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 姨娘認清身份
農家女奮鬥史 婚書 暖婚蜜意 此人實在太猖狂 愛劫難桃,總裁獨家盛寵 蝕骨婚寵:男人,溫柔點 鬼妃魅天下 天地神皇 極品空間 獸人之迷情
九十五 姨娘認清身份
外頭傳來了一聲清嘯,馬車又晃盪幾下。
只這般極為劇烈的搖晃幾下,那馬車方才停下來,姚雁兒方才鬆了口氣,
“夫人無事吧?”外頭一道嗓音響起,微微有些低沉,竟是女子聲音。
隨即姚雁兒撩開了車簾子,只瞧著外頭那道身影。
那身影是極為婀娜的,體態兒透出一股姣好,背影是極挺的。
那是個十五六歲的妙齡少女,蜜色的肌膚,黑漆漆的眼珠子,身段是極挺拔的,脣瓣輕輕抿著,透出了一股青澀味道。
只瞧她拉馬姿勢,就能瞧出她馬術是極好的。
如今少女手指間還捏著一枚奇怪的樂器,大約就是她吹動了此物,安撫了姚雁兒的馬。
這個年紀的少女,無不是意氣風發,隻眼前這女子,周身卻是也透出了一股沉潤氣兒。
她身著胡服,窈窕修長的身段兒極好久展露出來。這樣子的女子,既有女子秀麗,又有男子的英氣,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瞧著人時候,讓人彷彿吃了最好吃的水蜜桃似的,彷彿心尖兒沾染上了蜜糖。
紅綾一見,微微有些吃驚,忽的扭過臉去,臉頰微微一紅。
那女子見姚雁兒打開了簾子,亦是微微吃驚。
她是初回京城的,亦是聽家裡姑嫂姐妹說些個閒話,自也是聽說了姚雁兒。
當然這胡服少女亦是知曉,姚雁兒的名聲並不好,外頭如今傳成毒婦。只如今見姚雁兒開啟車簾,她心裡亦是吃了一驚。
那是個極美的婦人,容貌雖然蒼白些,只那眼角眉梢間,竟也泛起些個豔麗光彩。
她一手扶著簾子,袖子輕輕的滑開,露出了一截手臂,卻也是極光潤的。
少女心裡是有些奇怪的,眼前的婦人那頭髮有些亂了,衣衫也有些綾羅,只是那雙眸子裡卻是透出懶洋洋的光彩,瞧著似讓人吞了口溫水也似,竟無一絲一毫的惶恐。
若是尋常的女子,便是再厲害的,受了這般驚嚇,那還不嚇壞了。
只這婦人,竟然沒有絲毫惶恐。彷彿方才,她的馬車卻並不曾受驚一般。
姚雁兒亦是輕輕欠身,柔柔的說道:“多些姑娘救了我。”
她妙目流轉,落在了那胡服少女身上,對方神色竟也是有那麼幾分羞澀靦腆,只輕輕扭過頭去,只說道:“也是不必,這也不算什麼。”
姚雁兒也瞧得出,眼前少女許是極少與人打交道的,故此也不慣與那些個不熟的人說話。
雲辭卻湊上來,只瞧了姚雁兒一眼,冷冷哼了一聲。
那胡服少女展顏一笑,似便沒那般拘束。
“原本是哥哥喚我來的。”
原來她竟然是雲辭的妹子,料來也是雲家之人,將門虎女,身手自然是極為不錯的。
“原是雲家姑娘?”
姚雁兒淺淺一笑,她有時候笑只是敷衍,可是如今這笑卻也是真心實意的。如今這一笑,卻也好似百花綻放,十分明媚,令人眼前一亮。
“這位是,我妹子麗敏,方才來京裡來,亦是少見什麼生人。故此,便也是怕羞的。只若不是竟哥託我照顧,我也不必如此囑咐,那你也不必承什麼情。”
姚雁兒懶洋洋的,是輕輕靠著。
知曉雲辭並不喜愛自己,故此這般態度也並不稀奇。
麗敏果真是羞澀的,只輕輕一點頭,並無多餘言語。
只她心裡,也似禁不住有些淡淡的疑惑處,眼前見到的這個婦人,似乎也不像傳聞裡那般不好聽的。
姚雁兒放下了車簾子,雲辭領著麗敏便走了。
雲辭嘴裡也是囑咐:“你初到京城,什麼都是不懂的。只那納蘭音,你實也不該親近,她便是個極不好的人。”
麗敏輕輕嗯了一聲,她一貫是聽話的,特別是自己那個小哥哥,他說的話,麗敏是句句都聽的。只她心中,也似仍然還有一絲疑惑,只覺得姚雁兒也許並不是這樣子的人。只是雖然有那麼些個疑惑,於姚雁兒而言,也並不算十分要緊的。
畢竟,也不過是個並不相熟的人。
她垂下頭,輕輕捏著自己腰間那塊半月型的玉佩。那玉佩瑩潤剔透,亦是十分珍貴的樣兒。
於麗敏最重要的,自然是那個楊郎。
麗敏痴痴的想著,眼裡亦是流轉一絲淡淡的水色光芒,如痴如醉。
馬車亦是再次開始行走,紅綾亦是鬆了口氣,不由得說道:“虧得那雲家小娘子救了咱們。”
粉黛卻是想到了別的,心下亦是有些個狐疑。
“原本似乎也沒有聽過,雲家有個六小姐,只說如今又才來京城,莫不是雲將軍外頭養了個?”
那麗敏身上,透出了一股子不知世事的青澀,似乎也是說得過去了。
姚雁兒輕輕說道:“無論是什麼原因,她總是出手相救。”
粉黛亦是有些個尷尬,頓時也停了聲,也就不多說了。
姚雁兒眼波流轉,卻想起了方才自己瞧見的麗敏腰間纏住的那物。
也就是那塊月牙形的玉佩。那物就是那枚月牙形的玉佩,雖然瞧著是珍貴的,只是那些個不懂的,也不過以為是一件稍微名貴的東西。
只是自個兒從前經營商事,原本也聽得多些。若說蜀中以及西北一帶,天機閣勢力大盛,江南一帶則以范家經商手腕最佳。
麗敏身上那物,自己亦曾在范家家主範鶴身上瞧見。那時候自己長袖善舞,巧笑倩兮,送酒推杯的時候,只聽到範鶴似乎提了一句,那塊玉佩只給家主傳人。
若自己記憶無錯,那麼麗敏的身份亦是斷然不會是區區一個無名無分的庶女那般簡單。
許是因為救命之恩,又許是因為麗敏腰間那枚玉佩,故而姚雁兒也是添了幾分淺淺留意的。麗敏雖是初入京的,只與那些個女眷相處得並不差,許是因為她身子上有著那麼一股淡淡的英朗氣兒。
姚雁兒方才了車簾子,亦是繼續養神。
及到了寺中,諸位女眷亦是紛紛下了馬車。
蘇後亦是下了車鸞,眼波流轉,不由得落在了姚雁兒身上。今日姚雁兒打扮倒也是極為素淨的,挑不出什麼錯。蘇後亦是留意,自己賜的那串兒名貴的蜜蠟紅香珠子串兒,姚雁兒卻並沒有貼肉戴著。
要是別個,亦只恐怕早就將那物給戴上了。早借著這串珠兒,炫耀自己得了恩寵,唯獨姚雁兒竟然是這般情態。到底是無慾無求,還是別個什麼,那可更是說不上。想到了此處,蘇後禁不住輕輕的揚起眉頭,眼睛裡亦是禁不住透出些個若有所思的情態。
原本她心中亦是隻以為,姚雁兒不過是顆灰塵似的,輕輕一吹,那也就是了。只是如今,這女子似乎又透出些個不同了。
麗敏亦是下了馬兒,她身著胡服,一路都是騎馬而來的,也並沒有戴什麼面紗。
她倒是不顯得招搖,只這般做派,倒好似自自然然的一般。
而就在這個時候,文姨娘也恰好就下了馬車。
她原本也是一輛小小馬車,就這般一路跟上來的。這般樣子,可是絲毫也透不出一點兒張揚味道,別人也只會覺得這個妾低眉順目,十分聽話。
文姨娘如今那腦袋,亦是輕輕低著,容色十分柔順。便聯想到京中那些個傳言,亦是難免有人投了些同情目光給文姨娘。
這其中,甚至也不乏那些個出身尊貴的貴女。在她們瞧來,文姨娘雖然是個妾,可是也並不是那等狐媚子的樣子。如此瞧來,倒也是個知道進退的。
而麗敏下馬車時候,也就這般恰巧就撞見文姨娘了。
文姨娘眼波流轉,亦是透出了幾分親呢情態:“是雲六姑娘?妾身還要多謝你救了我家夫人。”
在她想來,麗敏既是庶出,生母又沒什麼名分,自己這般示好,對方應也是該接受的。
畢竟,身份卑賤的人,那就是應該相互聯手不是?
豈知麗敏卻也是面上透出了幾分無措,只是輕輕點點頭,就牽著馬兒走了。
若是寬巨集的,也只當麗敏是個害羞的,所以方才是這般情態。只文姨娘卻也是並不這麼尋思,她死死的捏著手裡的帕兒,心裡卻也是湧過了一絲屈辱。
狂什麼,也不過是個庶出的,生母連個妾也不是,可謂無名無分。
不過是瞧自己是個妾,所以就不屑搭理自己。等自己翻身了,成為堂堂的侯府夫人,又有了兒子在身邊,這巴結服侍的,可也是不知道多少。
文姨娘心裡壓抑久了,想法卻也是越發輕狂,只是脣瓣卻也是生生透出了一絲柔和苦澀的笑容。這些年來,文姨娘也是習慣的,無論心口如何的苦悶,亦是能做到面上柔柔的。
幾個婦人卻也是圍了過來,顯然是對文姨娘十分好奇的,不由得扯住了文姨娘,就問起一些侯府之事。這字字句句,無非也是含沙射影。
文姨娘瞧著其中一位,一身嬌紅的衣衫,下撒綠色的裙兒,瞧著雖然十分嬌豔,配色卻也是十分豔俗。這等紅裙綠襖的樣兒,雖然扎眼,卻也不配。隻眼前女子這樣子的樣兒,瞧著也不過是個妾,還是那等村俗的人物。
而如今圍上來和自己敘話的,大都也不過是些個妾而已。那些個正正經經的夫人小姐,自然也是不會自折身份,和文姨娘這樣子的妾說話。她們如今圍上來,顯然也是對文姨娘好奇的。面對那些個探尋的目光,文姨娘心裡忽的浮起了一絲屈辱。
她雖然只是一個妾,可是心氣兒卻也高。她雖然出身不好,可是自打入了侯府,那也是勤奮用功,花盡了許多功夫,讓自己不透出小家子氣。可是如今陪在自己身邊,還只是一些妾而已。如今對她有興趣的,料來也並不止是這些妾。只是別個都不屑和自己說話,只是藉著這些妾做耳目而已。
而文姨娘亦是壓下了心裡的一些不痛快,打起了精神,人家既然想從自己這兒聽到了什麼,那可不就是有利用之機不是?
這一刻,她亦是極清楚的認識自己身為姨娘的身份,只是卻絕不甘願只與此。
文姨娘亦是抬起了一張俊俏臉兒,和這些個妾說話。
她容貌是可人的,衣衫打扮也是沒有什麼不妥,只是髮間除了一枚銀髮釵,竟然也就再無別的物件兒。在場的小妾,哪個不是精巧伶俐的人物,此刻自然亦是瞧出什麼些個,無不擠眉弄眼。人家雖然是妾,好歹也是侯府的妾,怎麼就沒幾件像樣的首飾?可見別人說姚雁兒刻薄那些個妾,似乎也是說得通的。
實則文姨娘平日裡雖然不爭,誰又會怠慢了她?這枚很簡單素淨的銀釵,還是文姨娘自己挑選好的,特意就這般戴在自己髮髻上,這般素淨的顏色,這樣子的髮釵還真不好找。且如今文姨娘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將這枚銀釵這般往自己髮髻間這般一插,有些通透的人自然也是能瞧得出什麼來。
另一頭,那些個貴女也聚一道,說些個閒話,也無非是胭脂水粉,衣服首飾的事兒。
只姚雁兒下馬車時候,便有些個好事的,擠眉弄眼,還有人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這音娘,原本不是圖什麼賢惠名聲?如今倒是弄出原本樣子,只不肯省心。只是如此,她也好意思在人前現?在場女子,個個都覺得自己是能鄙夷一二的。畢竟她們,也不至於如姚雁兒這般狠辣。
姚雁兒方才驚了馬,頭髮亦是有些亂了,粉黛一時也梳理不好,心裡也是有些發急。
若是平日,也還罷了,如今可是皇后娘娘禮佛燒香,是最虔誠不過的事情。若是髮絲凌亂,便這般失了儀態,別人瞧了來,也自然就是不好的。有些個有心眼的,指不定還會說出去什麼不好聽的言語。隨即姚雁兒卻也是吩咐,只不梳髮髻了,將髮絲理順,用條緞帶輕輕繫住。
粉黛倒是怔住了,這般做法,倒是聞所未聞。
這樣子的簡單,只恐怕別人也還是會說什麼,說出些個不好聽的。
亦只有商戶,那當家主母方才這般隨意。
只如今,也顧不得這般多,粉黛一咬牙,就隨了姚雁兒的心意了。
如今姚雁兒下了車,那些個貴女亦是瞧得怔了怔。
姚雁兒今日這一身衣衫原本就是素淨的,如今配上她沉定容色,竟透出幾分隨意瀟灑。
那一頭烏黑的髮絲,如今只用一根綠色的緞帶輕輕的束縛住,雖然是極為簡單,可是配上姚雁兒那股子的氣場,竟然似有幾分風流入骨。
她下了馬車,一雙眸子輕輕一抬,眸光流轉,眼波生輝,竟似讓人覺得她一下子瞧了許多人。如此姿容,竟然比姚雁兒那日宮中穿蜀錦時候還更好看些。
那些貴女自然也是瞧得呆了,只覺得那日蜀錦雖然十分豔麗,可是也未必適合姚雁兒。如今一身素衣,卻也方才讓姚雁兒容色盡數展露,越發顯得氣質脫俗不凡。
孫慧安暗中悄悄的捏起了帕兒,心中卻也是不忿起來。
她的心中是樂意相信那些個傳言的,姚雁兒本身,那可就不是什麼好鳥。這婦人牙尖嘴利的,便不是個好的,從前怯弱賢惠的名聲自然也就是假的。
只孫慧安不忿,惱恨姚雁兒為何竟然是生得這般好看,竟然也還有那麼一股說不出的動人氣質。倒是讓她生出了幾分自慚形穢!
想到了此處,孫慧安亦是湊過去說道:“音娘,可是又見到你了,你如今可還好?我原本在外頭聽了許多閒言碎語,可是一個字都不信。你這般性子的人兒,柔柔弱弱的,又怎麼會害死附中小妾的子嗣,害得人家小妾都死了兩個了。”
孫慧安嘴裡雖然說相信的話,可她聲音似乎也是太大了些,彷彿就盼著別人聽見一樣。
------題外話------
謝謝你又不在我的島 、lp1985116木木親們的月票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