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地心遊記斯奈費爾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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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地心遊記斯奈費爾山頂
第242章 地心遊記 斯奈費爾山頂
斯奈費爾火山高5000英尺。它的雙峰位於由粗面岩構成的海岸的頂端,這條粗面岩石帶和冰島的山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從我們出發的地方,我們可以看到這兩座山峰襯托在灰色的天空中,我看到的只是壓在巨人額頭上的一頂大雪帽。
我們排成一條直線行進,嚮導走在最前面,他在山路上攀登著,這條路很狹窄,兩個人不能並肩通行,所以大家無法進行交談。
在斯塔比的玄武岩壁的另一邊,首先出現的是一種草質纖維性的泥炭組成的土壤,這是從前冰島沼澤地上古代植物的遺蹟。這些尚未開發的燃料總量,足以供冰島的全部人口取暖100年。要是從某些山谷的底部開始丈量,這片廣闊的泥炭層足有70英尺深,並且接連含有好幾層被大塊浮石或凝灰岩隔開的炭化岩屑層。
作為黎登布洛克教授的親侄子,儘管我心事重重,但還是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展現在這個巨大自然歷史博物館裡的礦物珍品。我一邊觀察,一邊在腦海中浮現整個冰島的地質史。
這座奇特的島嶼顯然是在一個不大久遠的時期從水底冒出來的,也許它現在仍在讓人不易察覺的上升中。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必然是地下火山運動的結果。那麼,亨夫利·戴維的理論、薩克努塞姆的密碼檔案,以及我叔叔的看法也都化為泡影。在這樣的假設條件下,我仔細地觀察地表的性質,很快明白了在這個島形成過程中所發生的一系列主要現象。
冰島沒有沉積土,完全由火山凝灰岩構成,也就是說是由一大堆石塊和多孔岩石堆成的。火山爆發之前,它只是一大塊綠石,受地球內力的推動而慢慢浮出水面。這時,地心的岩漿還沒有噴發出來。
但是慢慢地從島的西南至東北出現了一條橫貫全島的大裂縫,岩漿就從這條裂縫慢慢溢了出來,因此沒有發生劇烈的爆炸,然而後果卻是很驚人的。這些岩漿慢慢地四溢,有些形成廣闊的平面,有些則高高地隆起。這個時期出現了長石、正長巖和斑岩。
由於岩漿的漫溢,島的地層就大大地加厚了,它的抗力也隨之增強。溢位的岩漿冷卻後結成一道硬殼,並且將那條裂縫封住了,於是大量的岩漿積聚在地表下面。地心的壓力越來越大,終於有一天,地心的大氣壓力達到一定的程度,使地殼逐漸隆起,進而形成許多火山管。於是,岩漿透過這些管道,衝破了岩層,很快就在山頂形成了火山口。
從此,岩漿漫溢被火山爆發所替代。開始時,從剛形成的火山口中噴出的是玄武岩漿,現在我們正在穿過的這片平原就是玄武岩平原的最佳典範。我們行走在這些沉重的深灰色岩石上,它們在冷卻的過程中都變成了六邊形稜柱。遠處還能看到許多平頂的山峰,它們從前都是火山的噴口。
當玄武岩漿噴射完後,接踵而來的就是熔岩、凝灰岩和火山岩渣。它們在火山上留下了一條條長痕,彷彿一簇簇濃密的頭髮。
這就是冰島在形成過程中所發生的一系列現象,它們都是由地球內部的熱能所引起的。有關地球內部不是一團灼熱流體的言論都是謬論,要想到地心去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所以雖然我正朝著斯奈費爾火山進發,但我心裡卻感到很安慰,因為,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路變得越來越難走,地面變得越來越陡,一些碎石子噼裡啪啦地滾落下來,我們必須很小心才能避開這些危險的墜落物。
漢斯像走在平地上一樣平穩地前進著,有時他會突然消失在一塊巨石後面,暫時離開我們的視野,這個時候他就會發出一陣尖銳的口哨,為我們指引方向。他還會時常停下來撿些石子,把它們擺成顯眼的標記,以便幫助我們指明回來的路。這本身確實是一個十分明智的辦法,但在過後看來,毫無意義。
三個小時的艱難跋涉後,我們才來到了火山腳下。漢斯做手勢示意我們停下來,大家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餐。我叔叔為了趕時間,吃飯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一倍。但是吃飯主要是為了休息,所以他不得不等待。直到一個小時後,漢斯才愉快地揮手讓我們繼續前進。另外三個冰島人和漢斯一樣沉默寡言,而且他們吃飯很有節制。
我們開始攀登斯奈費爾的山坡,人在山中很容易產生錯覺,看起來火山的雪峰明明近在咫尺,但要接近它,卻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和跋涉!那些石子既不依附在泥土上,也不跟野草依附在一起,而是不斷地在我們腳下墜落,以雪崩一樣的速度衝落到下面的草原上。
在這座山的某些地方,山坡和地平線所形成的角度至少有36°,根本不可能攀登上去,只好沿著邊緣上那些陡峭的石子路艱難地爬上去。在這個時候,我們就會藉助鐵棒,互相幫助。
應該說,我叔叔一直在儘量地靠近我,不時地關注著我,他的手臂好幾次都給了我有力的支援。至於他自己,本生就具有良好平衡感的天賦,因為他從來沒有摔倒過。那三個冰島人儘管身上揹負著很重的行李,但他們以山裡人特有的敏捷往上爬著。
我遠眺斯奈費爾那高高的山峰,覺得我們不太可能從山的這一側爬上去,除非山坡不像現在這樣陡峭。幸運的是,經過一個小時的艱苦跋涉,在覆蓋到山腰處的一大片積雪中間,出乎意料地出現了一條梯級狀的小路,這讓我們的攀登省了不少力。這條小路顯然是由於火山噴發出的熔岩流形成的,當地人稱它為“斯蒂納”。如果這條奔流的熔岩沒有被山坡的地形所阻擋,那麼它就有可能會直奔大海而去,形成新的島嶼。
這條小路幫了我們大忙。山坡更加陡峭了,可這些臺階卻讓我們的攀登變得輕鬆許多,甚至當別人在向上爬的時候,只要我稍稍停頓一小會兒,就會被落下很遠,眼看著他們變得越來越小。
晚上7點,我們已經爬了2000級臺階,正站在一塊突出的平臺上,斯奈費爾的火山錐就聳立在這個平臺之上。
在我們腳下3200英尺的地方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我們已經越過雪線,不過這裡的雪線並不算太高,主要是冰島的氣候常年溼潤的緣故。天氣十分寒冷,而且颳著大風。我已經累到不行,教授看見我那不聽使喚的雙腿,無論他有多著急,都決定要停下來。他做手勢給嚮導,讓他停一停,可後者卻搖搖頭,說:“上去!”
“看來我們還得上去些。”我叔叔說。
然後他問漢斯原因。
“大風。”嚮導回答。
“對的,大風。”另一個冰島人帶著恐懼的口吻重複了一遍。
“那個詞是什麼意思?”我急切地問道。
“你看。”我叔叔說。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朝平原看去,只見一道夾雜著碎浮石、沙子和塵土的氣流柱像龍捲風那樣旋轉上升著,風在把它吹向斯奈費爾的山坡,正好就在我們所處的位置。氣流柱就像一塊不透明的屏風擋在太陽前面,在山上投下巨大的陰影。如果這個氣流柱向我們這邊吹過來,我們將不可避免地被捲進去。當冰川上吹起大風的時候,冰島人就稱這種現象為“大風”。
“快跟上,快跟上。”嚮導喊道。
儘管我不懂丹麥語,也知道這是要我們儘快地跟著漢斯。嚮導開始往火山錐的後面爬,迂迴地前進,這樣上去比較容易。沒多久,龍捲風就降臨在山上,在它的撞擊下,整座山都在顫抖。被旋風捲起的石子像雨點一樣漫天飛舞。我們幸運地躲在了山坡的背面,因此沒有遭遇危險。如果不是嚮導的細心,我們會被打得血肉模糊,碾成粉末,像顆不知名的隕石被拋落在很遠的地方。
漢斯認為我們在火山錐的斜坡上過夜很危險。於是我們繼續迂迴地向上攀登,又花了近五個小時才爬完了剩下的1500英尺。不算那些迂迴走的路,我們至少也走了9英里。我飢寒交迫,實在走不動了。稀薄的空氣讓我悶得發慌。
晚上11點,我們在黑暗中終於抵達了斯奈費爾的山頂,在進入火山口過夜前,我還能看到午夜的太陽落在最低點上,把它那暗淡的陽光灑在我腳下這個沉睡的島上。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