麼事兒她始終放不下,想開口,話到嘴邊又成了,

:要不?我們去河邊走走?

說是河,其實就是城市的排水道。十點過已經沒什麼人,我和她走在河邊,這女孩終於跟我交了底。說她出來,其實想問我一件事。

她從身上拿出一個小包,嘰嘰喳喳聲音響起,開啟後,裡面是一隻純白色的小老鼠。

:這是小七,我養了兩年了。那晚你們在酒店,它叫的好厲害,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它,回去後它就不吃東西,怎麼說都不理我。平常的人搭訕,我都是不理的,但我有種感覺,它和你很親近。

話沒說完,她奇怪的問我,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這一晚的氣溫並不低,我臉色卡白,走在河邊全身一直在發抖。

:我覺得你有些奇怪。

坐在護欄邊,她看著我,這女孩或許很少這樣出來。我們眼前便是排水道對面的沿河夜景。

:是,是你買的?

她點點頭。我沒有看她,像是很冷一般看著對面。

:有一次我去錦都,在寵物市場買的。

我哦了一聲,

她看著我,微風吹起秀髮,這一幕,或許任何都會扭頭看呆,但我卻根本沒有看她,只是盯著對面夜晚的城市發呆。

:洪城這沿河的夜色是最美的,你是幹什麼的?我覺得你好奇怪,你看對岸,你在想什麼?

:人生如油將盡,燈將枯,而後夜色無垠。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小的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

:這隻老鼠,你別養了,把它放了吧。以後你養貓養狗,也別養這種老鼠。

說完我跳下護欄,狠咳嗽了幾聲,在這女前臺目瞪口呆中,聳著肩哆嗦著離開了這兒。吱吱的聲音傳來,那隻小白鼠像是很驚慌。徑直從她手上跳下來,再一看,已經到了我的腳邊。

她親眼看到我,伸手摸了摸這隻小白鼠,這東西像是極為享受的蹭著我的手邊,那雙小小的眼睛,突然變成了詭異的血紅色。

這一幕太過嚇人,她啊的叫了一聲。

我繼續往前走,下一刻,我聽到了一句話,這一晚,我第一次的扭過了頭。

這個女人還站在河邊,這句話之後,她給我的印象已經完全轉變。

只是這隻老鼠一直蹭在我腳邊,根本就不聽她的招呼。

:你曾經在一個人手下讀過書,錦都大學環境和古建築專業畢業。

她到底是誰?

我眯著眼睛看著她,這個靚麗的女前臺告訴了一件讓我無比吃驚的事。

:兩年前,我也從錦都大學畢業。也在哪裡讀書,比你大一屆,我學了四年,什麼都沒學到,小七這隻老鼠,是我讀書的時候在那棟教學樓裡遇到的。

這個女前臺,是張老頭的學生?

身體虛弱的我猛然驚醒,不對勁,她到底是什麼來歷?當初那專業就只有一棟樓,只大一屆,為什麼我從來沒遇到過她?

誰知她卻看著那隻蹲在我腳邊的老鼠。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

:你說錯了,整個錦都,只有你,才是他的學生。

這個女人,那表情哪裡還是之前的模樣?站在河邊,她仔細的看著我。

:於術,你的這幅臉色,我只在油盡燈枯的人身上看到過。身體壞透,體虛入陰,不管你信不信,你只有幾天的命。

這個女人,又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扭頭便跑,到了一側的路邊,正好攔下一輛計程車,幾乎是跳了上去,快速的離開了。

她並沒有追上來,這或許只是一個小插曲,但此時在我的內心,一切與老張頭有關的東西,我都必須小心翼翼。計程車載著我一直開回了洪城的城郊,我才微微鬆了口氣。

重新換了一家旅館,剛進門,手機裡就多了一條簡訊。

:身體壞透,體虛入陰,你最多隻有幾天的命。

我一隻手生痛,連做手術都沒錢。大聲罵了句,我草XX,想要離開,卻腦袋一陣暈乎,直接在門口絆倒。

第二天,同樣的簡訊出現在手機上,我臉色慘白,已經是起不來床,爬到床邊透過縫往外看,那女人居然就站在對面的街道上,靜靜的看著我房間的方向。

一連三天,她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對面的街道上,靜靜的朝著這個屋子內看一會兒。我想要離開,但已經沒了力氣,從回到洪城開始,我的身體就以恐怖的速度變差。

很奇怪的人,這個女人從來沒有來過旅館門口,只是站在那兒看。

我也算明白了,這個女前臺,她是想看著我死?

到了第六天,我連喊飯都沒了力氣,已經整整兩天沒吃飯,而這一天,這個女人沒有再來。

躺在旅館裡,我全身冰冷,就像是從一年多以前開始的病痛集體的爆發,最後一根稻草壓垮,我盯著天花板,昏暗的房間中,眼前不斷晃過曾經的一切。

為什麼會這樣?

就這樣吧。

:你個笨蛋,一年多了,你不是早就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麼?

昏暗的房間裡,我一直這樣靜靜的躺著。唯一陪在我身邊的,只有那一隻老鼠。彌留之際,我看東西都已經成了重影。身子越來越虛弱,我甚至已經看不到視窗照進來的光線,屋子裡出現了很多吱吱聲,是那隻老鼠,消失了一段時間,接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帶回來了整整一群的紅眼睛老鼠。

如果有人看到,肯定會嚇一跳。我臉色像是一個死人一般躺在**,身上爬滿了幾十只的耗子,就像一個躺在臭水溝裡,快死了的人一般。屋子裡到處都散發著臭味。

人生就是如此恐怖。

這一晚,昏暗的旅館中,我緊閉著雙眼躺著,整個人都已經臭了,身上爬著的全是老鼠。突然,一連幾天沒開過的旅館大門被人推開了。

清新空氣湧入。

一個人影走了進來,看了屋內一眼,接著猛的捂住了鼻子。

:靠,這麼臭?

這人接著快速的轉身,對著走廊裡也不知是老闆還是服務員的猛喊道:你們報個屁的警啊,快去取消了。

:看什麼看?沒什麼好看的,房錢我等會補給你。這兒有我就行,老闆你該幹嘛幹嘛去。

:屋子裡都臭了,你這人怎麼攔著我們不讓進,出了事兒,我這旅館以後還怎麼開?裡面到底怎麼了?

:老子把身份證押給你總行了吧,這一層樓的旅館我都包了。這地方從今天開始,不要讓人上來。

也不知怎麼談的,門外傳來腳步聲,旅館老闆和幾個服務員似乎急匆匆的下了樓,那老闆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在樓梯拐角喊了一聲。

:那誰。哦,你叫易先開是吧。包我這旅館可以,你得寫個保證。

:別廢話,老子給你出雙倍價錢,不會給你惹麻煩。

半夜時分,一輛貨車停到了小旅館門口。一個叼著煙,穿著西裝的人大大咧咧的指揮著一群工人,抬著尊什麼東西徑直上了三樓。

看到這一幕,旅館老闆都嚇傻了。

:不吉利啊,快,攔住他們,快來人攔住。

誰知這群人根本不管不顧,那居然是一口棺材,被抬到了三樓的房間門口。惡臭中,西裝男子指揮著工人把我裝了進去。

最終,裝著我的這口棺材被抬出旅館,裝上了大貨車。西裝身影指揮著最後一揮手,

:整車運走。

接著看了看站在門口已經目瞪口呆的老闆一眼。

:你他NIANG的現在可以報警了。

蹬著上了車,大貨車便轟然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