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1章 荒島上的人去鄰島解救不幸者

第121章 荒島上的人去鄰島解救不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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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荒島上的人去鄰島解救不幸者

第121章 荒島上的人 去鄰島解救不幸者

已定出發——猜測——準備工作——那三位乘客——第一夜——第二夜——塔波島——海灘上搜索——樹林中搜索——沒有一個人——動物——植物——一間房子——空無一人

“一個遇險者!”潘克洛夫喊道,“被拋在離我們上百海里遠的塔波島上!啊!賽勒斯先生。您現在再不會反對我的航行計劃吧!”

“不會的,潘克洛夫,”賽勒斯·史密斯回答道,“而且您要儘快出發。”

“明天就走嗎?”

“明天。”

工程師手裡拿著那張他從瓶子裡抽出來的紙,思索片刻後:

“我的朋友們,”他說,“從這封求救信看,甚至根據措詞判斷,首先可以得出以下結論:第一,這個塔波島的遇險者是一個掌握相當先進的航海知識的人,因為他給出的經度和緯度和我們測到的一樣,絲毫不差;第二,他是英國人或美國人,因為信是用英文寫的。”

“這個推斷很合理。”吉丁·史佩萊回答說,“這個遇險者的存在,說明了海島沙灘上那隻箱子的來源。既然有一個遇險者,就說明發生過海難。至於這個遇險者,無論他是什麼人,總之他是幸運的。因為潘克洛夫想到造這艘船,並想到今天試航,要是再遲一天,這個瓶子也許就會撞在礁石上而粉碎了。”

“確實如此,”赫伯特說,“當瓶子漂到那裡時,‘乘風破浪號’又恰好經過那裡,真是很巧合。”

“而您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賽勒斯·史密斯問潘克洛夫。

“我覺得巧合,僅此而已,”水手回答說,“您認為這裡面有什麼異常嗎?賽勒斯先生。這個瓶子總會漂到某個地方去的,而它漂到這兒有何不可呢?”

“您或許是對的,”工程師說,“可是……”

“不過,”赫伯特指出,“現在有什麼能證明這隻瓶子在海上漂流了多長時間呢?”

“沒有,”吉丁·史佩萊回答說,“但這封求救信看上去是最近寫的,您對此怎麼看呢?賽勒斯。”

“很難證明是最近寫的,不過我們會弄清楚的!”賽勒斯·史密斯回答說。

交談時潘克洛夫並不是只在聽,他掉轉了船頭,於是“乘風破浪號”對著後側風,船帆鼓了起來,全速向爪形海角衝去。每個人都在牽掛塔波島上那個遇險者,現在去救他還來得及嗎?這成了新移民們生活中的一件大事!他們自己也是海事遇險者,但他們擔心別人可能沒有那麼好運,所以他們認為有義務去救助那個遇險者。

“乘風破浪號”繞過爪形海角,將近下午4點鐘時在感恩河河口拋錨。

當天晚上,對這次新遠航有關的詳細工作都安排妥當。潘克洛夫和赫伯特熟悉船的操作,看來由他們去完成救援任務是合適的。如果他們在10月11日的明天出發,按現在的風向,48小時內就可以走完150海里,將在13日到達塔波島。然後在島上停留一天,回程需要三四天。這樣,他們預期在17日就能返回林肯島。這些天天氣晴朗,溫度逐步回升,風勢也很穩定,一切因素有利於這兩位勇士遠行,他們將實施一項人道主義的義舉而離開他們的海島。

於是他們作出這樣的安排,本來賽勒斯·史密斯、納布和吉丁·史佩萊將留守花崗岩宮,但吉丁·史佩萊念念不忘自己是《紐約先驅報》記者,也提出了請求,並宣稱寧願游泳也要跟著去,他出於職業責任,不願意錯過這次機會。最後,他被批准隨隊出發。

夜間,他們往船上搬了一些床具用品、器皿、武器、彈藥、指南針,還有一個星期的糧食。裝船工作很快就完成了,新移民們又返回花崗岩宮。

第二天清晨5點鐘,大家相互道別,雙方都很激動,又有些難捨。然後,潘克洛夫拉起風帆,朝爪形海角開去。他們要繞過爪形海角,然後往西南方向直航。

“乘風破浪號”離岸已經有四分之一海里時,船上的乘客望見花崗岩宮的山岡上有兩個人在向他們揮手道別,那是賽勒斯·史密斯和納布。

“我們的朋友!”吉丁·史佩萊喊道,“15個月來,這是我們第一次分離呢!”

潘克洛夫、赫伯特和記者也向他們作最後的揮手致別。沒多久,花崗岩宮就消失在海角高聳的岩石後。

航行開始的幾個小時裡,“乘風破浪號”一直在林肯島南岸的海面上行駛,沒過多久,那海島看上去像一隻綠色的花籃,富蘭克林峰聳立其間。遠遠看去,那些山岡越來越小了,似乎不太吸引經過這一海域船隻的注意。

下午約1點鐘時,他們穿過了爬蟲地岬,來到離海岸10海里的海面上,在這裡已經根本看不清延伸到富蘭克林峰山脊的西海岸了。再過3個小時,整個林肯島就消失在海平面下。

“乘風破浪號”在大海上平穩地行駛,正如它的名字——乘風破浪,飛速前進。潘克洛夫扯起船的箭帆,按指南針指示的方向直線前進。

赫伯特不時過來代船長掌舵。這年輕人掌得非常穩當,挑不出任何錯誤。

吉丁·史佩萊則輪流跟他們聊天,在必要的時候,他也幫駕駛一下。潘克洛夫船長對他的船員非常滿意,也不用指導他們怎麼駕駛,只是有時會對他們說:“側舷順風走。”

晚上,一鉤本應在16日才出現的上弦月掛在蒼茫的暮色中,但很快就消失了。夜色昏暗,但滿天星斗,預示著明天又是個大晴天。

出於謹慎起見,潘克洛夫收起了箭帆,以免夜間桅杆頭的帆布太招風。

在如此寧靜的夜晚,這樣做未免太過於謹慎。但潘克洛夫是個謹慎的水手,而且我們也不應該指責他。

記者夜裡睡了一覺,潘克洛夫和赫伯特則每兩個小時就輪流掌舵。水手像信任自己一樣信任赫伯特,這份信任感源於年輕小夥子的冷靜和理智。潘克洛夫像一位船長對待他的舵工那樣,給赫伯特指路,使赫伯特能不偏離航線地駕駛“乘風破浪號”前進。

一夜無事,10月12日一整天也平安度過了。這一天裡,他們仍然全速朝著西南方向行駛,如果“乘風破浪號”不發生什麼意外,它應該正好在塔波島靠岸。

這片他們正在穿越的海洋,完全是空蕩蕩的。偶爾幾隻像信天翁、軍艦鳥這樣的大鳥,在步槍射程範圍內飛過。吉丁·史佩萊想,裡面是否有那隻為他把報道帶到《紐約先驅報》的鳥呢?這些鳥兒是經常出沒在林肯島和塔波島之間這片海洋上的唯一生物。

“然而,”赫伯特指出,“現在是捕鯨隊到太平洋南部來捕魚的時節。我不相信會有一片比這裡更荒涼的海!”

“這裡並沒有你說的那樣荒涼!”潘克洛夫回答說。

“您怎麼這麼說呢?”記者問。

“我們已到這裡了!難道您把我們的船當殘骸,而把我們幾人當成小鯨魚?”

說著,潘克洛夫簡直被自己的笑話逗樂了。

這天夜裡,據估計,“乘風破浪號”自從林肯島出發36小時以來,以每小時三四海里的速度,大概已經走了120海里。目前風勢漸弱,並趨於停止。但如果估計正確,且航向不偏的話,明天拂曉時可以到達塔波島。

因此,10月12日晚到13日這段時間,吉丁·史佩萊、赫伯特和潘克洛夫都沒有休息,他們的心情激動萬分,迫切等待著天亮。他們這次行動仍有很多不確定因素。他們正在靠近塔波島嗎?他們前來救援的那個遇險者是否還在塔波島上呢?這個遇險者是誰呢?這個人會不會對他們幾個新移民之間團結和睦的關係造成負面影響?還有,他願不願意離開他那“監獄”到另一個“監獄”去呢?所有這些問題使他們輾轉難眠,即使明天就會得到答案。因此,天剛亮,他們就紛紛朝西邊海平面四處張望。

“陸地!”凌晨6點鐘左右,潘克洛夫喊道。

潘克洛夫沒有看錯,陸地顯然就在那裡。

可以想象得出,“乘風破浪號”船上的船員們該有多麼興奮!幾個小時後,他們就會到達那島的海面上了!

他們現在距離塔波島已不到15海里了。那島的海岸很低,剛剛露在水波上。“乘風破浪號”的船頭稍稍偏向島的南部,朝它直接開去。太陽慢慢從東方升起,山巒也顯露出來了。

“只是一個小島,比林肯島還小得多,”赫伯特指出,“可能也和林肯島一樣,是由於海底地殼運動而抬出水面的。”

上午11時,“乘風破浪號”距離那海島只有2海里了。於是,潘克洛夫一邊尋找合適的登陸海岸,一邊小心謹慎地在這片陌生的海面上行駛。

現在,小島的全貌可以一覽無遺了。島上生長著一些鬱鬱蔥蔥的橡皮樹,以及其他一些和林肯島上品種相同的大樹。但令人驚訝的是,小島上沒有一縷顯示有人居住的炊煙升起,海島沿岸也沒任何跡象表明有人存在!

可是那求救信上明明寫著:有一個海難生還者。那他可能埋伏起來了!

“乘風破浪號”冒險在異常曲折、遍佈礁石的水道中穿行。潘克洛夫聚精會神地觀察著水道上每個細小的轉彎處。他讓赫伯特掌舵,自己站在船頭觀察河流情況,並且手裡握著帆索,隨時準備下帆。吉丁·史佩萊拿著望遠鏡搜尋整個海岸,但沒有發現任何人跡。

正午時分,“乘風破浪號”的艏柱終於觸到一處沙地,拋下了錨,收好了帆,船員們也登陸了。

毋庸置疑,這肯定是塔波島。因為根據最新的地圖,在紐西蘭和美洲海岸之間的太平洋洋麵上,不存在其他島嶼了。

船被牢牢地繫住,以防退潮時被海水帶走。然後,潘克洛夫和他的兩個夥伴帶好武器,登上海岸,打算爬上一座錐形火山。這座火山屹立在半海里外,高約250至300英尺。

“在那個山頭上,”吉丁·史佩萊說,“我們或許能看到小島的全貌,對我們的搜尋更方便。”

“賽勒斯先生一到林肯島,第一件事就是爬上富蘭克林峰,”赫伯特回答說,“我們在這裡也這麼做。”

“一樣的做法,”記者回答說,“而且是最好的做法。”

探險家們沿著一塊可以延伸到山腳下的草地邊沿前進。一群群野鴿和海鷗在他們前面飛起,它們和林肯島上的類似。草地的左邊是一片樹林。樹林下傳來陣陣簌簌聲,野草也在晃動,說明裡面藏著一些膽小的動物。但至目前為止,並沒任何跡象表明島上有人居住。

到達山腳以後,潘克洛夫、赫伯特和吉丁·史佩萊很快就爬到了山頂。他們放眼望去,掃視著海平面上的一切。

他們所在的這個島周長不到6海里,而且島的四周有少數海角或海岬,也有一些小海灣或小港灣。整個島像一個拉長的橢圓形。周圍是一片十分荒涼的大海,無邊無際,望不到一片陸地,也看不見一葉船帆!

這小島上樹木叢生,但種類沒有林肯島那麼豐富。林肯島上有一部分乾旱貧瘠,另一部分肥沃富饒,而這裡一片翠綠,覆蓋著那兩三個並不高的山岡。一條小河斜斜地流過這個橢圓形的小島,穿過一片大草地,然後在西海岸從一處狹窄的入海口流進大海里。

“面積很小。”赫伯特說。

“是的,”潘克洛夫答道,“對我們來說太小了!”

“另外,”記者應道,“好像沒有人。”

“確實,”赫伯特答道,“沒有任何有人存在的跡象。”

水手和他的兩個同伴返回他們停泊“乘風破浪號”的岸邊。在深入小島腹地冒險之前,他們決定先徒步環島一週,以免在勘探中遺漏什麼地方。

海灘並不難走,只是有幾處地方有大塊岩石擋住去路,但他們輕鬆地繞了過去。探險家們朝島的南部挺進,途中驚起了一群群海鳥,嚇走了一群群海豹,海豹遠遠看到他們,就紛紛跳進海里了。

“這些海豹,應該不是第一次見到人。”記者指出,“它們怕人,說明它們認識人。”

他們三個人只花了一個小時,就來到了小島南端,也就是一個尖海角處。然後他們又沿著西海岸向北走。西海岸也是由沙灘和岩石組成的,遠處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他們用了四個小時環島走了一圈,但沒有發現一所房子,也沒有發現一個人的腳印。

這至少是很奇怪的,而且令人不得不相信島上沒有或者說不再有人。總之,那封信可能是已經寫了好幾個月,甚至好幾年。那麼在這種情況下,那個遇險者或許早已回國了,或者已經悲慘地死了。

潘克洛夫、赫伯特和吉丁·史佩萊提出了各種合理的猜測,並匆匆地在“乘風破浪號”上吃了晚飯,以便在夜幕降臨前繼續進行搜尋。

下午5點鐘時,他們開始進入樹林裡冒險。

他們一靠近,不少動物都四處逃散。總的來說,甚至可以肯定地說,一些隨處可見的山羊和野豬,都屬於歐洲的品種。由此可見,它們可能是某條捕鯨船經過時在島上放生,並快速繁殖出來的。赫伯特打算活捉一兩對帶回林肯島去。

在某個時期,曾有人來過這小島。這一點毋庸置疑。還有更有力的證據能證明這一點。穿過森林時,他們看到一些踏出來的小徑、被斧子破倒的樹幹,而且到處都是人類勞動過的痕跡。但是,那些倒在地上腐爛的樹木已是多年以前伐倒的,被斧頭砍過的地方長滿了絨絨的青苔,而小徑上雜草叢生,又長又密,小徑已變得難以辨認。

“可是,”吉丁·史佩萊指出,“這一切證明,那些人不僅來過小島上,而且還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而這些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共有幾個?又剩下幾個呢?”

“那封信上只提到一個生還者。”赫伯特說。

“那好,”潘克洛夫答道,“如果他還在這島上,我們就不可能找不到他的。”

於是他們繼續搜尋著,水手和他的同伴們很自然地沿著斜穿小島的路走,而後他們又這樣沿著通向大海的小河前進。

如果說,這些來自歐洲的動物,以及那些出於人手的勞動痕跡,無可爭議地證明了人類已經來過這個島。那麼,這裡的好幾種植物也證實了這一點。在某些地方,一些林間空地中,可以看出,在很久以前,那地上曾經種過食用蔬菜。

因此,當赫伯特辨認出土豆、菊苣、酸模、紅蘿蔔、白菜和蕪菁時,他興奮得跳了起來。因為,採集到這些蔬菜的種子帶回去,可以豐富林肯島土地上的物種。

“這是好東西!太好了!”潘克洛夫說道,“這既關係到納布,也關係到我們。即使我們找不到那個倖存者,但至少我們沒白跑這一趟,上帝已經恩賜我們了!”

“確實如此,”吉丁·史佩萊答道,“不過,從這片長著植物的土地的情況上看,恐怕這個小島已經很久無人居住了。”

“確實如此,”赫伯特回答說,“一個人,不管是怎樣的人,是不會對這麼重要的農作物置之不理的!”

“是的!”潘克洛夫說,“那個倖存者已經走了!只能這樣猜測……”

“這麼說,應該承認那封信是很久以前寫的?”

“是的。”

“那麼,那個瓶子是在海上經過長時間漂流才漂到林肯島的?”

“為什麼不可以呢?”潘克洛夫應道。

“快天黑了,”他補充說,“我們今天的搜尋最好暫告結束。”

“我們回船吧,明天再繼續搜尋。”記者說。

這樣做是最明智的。當他們正打算往回走時,赫伯特突然指著樹林中一團模糊的東西喊道:

“一座房子!”

他們3個人立刻朝著他指的房子跑去。在昏暗的夜色中,他們看到那是一間木房子,上面蓋著一層厚厚的漆布。

門半開著,潘克洛夫把它一把推開,快步走了進去……

房子是空的!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