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 眾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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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 眾女為難
姚雁兒只是輕輕一笑,尖削的下顎亦是抬了抬,越發顯得肌膚若雪,容顏姣好。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卻也好似最上等的水晶,柔潤而凝定,似乎深不見底。
姚雁兒並未答話,只是這般笑了笑,彷彿孫慧安只是說了句再普通不過的問話似的,似乎根本聽不出孫慧安言語裡的酸意。
孫慧安不忿,禁不住捏緊了手掌,眼波流轉,繼續添了些個酸話:“要說妾室,也不過是個玩物也似,值得在意什麼?誰若是當真在意了,反而是自折身份,說出去也是不好聽。這做夫人的,也不必十分賢惠,主動添什麼妾,賺個什麼名聲,那不過是虛話。能將內宅打理妥帖,小妾安分守己,那也就是了。如今男子,哪個沒有三妻四妾,妹妹還羨慕音娘,侯爺那般品貌,那般身份,身邊也只有三四個侍候的,算得上潔身自好呢。”
孫慧安開口說了話,這京中女兒,亦是要講圈子的。既是一個圈子的人,孫慧安開了口,自然也是有人幫腔的。
一時間同行的幾個貴女無不就湊向跟前,亦是含酸添了幾句酸話。
“便只有那等不大氣的女子,整日不琢磨著如何為夫君分憂,卻琢磨著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只心心念念,拈酸吃醋,自折身份,那可就是難看得緊。”
“人家妾也是好好一個人,弄得死去活來的,我聽了也覺得心寒。平日裡吃齋唸佛能有什麼用,不如少做些陰損事兒,也是能積積德。”
“和妾鬥,那不就是自折身份?堂堂正室用寫個闇昧手段,真是上不得檯面。”
這些女兒家無不是精於後宅之事,口舌亦是極為靈巧,雖然字字句句都是在諷刺姚雁兒,卻連個髒字也不帶,也是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
只她們雖是因為孫慧安添了幾句話,心裡亦是對姚雁兒生出些個含酸心思的。
李竟亦是個年少英武的人物,容貌可謂極出挑,上次秋獵當眾贈了玉璧,可見亦是對姚雁兒憐惜有加,十分愛護。這年少登對兒,且恩愛的夫妻又能有幾個?便是口裡不說,心裡也是羨慕的。
孫慧安眼見姚雁兒面上並無慍怒之色,心下也是不喜。她目光流轉,便瞧著那文姨娘過來。
可是也是那等容貌中等偏上,又溫婉大方的。且懷中那女兒,也是玉雪可愛。且文姨娘自個兒雖只戴了一枚銀釵,女兒卻打扮的好,領口有著一塊白玉鑲金的長命鎖。如此這般瞧著,亦是秀麗可人,招人愛憐。
可不是?便是李竟再如何疼寵妻子,亦不能不愛惜女兒。文姨娘穿戴得素淨些原本也沒什麼,只巧姐兒原本也是李竟親女兒,自然也不能明著虧待些。一想到了此處,孫慧安眼裡亦是添了些個不屑之色。
連個兒女也沒有,這所謂的寵愛自然也就是虛的。
孫慧安亦是不由得尖尖說道:“音娘身邊姨娘倒是賢惠的,似也十分本分。我可就羨慕,音娘府裡安穩,一點也不鬧騰。”
納蘭音也並不在意,只柔柔說道:“以後安娘嫁人了,添了如她一般的妾也是好的。”
孫慧安一笑:“我可沒有這樣子的福氣。”
只她心尖兒卻也是微微著惱,不是滋味。
隨即她們這個貴女,亦是一併隨蘇後進去,佛前供香。
寺裡亦是早就備好的素齋,供這些貴人食用。
這幾日裡,亦只有吃素的,再念些佛經,好消災解厄,自然也就沾染不了葷腥。只這些個素菜原本也是做得極為精細,也談不上如何委屈。
姚雁兒筷子夾了片上湯香菇,那湯是香菇梗和其他食材熬的,香菇肥厚,入口時候軟綿。姚雁兒再嚐了口一邊的素蝦,卻是用芋泥加香菇、筍丁揉在一起,用豆腐皮裹住了,再用油炸熟。
只因今日皇后要來,寺裡的和尚亦是費了些個心思的。
姚雁兒嚐了幾樣,再吃了顆素豆腐絲餡兒的包子,就覺得差不多了,就放下了筷子。
這裡和尚原本就做得好點心,文姨娘摟著巧姐兒,就坐在後頭。如今文姨娘只摟著女兒,弄些個點兒給巧姐兒吃。巧姐兒吃得香甜,文姨娘瞧在眼裡,眼神亦是有些個複雜。她忽的垂下頭,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一雙眸子裡亦是透出了晦暗不明的光彩。
文姨娘面上不動聲色,卻悄悄伸出了手,將巧姐兒狠狠的掐了一把。巧姐兒原本也是吃得香甜,此刻亦是按捺不住,頓時一個勁兒便哭起來,手裡的糕點也是落在地上。
這般鬧騰,自然也是惹得別人留意。
文姨娘也是一臉惶急之色,不由得伸出了手掌捂住了巧姐兒的嘴脣。
蘇後身邊女官見了,皺起了眉頭,心裡也是不喜,不由得呵斥:“大膽,皇后在這兒,卻也是不知輕重的?”
那巧姐兒十分乖巧,雖然吃疼叫了一聲,被文姨娘這樣子一捂頓時也就消了聲,只一雙黑亮的眼珠子就這般轉動,倒也是極為可愛。
這孩子招人疼,雖然方才十分失態,如今這樣兒,倒也讓人覺得很是可愛。文姨娘出了席,立刻就就跪在地上,一雙眼睛水光流轉,泛起些個楚楚可人的光芒,低低的說道:“是妾身不好,管不住女兒,卻與巧姐兒無關。”
瞧她模樣,就是個做妾的打扮。眾人心裡也是添了個別的心思,便是庶出的女兒,也沒有留在妾身邊教養的道理。除非是那等不守規矩的人戶,方才是這般。這嫡母眼界手腕定然是不同的,且若是女兒家,放在嫡母身邊教養,說親時候亦是更金貴一些。
如今只見文姨娘扯著女兒,可見平日裡姚雁兒也是不曾帶著女兒在身邊。那所謂的賢惠,也不過是虛的,說起來也是讓人笑話。
眾人且又見巧姐兒年紀雖小,卻肌膚白膩,渾然是個美人胚子,樣子十分的嬌美可愛。倒也能見得到,文姨娘將女兒教導得不錯,雖然只是個妾可也並不顯得小家子氣。
紅綾卻也是悶了氣,自家夫人也不是傻的,當初巧姐兒出生時候也是想抱過來的。當時夫人心想,女兒抱來了,也是能添個好彩頭,招個弟什麼的。可惜老夫人不讓,賀氏只說了,姚雁兒身子骨弱,只恐怕帶不好這個女兒,又恐怕她也累了,就乾脆讓文姨娘自個兒帶。
夫人當時心裡就是不痛快,又不好和賀氏爭,當時都哭了好幾次。只人前,她也還只能做出大度的樣子,算是成全了文姨娘。及文姨娘藉著女兒,經常將侯爺往自己院子裡勾,夫人心裡就更加覺得堵心了,亦是好生不是滋味。
如今知道的都一副夫人不慈的樣兒,分明是文姨娘面甜心毒,弄了些個手段。如今只瞧文姨娘抱著女兒那樣兒,就是個有心計的。可不就是明示暗示,只說夫人將她刻薄了不是?
蘇後眉頭輕輕皺著,不由得說道:“你又是誰?”
“妾身文氏,原本是昌平侯府的。這次是隨夫人一道前來,替夫人帶著巧姐兒。”
文姨娘說話亦真是極有分寸,溫溫柔柔的,使得別人覺得她很懂禮數,很有規矩,也是討厭不起來。
“不過也是一樁小事,也不算什麼。”蘇後說話嗓音也似和氣了些個,慢慢的說道:“這位小娘子叫巧姐兒?生得可真是俊俏,像極了侯爺了。”
蘇後這話亦是正確,像文姨娘也不過是中上之姿,只是出奇的溫婉和氣罷了。反而觀巧姐兒,年紀雖然不大,五官卻是極好的,長大了定然是極美。而李竟原本也是樣子生得好,巧姐兒自是因為很像李竟。
以蘇後雍容,不計較這些個小事也是並不如何奇怪的。文姨娘告了罪,便欲告退。蘇後卻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亦是輕輕一招手:“你們府中,有個叫叫文淵的侍衛,可與你有什麼干係。”
文姨娘趕緊說道:“正是家父,妾身原本是府中婢女,僥倖撥了去服侍侯爺。”
以蘇後身份,竟也問起了這些個瑣碎小事,亦是令人疑惑。
蘇後似將眾人疑惑瞧在眼裡,亦只一笑,只說道:“當年與皇上流落藩國,後被召回宮中,亦是老昌平侯護送我等回京。”
亦是因為這般,故此當今聖上與昌平侯府亦是有些個香火情分,故此李竟之後受寵,又得了要職,方才惹人不喜。原也有不知道這些個事兒的,如今心裡自也是恍然大悟。原本當今的德雲帝和昌平侯府有這般干係。
“我與陛下一併上京,自也是歡喜的,只半道上,也不知哪一路的刺客卻來了。老侯爺勇悍,隨行侍衛雖是不多,他卻是護著我與聖上,性命也顧不得了。”
蘇後亦是嘆息。
眾人雖知當初是老昌平後護著德雲帝與蘇後去了京城,卻也並不知曉這一樁事情,原來唸起來,李家卻也是有從龍之功,那也怪不得了。
只姚雁兒心裡卻也是浮起了古怪,且不必提蘇後今日為何說起這些個舊事。只這些事情若是扯出來,未必與李竟有多少好處就是了。李竟如今方才展露頭角,雖然只是冰山一角,卻足以令人驚豔。只如今,讓蘇後這般說了,倒好似李家的恩寵只是得了父蔭似的。姚雁兒都可料得到,今日這宴會散去了,李家舊事也會被扯起,引起無數的議論。
那上位者要博弈什麼,勾心鬥角,原本亦是極為隱祕的。
有時候,看著是捧你,指不定是什麼心思。
而關於當今陛下爭位之事,姚雁兒亦是知曉些個。這事兒當時傳得也是沸沸揚揚的,市井間茶鋪、酒店間,便也有人暗中傳話兒,議論這些。
先帝好男色,身邊那個男侍被太后打死,便與原配皇后生分了,再無半點情分。太后娘娘也不惱,只從外頭招了些個嬌豔的女子入宮,只盼能延續趙氏血脈。可惜先帝卻是個荒唐的,竟與那俊美男兒念起了情分,再不肯與女子親近。他又好丹藥,養了些道士,用女子經血來煉藥。吃了丹藥後,先帝就飄飄欲仙,只說自己便要羽化登仙,結果不過兩年就沒了性命。
據聞如今太后與先帝便再無絲毫情分,先帝死時她面上卻無悽容。
又因先帝沒有子嗣,故此便挑選旁支潘王進京入主東宮。
只這一番折騰,又鬧出若干的風波。
德雲帝被宣旨入京前,卻已經有三名潘王先後入京,可惜兩個死了,一個卻鬧出些沒臉的事兒,被逐出京城。故此因為這些個關係,誰也不看好德雲帝。只因為德雲帝從來就是個不出挑的,傳聞中他性子很柔弱很沉穩,雖不曾鬧出什麼醜事,可是亦是毫無出挑之處。且德雲帝的勢力亦是極為單薄,並無什麼極強勢的支持者。
誰也都覺得,德雲帝入了京,過了些個日子,也就會死了。可笑這蠻地的潘王,還做夢自個兒真能榮登大寶,卻也是痴心妄想。
只是不曾料著,德雲帝入了京,竟然也是無風無浪,就這般順順利利的,一路順風順水,承了皇位。倒是讓一干人等都失算了,竟也覺得匪夷所思。
如今蘇後雖然提起這些個事兒,倒也無人敢接這個話頭。
蘇後眼裡亦是透出了一絲淺淺的回憶之色:“那時節,我與陛下夫妻兩人入了京,刺客來了。那劍都刺入車裡頭,我們以為自己一定是要死了。幸好這個時候,隨行的參將就過來,殺了這個刺客,替陛下擋了一劍。那個參將,就是文淵。那時陛下心中也是極為感激,感激這位侍衛的忠肝義膽。”
文姨娘輕輕抬起頭,面頰亦是漲紅,面上亦是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她這般神色,眾人亦是並不奇怪。
別說這個小小的妾,便是她們心裡也覺得震驚。這可是天大功勞!只是那文淵,既然有這般功勞,為何還是一個小侍衛,女兒還給人家做妾?
文姨娘也是輕輕的說道:“妾身實不敢當。”
似乎也瞧出眾人心中疑惑,蘇後掃過了眾人,方才緩緩說道:“只可嘆這般忠義的人物,當年卻也是捲入了北衛軍之事。虧得李侯出面,將文淵保下來。”
關於北衛軍之事,實屬隱祕,在場眾人知曉的亦是不少,卻也是誰都不敢明著說。
只說當年,當今太后最中意的潘王乃是小唐王趙玉,對方年少俊美,亦是極為出色的人物,且又娶了太后侄女明妃為妻。小兩口皆是樣貌出色的,站一堆兒可謂是男才女貌,瞧著是極登對兒的。真可謂是一對璧人,宛如神仙眷侶。
只小唐王趙玉卻是作死,太后方才挑選中了他,這趙玉就迷上了個國色天香的歌姬。之後明妃不知怎麼了,也就死了。據說手臂上就有幾道痕跡,瞧著也是可憐。趙玉卻狂氣起來,並不如何在意,仍讓寵那歌姬,並自認自己就是要入主東宮的。太后也無子女,只將明妃視如親生女兒一般。她面上也不動聲色,似乎並不在意。
結果也沒幾日,小唐王忽的就犯了謀逆之罪,被身邊極親近的親衛給割了腦袋。
而北衛軍原本是小唐王親衛,個個亦是趙玉親手挑選的。趙玉女色方面雖然不忌葷腥,然而卻也是個有才的。這些親衛將領,哪個不是有實打實的軍功在身,並不是虛的,而是實打實的有才。故此當初趙玉方才如此狂氣,便開罪如今太后也不以為意。
只太后手段也厲害,先就殺了趙玉,北衛軍便是再厲害也跟抽了骨頭一般。而這些將領越是有才,越是厲害,亦是越是要打壓誅滅的。當初這些北衛軍將領,一大半都是被誅滅死了,似文淵這般只落了官職的,也是十分有運氣了。可惜再有前程亦是再無可能了,文姨娘也成不了小姐,只做一個婢子服侍李竟,之後還成了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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