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地心遊記陸地深處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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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地心遊記陸地深處的奇蹟
第245章 地心遊記 陸地深處的奇蹟
早晨8點,一縷陽光把我們叫醒。它灑在火山管壁那成千上萬個熔岩小平面上,又被反射在地上,發出一片亮光。
這點光亮足夠讓我們看清周圍的情況。
“現在,阿克賽爾,你是怎麼看的?”我叔叔搓著雙手喊道,“你在科尼斯街曾度過比這地方更安寧的夜晚嗎?沒有車馬的喧囂,沒有小販的叫聲,也沒有船伕的謾罵聲!”
“毫無疑問,在火山管底部確實很安靜,但這種安靜本身也叫人擔憂。”
“行了,”我叔叔叫道,“要是你現在就害怕了,以後怎麼辦?我們還沒有下到地心一英寸深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們才剛剛到達冰島的地面上!這條垂直的管道通往斯奈費爾火山口,它的底部大約跟海平面一樣高。”
“你確定嗎?”,
“非常確定。你自己看氣壓表。”
事實確實如此,隨著我們下降而上升的水銀已經停在了29英寸的刻度上。
“你看,”我叔叔又接著說,“這裡只有一種大氣壓力,我真希望馬上可以用流體氣壓表代替普通氣壓表。”
確實,當空氣重量超過在海平面測得的大氣壓力時,普通氣壓表很快就會失去作用了。
“可是,”我說,“這種不斷增大的氣壓難道就不會使得我們自己也受不了嗎?”
“不會,我們下降的速度不快,我們會逐漸習慣於在密度更大的空氣裡呼吸。飛行員在高空中會感到空氣不夠,而我們也許正好相反。不過我寧願是這種情況。好了,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快走吧。我們先前扔下來的包裹在哪裡?”
經他這麼一提,我這才想起前一天晚上我們曾經找過,但是沒有找到。這會兒我叔叔又問漢斯。
漢斯用獵人般的眼睛仔細搜尋了一遍後,回答道:“在那上面。”
“在那裡!”
包裹就掛在離我們頭頂100英尺左右的一塊凸起的岩石上。這位身手敏捷的冰島人像只貓一樣爬了上去。幾分鐘後,我們的包裹就回到了我們的手中。
“現在,”我叔叔說,“我們先吃早飯,別忘了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們吃了一些餅乾、乾肉,喝了幾口摻了少許杜松子酒的水。
吃完早飯後,我叔叔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本筆記本,接著逐一拿起他的各種儀器,做了以下記錄:
7月1日星期一原文如此,根據前後文,應為6月29日星期一。
時間:早晨8點17分
氣壓:2971英寸
溫度:6℃
方向:東南偏東
這個方向是從羅盤上最後一次觀察得到的,指的是那條黑暗通道的走向。
“現在,阿克賽爾,我們將正式踏入地球的內部,旅行在這一時刻真正開始了!”教授激動萬分地說道。
說著,我叔叔一隻手拿起掛在脖子上的路姆考夫照明燈,另一隻手將蛇形燈管接在燈絲上,剎那間,一道強烈的光線穿透了黑暗的通道。
漢斯拿起另一盞路姆考夫照明燈,它也已經點亮了。這個巧妙的玩意兒使我們能長時間地在人造光線中行走,即使周圍充滿了易燃氣體。
“出發!”我叔叔喊道。
我們拿起各自的包裹,漢斯推著前面的繩索和衣服包走在中間,我排在第三位,我們走進了通道。
在進入這條通道的瞬間,我抬起頭,視線穿過巨大的火山管,最後看了一眼冰島的天空,也許我以後再也不能看到它了。
1229年,也就是火山最後一次爆發時,岩漿曾穿過這條通道,為自己開闢了一條出路。它在通道的內壁上抹了一層既厚又亮的東西,光照在上面被反射回來,更增加了亮度。
我們最大的難題是不能下滑得過快,因為斜坡的傾斜度約有45°,幸虧有些凹凸不平的岩石可以讓我們當作臺階使用,我們只需在下降的同時,把行李捆在一根長繩上面,跟著它們一起滑下去就是了。
我們腳下那被當作臺階的東西其實就是通道熔岩壁上的鐘乳石。有些佈滿細孔的熔岩如同一個個圓圓的小燈泡:不透明的石英結晶夾雜著一些小而透明的石英結晶,像水晶燈一樣懸掛在穹頂,彷彿許許多多的燈架,當我們經過時,它們似乎也在閃閃發光。這就像是守衛通道的妖怪為了歡迎來自地面上的客人,特意照亮了他們的宮殿。
“多麼美妙啊!”我情不自禁地讚歎道,“叔叔,難道你沒有看見這些由紅褐色漸漸轉變成淡黃色的熔岩層嗎?還有那些像水晶燈一樣透明的水晶,多美啊!”
“啊,你也注意到了,阿克賽爾。”我叔叔回答,“你說這很美妙?孩子,你將會看到比這更美妙的奇景。走吧!快走吧!”
他應該說“滑吧”,因為我們在這斜坡上什麼也不用幹,只需要在斜坡上舒服地下滑就可以了。這簡直就是維吉爾的作品中所說的——“飛快地掉入地獄”。我不斷地看著羅盤,指標一動不動地指著東南。通道不偏不倚,筆直地延伸著。
溫度依然沒有明顯升高,這個事實驗證了戴維的理論。我一次又一次驚訝地看著溫度計。在我們出發後的兩個小時裡,它還是停留在10℃的位置,這意味著只升高了4℃。這不得不讓我覺得,與其說我們是在往下走,不如說是在水平地往前走。至於要想知道我們現在所處的確切深度,那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教授一直在準確地丈量著路面的偏角和傾角,但他始終不把觀察所得告訴我們。
晚上8點,我叔叔打手勢示意停下來。漢斯立刻坐了下來,我們把照明燈掛在凸起的熔岩上。我們彷彿處在一個洞穴中,這裡不但不缺少空氣,而且還能感覺到有一點微風。怎麼會這樣呢?風是從哪裡來的?這個問題現在我還不能解答。飢餓和疲倦已經讓我暫時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一連七個小時都在往下走,不可能不消耗大量的體力。我已經精疲力竭了。所以當我知道要停下來時,簡直高興極了。漢斯把一些食物放在一塊熔岩上面,我們狼吞虎嚥地吃完了它們。有一件事讓我很擔心,我們帶的水已經喝了差不多一半,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發現地下泉源。我不得不請我叔叔注意這個問題。
“你希望找到泉源?”他說。
“不僅如此,我甚至為此感到焦慮,我們的水只夠喝五天了!”
“不用擔心,阿克賽爾,我們會找到水的,並且比我們所需要的還要多。”
“什麼時候?”
“當我們走出這個熔岩層的時候。你讓泉水怎麼從這些巖壁裡噴出來呢?!”
“可是這條熔岩流也許會延伸到很遠的地方。在我看來,我們並沒有垂直下降多深。”
“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
“因為如果我們已經下到了地殼內部的深處,那麼溫度會比現在要高得多。”
“這僅僅是你的理論,”我叔叔說,“那麼,現在溫度計上顯示有多少度?”
“勉強15℃,也就是說,我們出發後只上升了9℃。”
“那麼,你得出了什麼結論?”
“我的結論是,根據確切的觀點,在地球內部,每往下100英尺,溫度就會上升1℃。不過某些地方的條件會改變這一規律。比如,在西伯利亞的雅庫斯特,每往下36英尺,溫度就會上升1℃。這種差異取決於岩石的導熱效能。此外,在死火山附近的片麻岩裡,已觀察到每往下125英尺,溫度才上升1℃。姑且以最後一種最符合我們目前情況的假設為根據來計算一下。”
“嗯,你算算,我的孩子。”
“沒有什麼比這更容易的了,”我說,並且在我的筆記本上開始計算,“125英尺乘以9等於1125英尺深。”
“非常準確。”
“怎麼樣?”
“根據我的觀察,我們已經到達了海平面以下1萬英尺的地方。”
“這可能嗎?”
“當然,否則數字本身就失去了價值!”
教授的觀察是對的,我們已經比人類所能到達的最深處——提羅爾提羅爾,東阿爾卑斯地區名,位於奧地利和義大利兩國境內。的基茨布黑爾基茨布黑爾,位於奧地利的提羅爾地區。礦區和波希米亞波希米亞,地區名,位於捷克共和國西部。的維爾騰堡礦區——還要深6000英尺。
這裡的溫度應該是81℃,而我們的溫度計上顯示的只有15℃。這是個非常值得思索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