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5章 海底兩萬裡南極2

第55章 海底兩萬裡南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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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海底兩萬裡南極2

第55章 海底兩萬裡 南極(2)

這些海豹大部分睡在岩石上或沙灘上。準確地說,在這些沒有外耳的海豹之中——由此區別於耳廓明顯的海狗,我發現其中有好幾種海獺的變種。它們長3米,皮毛呈白色,腦袋像獵犬頭,上下顎各有10顆牙,上下各有4顆門牙和2顆形狀像百合花的大虎牙。在海豹的中間,還摻雜著一些海象,那是一種有著能活動的短鼻子、體形巨大的海象,在海象種類中是體形最大的。它們身子的一圈就有20英尺,身長就有10米。它們瞧著我們走近,紋絲不動。

“這些動物危不危險?”康塞爾問我。

“不是危險動物,”我回答,“除非人類攻擊它們。當一頭海豹為了保護它的子女時,它發怒起來是很恐怖的,把漁人的船撞成碎片也不是稀奇的事。”

“它們有權利這麼做。”康塞爾說。

“我並沒說它們不能這麼做。”

我們又走了2海里路,被一座為海灣阻攔了南風的岬角擋住了去路。這座岬角垂直地矗立海中,海潮湧來時拍打在岩石上濺起了陣陣浪花。岬角那邊傳來了一聲聲令人恐懼的咆哮,就像反芻動物發出的怒吼聲一樣。

“聽,好一場水牛音樂會。”康塞爾說。

“不,”我說,“是海象大合唱。”

“它們在打架嗎?”

“它們也許在打架,也可能在玩耍。”

“如果先生願意的話,我們應該過去看看。”

“是應該去看一看,康塞爾。”

因此我們翻越一塊塊淺黑的岩石,走在一堆亂石堆裡和結著冰塊的滑腳的石頭上。我險些把腰給閃了。康塞爾比我謹慎,或者說比我結實,一次也沒摔倒,他一邊把我扶起來,一邊說:“要是先生願意叉開雙腳走路,就能更好地保持平衡啦。”

我們爬上岬角的尖頂,在那裡,我看到了一大片白茫茫的廣闊平原,上面擠滿了海象。這些動物相互嬉戲著,我們聽到的是歡樂而非憤怒的叫聲。

海象的體形和四肢與海豹頗為相似。但它們的下顎沒有虎牙和門牙,是兩根長達80釐米的獠牙,牙根周長約為33釐米。這兩根獠牙由結實無比的象牙質構成,它們比大象的牙齒還硬,又不容易變黃,所以非常受青睞。因此,海象成為人們瘋狂捕獵的物件。獵人屠殺時不分懷孕的雌象和年輕的海象,他們每年就獵殺超過4000頭的海象,所以,用不了多久,海象就會瀕臨滅絕了。

當我走過這些好奇心重的動物旁邊時,它們並沒有被嚇得四散逃開。我可以隨心所欲地觀察它們。海象的皮又厚又粗,是接近紅褐的淺黃色,體毛短而稀疏。有些海象長4米。它們比它們的北極同類還要安詳膽大,所以並沒有派“哨兵”在營地周圍把守。

考察過海象城之後,我覺得應該回去了。已經是上午11點了,如果尼摩船長找到觀察方位的有利時機,我想在現場看著他操作。然而,天邊烏雲密佈,把太陽遮得嚴嚴實實的。我對出太陽並不抱太大的希望。這顆多疑的星球似乎不願意在地球上這個人蹤難及的地方向人類露面。

不過,我想回到“鸚鵡螺號”上。我們沿著懸崖上的一條小路往回走。11點半,我們就到達了我們下船的地點。小船仍舊擱淺在沙灘上,不過顯然它已經把船長送到陸地上來了。我看到他站在一塊玄武岩上。儀器就放在他身旁。船長注視著北邊的天空,在那裡,太陽正劃出一條長長的曲線。

我走到他身旁,一聲不吭地等待著。已經到中午了,可是跟昨天一樣,太陽始終沒有露面。

方位還是沒法確定,看來這是命中註定的。如果到了明天還不能觀察,那我們只好完全放棄測定方位的打算了。

因為我們那天恰好是3月20日。第二天便是21日春分,如果不考慮太陽的折射,那麼,太陽將會從地平線上消失6個月之久。隨著它的消失,極地的長夜便開始了。從9月份的秋至以來,它一直從北邊的天邊出現,呈長長的螺旋線形上升,一直到12月21日。那時候,正是北冰洋地區的夏至,而在南極,太陽又開始下降了,明天該是太陽向南極灑下它最後一絲光輝的日子了。

我把我的想法和擔憂說給尼摩船長聽。

“您說得有理,阿羅納克斯先生,”他對我說,“要是明天還是不能測定太陽的高度,那麼6個月之內我就不再著手做這項工作了。不過,也恰好是我這次航行的偶然性在3月21日這一天把我帶到這裡來。可是,只要明天中午太陽肯露個面,我們所在的方位還是很容易測定的。”

“為什麼,船長?”

“因為,當太陽劃出這麼長的螺旋線時,很難測出它在天上的準確高度,儀器會產生嚴重的誤差。”

“那您怎麼做呢?”

“我只要用我的精密時計就行了,”尼摩船長回答說,“如果明天3月21日中午,算上陽光的折射作用,正好被北邊的地平線一分為二,那就說明我們的確是到達南極了。”

“這樣做當然是可行的,”我說,“但是,這個論斷並非十分精確,因為秋分不一定正好在中午降臨呢。”

“可能是吧,先生,但誤差肯定不會超過100米,而且我們也不需要那麼精確的結果。明天見吧。”

尼摩船長回潛水艇去了。我和康塞爾則留在沙灘上漫步考察和研究,我們一直待到了下午5點鐘。除了一枚企鵝蛋外,我們沒能收穫其他稀奇的東西。這枚蛋是淺栗色的,上面點綴著一些線條和圖紋,它們就像象形文字一樣,使得這枚蛋成為一件罕有的擺設。我想,收藏家可能願意為它付出不止1000法郎的價錢呢。我把它交給康塞爾,這個謹慎的小夥子就像捧著一件珍貴的中國瓷器那樣,把它帶回了“鸚鵡螺號”。

回到潛水艇,我把這枚罕見的蛋放在陳列室的一個玻璃櫥裡。晚飯時我胃口大開,吃了一塊鮮美可口的海豹肝,味如豬肝。然後我就上床了。入睡前,我像印度人那樣祈求太陽施恩於我們,明天露個面。

第二天,3月21日清晨5點,我登上了平臺。發現尼摩船長已經在那裡了。

“天氣有了點兒好轉,”他對我說,“相信太陽會出來的。吃過早飯後,我們就回到陸地上選擇觀察的地點。”

我和尼摩船長說定以後,就去找尼德·蘭。我想帶他跟我一塊兒去。但是固執的加拿大人拒絕了。我認識到,他的沉默和壞脾氣正在與日俱增。不過,我並不為尼德在這種情況下表現出來的固執而感到遺憾。說實在的,陸地上哪裡都是海豹,但不應該以此來引誘這個不善於動腦的漁夫。

吃完早餐後,我就來到陸地上。“鸚鵡螺號”在夜裡還往上走了幾海里。距海岸足有1裡遠,那邊岸上矗立著一座高四五百米的尖峰。

小艇在海上前進時,我見到了許多鯨魚,它們是南極海中特有的三種鯨類:第一種是沒有脊鰭的平鯨或英國人說的“直鯨”;第二種是駝背鯨,一種腹部有褶皺的鯉鯨,它們長有很寬的灰白色鰭翅,雖然被稱作鰭翅,但並不是真正的翅膀;第三種是黃褐色的長鬚鯨,它們是最敏捷的鯨類動物。長鬚鯨是龐然大物,它們向高空噴射猶如蒸汽機般的水柱時,在很遠的地方就能聽到聲響。這些不同種類的哺乳動物在平靜的海水中成群結隊地嬉戲著。我明白南極海成了這些被獵人窮追惡殺的鯨類動物的庇護所了。

我還看到一些樽海鞘,那是一種喜歡纏在一起的軟體動物,還有一些體形巨大的水母,在海浪的旋渦中搖來擺去。

9點鐘,我們登上了海岸。這時天空晴朗,雲流向南面的天邊,霧氣在冰冷的水面上逐漸散去。尼摩船長朝那座尖峰徑直走去,很明顯他是要把那座山當做觀察點。

在尖利的熔岩石和浮石層中行走,在經常含有火山硫黃味道的大氣中攀行,真的很艱辛。但尼摩船長,這個不習慣在陸地上行走的人,攀登陡峭斜坡時的那種敏捷,那份利索勁兒,且不說我是不能和他相比的,就連專門捕捉巖羚的獵人看了也會自愧弗如的。

我們花了2個小時才到了這座雲斑岩和玄武岩混合的尖峰頂上。站在尖峰上,我們看見了一片汪洋大海,一直延伸到北邊水天相接的地方。在我們腳下,是一片耀眼的冰田。在我們的頭上,雲霧中透出一絲淡藍色。在北邊,太陽的圓盤像一個被地平線這把利刃削去了一個角的火球。海水中,噴出上百束美麗的水花柱。遠處,“鸚鵡螺號”像一條酣睡的鯨魚靜靜地躺在海上。在我們身後,南方和東方都是一片遼闊的土地,上面是望不到邊的亂岩石堆和冰塊。

尼摩船長一登上峰頂,就仔細地用晴雨表測量出它的高度,這是在測量中必須要考慮到的一個因素。

11點45分,在這之前還只能看到折射光的太陽像一輪金盤一樣出現了。它向這塊荒無人煙的大陸和人類還未涉足的這片海域灑下它最後的光芒。

尼摩船長舉起那副有一塊糾正折光鏡片的網形線望遠鏡,觀察那輪正沿著長長的對角線漸漸落入地平線下的太陽。我手拿精密時計,心跳得非常快。如果精密時計指到正午時,太陽的圓盤剛好消失了一半,那我們就是在南極了。

“正午到了!”我喊道。

“南極!”尼摩船長莊嚴地回答,他把望遠鏡遞給我,我看見太陽正好被地平線對半切開。

我凝視著最後幾縷陽光落在山峰上,陰影沿著斜坡慢慢地爬上來。

這時,尼摩船長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對我說:

“先生,1600年,荷蘭傑裡特克被海流和風暴帶到了南緯64度並發現了新設德蘭群島。1773年1月17日,著名的庫克沿著東經38度,抵達南緯67度30分;又於1774年1月30日,沿著東經109度,他到達了南緯71度15分。1819年,俄羅斯人別林斯高晉走到了南緯69度;1821年,在西經111度處,他到達了南緯66度。1820年,英國人布朗斯菲爾德停在了南緯65度的地方。同年,美國人莫雷爾,在他不可靠的敘述中記錄他沿著東經42度,在南緯70度14分發現了未被冰封的海域。1825年,英國人鮑威爾沒能超越南緯62度。同年,一個普通的海豹獵人,英國人威德爾,沿著東經35度一直走到了南緯72度14分,又沿著東經36度走到了南緯74度15分。1829年,英國人福斯特駕駛著‘雄雞’號船,在南緯63度26分,西經66度26分的南極洲靠岸。1831年2月1日,英國人比斯克埃在南緯68度50分發現了恩德比地;在1832年2月5日,他在南緯67度發現了阿德萊德島;2月21日,他在南緯64度45分發現了格雷厄姆地。1838年,法國人杜蒙·杜爾維勒在南緯62度57分的大浮冰前受阻,測定了路易·菲利普地的存在;2年後,他到達了南緯66度30分發現了一個新海岬;1月21日,他命名了阿德利地;而8天后,在南緯64度40分,命名了克拉麗海岸。1838年,英國人威爾克斯沿著東經100度深入到南緯69度。1839年,英國人巴萊尼在南極圈邊上發現了塞布麗娜地。最後,1842年1月12日,英國人詹姆斯·羅斯率領埃‘裡伯斯號’和‘恐怖號’在東經171度7分,南緯76度56分發現了維多利亞地;同月23日,他抵達了南緯74度,當時能到達的最高緯度;2月27日,他到達了南緯76度8分;28日抵達了南緯77度32分;2月2日,抵達南緯78度4分;1842年,他回到了無法超越的南緯71度。瞧!我呢,尼摩船長,在1868年3月21日,我到達了東經90度的南極點上,我佔領了這塊地球上相當於已知大陸的六分之一的陸地。”

“以誰的名義呢,船長?”

“以我自己的名義,先生!”

說完這句話,尼摩船長展開了一面黑色平紋布旗幟,上邊繡有一個等邊的金黃色N字。然後,他轉身對著在海平面上泛著餘暉的太陽喊道:“再見吧,太陽!消失吧,光輝四射的恆星!在這片未被冰封的海面上安息吧,讓6個月的漫長黑夜的陰影降臨到我的新領地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