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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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大家各找合適的地方,圍著湖搭起了帳篷。這兩個湖沒有名字,面積也不大。但確實奇異。前面的那個湖,是個冰湖。夏天的天空下,湖面上依然結著一片晶瑩的冰,在陽光的對映下,耀人雙目。而相連的這個湖,湖水是一片瑩瑩的藍,湖面平滑如鏡,在陽光下顯得藍得有些詭異。在這個湖裡,可以看到一種魚,乍看之下,似乎和平常的魚沒什麼不同,但細看之下,這種長相平常的魚是沒有魚鱗的。這些魚在水裡遊得異常緩慢,如同一個老人在悠閒地漫步。它們發現人的到來,卻一點也不懼怕,甚至若無其事地依然如故。

阿妹最先發現了這些魚,她覺得奇怪,便招呼大家一起來看。其他人正在忙著對付帳篷,我和老炮是老驢友,動作比較快,三下五除二就搭好了。聽到阿妹的招呼,我們便跑了過去。

阿妹蹲在湖邊,正出神地看著幾條魚在腳下慢慢吞吞地遊弋,見我和老炮過去,興奮地說,“快看,這些魚好可愛啊!”

老炮一看見這些魚,笑嘻嘻地說,“看來,晚上有口福了。可惜沒帶魚杆,得想個轍弄幾條上來烤烤。”

我說,“在這樣的環境裡生長的魚,肯定鮮美無比。”

阿妹不滿地橫了我和老炮一眼,說,“你們這是焚琴煮鶴!”

老炮並不理會阿妹的態度,他見腳下的魚兒遊得很慢,便試探著慢慢伸出手去。水裡的魚兒似乎並沒有感覺到危險臨近,還是那樣悠然自得地遊著。老炮的手越伸越近水面,他突然一使勁,手掌飛快地向其中的一條魚抓去。眼見老炮的手指已然抓住了魚的身體,卻見他突然咕咚一下,一頭栽進了水裡。幸虧湖邊的水很淺,老炮馬上就從水裡站了起來。老炮全身溼透,他伸手一抹臉上的水,說,“靠,這些鬼魚,身上竟然有電,電死我了。”

看到老炮這付狼狽的模樣,阿妹拍手大笑起來。

我說,“寶貝,有點同情心好不好?!”

阿妹笑著說,“算人者反被算,這人活該。”

老炮溼漉漉地從湖水裡走出來,說,“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什麼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聽說湖裡有怪魚,魚的身上帶電,考察組的人就一下都圍了過來,好奇地看著在湖裡不緊不慢地遊著的魚。老灰撿起一塊石頭,朝近處的一條魚扔了過去。石頭沒有砸中魚,卻發出一聲響亮,激起一股小小的水柱。湖邊的魚兒終於受驚,嗖地一下,箭一樣地向湖心射去。很快,湖面就恢復了明鏡般的光滑,但那些魚兒卻再也沒有出現。

天很快就黑了起來,氣溫突然降低,考察組的人大多對這種情況沒什麼準備,只有一件長袖的衝鋒衣。一個個凍得龜縮進了帳篷。雖然之前對他們有所提示,但大多都仗著自己年輕力壯,並不當一回事。只有若雨帶上了羽絨服,阿妹和羅教授帶了件厚的毛衣,厚的夾克。

山裡的夜晚出奇地冷,大家無所事事,便一個個早早地鑽進了睡袋。我和老炮、李禮理三人擠在一個三人帳篷裡,由於徒步了一天,都覺得很疲乏,很快便都沉沉睡去。

朦朦朧朧中,我感覺自己看到了一片湖水,一片清亮清亮的湖水。在湖水的倒影中,我看到自己穿著一身奇怪的裝束,肩上還坐著一個一團模糊的東西。我睜大眼睛,努力想看清楚坐在自己肩上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但湖水突然泛起漣漪,一切扭曲、抽象起來。

我看見身邊站著一群人,他們雖然也穿著一身和我一樣奇奇怪怪的衣服,但我卻清晰的認得出他們是我的驢友們,我們曾經一起穿越死亡之地羅布泊。

驢友們正對著我微笑。站在第一個的是聞一鳴,聞一鳴是大學企業管理專業畢業的,他善於聽取他人意見,團隊精神強,有主見,有大局觀。在聞一鳴後面的是若雲。若雲是大學中文系畢業的,她聰明伶俐,能言善辨,親和力強,長於溝通,善於和各種各樣的人物打交道。若雲後面是文晶鏡。文晶鏡為歷史系研究生,熟悉中國歷史中各事件及重要人物生平。他平易近人且親和力強,遇事認真謹慎。文晶鏡後面是畢榫。畢榫是退伍軍人,他的思維縝密,善於搏擊,性格剛毅大度,愛玩幽默。在畢榫後面的是郝雲飛。郝雲飛出身武術世家,畢業於體育學院,在國內多種自由搏擊比賽中進入過前三甲。郝雲飛後面的是柳亞男,她自稱小妖精,性格大方可愛、搞笑,善鬧笑話,也善闖禍,是驢友中的快樂新增劑。在柳亞男後面的是章張。人稱十六妹。章張是音樂學院音樂舞蹈專業學生,精於各種舞蹈,熟悉多種樂器。但在章張後面幾個人的臉卻看不見了。站在我另一邊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我可以感覺到她伸手給我披衣時的輕柔,甚至可以感覺到她悠然的呼吸,感覺到她呼吸的溫度,但卻怎麼也看不見她的臉。當我伸手想抓住她時,她卻像一縷輕煙似地從我手中消逝了。

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個歌聲。如同一個細細的呼喚,就象遙遠的母親在呼喊忘記了歸途的孩子,牽引著我的思緒,在我的心裡嫋嫋婷婷,蕩起一片波影。我甚至聽到了歌者輕微的呼吸,聽到了歌者面紗的波浪起伏,甚至聽到了歌者的裙裾飛揚,聽到了歌者輕穎的腳步敲擊著地面,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這時,我感到一股大力搖晃著我,我猛地睜開了眼睛。我看見李禮理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有人在唱歌……”

半夜時分,我被李禮理推醒。片刻間,我覺得自己全身被一層冰塊包裹著。我轉頭看著一側的李禮理,他早已裹著那個薄薄的睡袋抱膝而坐,那模樣顯然是凍得無法入睡。李禮理已穿上了所有能穿的衣服,還是冷得不行。老炮卻依然呼呼大睡,那架勢似乎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他的美夢。老炮用的是後來在麗江買的低溫用睡袋,所以基本沒什麼寒冷的感覺。我和李禮理用的是考察組先前準備的夏季睡袋。本來我也得到一個低溫用睡袋,但臨時增加了一個娟子,我便把我的讓給了她。我仗著自己帶著足以過冬的衣物,對高原的寒冷也沒當一回事。沒想到一覺之後,睡袋如同一層紙,彷彿在寒冷的手指下到處都成了窟窿。

帳篷外風聲嗚嗚,寒冷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我手忙腳亂地從揹包裡拿著毛褲、毛衣和羽絨服套上,這才感到身體漸漸暖和起來。看著一旁眼巴巴地看著我的李禮理,扔給他一件衝鋒衣,說,“不好意思,我能幫的也就這麼多了。”

看著李禮理哆哆嗦嗦地穿上我的衝鋒衣,我從揹包中取出二瓶小二鍋頭,扔了一瓶給李禮理,說,“試試這個,也許能幫你頂頂。”

我扭開瓶蓋,慢慢地往嘴裡倒了一口,然後緩緩地嚥了下去。一種火熱的感覺便從喉嚨慢慢往胃裡流去,接著又從胃裡、從血脈向身體的每個角落擴散著。然後,我小心地把小二鍋頭蓋子蓋好,放回衣服的口袋裡。李禮理加了一件衣服,喝了幾口酒,似乎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