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地心遊記垂直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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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地心遊記垂直下降
第244章 地心遊記 垂直下降
真正的旅程開始了。到目前為止,我們遭遇更多的是疲勞,而不是困難。但現在,我們每走一步都會碰上困難。
我還沒有朝那個我即將進入的火山管看過一眼,可現在這個時刻已經來臨。現在我仍然可以做出選擇,到底是加入這次探險,還是拒絕嘗試。但要我在嚮導面前退縮,我會感到羞愧。漢斯是這麼鎮定、這麼毫不在乎、這麼藐視危險地接受了這趟冒險之旅,以至於每當我想起自己遠不如他勇敢時,就會感到臉紅。當我獨自一人時,我可以搬出一大堆理由,可是在漢斯面前,我就只能沉默了。我的心開始飛向了我美麗的格勞班,但我的身體卻在朝中間的那條火山管走去。
我曾提到過火山管的直徑有100英尺,周長是300英尺。我彎下腰,緊挨著一塊突出的岩石往下看,頓時毛骨悚然起來,那種空虛感令我感到害怕。我覺得我的重心在移動,整個人就像喝醉了似的,頭暈目眩。沒有什麼要比這個深淵更具吸引力、更叫人難以抗拒的了。就在我快要掉下去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憑空冒出拉住了我,是漢斯。看樣子,我在哥本哈根的教堂所受到的“眩暈訓練”還遠遠不夠。
雖然我只往深淵裡望了一眼,但已經足夠讓我看清楚它是什麼樣子的了。它四周的巖壁幾乎是垂直的,上面還有許多凸起的岩石,可以當作我們的立足點使用,這對我們的下降將會十分有利。現在,雖然我們不缺下去的梯子,但卻沒有扶手。儘管我們可以把一根繩子系在通道口,然後順著它下降,問題是,到下面後,我們怎麼樣才能把繩子給解開呢?我叔叔很快就想到辦法把這個困難給解決了。他解開一捆約大拇指般粗、400英尺長的繩子,先把它的一半放下火山管,接著在一塊堅硬而凸起的熔岩上繞了一圈,然後再把另外一半也放下去。當我們在下降時同時抓住這兩股繩子,這樣它就不會鬆開了,在下降到約200英尺後,便放開繩子的一頭,抓住繩子的另一頭把它拉回來,再沒有比這更簡單的辦法了。這個方式完全可以無限制地重複下去。
“現在,”我叔叔做完準備工作後說道,“我們來檢查一下行李,必須把它們分成三包,每人背一個包,我指的是那些容易碎的東西。”
看樣子,這位勇敢的教授沒有把我們這三個人歸入易碎品中去。
“漢斯,”他繼續說,“你負責工具和一部分食物。你,阿克賽爾,負責武器和另外一部分食物!我來背剩下的食物和那些精密儀器。”
“可是,”我說,“這些衣服和繩子怎麼辦?誰負責把它們背下去?”
“它們自己會下去的。”
“怎麼可能?”我驚訝地問。
“你馬上就會知道的。”
我叔叔總是會有些奇妙的辦法,而且從不猶豫。在他的指揮下,漢斯把所有不容易碎的東西都捆在了一起,然後直接把它們擲下了深淵!
我聽見因空氣流動而發出的聲響。我叔叔貼在懸崖邊上俯視著深淵,滿意地注視著那些行李下落,直到快要看不見了他都還沒有收回視線。
“好了,”他說,“現在輪到我們了。”
現在我想問問任何一位明智的人,聽到這樣的話是否能不感到毛骨悚然?
我叔叔把裝著儀器的包裹背在背上,漢斯背起了裝滿工具的包裹,我則扛起了裝著槍的包裹。我們開始依次下降:先是漢斯,接著是我叔叔,最後是我,下降的過程中我們都保持沉默,只有岩石碎片墜落的聲音時而劃破這一片寂靜。
我簡直可以說是在往下掉。我一隻手拼命地抓住那兩股繩子,另一隻手用鐵棒支撐身體,就這樣下降。現在我只擔心一件事,繞繩的那塊岩石是否支撐得住?這根繩子似乎不太牢固,不足以支撐我們三個人的重量,因此,我不得不盡量少用它。我的手腳努力地抓住那些凸起的熔岩石,就像在表演精彩的平衡技藝。
每當漢斯腳下的石頭髮生滑動,他就會用他那平靜的聲音說道:“小心!”
“小心!”我叔叔也跟著用我聽得懂的語言複述一遍。
半個小時後,我們都到達了一塊嵌入石壁很深的岩石上面。
漢斯抓住繩子的一頭往下拉,只見繩子的另外一頭升了上去,從上面凸起的岩石掠過又掉了下來,同時也帶下許多像冰雹般大小的石頭和熔岩碎塊。
我從這個狹窄的平臺邊緣俯身往下看,依然深不見底。
我們用同樣的方式再次運用繩子下降,半個小時後,我們又下降了200英尺。
我不知道在這樣下降的過程中,那些對地質學如痴如狂的人是否還會想著研究一下週圍的地層性質,反正我對此毫不關心,管它是上新世、中新世、始新世,還是白堊紀、侏羅紀、三疊紀、二疊紀,或者是石炭紀、泥盆紀、志留紀,也不管它們是不是原成巖,這一切我都絲毫不感興趣。然而教授顯然在觀察和作記錄,因為在一次短暫的休息時,他對我說:“走得越遠我就越有信心。這裡的火山地層排列與戴維的理論是完全相符的。我們現在正處在原始地層上,金屬在這裡遇到水和空氣後發生燃燒,產生過化學反應。我絕對不贊同關於地心存在熱量的說法。關於這一點,我們將會很快得到進一步的證實。”
完全沒有變化,還是這個結論。當然,我對與他辯論毫無興趣。我的沉默顯然被他當作是認同的表現,於是我們又繼續下降。
走了三個小時後,火山管仍是深不見底。我抬起頭往上看,上面洞口明顯變得越來越小,火山管的側壁有點傾斜,彼此靠攏,因此連光幾乎都看不到了。
但我們還在繼續下降,從側壁上掉下去的石子所發出的聲音來看,我以為我們已接近深淵的底部。
我留心地記下了我們使用繩子的次數,我可以確切地算出我們所處的深度,並且花了多少時間。
繩子已經被我們重複使用了14次,每次使用所花費的時間是半個小時,因此我們一共花了七個小時,再加上我們休息了14次,每次是一刻鐘,也就是三個半小時,這樣加起來總共是十個半小時。我們是在1點鐘出發的,那麼現在應該已經過了11點。再算算我們所處的深度,這根繩子對摺後的長度是200英尺,用14乘以繩子的長度,也就是2800英尺。
這時候我聽到漢斯的聲音。
“站住!”他說道。
我猛然止步,差點踩在我叔叔的頭上。
“我們到了。”他說。
“到哪兒了?”我一邊問,一邊滑到他的身旁。
“到垂直的火山管底部了。”
“難道就沒有可以往前走的路了嗎?”
“有的,我能看見有一條向右傾斜的通道。我們明天再去探路。現在先吃晚飯,然後睡覺。”
這個時候洞裡還有一點點光亮。我們開啟糧食口袋,吃完後就儘量在這些由熔岩和碎石做成的**睡下。
我仰面躺著,睜著眼睛,只見長達3000英尺的火山管彷彿是一個巨大的望遠鏡,在它的末端,我能看到一個亮晶晶的東西。
那是一顆星星,從這裡看去,它已經失去了原有的亮度,根據我的計算,它應該是小熊星座的β星。
接著,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