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萬光年的遠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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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十萬光年的遠征
遠征標準時間二月二十日,從禿鷲要塞獲取的費里亞情報終於被完美地解開了。
經過一個多星期的集體商討,奧維馬斯上將給全球聯合會寫了一封長信報告此事及下階段戰略商討意見。
信傳到三星圈時,已經是地球時間六九年九月二十五日。
此時我剛剛從地球脫身返回到大本營雷隆多,於是此信便給我大不客氣地留下拆閱了。
所幸以上將這封信的口氣來看,基本上就是寫給我一個人看的,因此我的這種行為還不算無恥。
“目前看來,我們開始的猶豫和懷疑是不必要的。”
奧維馬斯在信中寫道:“費里亞的情況之特殊,遠超過我們的想象。
綜合諸方面因素,此次遠征的目標應大做修改,以全面征服或滅亡費里亞為目標,而不象我們原先所計劃的那樣。
看來我們已無與費里亞再周旋一二十年的必要,情況對我方非常有利。
有利得完全抵消了我方倉促準備、勞師遠征的劣勢。”
隨上將的信一同傳到三星的還有費里亞情報庫的副本。
遠征艦隊的破譯人員已對其進行了精心整理,揀讀起來並不吃力。
按情報要點檢索上的介紹,這個情報資料庫裡包含了費里亞目前星球政體現狀、軍事現狀、當前內戰局勢和大量星圖。
完全消化這些情報需要大量的時間,但費里亞的神祕面紗確實已經褪去了。
依奧維馬斯簡略提到的情報要點,費里亞是個不可思議的集團——他們並沒有平民。
費里亞只是一個純粹的軍事集團,其軍事化色彩比GDI尤勝。
他們的主星是在距三星130000光年距離(通常宇宙空間)的尼普爾森星系中的第四行星尼普爾海姆IV,那裡有發達的文明和諸多生物種群。
費里亞僅僅是高居於所有生物階層之上,代表全體武力的武力集團。
他們中地大多數都是非自然繁殖的生化戰士,只有那種藍影魔法師是自然個體。
十三萬光年地距離,他們也真捨得跑!六六年初與他們接觸時,大家都認為那只是宇宙生物種群的地域交叉帶來的衝突。
甚至有傻逼因此提議放棄三星——反正還有九十五光年,費里亞軍大概見不到敵人就不會過來了吧?然而。
情報庫裡的戰事記錄上清晰地記錄了這次接觸。
那絕對不是無意的接觸,而是費里亞軍在宇宙中搜索了一百五十多年時光的結果。
他們從組軍搜尋地球的所在之時開始,到六六年與亞當斯採礦船偶遇之間,在宇宙中毫不疲倦地搜尋了一百五十多年!籌劃和實施瞭如此長時間的作戰計劃,堪稱史上未聞。
即便是中古時代地英法百年戰爭也不是處於一直進行的狀態。
“得出費里亞存心入侵我方的情報,我並不奇怪。
但發現他們竟然已經在宇宙中搜索了上百年時間的事實,讓我也不由為之心驚。”
關於這一點,上將這樣寫道:“費里亞企圖亡我種族的野心已經被證實。
那些和平派的叫囂我看可以告一段落了。
但是,費里亞發現我們之後的舉動,當真讓我無法理解。
不止是我,前方地所有將官都討論過了,沒能得出一個有說服力的解釋。”
這個困擾大家的問題也是情報庫中的記錄帶給大家的:雖然費里亞足足在宇宙中搜索了我們一百多年,但其軍力並不雄厚。
記錄甚多,資料極其繁瑣。
反正已經有人整理過作出報告了。
我也沒必要仔細去審閱。
按研究報告上的說明,費里亞地軍事力量更象是在一百多年中不斷緩慢擴張和研發出來的。
四十年前,他們甚至連目前的這種戰鬥機都沒有,只能用攻擊張寧和古比雪夫的那種小飛機來進行宇宙航行。
就算他們的駕駛員都不是自然生命體而是生產線上製造出來的,他們地軍官對手下不存在一點點的階級友情,那也太可怕了:那種小飛機根本經不起稍微上點檔次的恆星風暴或流星雨打擊。
靠這種東西進行長距離宇宙航行,跟開著電瓶碰碰船橫渡太平洋沒什麼兩樣。
我們完全可以想象在這一百年中,費里亞在這種高損耗的搜尋中損失了多少人力物力。
既然搜尋都花了這樣海量的心血,那這個侵襲地球的作戰計劃必然應當是相當可靠,起碼經過了數十年推敲的相當完美之作。
以我這種不怎麼懂戰術的人看來,此時都應以雷霆之力拿下敵方地一兩個要塞以構築前沿陣地(他們最初對三星的幾次進攻也證明了這一點)。
然後大量地把軍隊輸送過來,積蓄到相當強的實力後,或反覆騷擾,或大舉進攻都可。
只要願意付出一段等待的時間以積蓄實力,他們必然能在措手不及的我們面前取得絕對主動。
然而費里亞沒有這樣做,他們似乎完全無視在他們的主星和三星之間十三萬光年的浩瀚星海,以近似於瘋狂的毅力將接近地球方向的軍隊全部派了過來,並在尼普爾海姆IV上大肆生產裝備軍隊。
以六個月不到的時間完成了這次堪稱狂妄的超級遠征作戰部署,跨越了十三萬光年的茫茫征途,把以陸軍為主的近二十萬部隊一口氣投向了地球。
七月事件就是在他們的這此狂妄、瘋狂、愚昧、無法無天、蠻不講理的遠征時發生的。
事件已經過去兩年,也許我們雙方都逐漸開始有資格回顧過去。
對任何一方來說,七月事件的最終結果都不該發生。
費里亞的作戰方案完全不顧各方面因素的影響,似乎僅僅以及時消滅人類為目的。
那種狂妄的戰術在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會得逞,但GDI內部的扯皮糾紛和失職使他們幾乎成功了。
七月事件最後的核火消滅了他們的遠征大軍,也在費里亞核心點燃了內部暴亂的星星之火。
尼普爾海姆IV上服從費里亞統治上百年的各種族趁其傾全力遠征地球,後方空虛嗜忽然發起了大叛亂。
積蓄了許久的火種一齊迸發出來後,瞬間便照亮了尼普爾森星系的茫茫夜空,迅速擴充套件為燎原之勢,那裡地局勢已經亂得一塌糊塗。
既然叛亂髮生得如此容易,則可證明土著居民對費里亞集團的不滿自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費里亞集團也不可能不知道這種威脅。
那為何他們會無視後方的動亂隱患。
仍然向我們用兵?僅僅用一句“狂妄”就可以解釋嗎?他們的智力普遍有問題?三星的將領也許會認為敵人狂妄,但絕對不會認為他們弱智。
與費里亞軍的交手中。
我們已深深感到了他們的文明程度起碼不亞於六六年的地球人類世界。
這就是人類遠征艦隊的將領們困惑不解地問題。
那些聰明人都解答不出的疑惑,我看了之後自然也只有乾瞪眼。
尼普爾海姆IV上的大內亂迅速發展到了當地的費里亞核心不能控制的地步。
為了控制局勢,他們不停地向宇宙中殘餘的其餘部隊發出了召集令。
未參加七月作戰的老部隊和大半七月事件後新組建地部隊已被召回了尼普爾海姆IV進行鎮壓,但局勢仍不樂觀。
這種不樂觀對人類世界來說則恰恰相反,情報庫提供了人類世界到尼普爾森星系之間數十個星系的詳細星圖,並且證實其中一半的星系已無任何費里亞軍事勢力的存在,成為了絕對真空地帶。
只要沿著某條路線前進,可以不費一槍一彈地抵達尼普爾森星系。
將復仇的炮火盡情地傾灑到費里亞的頭上。
“經過反覆研究論證,目前已選出了兩條最適合進軍地路線,茲定名為A路線和B路線,具體路線圖見附件圖文。”
奧維馬斯在信中寫道:“其中A路線經過的星系中均有費里亞軍駐紮或頻繁活動,B路線則為無遇敵路線。
為採取何種路線進軍,我方將領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我本人意見傾向於A路線,即使不能成功對尼普爾森星系進行報復打擊。
也可大量消耗費里亞軍現存宇宙軍實力,為下一輪攻擊掃清障礙。
即便費里亞遠期實力遠超目前情報預計,我們也可藉此為下一步防禦作戰積累經驗和減小壓力。”
上將說得好聽,實際他心裡怎麼想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我看信至此,頗為惡意地產生了一個念頭:“上將是想以遠征艦隊的戰火為自己換取一個元帥節杖吧?真不要臉。”
這種無恥的念頭被寒寒等人攻擊為“無聊地妒忌”自是理所當然的。
但相對我因一點點小小的虛榮心產生的微不足道的嫉妒而言。
前線的兩大巨頭就顯得太不象話了。
眾所周知,奧維馬斯和張寧的關係並不非常融洽。
對上將來說,張寧是個幾乎沒有存在價值的、令人厭煩地政工幹部。
相對其他部隊的政委類角色來說,張寧更可怕的地方是他並不認為自己僅僅只是個政工幹部——那種生來就只配給後進官兵洗耳朵的角色。
雖然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接觸他之初都是那麼認為的,但沒過得多久便發現了其過人的可怕之處。
他當真是那樣的嚴格要求自己,每天只睡六個小時。
倒有十個小時以上的時間用在專心學習檔案和課本上。
按理說,學習政治檔案這種事是他們政工系幹部的天職,雖然煩人,卻是唯一可幹著不出亂子的勾當,我們除了默默忍受之外無可非議。
但這種人要是一本正經地學起了軍事業務,就往往是災難。
張寧把這種災難發揮到了極至,以比少年人還狂熱的熱情認真學習著五二年版的星際作戰教材,在作戰會議上也經常尾隨著奧維馬斯發表自己精心歸納之後的見解。
然而。
哪怕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戴江南也對我訴過苦:“我的天哪,他老人家就歇歇吧。
咱們這些都是軍齡上十年,年齡過三十的人了,還非逼得我們每次開會都聽他講半個小時那種幼兒園水準的見解。
幸好艦隊擴大分開了,不然天天見面開會,一定會在他退休前被逼瘋的!”人貴有自知之明。
然而張大爺並不覺得自己有哪點作得不對。
時間長了之後,見諸位功勳卓著的將領們在自己發言時流露出驚喜讚歎的神情(實際上是期望他看了後心情好些能快點結束),信心愈發膨脹。
奧維馬斯雖然在小方面經常冷嘲熱諷他兩句,但兩人不和的傳言全天下皆知。
流言甚多,因此反而不好在這方面對他進行專項打擊。
三星裡有資格打擊張寧的人不多。
奧維馬斯不肯放話,我和張寧在工作生活感情諸多圈子上又沒有絲毫交集,更樂得看到他在哪裡給奧維馬斯艦隊丟醜賣乖。
幾方面因素結合起來,他的行為無人管制,以至於愈發猖獗起來。
雖然他自己承認“在戰術上還有改進和進一步提高地餘地”,但已自覺得在戰略規劃上比三星的大部分人都高一點點,即使是奧維馬斯,在很多方面也有與他共同探討地必要。
其實這種事是奧維馬斯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那麼堅決地頂住地面的壓力。
不讓地面高階將領上來,無論如何也不會有張寧發話的位置。
但奧維馬斯寧願看到權力被張寧這樣的人分走,也不願意見到一個有威望有能力的老將躍居自己頭上。
戴江南被關小黑屋之後,張寧曾來探望過一次,給戴瘋子留下了一手提箱的書和作戰教材,語重心長地要求他繼續學習進步,跟上師長的腳步。
然後對小戴發表了兩個小時的個人戰略構想。
把戴江南洗得頭暈眼花心發慌,完成了紀檢組三個月都沒能完成的工作量。
我與戴江南聊到這些時,曾問道:“老張究竟講了些什麼啊?”戴江南痛苦地回憶了一會,喃喃說:“你把A演變到B,再說這樣其實是不完整的,需要重新考慮。
然後再回過頭證明A演變到B的正確性必然性和可持續研討性。
把這樣的話週而復始兩個小時——就是他苦心研究出的戰略。”
“老張年紀不小了。
我上三星時他還不怎麼顯老,聽人經常背後稱其為‘年輕的張寧少將’,還以為他只有三十多。
結果沒想到大家是在開自己地玩笑——太空總署的級別一貫給壓制得厲害,上代人能混到他那個級別的,有幾個年輕得了?他現在白頭髮也出來不少了,比奧維馬斯年紀還大些。
快五十了吧?”我兔死狐悲地對江南兄致以同情:“他就不能休息休息,讓大家都輕鬆些?歇口氣,也差不多該準備退休後的事了。”
“他才不那麼想嘞!”戴江南嗤之以鼻:“他老人家可不認為自己老,經常說:‘古比雪夫可是我的前輩呢,年近古稀了還戰鬥不已,我總得幹比他要強吧’這樣的話。
每天學習地勁頭,我看了也佩服得很。
可是啊,黃二。
不是說他的壞話。
這種事當真要看點天分的。
你來三星沒幾年,只上過一個短期培訓班,可你就比他要強得多了——不,應該說,比他弱的還真沒幾個。
他在這方面實在是沒悟性,而且盡拿三十年代那套來看待現在的事物,根本學不進去的!他付出了百倍於我等地時間精力,但學到的東西幾乎就沒有增加過。
糟糕的是他自我感覺還特好。
千萬不能讓他當真帶兵啊,那會是噩夢。”
不幸的是,戴江南的噩夢成為了現實。
張寧的存在對於奧維馬斯來說也頗為無可奈何,以他的身份地位來拼命爭取,甚至向全球聯合會寫去了請戰的公開信,不給個艦隊指揮是不行地,艦隊規模小了都是糊弄不過去的。
他佔據了先期接收現代級的位置,爭取到了一個行星攻擊艦隊後並沒有滿足。
從同期到達的另外一封來自虹翔親筆的信中得知,在郭英雄提出了A路方案後,張寧幾乎是針鋒相對的偏向了B路方案,提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向費里亞大本營。
聽到這裡,奧維馬斯終於忍不住刺了他一句:“張,不打仗可是不行的,早打比晚打好,一面作戰比腹背受敵好。”
“閣下好戰之心過盛,對目前形勢判斷得不準確。”
張寧堅持道:“我們應保持最強的實力殺到對方主星,即使不能克盡全功,也可以大展人類聲威。
比之在宇宙中廝殺經年,拖著殘破之軀抵達那裡面對以逸待勞的敵軍明智得多。”
按GDI的慣例,這種重大的決策問題都要事先經過內部醞釀。
形成初步統一意見之後才拿出來開會。
以至於GDI的一個會議開起來只要一週,準備期往往長達半年甚至一年。
這是面子工程。
全是為了對外對下表現出一團和氣。
然而這種優良傳統延續了幾十年後已經逐漸蛻變,這次奧維馬斯和張寧事先根本就沒談過,直接拿到決策會議上來吵。
倆最高領導一吵,下面的軍官自然也根據派系吵了起來,只有虹翔一人沉得住氣,坐在側席上幹喝茶不開腔。
兩夥人整整吵了一天,把戰史理論什麼都擺出來算帳。
這時的會議已經不再是會議,而是辯論賽。
眾所周知。
這種場合是沒有真理和正義可言地,雙方都在使用夾雜著詭辯的正義企圖征服對方。
任何一方地勝利也只可能是嘴皮子上的勝利,而不能證明其立場的正確性。
只是B路線一夥中的帶頭主帥大辯手張寧不斷地冒出些讓北飛輟學生聽著都要冒冷汗的諢話出來,不住地拆自己這邊的臺,把氣勢搞弱了不少。
吵了一天,大家分派系散開,各自忿忿不平地去吃飯休息了。
這場辯論賽沒有裁判。
所以辯不出個結論下來。
奧維馬斯儘管大可以遠征軍司令的身份耍流氓強制性下結論,可他這邊的人手卻少了些,只有郭英雄,中井武和x爾金是他地死忠手下。
原來第三艦隊司令古比雪夫跟他交情不錯,卻在禿鷲要塞戰中陣亡了,新頂上來的代司令王雷是華人,對日系背景並參與了七月事件的奧維馬斯有成見。
明顯向張寧那邊傾斜。
剩下的除開虹翔的四個分艦隊司令都是張寧那邊的,雖然韓曾已經給打得只有四分之一個艦隊,但那張嘴的分量卻沒為之減少。
兩派人馬地票數比為四比六,奧維馬斯這邊明顯不利。
這種情況下,手握最強的一個行星攻擊艦隊的虹翔突然間變成了受歡迎的香餑餑便一點也不奇怪了。
但虹翔跟那幾個抱著“跟上將混不出什麼名堂,跟張寧說不定等他下了就推薦我”想法的將領不一樣。
他並不指望跟任何一人混出啥名堂,卻非常怕張寧那張捆綁著政治教育的嘴,於是跑去跟奧維馬斯談。
奧維馬斯問他對目前形勢有何看法時,他大言不慚地說:“簡單得很,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我軍力量到達了歷史地顛峰時期,只需跟著感覺走即可。
“意見不統一,如何行動?”奧維馬斯逼問道,“分路進軍。
願意走A路的走A路,願走B路的走B路。”
虹翔似乎很隨意地答道:“兩邊實力相差無幾,多一種準備也是好的。”
這種答案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上將仔細地觀察了他一會,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後,嚴肅地問:“那你呢?你何去何從?”“這邊時間過得慢,三星和主星那邊已經過去半年多了吧?”虹翔打著哈哈說:“聽說有一批亞當斯製造的戰艦將補充過來,如果能給我十艘八艘現代級地話……”“金,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話。”
奧維馬斯穩穩地端起咖啡杯:“事先都分好了,你那裡本來實力就強,並不在重點考慮範圍內。
這次補充的重點在第三艦隊。”
“哦哦哦,閣下願意把那些好貨都交給張寧指揮的話,我去找他要好了。”
“你!”奧維馬斯不僅動了怒,手裡的咖啡顫出了一些。
他深深地吸了兩口氣,說:“一艘現代級,兩艘戰列艦,不能更多了。
給黃寫信,把情況向他講一講,後方的關係一定要理順。”
這就是奧維馬斯和虹翔的信中包含地資訊。
亞當斯那邊的造艦廠年初就開足了馬力生產,但資源短缺不說,技術上也得不到沒得到版權費的內藤重工支援。
產量雖跟上了預期計劃,而且成本壓縮到了內藤版的二分之一,質量卻似乎頗為可疑。
我收到上將的信時,那邊已經造出了十二艘現代級和二十六艘強戰列艦,正等著宇宙艦隊的負責人簽字批准他們送過去。
可戴江南跑去看了看之後,大不滿意:除了內部完全沒有裝修,一無地毯二無足球場三無桑拿按摩浴室不能滿足他“俺樣的美學”之外,實際效能似乎也差得多,就象奸商組裝專發到無人監管的農村市場騙錢的廉價貨,跟內藤重工造出來的沒法比。
如果非說有什麼優點,就是勉強符合“木桶理論”,每個模組都差一些,整體很平均地差一截,卻不像古比雪夫旗艦那樣帶有致命的薄弱環節,還是基本做到了平衡。
無論如何,有勝於無。
至於簽字的事,非常好辦,我才不會派人到亞當斯那裡受刁難呢,直接在派遣單上籤了自己的大名,把宇宙艦隊後勤部的大印一蓋就交給戴江南令他開始執行。
這份公文沒有最高領導簽字,從頭到尾都是不合法的。
補充艦隊一出發,宇宙艦隊總司令辦公室就發來了要求我自查自糾問題的通知,並號稱要派遣督察組。
可這份公文發到雷隆多後根本沒人理會,我只聽說有這回事但沒一直見著,竟然輾轉反側,期待不已。
某天主動問寒寒公文在哪裡,她居然說:“反正你又不會看,上週烤肉時拿去引火了。”
地球時六九年十月四日,戴江南率領補給艦隊開出天頂門駛往朔方星系,經過十二天的強行軍,成功地抵達了彼處。
接收了新艦的遠征艦隊匆匆分了贓後,分成了兩個集團軍分別沿兩條路線進軍。
奧維馬斯給虹翔敲詐了一回,心裡不爽,此次命令他當先鋒開路。
紅艦隊勢大,上前時鋪天蓋地顯得頗為壯觀。
不料其中竟有兩艘現代級,那不是跟奧維馬斯和郭英雄艦隊完全持平了嗎?奧維馬斯立即跳了起來。
正想發問時,郭英雄打來了近程電話:“大人,看到雷隆多艦隊了嗎?”“怎麼回事?”奧維馬斯怒吼道。
“他又去跟張寧要了兩艘,然後把自己的艦隊一分為二,拆了一半跟張寧走了。”
郭英雄哭笑不得地說:“他本人倒還跟著咱們。”
“想兩邊不得罪嗎?恐怕他做不到!”奧維馬斯冷笑道。
郭英雄苦笑道:“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即使一拆為二,我們任何一方也無法拒絕拆分後仍然強大的雷隆多艦隊的加入。
他是咬死了我們的痛處啊!這個流氓,我忘記他一直是在跟黃而混的了……”此時遠在雷隆多的我忽然為小郭的這句讚譽之言打了個很嚴重的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