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9章 荒島上的人與入侵者殊死較量1

第119章 荒島上的人與入侵者殊死較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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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荒島上的人與入侵者殊死較量1

第119章 荒島上的人 與入侵者殊死較量(1)

小艇的帆纜索具——狐狸的一次襲擊——傑普受傷——傑普療養——傑普康復——船竣工——潘克洛夫的勝利——“乘風破浪號”——在海島南面的初航——意想不到的求救信

當晚,獵手們打到很多野味,用書面語來說就是“滿載而歸”。他們四個人拿著儘可能多的東西。託普的脖子上掛著一串針尾鴨,而傑普的腰間則吊滿了串串沙雉。

“瞧,我的主人,”納布喊道,“現在我們又有活兒來打發時間了!宰殺、裝罐、醃漬,我們的倉庫將會裝得滿滿的!但我需要人幫忙。就指望你了,潘克洛夫。”

“不行,納布,”水手回答說,“我還要弄船的帆纜索具呢,別指望我了。”

“您呢,赫伯特先生?”

“我?納布,我明天還得去畜欄察看呢。”那年輕人答道。

“您來幫幫我吧,史佩萊先生。”

“願聽差遣,納布,”記者回答說,“不過我事先得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讓我知道了你的烹製祕方,我就會把它公佈出來。”

“隨您的便,史佩萊先生,”納布回答說,“隨您的便!”

於是,第二天吉丁·史佩萊就成了納布的助手,在烹調實驗室裡幫忙。此前,工程師把他昨晚下井的勘探結果告訴了記者,在這一點上,記者同意賽勒斯·史密斯的看法,雖然沒發現什麼,但還要不斷探索井裡的祕密。

嚴寒又持續了1個星期,新移民們除了去察看家禽飼養場外,就沒有離開過花崗岩宮。屋子裡充滿了香味,那是納布和記者弄出來的。他們並沒有把沼澤地獵到的東西全都醃製成罐頭,因為在寒冷的天氣,野味不用加工就可以儲存完好。野鴨和其他一些水禽趁新鮮吃了,他們認為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鮮美的水禽了。

這個星期裡,能熟練使用縫帆針的赫伯特幫助潘克洛夫拼命地工作,終於把小船的帆具縫製好了。他們從氣球的外罩找到了繩索,所以大麻繩子也不缺乏。將鋼絲、氣球網的纜繩一起扭起來,做成了一條無可挑剔的纜繩。給船帆加上一道結實的帆邊繩後,還剩下一些纜繩可做升降索、護桅索和帆腳索。至於船上的滑車裝置,賽勒斯·史密斯根據潘克洛夫的建議,用車床製作了必要的滑車。因此,在船造好之前,已經準備好了一套完整的帆纜繩具。潘克洛夫甚至做了一面美國國旗,旗子上的藍、紅、白三色是從島上盛產的染料植物中所提取的。只是,水手在這面美國國旗上閃耀著的代表37個聯邦州的37顆星星裡,加上了第38顆星,代表“林肯島州”。因為他已經把這座小島納入了偉大的合眾國的版圖裡。

他說:“就這樣吧。如果說事實上還沒有納入,可我們心裡已經將它納入了。”

於是,新移民們把美國國旗掛在花崗岩宮正中央的窗戶外,向旗子歡呼三聲,以表敬意。

寒冷的季節即將結束,看來第二個冬天就這樣平安地過去了。可是,在8月11日晚上,眺望崗高地差點遭到徹底破壞。

忙碌了一天之後,新移民們早早地進入了夢鄉。凌晨4點鐘左右,託普的叫聲突然把他們驚醒了。

這次,託普不是在井邊叫,而是在門邊上叫。而且,它撲在門上,拼命撓著門,像要破門而出。傑普也發出尖銳的叫聲。

“喂,託普!”納布第一個被吵醒,他喊道。

但狗叫得更凶。

“怎麼回事?”賽勒斯·史密斯問。

這時,大家匆忙披上衣服,衝過去開啟窗戶。在他們的視線裡,雪白的雪層在黑夜裡延伸。新移民們沒發現異常,但黑暗中傳來一聲聲奇怪的叫聲,劃破此刻應有的寧靜。很顯然,海灘上來了一些他們無法看清的動物。

“是什麼動物?”潘克洛夫喊道。

“狼、美洲豹或猴子!”納布回答說。

“壞了!它們會到高地上的!”記者說。

“那我們的家禽飼養場,”赫伯特失聲喊道,“還有我們的菜園……”

“它們是從哪裡來的?”潘克洛夫問。

“肯定有人忘了把海灘上的吊橋拉上來,”工程師答道,“它們是從那吊橋過來。”

“是的,”史佩萊說,“是我忘了拉上吊橋。”

“您乾的好事,史佩萊先生!”水手喊道。

“事情已經發生,無可挽回了,”賽勒斯·史密斯回答說,“還是想想對策吧!”

賽勒斯·史密斯和他的同伴們匆匆地交換了意見。他們認為,那些動物肯定已經通過了吊橋,來到海灘上了,不管是什麼動物,都有可能爬上感恩河左岸,到達眺望崗上。因此,當務之急是追上它們,如有必要,還得跟它們拼一場。

“究竟會是什麼動物呢?”當他們聽到那些動物叫得更凶時,不由得再一次提出這個問題。

那叫聲使赫伯特為之一顫,他想起第一次到紅河發源地勘探時,曾聽過這種叫聲。

“是狐狸!是狐狸!”他說。

“快走吧!”水手喊道。

於是,大家拿著斧頭、卡賓槍和手槍,衝進升降梯裡,很快就下到海灘上。

當狐狸成群結隊、飢餓難忍時,將是一群非常危險的動物。但新移民們毫不畏懼地衝進了獸群中。頭幾槍在黑暗中發出幾點一閃而過的光亮,把前面幾個進犯者嚇得往後退。

現在最緊要的就是阻止這群強盜爬上眺望崗,否則,菜園和家禽飼養場就會遭到徹底的踐踏,尤其是那片麥田,最終的損失將是致命的。透過感恩河左岸是進入高地的必經之路,因此,只要在感恩河和花崗岩壁間狹窄的堤岸上築起一道牢固的防線,就能阻擊狐狸。

大家都明白這一點。賽勒斯·史密斯指揮大家趕到了指定的地點。同時,狐群也正在黑暗中狂奔。

賽勒斯·史密斯、吉丁·史佩萊、赫伯特、潘克洛夫和納布站成一線,構成了一道不可穿越的防線。託普站在新移民們前面,張開它那嚇人的大口;而傑普緊隨其後,手中揮舞著一根像狼牙棒那樣的短木棍。

周圍漆黑一片,只有射擊時,才能藉著一閃而過的微稍火光看見那些進犯者,起碼上百隻狐狸,它們的眼睛像燃燒的木炭般閃爍。

“絕不能讓它們透過!”潘克洛夫喊道。

“它們肯定過不了!”工程師應道。

狐群通不過去,但沒有退縮,它們一窩蜂湧過來。於是一場惡戰開始了。槍聲不絕於耳,斧頭也一直在揮舞,地上已有不少狐狸的屍體,但狐狸的數量好像並沒減少,海灘的吊橋上像是有援兵不斷湧來。

不久,新移民們就不得不與狐群進行肉搏戰了。他們身上都受了傷,所幸只是輕傷。一隻狐狸像小貓一樣撲到納布背上,赫伯特一槍把它幹掉,解救了納布。託普搏鬥起來非常凶猛,它撲上去卡住狐狸的喉嚨,一口就把狐狸咬死。傑普掄起木棍朝狐狸死命地打去。大夥想把它保護在身後,但沒有用。它天生視力好,能看清黑暗中的東西,並且總是出現在搏鬥最激烈的地方,不時發出尖叫聲,這是它在表達內心的興奮。有時,它甚至深入狐群中,在槍擊的火光下隱約看到它在與五六隻大狐狸搏鬥,表現得非常沉著。

新移民們的防線堅持了整整兩個小時,戰鬥最後以他們的勝利而告終!黎明的曙光催促著狐狸撤退,它們越過吊橋向北逃竄,納布立即跑過去拉起吊橋。

當陽光完全照亮戰場時,海灘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狐狸屍體被新移民們確定為50多具。

“傑普呢?”潘克洛夫喊道,“傑普去哪了?”

傑普失蹤了。它的朋友納布在呼喊著它,而它第一次沒有迴應它的朋友的呼喚。

大家分頭去找傑普,很擔心會在死屍堆裡發現它。大夥把狐狸屍體清理到一旁,它們把雪地染紅了。終於在一大堆狐狸屍體中找到了傑普。這些狐狸有的頜骨碎了,有的腰折斷了,這證明了傑普曾給它們致命的毆打。

受傷的傑普手裡還握著半截斷棍。它失去了武器後就寡不敵眾,胸口有幾處重傷。

“它還活著!”納布俯在它身上喊道。

“我們要把它救活,”水手應道,“要像照料自己人那樣照料它!”

傑普好像聽懂了,它把頭靠在潘克洛夫的肩膀上,向他表示感謝。

水手自己也受了傷,但他和他的同伴一樣,因為有槍在手,進犯者幾乎無法靠近他們,所以傷得並不重。只有傑普的傷勢最為嚴重。

納布和潘克洛夫把傑普抬進升降梯裡,它的嘴裡才發出一聲十分輕微的呻吟聲。他們小心地把它抬進花崗岩宮裡,並從一張**取來一張墊子,把傑普放在墊上,極為仔細地為它清洗傷口。傑普並沒傷到主要器官,但因失血過多而十分虛弱,而且還發著高燒。

包紮好傷口後,大夥就讓它躺下,併為它制定了嚴格的食譜,正如納布所說“就像對待一個人一樣”。大夥又從花崗岩宮的藥箱中取來藥,配製了清涼茶,餵了幾杯給傑普喝。

剛開始傑普睡得很不安穩,不過它的呼吸慢慢地正常了,大夥極力為它創造安靜的休息環境。託普不時躡手躡腳地過來看它的朋友,而且似乎也很支援大夥對傑普的照料。傑普的一隻手垂在床外,託普就關切地舔著這隻手。

當天早上,大夥把狐狸的屍體運到遠西森林,深深地埋進地裡。

這次襲擊差點釀成嚴重的後果,對新移民們來說是一次深刻的教訓。因此,他們每晚都要派一個人去檢查所有的吊橋是否拉起來,以確保不受任何侵擾,然後安心睡覺。

傑普的病情讓他們擔憂了好幾天,但它堅強地與傷痛作鬥爭,依靠強壯的體質,燒慢慢退了。

吉丁·史佩萊略懂醫學,他認為傑普很快就能康復。8月16日,傑普開始正常進食。納布給它做了一些可口的小甜點心,“病者”吃得津津有味。要說它有什麼小缺點,那就是貪吃,而納布卻從不試圖去糾正它的這個缺點。

“您說怎麼辦?”納布對吉丁·史佩萊說,後者有時責怪他把傑普寵壞了,“除了吃,它還有什麼樂趣呢?可憐的傑普,我情願它能多吃點!”

(法)儒勒·凡爾納謝謝您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