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3謝·隊伍(上)

13謝·隊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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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謝·隊伍(上)

我雖然目視著前方,餘光卻一直盯著蕭線條優美的側臉,不知不覺竟是出了神——她究竟能帶給我多少驚喜呢?

與她多相處一秒,對她的好奇便加深一分,可是當我以為更瞭解她一些時,卻總是能發現新的奇妙——就像是探索未知的仙境,愈陷愈深,不可自拔。

捂著心口,有一種情緒在熨帖、發燙,我彷彿明白了什麼,卻又彷彿什麼都沒有明白過來。

車子離開了喪屍密佈的小區,在城市的主要幹道上疾馳,時不時能看到擇人而食的喪屍,三三兩兩地分散在馬路上和街道兩邊的鋪面裡,聽到車子的聲音就興奮地往這裡撲趕,卻追不上吉普車的速度——蕭將車子開得飛快,左右不會有交警來干涉,而撞飛碾碎一兩隻喪屍什麼的……會有人指責麼?

除了拂過臉頰的帶著血腥味的微風,吉普車內不足五六平方米的空間安靜得令人心生壓抑,那個名叫吳放歌的男人首先承受不住了,清了清嗓子說道:“咳咳,那個,既然大家現在同路了,那我們是不是應該互相認識一下?”

“切,誰要認識你啊!”墨墨仍舊念念不忘被操縱的事,啐了他一口,別開臉看向車外——卻受不了歷歷在目的可怖場景,只好轉回臉閉目養神。

蕭認真地開著車,沒有說話的意思。

我嘆了口氣,轉過身將手遞給他,禮貌地笑笑:“你好,我叫謝安然,你身邊的是喬子墨,正在開車的是蕭明漾蕭醫生,我們三個是同行的人……對了,還不知道你的打算,有準備去的地方麼?”

一個大男人與我們三個獨身女子同行,始終不太方便——只是就這麼將他趕下車,我也是決計辦不到的——還是將他送到一個穩妥的地方,算是感謝他方才的相助吧。

他搖了搖頭:“家裡就剩我一個了……”他自以為隱蔽地瞄了一眼閉著眼睛的墨墨,然後撲在椅背上壓低了聲音請求道,“可以讓我跟著你們嗎?”

“這……”我遲疑地看了看蕭,她似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側過臉對我微微一笑,卻是不置可否。

“拜託了!我不抽菸也不喝酒,性格溫順任勞任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打得過喪屍鬥得過流氓……”他滿臉殷切地望著我,透過鏡片,那雙深褐色的眸子好像能蠱惑人心,“既能啪啪啪,也能麼麼噠!”

“啪——”墨墨仍是閉著眼,卻精準地找到了吳放歌的後腦勺,一巴掌招呼了上去,“臭流氓!敢調戲我家小安子,老孃啪死你!”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捂著後腦勺欲哭無淚地對我們解釋道,“平時跟網友聊天習慣了……一時嘴順,我真的不是要佔你便宜!”

“你……怕死麼?”這時,蕭忽然淡淡地問了一句,鳳眸輕挑,從後視鏡遞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我我、我……”吳放歌戰戰兢兢地瞄了一眼收回手又面無表情的墨墨,再看了看雲淡風輕的蕭,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終於抖著嗓子回答道,“很怕,非常怕……雖然這樣很傷男子漢的自尊,但是說實話,我真的怕死。”

他說完就頹然地垮下了雙肩,靜靜等待著宣判——看著他的樣子,我有些不忍。

正要開口,卻聽蕭輕笑一聲:“好吧,你可以留下——因為你的誠實。”

“男子漢,你是麼?男子漢的自尊,那種東西你有麼?”墨墨冷笑一聲,換了一個坐姿,翹起了二郎腿繼續打擊他,“留下來也不是不行……以後跑腿打雜的事兒都你包了,指哪兒打哪兒,叫你攆狗不許趕雞,做得到就留,做不到就滾,懂麼?”

“好的好的……”他連連點頭,諂媚得就像慈禧太后身邊的李蓮英。

見她們都同意了,我想了想,對著吳放歌正色說道:“最後一點,我們需要做個約法三章,”我看了看蕭,她回了一個微笑,示意我做主,“第一,不能隨意對我們使用異能。”

墨墨立馬踹了他一腳:“對,這條必須有!你小子以後再敢對老孃使用精神控制,信不信老孃閹了你!”

“不用不用不用……”吳放歌下意識地併攏雙腿,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

“墨墨!”我嗔怪地白了她一眼,女孩子家家的,整天把“老孃”、“姑奶奶”掛在嘴邊,一點都不淑女,學學人家蕭,這優雅範兒,比那歐洲皇室都差不了多少。

不過我心裡也明白,蕭這樣的氣質儀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培養出來的,讓墨墨學這些,還不如殺了她痛快,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得好。

“第二,不得向其他人透露我們的資訊。”我看了看蹙著眉頭觀察路況的蕭,壓下了心中的擔憂:蕭有空間的事,吳放歌早晚會察覺,但是他已經暫時被接納為我們的隊員,對陌生人卻不能輕易洩露這個訊息。

“嗯嗯!”他利索地答應了下來,又搔了搔後腦勺,無辜地說,“就算我想透露也沒辦法啊……除了名字,你們什麼都沒告訴我啊!”

“知道那麼多幹嘛!”墨墨隨手敲了他一個爆慄,“你只要記得老孃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就行了!”

“哦……”縮了縮脖子,吳放歌乖乖地應道。

我不由在心裡噴笑:這個吳放歌倒是好脾氣……

“第三,不許擅自行動。”我看向墨墨,她也不是個省心的傢伙,這一條有大半倒是為了她而立的,“鑑於我們現在是一個臨時的隊伍,所以每個人的一言一行都要為全部成員負責——以上三點,有什麼異議麼?”

吳放歌第一個舉手贊成:“保證全部遵守!”

墨墨撇了撇嘴,在我的注視下點了點頭:“好啦好啦,都聽你的!”

我又看向蕭,她的嘴角淺淺勾起,眼波瀲灩,淡然中透著無限風情:“無。”

“好,那麼……”我伸出手,正要與他們擊掌,蕭忽然放慢了車速,冷聲道,“慢。”

我不明所以地看去,卻見她冷著一張臉,淡淡說道:“躲了這麼久,還不準備現身麼?”

——咦?

我愣愣地看著她冷凝的側臉,不明所以;回頭望去,另兩人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

“蕭……”你在與誰說話?

莫非這車上還有我們沒察覺到的存在?

能夠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隱匿在車上的人,不論是敵是友,這份能耐就不容小覷。

想到這兒,我不由提到了警惕,小心翼翼地打量起車廂來。

——這是一輛老式的敞篷吉普,四人座,後備箱與後座相連,面積不大,最多隻能供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蜷縮在裡面,我實在想不出哪裡能夠藏人。

轉頭去看蕭,她銳利的目光瞥向了——我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