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地心遊記一片貧瘠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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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地心遊記一片貧瘠的土地
第239章 地心遊記 一片貧瘠的土地
這一天多雲,但天氣還算晴朗,既不炎熱也沒有下雨,是旅行的好日子。
騎馬穿行在一個陌生的國度是件讓人愉快的事情,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開頭。我讓自己完全沉浸在旅行的樂趣之中,懷抱著希望和自由。我開始正式投入到這次探險中。
“再說了,”我自言自語道,“我這算哪門子冒險啊?就是在一個陌生的國度旅行,還是攀登一座遐邇聞名的高山,大不了就是鑽到一座死火山的底部去!很顯然,這些事情薩克努塞姆一定也都做過。關於那條通往地球中心的通道,這純粹就是幻想!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我大可盡情地享受這次旅行的樂趣,用不著自尋煩惱。”
當我把這個道理想通時,我們早已經離開了雷克雅未克。
漢斯始終走在我們的前面,步伐迅速、節奏均勻而且連貫。在他身後的是馱行李的兩匹馬,它們安靜地跟隨著他,再後面是我和我叔叔,我們騎在矮小但還算強壯的馬上,看起來也不顯得滑稽。
冰島是歐洲最大的島嶼之一,總面積達14000平方英里,人口卻只有60000。地理學家把這個島嶼劃分成四個部分,現在我們不得不斜著穿過西南面名為蘇德韋斯特·弗若敦格的那一部分。
漢斯在離開雷克雅未克之後,便立刻選了一條沿著海岸的路。我們穿行在一些貧瘠的牧場之間,那些牧草不是綠色的,稱之為黃色要更貼切些。嶙峋的粗面岩山峰隱沒在向東瀰漫著煙霧的地平線上;一望無際的雪海中不時會有幾塊積雪聚集起道道散光,在遠處的山腰上閃閃發亮;有些山峰高聳入雲,穿過移動的霧氣再次出現,彷彿**在天上的暗礁。
這些延綿不絕的陡峭岩石大部分穿過牧場,一直延伸入海,不過仍然有足夠的空隙讓我們透過。此外,我們的馬經常會出於本能選擇最便捷的路走,並且不會影響速度。我叔叔完全不需要揮動馬鞭或吆喝馬跑,這次他連著急的機會都沒有。他騎在那匹矮小的馬上,顯得十分高大,兩腳又不時地碰到地面,就像是神話中長著六條腿的怪物,我看到這幅情景,忍不住想笑。
“好馬!好馬!”他不停地說道,“你看,阿克賽爾,再沒有比冰島的馬更聰明的動物了,大雪、風暴、無法通行的道路、岩石、冰川,沒有任何一樣可以阻止它前行。它勇敢、樸實、可靠。從不會有閃失,也不會反抗。無論前方是河流還是峽灣需要去跨越,它都會毫不猶豫地下水,像個兩棲動物一樣游到對岸去。我們不用管它,讓它自己走去吧,這樣我們一天能走30英里。”
“我們也許可以,可我們的嚮導也可以嗎?”
“哦,我可不擔心他。他們這些人走起路來就像個機器似的,身體幾乎不用扭動,根本感覺不到疲勞。而且,如果他願意的話,大可以把我的馬拿去騎。如果我再不運動運動,很快就會抽筋的。我的胳臂倒還行,可也得為兩條腿考慮考慮。”
當時我們前進的迅速很快。我們經過的地方几乎都荒無人煙,偶爾會見到一座孤零零的農莊,或是一幢用木頭、泥土和火山熔岩蓋成的農舍農舍,冰島農民住的房子——作者原注,它們就像乞丐一樣蜷縮在低窪的路邊。這些破敗的農舍彷彿在乞求得到行人的施捨,而後者也真想施捨些什麼給它們了。這些地方既沒有公路也沒有鄉間小道,雖然那些植物生長得並不快,但它們已足夠抹去那寥寥無幾的旅者的足跡。
然而,這裡臨近首都,算得上是冰島上有人煙、有耕種的地區之一。那麼,比這塊荒地更荒涼的地方又是個什麼樣子呢?我們走了半英里路,沒看到過一個站在農舍門口的農民,沒見到過一個放牧的牧人,或許在這裡,牧人反而要比牲畜更懶散,因為,我們只看到幾頭奶牛和幾隻綿羊散佈在那裡,沒有人管。那麼,那些經常受到火山爆發和地震影響的地方又將會是個什麼樣子呢?
關於這些,我們在不久的將來會知道的。不過,在看了奧爾森繪製的地圖後,我發現我們正沿著曲折的海岸線邊緣行進,因此完全避開了上述地區。事實上,地球的大規模深層運動確實在冰島的中心地帶爆發過,在層層疊疊的水平岩石層、粗面岩石帶、隨火山噴發出來的玄武岩、凝灰岩和礫岩,以及火山熔岩流和熔化狀態下的斑岩的共同作用下,那片地區變成了難以想象的恐怖地帶。但這個時候的我對我們將會看到的景象還一無所知,我完全沒想到斯奈費爾半島也會遭到大自然的肆虐而變得一片狼藉。
離開雷克雅未克兩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叫古富奈,也被稱為奧阿爾基雅的小鎮,它的意思是“主教堂”。這地方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有幾所房子,在德國,它最多隻算得上是個小村莊。
漢斯建議在這裡休息半個小時,他同我們一起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飯,在我叔叔向他詢問一些與路況有關的問題時,他只用“是”或“不是”來回答,當問起今晚他準備在哪裡過夜時,他只用了三個字來回答:“加爾達。”
我查閱地圖,尋找加爾達的所在處。最後在距雷克雅未克4裡遠的赫瓦爾峽灣找到了這個小鎮的名字。我在地圖上指給我叔叔看。
“4裡!”他叫道,“22裡中的4裡!我們速度可真夠快的!”
他去和嚮導提意見,但嚮導沒有理會他,徑自走到馬前,直接出發了。
三個小時後,我們仍然在牧場褪了色的草地上行進,我們要繞過科拉峽灣,這樣走會比橫穿它更容易些,雖然路程相對較長。沒過多久,我們就進入了一個名叫埃於爾堡的小鎮。如果冰島的教堂都有錢備鐘的話,那麼這裡教堂的鐘樓早就應該敲過中午12點了。不過,這裡的教堂和這裡的居民從來沒有鍾,日子也照樣過。
我們在這裡喂好了馬,然後走在一條位於丘陵和大海之間的狹窄海岸上,直接到達了布朗塔的主教堂。在又走了1里路後,我們抵達了赫瓦爾峽灣南岸的索爾波埃分教堂。
現在是下午4點,我們走了4裡或24英里。
那裡的峽灣至少有3英里寬,海浪咆哮著拍打在陡峭的岩石上,峽灣的兩側是高達2000英尺的巖壁,褐色的岩層被微紅的凝灰岩隔開,格外壯觀。雖然我們的馬很聰明,但我不想騎著一匹四腳獸渡過海灣。
“它們要是真這麼聰明的話,”我暗想,“是一定不會過去的。無論如何,就算是為了它們,我也有義務聰明一回。”
但我叔叔不打算等待。他驅趕**的馬向岸邊衝去。他的馬兒嗅著大海的波濤,不肯前進,使勁地甩著頭。我叔叔的火爆脾氣又冒了出來,他變本加厲地驅趕著馬兒。這畜生再次抗拒地甩了甩頭,於是惹來了一陣咒罵和鞭笞。小馬尥蹶子要把騎在它身上的人甩掉,最後,它只好彎曲膝蓋從那人的**逃出去,讓他一個人筆直地站在岸邊的兩塊岩石上,活像是羅得島上的巨人雕像!
“該死的畜牲!”騎在上面的人大聲嚷道,轉眼間他就從一個騎士變成了個徒步者,就像個騎兵被降成步兵那樣丟人。
“船。”嚮導碰了碰他的肩膀,用丹麥語說道。
“什麼?船?”
“那兒。”漢斯指著一艘船道。
“沒錯,”我喊道,“是有艘船。”
“你為什麼不早點說?好吧,我們出發!”
“潮水。”嚮導又說了一個丹麥詞。
“他在說什麼?”我問。
“他說的是潮水。”我叔叔為我翻譯了這個丹麥詞。
“毫無疑問,我們必須要候潮而出。”
“必須這樣嗎?”我叔叔問。
“是的。”漢斯回答。
我叔叔輕輕地用腳點選著地面,這時候,四匹馬正往船上走去。
我很清楚為什麼必須等潮水漲到一定的高度才能開始渡海,因為只有在潮水漲到最高點時,大海才會比較平靜,海水的漲落也就不這麼明顯,小船在這個時候渡海就不會被潮水帶進峽灣深處,也不會被捲入汪洋大海。
這個渡海的最佳時機直到晚上6點才到來。我和我叔叔、嚮導、兩個船伕和四匹馬都上了一艘看起來不太結實的渡船。由於我坐慣了易北河上那些汽船,因此覺得船伕用船槳使船移動的方式實在很不科學。我們花了一個小時才穿越了峽灣,幸運的是,總算是平安抵達了。
半個小時後,我們到達了加爾達的“主教堂”。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