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0章 荒島上的人全面勘察小島海岸

第130章 荒島上的人全面勘察小島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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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荒島上的人全面勘察小島海岸

第130章 荒島上的人 全面勘察小島海岸

懷念祖國——未來的可能——島岸勘探計劃——4月16日出發——從海上看蛇形半島——西海岸的玄武岩——壞天氣——夜晚降臨——新的意外

已經兩年了!而且兩年來,新移民們竟然和他們的同類沒有任何聯絡!他們被遺落在這個小島上,得不到文明世界的任何訊息,就像處在太陽系某顆微不足道的小行星上一樣!

他們的國家這時正發生什麼呢?祖國的形象經常浮現在他們眼前,他們離開時,由於內戰,祖國分裂了,或許南方叛軍現在還在流血呢!這對他們來說是巨大的痛苦。因此,這是他們的日常話題,而且他們堅信,為了美利堅合眾國的榮譽,北軍的正義之舉應該獲得勝利。

這兩年來,他們在林肯島上沒有看見過一艘船經過,甚至連一葉船帆也沒見過。顯然,林肯島處在航線之外,甚至仍未被人所知,這一點地圖也證實了。由於附近沒有港口補給淡水,這裡的淡水資源應該能吸引那些急於得到淡水供應的船隻。但是,小島四周能看到的海面上,卻見不到一隻船的影子。因此,新移民們要想回國,只能指望他們自己了。

然而,獲救的機會還是有的。4月份第一個星期的一天,新移民們聚集在花崗岩宮的大廳裡明確地討論起回國的可能性。

大夥正好談到了美洲,然後就涉及重見故鄉的可能性,雖然希望非常渺小。

“毫無疑問,我們只有一個辦法,”吉丁·史佩萊說,“離開林肯島的唯一辦法,就是建造一艘足夠大的、能夠在海上航行幾百海里的船。我覺得,既然我們能造出一隻小船,那也能造出大船來!”

“還有,既然我們能去到塔波島,那我們也能到達帕摩圖群島。”赫伯特補充說。

“我並不反對,”潘克洛夫回答說,在航海問題上,他的意見是舉足輕重的,“我並不反對,儘管遠航和近航完全不是一回事!雖然我們的船在去塔波島的途中受到幾陣狂風的威脅,可我們知道了海港離哪邊都不遠;但是要航行1200海里,這可是一段很長的路程啊。而離我們最近的陸地起碼也有這麼長的距離!”

“那如果有機會,您也不想冒險嗎?潘克洛夫。”記者問。

“史佩萊先生,你們願意的,我都會試一試,”水手回答說,“而且您也清楚,我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

“再說,我們當中還多了一個水手呢。”納布指出。

“是誰?”潘克洛夫問。

“艾爾通。”

“對呀。”赫伯特答道。

“要是他同意過來和我們一起就好了!”潘克洛夫指出。

“好!”記者答道,“那麼,如果艾爾通還待在塔波島上,而格勒那旺爵士的遊船又到了那裡去,您認為艾爾通會拒絕離開嗎?”

“你們忘了,我的朋友們,”這時,賽勒斯·史密斯說,“艾爾通在島上的最後幾年就已經喪失理智了。但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在於我們能否把回國的機會寄託在這艘蘇格蘭船的到來上。既然格勒那旺爵士答應過艾爾通,等他認為他的罪行完全贖清時,他就會回到塔波島接他。我相信格勒那旺爵士會來的。”

“是的,”記者說,“而且我還要補充一點,他應該很快就會來的,因為艾爾通已經被流放了12年了!”

“唔!”潘克洛夫答道,“我很同意你們的意見,爵士會來的,甚至很快就會來。但他將在哪裡靠岸呢?是在塔波島,而不是在林肯島哦。”

“這是必然的,”赫伯特答道,“何況林肯島甚至都沒有標在地圖上。”

“因此,我的朋友們,”工程師接過話說,“我們必須採取必要措施,在塔波島上做些標記,讓登上塔波島的人知道我們和艾爾通在林肯島上。”

“顯然得這麼幹,”記者回答說,“可是,沒有比在格蘭特船長和艾爾通居住過的那間破木屋裡貼一張通知,說明我們的海島的位置這樣更簡單的了。格勒那旺爵士或他的船員肯定會看到這張通知的。”

“遺憾的是,”水手指出,“我們第一次去塔波島時,竟忘了做這件事。”

“可當時我們怎麼知道里面有這麼多故事?”赫伯特答道,“那時,我們還不知道艾爾通的來歷,也不知道有一天會有人來接他。可是等到我們知道了這段曲折時,季節已經過了,不能再去塔波島了。”

“是的,”賽勒斯·史密斯回答說,“太晚了,只好等到明年春天了。”

“可是,如果蘇格蘭遊船在現在到開春這段時間來呢?”潘克洛夫說。

“這不可能,”工程師答道,“因為格勒那旺爵士不會選擇在冬季到這麼偏遠的海區來冒險的。要麼自從艾爾通和我們在一起,也就是5個月以來,格勒那旺爵士就已經去過塔波島,而且已經離開了;要麼他只會過些時候才來。因此,10月份風和日麗的季節一到,我們去塔波島並在那裡留一張通知。”

“必須承認,”納布說,“萬一‘鄧肯號’在這幾個月已經來過這一帶海域,那可真是悲劇!”

“我認為它還沒來過,”賽勒斯·史密斯答道,“我相信上帝不會從我們手中奪走這個留給我們的最好的機會!”

“我認為,”記者指出,“不管怎樣,當我們再到塔波島時,就會心中有數了。因為如果蘇格蘭人已經去過那裡的話,他們必然留下一些痕跡的。”

“這是肯定的,”工程師答道,“因此,朋友們,既然我們有這個回國的機會,那就耐心地等待吧。萬一機會已經錯過,到那時我們再研究該怎麼辦吧。”

“總之,”潘克洛夫說,“大家都很清楚,如果我們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離開林肯島,絕不是因為我們覺得這裡不好!”

“說得對,潘克洛夫,”工程師答道,“這是因為在這裡,我們遠離了一個人在世上應該最珍惜的一切:妻子、朋友和家鄉!”於是,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大夥不再談論造一艘足夠大的船,到北邊的群島或到西邊的紐西蘭去冒險了。他們繼續著日常的工作,準備迎接在花崗岩宮的第三個冬天。

他們決定趕在壞天氣之前,用小船做一次環島航行,因為他們對海島沿岸的整體勘探還沒完成,新移民們對西部和北部沿海,從瀑布河入海口到頜骨角,以及凹進它們之間那條形如鯊魚的下頜這些地方,只有一個不完整的瞭解。

這項航行計劃是潘克洛夫先提出來的,而賽勒斯·史密斯對此完全表示贊成,他也想親自看看他領地上的這一部分地區。

此時天氣變化無常,但氣壓計比較穩定,並沒有大起大落,所以大夥估計天氣變化不會太大。確實,4月份的第一個星期裡,氣壓經過一次急劇下降後,一連吹了五六天強烈的西風,氣壓又回升了。此後,氣壓計的指標穩定在299英寸的高度(合75946釐米)上,這是有利於進行環島勘探的徵兆。

出發的日期就定在4月16日,停泊在氣球港裡的“乘風破浪號”也裝足了必需品,準備一次可能有一定期限的旅行。

賽勒斯·史密斯把這一計劃好的航行通知艾爾通,並建議他也參加。但艾爾通更情願留在島上。於是,大夥決定,在他們外出期間,艾爾通住到花崗岩宮來,留下傑普和他做伴。艾爾通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

4月16日早晨,所有的新移民們帶著託普上了船。一陣和風從西南方向吹過來,“乘風破浪號”斜兜著風離開了氣球港,朝爬蟲地岬開去。海島的周長共90海里,而從氣球港到爬蟲地岬之間的南海岸的海岸線就有20來海里。從那裡出來,因為完全與風向相逆,所以在這20海里內必須儘量靠岸邊行駛。

至少要航行一整天才能到達爬蟲地岬,因為小船離開氣球港後僅在退潮中行駛了兩個小時,就不得不在6個小時的滿潮中,非常艱難地逆潮而行。因此,當繞過爬蟲地岬時,天已經黑了。

這時,潘克洛夫建議工程師收縮兩葉帆,以緩慢的速度航行。但賽勒斯·史密斯更願意在距離海岸幾鏈的地方拋錨停船,到第二天就可以察看這一帶海岸。大夥甚至商定,既然這是一次對海島沿海的細緻考察,那麼晚上就不必趕路了,只要天氣允許,天一黑,就在靠近陸地的地方拋錨。

於是,這一夜他們就停泊在海角下。這時風停了,霧起了,恢復了寧靜。除了水手外,乘客們睡在“乘風破浪號”甲板上或許比不上睡在花崗岩宮的房間舒服,但他們畢竟睡著了。

第二天,4月17日,天一破曉,潘克洛夫就開船了。這時是滿後側風和左舷風,船可以貼近西海岸行駛。

新移民們熟悉這一帶森林茂密、景色漂亮的海岸。他們曾經徒步從這裡的邊上走過,儘管如此,故地重遊時,他們仍讚歎不已。他們放慢速度,小心避開到處漂流的樹幹,儘可能地貼近岸邊行駛,以便能觀察到所有的東西。甚至,他們拋了幾回錨,讓吉丁·史佩萊為這一帶風景旖旎的海濱拍些照片。

將近中午,“乘風破浪號”到達了瀑布河河口。在那裡,河的右岸上生長著樹木,但比較稀疏。在3海里以外,只生長著一簇簇孤零零的樹叢,它們長在富蘭克林峰西邊的分支之間,乾旱的山脊則一直伸延到海邊。

這一帶海濱的南部和北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邊樹木茂盛,鬱鬱蔥蔥;另一邊卻荒涼貧瘠,崎嶇不平。後面這部分海岸,簡直是某些國家所說的“鐵岸”,它的外部荒蕪雜亂,好像是地殼形成時期還處於沸熔狀態的岩漿突然冷卻結成的。如果新移民們當初是在海島的這一地區降落,那他們肯定會先被這一切嚇壞的!當時他們站在富蘭克林峰的頂峰時,因為站得太高,對這一處十分凶險的海岸看不清楚。但現在從海上看去,這一帶海濱顯露出一副奇形怪狀的樣子,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另一處這樣的地方了。

“乘風破浪號”從這一帶延伸了半海里的海岸駛過。可以容易地看到,這一帶海岸都是由一些大小不等的石塊構成。這些石塊高度從20英尺到300英尺不等,形狀各異,圓柱形的像塔樓,稜柱形的像鐘樓,角錐形的像方塔,圓錐形的像工廠的煙囪。就連北冰洋上陸離古怪的浮冰,也不會比這裡的石塊的形狀更加隨意!在這邊,岩石與岩石間架起了一座橋;在那邊,一塊塊拱石砌成了一座深不見底的教堂大殿;在這處地方,是一座座拱穹巨集偉壯觀的巨大洞穴;在那處地方,一排排真正的石柱、尖塔和尖穹擠在一起,任何一座哥特式教堂都難以與之媲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比人的想象力還豐富得多,把這一帶長達8至9海里的海岸塑造得如此雄奇壯麗。

賽勒斯·史密斯和他的同伴們看著這一切,都驚呆了。可當他們默默地欣賞這些奇觀時,託普卻毫不侷促地叫了幾聲,在玄武岩峭壁間迴盪著一連串迴音。工程師甚至注意到這幾聲叫聲有些古怪,和它在花崗岩宮井臺邊的叫聲一模一樣。

“我們先靠岸吧。”他說。

於是,“乘風破浪號”儘可能地貼著海岸的岩石行駛。說不定這一帶存在某個值得勘探的洞穴。可賽勒斯·史密斯什麼也沒看到,這裡既沒有巖洞,也沒一條可供某種生物藏身的縫隙,因為石壁的下部就浸在猛烈的海浪中。過了一會兒,託普停止不叫了,小船又保持與海岸幾鏈的距離航行。

在海島的西北部,海岸變得平坦而又多沙。幾棵稀稀疏疏的樹長在那片新移民們曾經涉足的低窪沼澤地上。此時無數的水禽使這裡顯得生機勃勃,與另一邊荒涼的情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晚上,“乘風破浪號”停靠在海島北邊靠近陸地的一處稍微凹進去的海岸邊,這個地方的水很深。這一夜很平靜地過了。因為,可以說,隨著夕陽最後幾道光亮的消失,風停了下來,直至拂曉露出幾絲朦朧的曙光,風又起了。

由於靠岸方便,那天早上,移民地的打獵老手赫伯特和吉丁·史佩萊到岸上轉了兩個小時,就帶著好幾串野鴨和沙雉回來了。託普表現得很出色,由於它的工作熱忱和機靈,所以沒有丟失一隻獵物。

上午8點鐘,“乘風破浪號”又起航了。因為遇上順風,而且風力慢慢變大,船得以快速地向北頜骨角開去。

“儘管如此,”潘克洛夫說,“我看還會刮幾陣西風的。昨天太陽西下時,天邊紅通通的一片,而今天早上又出現了‘貓尾雲’,這不是個好兆頭。”

貓尾雲是散落在天頂的細長卷形雲,其高度絕不低於海拔5000英尺,看似一團團輕飄飄的棉絮,其出現通常預示著天氣要發生突變。

“那麼,”賽勒斯·史密斯說,“掛上所有能掛上的帆,趕到鯊魚灣去避風。我想‘乘風破浪號’在那裡會很安全。”

“很正確,”潘克洛夫回答說,“再說,北岸都是一些沒什麼觀賞價值的沙丘。”

“可以在海灣裡待上一夜,用白天一整天做個仔細勘察,這也是值得的。”工程師補充道。

“我看現在不得不到那裡去了,不管我們願不願意。”潘克洛夫答道,“因為西邊的天色開始變黑了,看,多厚的雲層哪!”

“不管怎樣,我們去頜骨角還是順風的。”記者指出。

“非常順風,”水手答道,“但要進入那個海灣,就得逆風而行,因此,但願我能仔細看清楚那片我還不熟悉的海區!”

“如果根據我們在鯊魚灣南岸看過的情況判斷,”赫伯特補充道,“那一帶海區應該散佈著礁石。”

“潘克洛夫,”這時,賽勒斯·史密斯說,“盡力幹吧,我們信賴您。”

“放心吧,賽勒斯先生,”水手回答說,“我不會做無謂的冒險的!我寧願讓我的身體被刀子扎一下,也不讓一塊礁石撞進我的‘乘風破浪號’的身體!”

潘克洛夫所說的身體,是指他的小船的水下部分,而他把這個看得比自己的身體還重要!

“幾點了?”潘克洛夫問。

“10點。”吉丁·史佩萊答道。

“還有多遠才能到達那個海角呢,賽勒斯先生?”

“大約15海里。”工程師回答。

“這要兩個半小時,”水手於是說,“在午夜和1點之間,我們可以穿過海角。糟糕,那時正好退潮,海水將從海灣裡往外流,因此,我害怕風向和海流都對我們不利,船很難進入海灣裡。”

“何況今天是滿月,”赫伯特指出,“4月份的潮水是很猛的。”

“那麼,潘克洛夫,”賽勒斯·史密斯問,“您不能在海角尖端拋錨嗎?”

“馬上要變天了,還能在靠近陸地的地方拋錨?”潘克洛夫失聲喊道,“賽勒斯先生,您是怎麼想的啊?那可不是心甘情願地把自己擱淺在岸上嗎?!”

“那您打算怎麼辦?”

“我打算停在海面上,直到漲潮,也就是說直到晚上7點,到那時,如果天還亮著,我就儘量把船開進灣裡去。要不然,我們只好整晚都待在海面上,等到明天日出時再進去。”

“我跟您說過了,潘克洛夫,我們信賴您。”賽勒斯·史密斯答道。

“唉!”潘克洛夫道,“要是這岸上有一座燈塔就好了,會給航海家們帶來很多方便!”

“是啊,”赫伯特答道,“這回,我們可沒有一位樂於助人的工程師給我們點火引航了!”

“瞧,是哦,親愛的賽勒斯,”吉丁·史佩萊說,“我們還沒向您表示感謝呢。說實在的,如果沒有那簇火光,我們可能就永遠到不了……”

“一簇火光?”聽了記者的話,賽勒斯·史密斯非常驚訝地問。

“賽勒斯先生,我們指的是……”潘克洛夫答道,“在我們返回海島的前幾個小時,我們在‘乘風破浪號’上正束手無策,我們在海上迷路了。要不是您有先見之明,10月19日到20日的夜晚在眺望崗上點燃了一堆火,我們可就要開到這島的下風處去了。”

“哦,哦!……我當初是想到了這個好主意!”工程師回答道。

“可這一次,”水手補充道,“除非艾爾通能想到這一點,否則就沒人幫我們這個忙了!”

“是的!沒有人了!”賽勒斯·史密斯答道。

但幾分鐘後,當工程師單獨和記者站在船頭時,他湊到記者的耳朵邊說:“史佩萊,有一件事是可以絕對肯定的,就是10月19日至20日的夜晚,我既沒有在眺望崗上,也沒有在島上任何其他地方點燃過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