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從地球到月球攻擊和反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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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從地球到月球攻擊和反擊1
第182章 從地球到月球 攻擊和反擊(1)
這個小插曲似乎應該讓這場辯論結束了,恐怕很難找到比這更合適的“閉幕詞”了。但是,大家的情緒剛剛平靜下來,就聽到一個嚴肅而洪亮的聲音說道:
“現在,演說家已經充分地介紹了他的幻想,現在他是否能回到主題上來,少談點理論,多談些這次月球之旅的實際部分?”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這個發言人身上。此人乾癟瘦高,面部剛毅,下巴底下蓄著一撮美國式的山羊鬍。他趁著會場上的幾次**,已經慢慢擠到第一排來了。他站在那兒,抱著雙臂,炯炯的眼睛犀利地盯著大會的主角。他提出問題後,便沉默不語地待在那兒,對集中到他身上的那千萬道目光和被他的話激起的低聲責難似乎無動於衷。因為他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於是他用同樣清晰明確的語氣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之後他又補充道:
“我們來這裡是討論月球,而不是討論地球的。”
“您說得對,先生,”米歇爾·阿爾當回答,“討論時已經離題了,我們還是回到月球上來吧。”
“先生,”那個陌生人又說,“您說我們的衛星上有人存在,好。但是,如果月球確實有人的話,可以肯定那些人是不用呼吸便能生存的人,因為,請您注意,月球表面沒有一點空氣的分子。”
一聽此言,阿爾當不禁豎起了他的紅髮,他意識到和這個人的鬥爭立刻要在此問題上展開了。他也虎視眈眈地盯著對方,說:
“啊!月球上沒有空氣!請問,這是誰說的?”
“科學家們。”
“是嗎?”
“是的。”
“先生,”米歇爾·阿爾當又說道,“說實話,我對有真才實學的科學家是很敬重的,但是,對於那些無知的科學家卻是不屑的。”
“您瞭解屬於後一類的科學家嗎?”
“非常瞭解。在法國,有一個科學家稱鳥‘一定’不能飛,而另外一位則用理論證明魚在水裡是活不了的。”
“先生,我說的科學家可不是這種人,我可以舉出幾個您無法反對的科學家的名字,來支援我的主張。”
“先生,您這可把我這個可憐的無知者難倒了。不過,能得到您的指教,我真是求之不得呢。”
“如果您沒有研究過這些科學問題,那您為什麼要討論它們呢?”陌生人粗暴地追問道。
“為什麼?!”阿爾當回答,“因為真正勇敢的人不會畏懼任何艱難險阻!我一無所知,但是也正是這個弱點給了我力量。”
“您的弱點發展到瘋狂的程度了!”陌生人生氣地大叫道。
“說得好!”法國人反駁道,“如果我的瘋狂能帶我去月球的話,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巴比凱恩和他的同事們的眼睛犀利地盯著這個大膽地阻止他們計劃的不速之客。沒有人認識他。巴比凱恩對這種激烈的爭論的後果很擔心,他不安地看著他的新朋友。與會者都很不安地全神貫注地傾聽著,因為這場論戰可能會使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到月球旅行的危險性,或這個實驗根本不可能實現上來。
“先生,”米歇爾·阿爾當的對手又說,“很多無可爭議的理由證明了月球的周圍沒有一點空氣。我甚至可以進一步說,就算曾經有空氣,也早就被地球吸光了。但是,我更想用不可辯駁的事實來反駁您。”
“您就說好了,先生,”米歇爾·阿爾當禮貌地回答道,“您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陌生人說:“您知道,當光線穿過像空氣這樣的介質的時候,它們就會偏離原來的直線,換句話說,它們發生了折射。但是,當星星被月球遮住時,它們的光線擦過月球邊緣的時候,卻沒有偏離原來的直線,也沒有絲毫折射的跡象。因此,我們可以得出一個明顯的結論:月球周圍沒有空氣。”
與會者都看著法國人,因為一旦這個觀點被承認,那麼後果就嚴重了。
米歇爾·阿爾當回答道:“沒錯,就算這不是您唯一的證據,至少也應該是您最有力的證據了,也許一個科學家對此會難以回答,但是,我只想對您說,您的這個論據不是絕對的,因為它是以假設月球的視角直徑已經確定為前提的,但事實並非如此。不過,咱們暫且不談這個問題。親愛的先生,請您告訴我,您是否承認月球表面有火山?”
“是的,有死火山,但沒有活火山。”
“不過,也就是說,依照邏輯推論,我可以相信這些死火山在某個時間內曾經燃燒過!”
“這是一定的,但是,因為火山本身可以提供其自燃所需要的氧氣,因此,火山的爆發不能證明月球上有大氣存在。”
“那好,咱們先不討論這個問題。”米歇爾·阿爾當回答,“我們還是談談直接的觀測吧。不過,我將先舉幾個例子。”
“請講。”
“那我開始講了。一七一五年,天文學家盧維爾和哈雷在觀測五月三日的月食時,發現月球上有一種十分怪異的閃光。他們認為這些轉瞬即逝並會重複出現的閃光是由月球大氣層裡所產生的暴風雨導致的。”
“一七一五年,”陌生人反駁道,“天文學家盧維爾和哈雷把純粹是地球上的現象誤以為是月球上的現象了,例如地球大氣層產生的火流星一類的現象。當時的科學家對他們的這種發現是這樣回答的,我今天的回答也是這樣。”
“這個問題咱們也先不談,”阿爾當在聽到對方的反駁後鎮定地回答,“一七八七年,赫歇爾不是觀測到月球表面有很多發光點嗎?”
“沒錯,但是赫歇爾沒有解釋發光點的來源,他本人沒有做出結論說這些發光點是月球上有大氣層的原因。”
“回答得好!”米歇爾·阿爾當稱讚他的對手說,“看起來您對月球很有研究。”
“是很有研究,先生,我還要補充一句,對月球有極深的研究的天文學家比爾和默雷德二人,都認為月球表面絕對沒有空氣。”
人群中出現了一陣**,他們似乎被這個怪異人物提出的論據打動了。
“這個問題咱們先不談,”米歇爾·阿爾當從容地回答,“我們現在來談一個重要的事實。一個名叫洛斯達的法國優秀天文學家,在觀測一八六零年七月十八日的日食時發現,新月形的太陽的兩邊的角呈圓形,尖角被切去了。這個現象的出現,只能是太陽光穿過月球大氣層時發生折射而產生的,不可能有其他的解釋。”
“這個事實是真的嗎?”陌生人急切地問。
“絕對是真的!”
群眾又開始為他們愛戴的英雄而激動歡呼,而他的對手則沉默不語地站在那兒。阿爾當沒有因為一時的勝利而得意,他只是簡單地繼續說:“您也清楚,親愛的先生,我們不能說月球表面絕對沒有空氣。那裡的大氣層可能很薄,空氣很稀薄,但是今天的科學界一般還是認可它的存在。”
“請您原諒,我想說,起碼山上沒有空氣。”陌生人不服輸地反駁道。
“是的,但是在山谷裡有,而且只有幾百英尺的厚度。”
“不管怎麼說,您可得小心點,因為那裡的空氣極其稀薄。”
“哦!正直的先生,反正夠一個人用了。再說到了那裡後,我會盡量節省空氣,只有在真正需要的時候才呼吸!”
這句話引起了一陣鬨笑,在神祕的陌生人耳邊響起來。但他仍高傲地看著會場的群眾,表情很不屑。
“那麼,”米歇爾·阿爾當輕鬆地接著說道,“既然我們都認為月球上有一定量的空氣,那就不能不承認那裡有一定量的水了。我個人對這個結論感到很高興。不過,我可愛的反對者,請允許我再講一點。我們看到的只是月球的一面,如果它面向我們的那面空氣極少的話,那麼它的另一面可能就有大量的空氣。”
“為什麼?”
“因為月球在地球引力之下,形狀像一個雞蛋,我們只能看到它較小的那一頭。因此,經過計算,漢森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月球的中心在它的另一半。因此我們可以說,月球自它形成時起,大部分的空氣和水都被吸引到它的另一面去了。”
“真是無稽之談!”陌生人嚷道。
“不!這純粹是建立在力學基礎上的理論,我覺得想要駁倒它們很難。因此,我請求大會對月球上是否可以讓在地球上生存的生物生存的問題進行表決。”
三十萬聽眾一起鼓掌表示贊成。米歇爾·阿爾當的對手仍想說些什麼,但是大家不可能聽見他的話了,因為叫喊聲和威脅聲像冰雹似的襲擊著他。
“夠了!夠了!”有些人喊道。
“把這個不知趣的闖入者趕出去!”另外一些人大叫道。
“把他趕出去!出去!”憤怒的群眾叫道。
但是,陌生人一動不動地站在平臺上,任憑暴風雨般的叫罵持續下去。幸虧米歇爾·阿爾當做出一個手勢讓會場安靜下來,不然這場暴風雨會越刮越猛。他這個人很重義氣,不會在危急關頭丟下他的對手。
“您還想說幾句話嗎?”他親切地問他的對手。
“是的,我還想說一百句,一千句呢!”陌生人怒不可遏地回答,“不!乾脆只說一句吧!如果您堅持這項實驗的話,您就是個……”
“不顧後果的人!您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我只是請求我的朋友巴比凱恩造一顆圓錐形的炮彈,以便我不會像松鼠一樣在路上打轉。”
“但是,可憐的人,發射時的後坐力會把您壓成肉醬的!”
“親愛的反對者,您現在才指出了真正的唯一的難題,不過我很信任美國人的創造才能,我相信他們會解決這個難題的!”
“但是,炮彈穿過大氣層時,因為它的高速而產生高溫怎麼辦?”
“啊!炮彈壁很厚,何況穿過大氣層只用一眨眼的工夫。”
“那麼食物和水呢?”
“我已經算過了,我可以帶上一年所需的食物和水,而我的旅程卻只需四天的時間!”
“路上需要呼吸的空氣呢?”
“我可以透過化學方法解決。”
“如果您真到達月球的話,怎樣降落呢?”
“在那裡下降,要比在地球上降落的速度慢六倍,因為在月球表面,重力是地球上的六分之一。”
“就算是這樣,您也會像玻璃杯一樣被摔得粉碎的!”
“到那時,難道我不會在必要的時候,使用事先準備好的火箭來減緩下降的速度嗎?”
“好!就算所有的困難都解決了,所有的障礙都克服了,所有的好運都落到您身上,您可以安全地到達月球,但是,您怎麼回來呢?”
“我不回來了!”
聽到這個簡潔豪邁的回答,會場上頓時鴉雀無聲。但是,此時無聲勝有聲,沉默比激動的歡呼更加動人。陌生人趁機提出最後的抗議。
“您一定會死在那裡。”陌生人大聲說道,“但是這只是一個瘋子的死亡,對科學毫無貢獻!”
“繼續說下去,好心的陌生人,說實話,您的預言方式真的非常討人喜歡啊!”
“啊!太過分了!”米歇爾·阿爾當的對手嚷道,“我不知道為什麼要繼續進行這樣荒謬的爭論!您盡興地去做這個瘋狂的實驗吧!我們應該責備的不是您!”
“哦?儘管說下去!”
“是的!對您的行為負責的應該是另一個人!”
“請問,是誰呢?”米歇爾·阿爾當用嚴厲的口氣問道。
“就是那個發起這個荒謬又不可能實現的實驗的無知者!”
這是直言不諱的攻擊。自從陌生人干涉時起,巴比凱恩就在竭力剋制自己,拼命壓住像鍋爐裡的蒸汽一樣往上冒的怒氣。但是,聽到自己被這樣侮辱,他立刻站了起來,向那個挑戰似的看著他的對手徑直走去,可是這時,他突然發現自己離他越來越遠了。
原來搭建起來的平臺被一百條強壯的胳膊抬了起來,炮彈俱樂部主席和米歇爾·阿爾當一起分享了勝利的光榮。這個平臺很沉重,抬的人不停地替換,每個人都爭先恐後,想用自己的肩膀表示支援。
這時,陌生人倒沒有趁亂離開會場。但是話說回來,身處那麼密集的人群中間,他能出得去嗎?肯定不能。不管怎樣,他仍待在第一排的人中間,眼睛死死地盯著巴比凱恩主席。
巴比凱恩也一直看著他,兩人的目光像利劍一樣交織在一起。
在勝利遊行的時候,人群的歡呼聲達到了頂點。米歇爾·阿爾當面帶得意地接受群眾的歡呼,他容光煥發。平臺前後顛簸,左搖右晃,像一隻被海浪拍打的小船。但是,這兩位英雄卻站得穩穩的,不遜色於海員,於是,他們的船安然無恙地駛入了坦帕港。米歇爾·阿爾當最後幸運地躲開了那些熱情崇拜者的擁抱,逃入富蘭克林旅館,快速地走進自己的房間,迅速躺到**,而這時,十萬群眾仍苦苦地守候在他的窗下。
在這段時間裡,那個神祕人物和炮彈俱樂部主席之間,正進行一場短暫的、嚴肅的、有決定性的交涉。
當巴比凱恩從遊行中解脫出來後,立即徑直走向他的對手。
“請跟我來!”他簡短地說。
那個人跟著他在碼頭上走著,不一會兒就來到一個正對著瓊斯斜坡碼頭的入口處。現在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這兩個彼此不相識的敵人互相對視著。
“您是誰?”巴比凱恩問。
“尼克爾船長。”
“我早就猜到是您。在這之前,您一直沒有機會來擋我的路……”
“我現在來了!”
“您剛才侮辱了我!”
“而且是在公眾的面前。”
“您應該說清為什麼侮辱我。”
“我馬上就說。”
“不。我希望這一切都在我們兩個之間私下進行。離坦帕城三英里處有個小樹林,叫做斯克斯諾樹林。您知道那裡嗎?”
“知道。”
“您願意明天清晨五點鐘從樹林的一邊走進去嗎?”
“可以,如果您同時從另一邊進去的話。”
“您到時不會忘記帶您的步槍吧?”巴比凱恩說。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