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高空遇險湖的出水口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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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高空遇險湖的出水口在哪兒
第90章 高空遇險 湖的出水口在哪兒
重新討論居住問題——潘克洛夫的突發奇想——勘察湖北面——高地北面邊緣——蛇——湖的盡頭——託普焦躁——水下搏鬥——儒艮
5月6日,這天相當於北半球地區的11月6日。幾天來,天空一直瀰漫著大霧,要為過冬做準備了。不過氣溫下降得還不明顯,如果拿一個攝氏溫度計到林肯島上測一下,平均氣溫還會在10攝氏度到12攝氏度之間。這並不奇怪,因為林肯島極有可能是位於南緯35度至40度之間,它的氣候大概和北半球的西西里島或希臘差不多。而且,正像希臘或西西里島也有嚴寒和結冰下雪一樣,寒冬時節,林肯島肯定也會十分嚴寒,所以,當氣溫出現下降時,最好還是及早做好防備。
不管怎樣,雖然離寒冬還有一段時間,但雨季卻已經臨近。這個孤零零的小島處於廣袤的太平洋上,遭受大海各種惡劣氣候的威脅,惡劣的天氣想必經常出現,而且極可能是非常可怕的。
因此,找一個比“煙囪管道”更為適合居住的地方,這個問題就必須認真考慮,並儘快解決了。
潘克洛夫對他所發現的這個藏身之處自然有些偏愛,但他也清楚必須要另找一處地方了。海水之前已經光顧過這裡,那時的情形大家仍然記憶猶新,不能再遭遇這類事件了。
“而且,”賽勒斯·史密斯和他的夥伴們談論到這件事情時補充道,“我們還要採取一些預防措施。”
“為什麼?小島上又沒有人住。”記者問。
“可能是這樣,”工程師回答,“雖然我們還沒有勘察完整個島,但是,即便島上沒人居住,但還是會有很多可能傷人的動物,要防備可能遭到的進攻,這樣就免得每天晚上都要派人守夜和看篝火了。另外,朋友們,凡事都須深謀遠慮,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太平洋上馬來海盜經常出沒的地方……”
“什麼?”赫伯特說,“這裡離陸地那麼遠,他們還會到這兒來?!”
“是的,我的孩子。”工程師答道,“那些海盜是一些膽大妄為的水手,也是讓人恐懼的壞蛋,因此我們必須採取相應的預防措施。”
“好,”潘克洛夫道,“那我們就修築堡壘,對付兩條腿的野蠻人和四條腿的野獸吧。但是,賽勒斯先生,在著手行動之前,我們是不是先勘察一下這座小島的各個部分呢?”
“最好這樣,”吉丁·史佩萊接過話茬,“在島這邊怎麼找也找不到的那類洞穴,說不定在另一邊能找到呢。”
“這倒是真的,”工程師答道,“可你們忘了,朋友們,我們應該住在河流的附近。而我們那天從富蘭克林峰頂上朝西望,並沒有發現溪流或是河流。這裡則相反,這個地方位於感恩河和格蘭特湖泊之間,不要忽視這個優越的條件。再說,南半球的風是從西北方吹來的,這裡海岸朝東,不像其他地方那樣迎著風。”
“那麼,賽勒斯先生,”水手說,“我們就在湖邊蓋個房子吧。現在我們不缺磚也不缺工具。制磚工人、燒陶工人、鍊鐵工人、鍛造工人我們都當過了,相信建築工人我們也能幹好!”
“是的,朋友們。不過在做決定前,要先尋找一下,如果能找到一處天然住所,我們就可以省去很多勞作,而且應該比較安全可靠,因為天然住所既能抵禦島上的敵人,也可以抵禦外來的敵人。”
“確實如此,賽勒斯,”記者答道,“但是我們已經勘察過整個海岸上的花崗岩壁了,卻沒有發現一個洞,哪怕一處裂口也沒看到!”
“是呀,一處裂口也沒有!”潘克洛夫補充,“唉!如果我們能在那峭壁上,在一定高度的地方挖一處住所,那就沒什麼可以威脅到它了,該多好啊!從這裡看,在面向大海的那面,挖它五六間……”
“再開些採光的窗子!”赫伯特笑著說道。
“再建一座階梯!”納布補充。
“有什麼可笑的?”水手大聲說,“我的建議難道不可行嗎?我們不是有了鶴嘴鋤和十字鎬了嗎?賽勒斯先生不能造出炸藥來炸開洞嗎?賽勒斯先生,在需要的時候,您會造出炸藥來的,不是嗎?”
賽勒斯·史密斯一直在傾聽著潘克洛夫異想天開的計劃。要炸開花崗岩壁,就算用炸藥炸,也是一項赫拉克勒斯(古希臘神話中的英雄,以非凡的力氣和勇武的功績著稱)般的工程,大自然沒有把這項最難乾的活給幹了,確實叫人惱火。然而,工程師沒有回答水手的問題,他建議大家更仔細地勘察從河口到北面峭壁盡頭的那個拐角處。
於是,大家在2海里距離的範圍,進行了極其仔細的勘察。但到處的石壁都光滑而陡峭,看不到有洞穴。野鴿在巖壁上來回飛著,它們的窩就築在巖峰頂上,那參差不齊的花崗岩邊緣的小孔裡。
這種情況令人煩躁,不管是用鶴嘴鋤還是用炸藥,想在峭壁上打出一個可以住人的洞穴來,是完全不可能的。潘克洛夫早前發現那個可以臨時住人的“煙囪管道”也純屬偶然。
勘察結束了,新移民們來到懸崖峭壁北邊的拐角處,它的盡頭是斜坡,逐漸往下傾斜,一直延伸到沙灘上。從這裡一直到西邊的盡頭只是一個斜坡,斜坡上是厚厚的石塊、泥土和沙子,生長著灌木叢、草叢,這個地方傾斜坡度只有45度。處處可見露出地面的花崗岩,是峭壁的一些尖角。斜坡上長著一層厚厚的草,樹木一簇簇地生長著。不過草木沒延伸多遠,就有一片長長的沙土,從斜坡盡頭一直伸延到海濱地帶。
賽勒斯·史密斯認為過滿的湖水會呈瀑布狀從這邊流出來,的確,紅河流入的過多的水一定得有某處地方溢位去。但是,在已經探察過的堤岸,從這條小溪流口西面一直到眺望崗,工程師並沒有找到這個出水口。
工程師便建議夥伴們攀上他們正在勘察著的斜坡,然後回到“煙囪管道”,沿途察看湖的北岸和東岸。
這個建議被接納了,幾分鐘後,赫伯特和納布就登上了高地。賽勒斯·史密斯、吉丁·史佩萊和潘克洛夫步伐穩健地跟了上去。
在走了200英尺後,透過葉叢,可以看到在陽光照射下,平靜而美麗的湖水閃閃發光,風景十分迷人。葉子已經開始變黃的樹木,在這裡分佈得錯落有致。幾棵因年齡過大而倒在地上的巨大樹幹,其黝黑的樹皮與一片翠綠的草地形成鮮明對比。那裡,一大群白鸚在枝頭唧唧喳喳地叫個不停,從這個樹枝跳到另一個樹枝,看上去像在轉動著的萬花筒。陽光照到這奇特的樹枝時,彷彿也被分解成單色的了。
新移民們並沒有直接走向湖的北岸,而是繞過高地的邊緣,去了左岸上紅河的河口。這段彎路有15海里,走起來很容易,因為樹木生長得很稀疏,讓他們能自由通行。他們覺得肥沃的土壤到這裡就終止了,因為,與紅河和感恩河兩條河流之間的地段相比,這片地區的植物生長遠沒有那麼茂盛。
賽勒斯·史密斯和夥伴們小心翼翼地在這塊陌生的土地上行走。弓、箭、裝上了尖鐵的木棍,就是他們僅有的武器。這個地帶還沒有發現野獸的蹤跡,也許這類動物經常光顧的是南面的茂密森林。但當這些新移民看見託普在一條大蛇前停了下來時,還是被嚇了一跳——這條大蛇身長14到15英尺。納布一棍就把它打死了。賽勒斯·史密斯仔細觀察了這條蛇,然後告訴大家這條蛇是無毒的,因為它與新南威爾士的土著經常食用的金鋼蛇屬於同一類。不過,這裡也許會有其他致命的毒蛇,比如那種尾巴分岔、常常在人腳下直立豎起蛇身的無聲蝰蛇,或者那種長著一對耳瓣、使之能飛快地向前衝的飛蛇。託普開始吃了一驚,隨後又追捕起這些蛇來,它跑得飛快,讓人為它擔憂。它的主人便不時地把它叫回來。
不久他們就來到了紅河河口,即紅河河水注入湖泊的地方。探察者們看了看對岸,他們從富蘭克林峰下來時曾經到過的地方。賽勒斯·史密斯留意到流入湖裡的水水量很大。這樣看來,大自然肯定會在某個地方給湖裡過多的水提供一個出水口。他們要找的就是這處出水口,因為那流出的水有可能形成一個瀑布,而這瀑布的水能是可以利用的。
新移民們隨意走著,但是彼此距離不遠。他們環繞著陡峭的湖岸行進。湖中應該有不少魚。潘克洛夫決定做幾根釣竿,釣些魚上來。
他們首先要繞過東北面那尖銳的海岬。也許湖水就是從那個地方排出去的,因為湖岸和高地的邊緣幾乎齊平。可是這裡完全沒有出水口,這樣一來,新移民們便又繼續勘察湖岸,這湖岸拐了一個小彎之後,便平行往下,直至與海岸平行。
湖岸這邊樹木不是那麼茂密,不過,散佈在各處的樹叢使得這一帶的風景顯得更秀麗。在這裡,格蘭特湖的全貌盡收眼底,湖面平靜如鏡。託普在灌木叢中穿來穿去,把各種各樣飛鳥趕了出來,吉丁·史佩萊和赫伯特則彎弓搭箭向它們致意。有一隻被小夥子射中並掉落在草地上。託普立刻衝了過去,把這隻美麗的水鳥叼回來。這隻鳥呈深灰色,嘴很短,前額很發達,腳爪有一圈月牙形花邊,翅膀鑲有一道白邊。這是一隻“骨頂雞”,大小如同肥大的山鶉,屬於長趾類水禽,介於涉禽類與蹼足類之間。這種鳥的味道不太好。不過託普不像它的主人那樣挑剔,於是大家一致同意把這隻“骨頂雞”給託普當晚餐。
新移民們沿著湖的東岸前進,很快就會到達他們曾經到過的地方。工程師十分驚訝,因為湖裡多餘的水是從哪裡排出去的,他至今都沒發現。記者和水手與他聊天時,他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詫異。
之前一直非常平靜的託普,這時突然躁動起來。它在湖岸走來走去,突然停了下來望著湖水,並且舉起一隻爪子,像是跟前有隻看不見的獵物。它狂吠幾聲,然後突然靜了下來。賽勒斯和他的夥伴們起初都沒有注意託普的異常,過了一會兒,託普又不停地吠了起來,才引起工程師的關注。
“怎麼啦,託普?”他問道。
託普在主人跟前跳了幾下,顯得非常不安,然後向岸邊衝過去,躍入湖中。
“回來,託普!”賽勒斯·史密斯大聲地喊,他不想他的愛犬到這個可疑的湖裡去冒險。
“什麼情況?”潘克洛夫一邊看著湖面一邊問。
“託普定是嗅到某種兩棲動物的氣息了。”赫伯特答。
“會不會是一條鈍吻鱷?”記者問道。
“我想不會,”賽勒斯·史密斯道,“只有緯度低的地方才會有這種鈍吻鱷。”
這時,託普在主人的叫喚下回來了,它跳上岸,但始終無法安靜下來。它跳進了深草叢中,它的本能驅使著它,像是盯著某種看不見的動物,正沿著湖邊溜入湖底。但湖面十分平靜,一絲漣漪也沒有。新移民們曾好幾次停在湖邊,觀察湖面,但卻什麼都沒有看見。顯然,那裡有著某種神祕的東西。
工程師十分困惑。
“我們還是把這次勘察進行到底吧。”他說道。
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湖的東南角,置身在眺望崗上。到此,湖岸的考察算是結束了,但工程師依舊沒有發現湖水是從哪裡又是怎樣排出去的。
“但這個出水口肯定是存在的,”他再次強調,“既然它不在露天的地方,那麼湖水就肯定是透過洞,穿過海岸花崗岩懸崖峭壁排出去的!”
“但是,尊敬的賽勒斯先生,您執意要弄清楚這個問題,到底有什麼意義?”吉丁·史佩萊問道。
“意義重大,”工程師回答,“因為如果水是從峭壁裡流出去的,那麼峭壁裡就有可能存在洞穴,只要把流經洞穴的水加以改道,洞裡就可以住人了。”
“可是,賽勒斯先生,難道湖水不能從湖底流出去,再經過某個地下通道流入海嗎?”赫伯特問道。
“有可能,”工程師答,“如果事實確實如此,那麼大自然沒有給我們提供居住場所,我們就只能自己動手建房子了。”
傍晚5點,新移民們準備穿過高地返回“煙囪管道”。
託普又焦躁不安起來,狂吠著。它的主人還來不及阻止,它就再次跳入了湖水中。
大家跑向湖邊。託普已經游到離岸邊20英尺的地方去了。賽勒斯·史密斯連忙叫託普回來,這時,水面上突然冒出一個巨大的腦袋,那個地方的水看起來並不深。
這個大腦袋呈圓錐形,有一對大眼睛,嘴部有長而軟的長鬚。赫伯特馬上就認出了這是兩棲動物。
“一頭海牛!”他喊道。
這不是海牛,而是一種鯨目類動物,它的名字叫儒艮,它的鼻孔在臉的上半部張開著。
這隻巨型動物向著託普撲過去,因為無法避開這隻動物,託普朝岸邊游回來。託普的主人也沒辦法救它,在吉丁·史佩萊和赫伯特想到用弓箭前,儒艮已經抓住了託普,消失在水裡。
納布拿著包鐵頭的長矛,想跳入湖中救託普,在那動物的地盤裡向它發動進攻。
“不行,納布。”工程師攔住了他勇敢的僕人。
這時,水下正在展開一場搏鬥,一場難以描述的搏殺!在這種情況下,託普顯然是抵擋不住了,想必是很激烈的一場爭鬥,從水面上翻騰的水泡可以看出,最後結果看來託普是難以逃脫厄運了!但突然,在一個旋渦的中間,託普又出現了。它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拋向空中,拋到了離湖面10英尺高的地方,接著又落回渾濁的湖中,而不一會兒它就游回岸邊了,它傷得很輕,奇蹟般地脫險了。
賽勒斯·史密斯和他的夥伴們一直困惑不解地觀望著。更加怪誕的情形還在後頭!水裡的搏鬥似乎仍在繼續。也許儒艮遇到了某類強大動物的襲擊,因此放了託普,在為了自身利益搏鬥著。
搏鬥沒有進行多久,湖水就被血染紅了,儒艮的軀體從一片鮮紅色的湖水中浮了上來,被衝到湖泊南面拐角的沙灘上。
新移民們跑了過去。儒艮已經死去。這是一隻龐大的動物,身長15英尺,體重有三四千磅。它的頸部有一處傷口,像被鋒利的刀子割開一樣。
到底是什麼樣的兩棲動物發動了這樣可怕的襲擊,把凶猛的儒艮殺死了呢?這個問題,誰也答不上來。就這樣,賽勒斯·史密斯及其夥伴們帶著疑惑回到了“煙囪管道”。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