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6章 海底兩萬裡海底煤礦1

第46章 海底兩萬裡海底煤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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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海底兩萬裡海底煤礦1

第46章 海底兩萬裡 海底煤礦(1)

第二天,2月20日,我醒得很晚。夜晚的疲憊使我一直沉睡到上午11點鐘。我急忙穿上衣服。我急於知道“鸚鵡螺號”的航向。導航儀器顯示,它總是以每小時20海里的速度,在100米深的水層朝南行駛。

這時康塞爾走進客廳。我和他講述了我和尼摩船長晚上的旅行。剛好客廳舷窗的嵌板是開著的,他還可以眺望到那沉沒的陸地的一部分。

事實上,“鸚鵡螺號”此時正貼著亞特蘭蒂斯平原航行,距離海底只有10米。“鸚鵡螺號”就像陸地草原上一隻隨風飄蕩的氣球一樣疾駛著,更貼切的說法是,我們在客廳裡就像是乘坐在一列特快列車的車廂裡一樣。最初從我們眼前閃過的景象,是那些各式各樣的岩石;接著是那片從被植物佔據轉變為被動物佔領的樹林,它們靜止不動的影子在海中做著各種鬼臉;還有被軸形科藻和銀蓮花地毯覆蓋的沉沒的大岩石,上面豎起無數枝葉長長的水生植物;然後是形狀怪異的熔岩塊,這些熔岩塊證明了地球內部活動的劇烈性。

當這些奇特的景象在我們潛水艇的燈光照耀下閃閃發光時,我向康塞爾講了亞特蘭蒂斯人的故事,拜利從想象獲得靈感,為他們寫下了許多動人的篇章。我向康塞爾講了這些英雄人物的戰爭史。我談起亞特蘭蒂斯城的問題,對此我已不再有任何懷疑了。但康塞爾聽得心不在焉,他根本沒聽進去。但我很快就明白了,他為什麼對這段歷史無動於衷。

因為,他的注意力被無數的魚群吸引住了。當魚群遊過時,康塞爾便會脫離現實世界,心無旁騖地對它們進行分類。在這種情況下,我也只好跟著他,開始我們的魚類學研究。

其實,大西洋的魚類和我們以前觀察過的並沒太大區別。那是體形龐大的鰩魚,長達5米,天生力大無比,能躍出水面;各種各樣的角鯊,其中有長15英尺,長著尖三角牙的海藍色的角鯊,身體透明,那透明的藍色軀體與海水的顏色幾乎混為一體;還有栗色的薩格魚;稜柱形,長著癩皮甲殼的人頭魚;與地中海中的同類非常相似的鱘魚;長15英尺,黃褐色,身上長有灰色小鰭,既沒牙齒又沒舌頭,好像柔軟的蛇一樣爬行的喇叭魚。

在硬骨魚類中,康塞爾記錄下來的有:淺黑色,長3米,上顎長有一根利劍般的尖刺的馬卡魚;色彩鮮豔的龍,在亞里士多德時代被稱為海龍,其背鰭上長著尖刺,捕捉起來非常危險;褐背上長滿藍色的短紋,鑲著金邊的科利菲魚;漂亮的鯛魚;猶如一張反射藍光的碟片的月亮金口魚,在陽光的照耀下,會折射出點點銀光;最後是長8米,喜歡成群結隊而行的旗魚,它們長有鐮刀狀的淺黃色的鰭和6英尺長的劍狀的利刺,這是一種什麼都不怕的動物,與其說它們是食魚動物,不如說它們是食草動物,它們對雌魚發出的一個即使是最小的訊號,都表現得像溫順的丈夫一樣。

在檢視海里各種各樣動物種類時,我還不時地觀察著亞特蘭蒂斯廣闊的平原。有時,由於海底的地表起伏不平,“鸚鵡螺號”不得不放慢行駛的速度,它像一條鯨魚一樣在這些丘陵形成的狹窄水道中靈巧地穿行。碰到走不通的迷宮,它就會像一隻氣球一樣浮上來,越過障礙後,它又潛入到距海底僅幾米的水域中航行。多麼令人讚歎、令人沉醉的航行,這使人聯想到氣球飛行的情形,所不同的是,“鸚鵡螺號”是被動地在舵手的操作下航行。

下午4點鐘左右,通常由厚厚的一層夾雜有化石枝葉的淤泥構成的地表開始慢慢地發生變化;岩石越來越多,好像是礫岩和玄武凝灰岩,岩石中間夾雜著一些熔岩和含有硫黃成分的黑曜岩。我原本以為,過了這個山區,很快會連線上一片廣闊的平原。但實際上,在“鸚鵡螺號”航行了一段路程後,我發現了海底南面的地平線被一堵高高的牆擋住了,似乎所有的去路都被堵住了。牆頂明顯高於海平面。那堵高牆可能是一片陸地,或者至少是一個島嶼,可能是加那利群島的一個小島,也可能是維德角群島的一個小島。這時,船的方位沒被標出來——這可能是有意的——因此我不知道我們的位置。但不管怎樣,這麼高的一堵牆讓我感覺我們已經走到了亞特蘭蒂斯的盡頭了。總之,我們所走過的應該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夜幕降臨了,可我並沒有停止觀察。康塞爾已經回到他自己的房艙了。我獨自一個人待著。這時,“鸚鵡螺號”放慢了航速,在海底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上低旋。它有時輕輕擦地而過,彷彿要停留在上面似的,有時又心血**地浮出海面。此刻,我透過晶瑩剔透的海水,隱隱約約地看到了天上幾個星光燦爛的星座,並且特別清晰地辨認出位於獵戶座後面的黃道十二宮裡的五六顆星星。

在舷窗的嵌板關閉前,我還在舷窗前待了很久很久,欣賞著美麗的天空和大海。不久,“鸚鵡螺號”來到了那堵高牆的牆角,並停下來不走了。它要做什麼呢?我猜不到。接著我便回到自己的臥室,上床睡覺,並打算睡幾個小時就醒。

可是,第二天,我來到客廳裡時,已經是早上8點鐘了。我看了看壓力錶,得知“鸚鵡螺號”是浮在海面上航行的。此外,我還聽到平臺上有腳步聲。可是潛艇並沒有絲毫的搖晃,而是一動不動地停在那裡。看來大西洋上風平浪靜。

艙蓋是開著的,我登上扶梯,探頭到艙口外。但是,映入我眼簾的並不是我期待的大白天,而是墨一般的黑。我們這是在哪呢?我沒弄錯吧?難道還是晚上?不可能!天空中沒有看到一顆星星在閃爍,再說夜晚也不至於這麼漆黑一團。

我呆愣住了,這時,一個聲音對我說:

“是您啊,教授先生?”

“啊,尼摩船長,”我回答,“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啊?”

“在地底下,教授先生。”

“地底下!”我提高了音量,“可‘鸚鵡螺號’不是浮著的嗎?”

“它的確是一直浮著的。”

“這我就不明白了。”

“等一會兒,我們的探照燈就會亮起來了,如果您願意弄清楚情況的話,您會得到滿意的答案的。”

我走上平臺,等待著。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甚至看不到尼摩船長。

然而,我抬頭往上看,從正對著我的頭頂的天空,我看到了一絲搖曳的光亮,一種射進圓洞裡的朦朦朧朧的光線。這時,“鸚鵡螺號”的探照燈突然亮了。它強烈的光線使這縷微弱的光亮黯然失色。

強烈的燈光讓我有些目眩,我閉了一會兒眼睛,才睜開來看。“鸚鵡螺號”停靠在一處像碼頭一樣的陡岸邊。它目前所處的這個位置,是一個被巖壁團團包圍著的湖泊,這個湖泊直徑2海里,周長6海里。它的水平面——按氣壓表所示——是應該和外面海水的水平面一樣的,因為這湖和海洋之間肯定存在著一條通道。這些巖壁下面往裡傾斜,上面呈圓拱形,好像一隻倒扣的大漏斗,大約500至600米的高度。頂端開著一個圓孔,我剛才看到的那縷光線就是透過這個孔射進來的,那顯然是白晝的光線。

我還沒來得及更仔細地觀察這個大巖洞的內部結構,也還沒有仔細琢磨這是一個天然的洞穴還是一個人工的洞穴,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朝尼摩船長走去。

“我們是在哪裡?”我說。

“就在一座死火山中,”船長答道,“這是一座因為地震而被海水入侵的火山。教授先生,在您睡覺的時候,‘鸚鵡螺號’透過一條位於海平面10米下的天然水道進入到這個瀉湖。這裡是港口,一個安全、舒適、神祕、能夠躲避任何風暴的港口。您能在你們的大陸沿岸或島嶼岸邊找到任何一處能和這個安全的避風港相媲美,並能躲避颶風襲擊的海港嗎?”

“的確不能,”我回答,“在這裡您是安全的,尼摩船長。誰也不會到這火山中來侵犯您。但是在這座火山的頂端,我不是看到了一處洞口嗎?”

“沒錯,那個是火山的噴火口。這曾經是一個充滿熔岩、蒸氣和火焰的噴火口,而現在,它成了為我們輸送新鮮空氣的通口。”

“那這是一座怎麼樣的火山?”我問。

“這個火山是這片海域上星羅棋佈的小島中的一個。對於其他船隻,它只是塊普通的暗礁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則是個巨大的洞穴。我是很偶然發現它的,而且它無形中給我提供了不少方便。”

“但是別人不能從這座火山的噴火口下來嗎?”

“就像我不能從這裡爬上去一樣。這座火山從海平面到100英尺的高度還是可以爬的,可是超過100英尺,就全是垂直的懸崖峭壁,這樣的陡坡是爬不上去的。”

“我發現,船長,大自然總是經常幫助您。您在這個湖上非常安全,除了您,沒有人會進入這個水域,可是這個避風港有什麼用處呢?‘鸚鵡螺號’是不需要港口的。”

“是的,教授先生,‘鸚鵡螺號’不需要港口,但是它需要電力來發動,需要原料來發電,需要鈉來生產發電原料,需要煤炭來產生鈉,需要從煤礦開採煤炭。然而,就是這裡,海水淹沒了在地質時期被整片埋入泥沙中的森林。現在這片森林已經礦化了,變成煤礦。所以對於我來說,這裡是一個取之不盡的礦藏。”

“這麼說,那您的人在這裡就變成礦工了?”

“正是如此。這裡蘊藏的礦就像紐卡斯爾煤礦一樣在海里延伸著。在這裡,我的人身穿潛水服,手拿鎬鏟就可以開採海底煤礦了,我甚至無須求助於陸地上的煤礦。而且當我燃燒這些原料來製造鈉時,濃煙就會從這個火山口飄出去,使這座火山看上去像還處於活動期的活火山呢。”

“我可以看看您的同伴幹活的情景嗎?”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