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一 連續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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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一 連續丟臉
“四房媳婦兒倒是個有心思的,如此關心慧娘,卻也不愧是慧娘長輩。只慧孃親事,早些時候已經是說了一樁,只恐怕,就要辜負你的慧孃的一片好意了。”
玉老夫人不但容色柔和,不動聲色,卻也是不自覺的說了這樣子的話語。
她這樣子的話一說出口,不但徐氏是吃了一驚的,便是五房夫人等人也是面上添了訝然之色,實實是沒想到玉老夫人居然是這般言語。
徐氏如吃了口涼水,心尖兒也是微微發涼。
今日她本來覺得勝券在握,可是如今,卻也好似事事都不如人意。
玉慧娘瞧了眾人神色,卻也是不自覺的摸摸自己手腕子。
雲景初奪了那手腕上的玉鐲子,如今她都還是有印象。
那股淡淡的熱意,卻也是慢慢的透入了心裡,讓玉慧孃的心口卻也是頓時浮起了幾許喜悅之意。
這些年來,自己倒也極少有這般歡喜安寧的時候。
徐氏心裡惱怒,卻也是不知道,有些個話兒,卻也是脫口而出:“就只恐怕雲家不見得樂意。”
這句話兒一說出口,徐氏面頰亦是頓時微微一紅,知曉自己說這些個話兒,卻也是頗為無禮。
只是縱然無禮,卻也是說的是徐氏真情實感。
玉慧娘如今面頰都是已經傷了,年紀也是不輕,當初痴迷楊昭之事,那也是鬧的人人都是知曉。
既然是如此,雲家莫非也是糊塗了,居然還要這麼個極不好的婦人做自己媳婦兒?
說不定,也不過是玉老夫人自己的意思。
想到了這裡,徐氏的心裡頓時也是氣順了幾分了。
這樁婚事若是不成,只恐以後玉老夫人便沒什麼顏面。
只她說出了這樣子的話兒,五房夫人等女眷面上都也是禁不住泛起了一絲淡淡的怒意,覺得徐氏說的這些話兒,真也是極為可恨。
這可也是當眾羞辱,只說玉慧娘並不怎麼好,只恐怕嫁不出去。
然而玉慧娘倒也是淡然,這些年來,這些個不好聽的話兒,她卻也是早就不知道聽了多少,又是如何能放在心上?玉老夫人深深的瞧了徐氏一眼,徐氏面頰也是紅了紅。雖然徐氏心裡可是恨極了這個老婦,只是這麼多年來,玉老夫人把持玉家,這份威儀,那可也是並不好撩撥的。
徐氏面也是紅紅的,輕輕的說道:“卻也是媳婦兒不好,失言了。”
玉老夫人也是不動聲色:“你也是關心慧娘,故此方才是說出了這麼些個話兒,也是不算什麼要緊之事。”
徐氏點點頭,輕輕嘆了一口氣:“我也是知道老夫人心疼慧娘,而我又何嘗不希望,慧娘能有什麼好歸宿。別的且也是不必說了,只說如今慧娘年紀也是不輕,當年面容被毀掉了,實在也是可惜。如今便是用了再多藥材,只恐怕也是醫不好那張面容。這男人,哪個不瞧容貌好壞的?既然是如此,雲家那哥兒心裡未必便願意。就是我們家強行嫁過去,只恐怕對方心裡有了個疙瘩,反而會對慧娘不好。且當年慧娘那事兒,誰也是不知曉?如今慧娘嘴裡說已經是不喜歡楊公子,只是男人總是心眼兒很小的,卻也是不見得樂意相信這樁事情。這心裡有了疙瘩,卻也是不見得能待慧娘好。”
徐氏略頓了頓,居然就說出了這樣子的話兒,眾人無不駭然失色。
這麼多年了,玉老夫人在玉家是何等聲望?這些個玉家子女,卻連在玉老夫人面前聲氣兒大些也是不敢。
而這個徐氏,卻也是居然在玉老夫人跟前說了這麼一番尖酸刻薄的話語,不但令人厭惡,更也是對玉老夫人極為無禮。
徐氏心裡,卻也是有屬於自己的計較。
在她嫁入了玉家時候,玉老夫人已經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婦,就算眾人對玉老夫人十分恭順,她卻也是並不覺得玉老夫人能有什麼厲害的。
而這些日子,自己在玉老夫人跟前已經是說了許許多多的不恭順的言語,既然是如此,那份仇恨已經是深深種下去。
既然是如此,便是自己忍氣吞聲,只恐也是落不得個什麼好得。
既然是如此,她就乾脆這般頂撞,就撩撥一下玉老夫人的權威。
那個玉慧娘,又算什麼?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為了個男人,就這般痛不欲生這麼多年。
可惜玉老夫人眼睛瞎了,卻也是不知道體恤自己的夫君,心偏到了玉慧娘身上去。
徐氏心裡,那也是並沒有如何將玉慧娘放在自己心上。至於玉慧孃的婚事,更也是逐力物件,就算玉老夫人意圖和雲家聯姻,可自己這一房,卻也是能阻擾一番。
玉老夫人面色卻也是平靜的,玉慧娘面頰卻也是微微漲紅。
此刻玉慧孃的心下卻也是隻有說不盡的後悔,後悔自己居然如此遲鈍,居然沒有瞧出絲毫的端倪。
在自己為了一個男人傷心欲絕的時候,自己的祖母,卻也是以那極衰弱的身軀,支援整個玉家。如此一來,自己這個孫女,那可真是做得毫不盡責。
只房裡的女子還未多言,玉蛟卻也是冷笑開口:“二房嬸嬸,你每日只知曉服侍二叔,這眼界自然低了點,見識也不怎麼樣,又如何比得上我姐姐的蕙質蘭心,眼界寬闊。雲家能有我姐姐這個媳婦兒,那也是雲家的福氣。比起那等刻薄無聊的婦人,我姐姐自然不知道多厲害。”
他言語當然還有些稚嫩,可是卻也是極為狠毒。
玉蛟說出了這樣子的話兒,徐氏卻也是面色微微有些難看。
“二房媳婦,我瞧你也是魯莽了。我的意思是,慧娘和雲家的婚事,是已經定下來,而並不是這個時候再來定親。”
玉老夫人輕輕說道,卻也是容色柔和。
徐氏心裡卻也是不信,只覺得玉老夫人說這般言語,大約也是因為面上無光,所以刻意遮掩粉飾一番。
便在這時候,外頭卻也是有人求見,居然是雲家之人。
徐氏微微一怔,隨即面色也是有些個難看。
瞧見玉家諸人神色各異,姚雁兒卻也是並不以為意,反而脣瓣悄悄的綻放一絲淺淺笑容。
她對玉家的心思,那是臨時起意,然而李竟卻也是配合的極好。
玉慧孃的婚事,也許是一樁小事兒,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可是卻能成為影響蜀中局勢的關鍵。
玉慧娘回到了蜀中,就見到了雲景初,並且提起了婚約之事。而云景初原本就痴戀玉慧娘,當然也是極為歡喜,高高興興的應了這樁事情。而姚雁兒也是相信,此刻的雲家,那也是必定會生出與玉家接親的心思。雖然如此,雲家可能還會心生遲疑,就算要做個決定,也是要考慮再三的。然而這個時候,只要李竟去一去,事情必定亦是已經不同。原本雲家就樂意結親,等李竟去了,那麼原本傾斜的天平之上,頓時也是又多了一塊砝碼了。
卻也是見雲家這位雲三娘盈盈而來,眼前這位婦人面板微黑,面容俏麗,微微一笑,卻也是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十分討人喜愛。
雲三娘是雲家女兒,原本早就已經嫁人,只可惜夫君早死,如今也是寡居在家,回到了孃家。
瞧她模樣,倒也是頗為幹練俏麗,頗不一般。
如今她朝著玉老夫人冉冉一笑,卻也是未語先笑,禁不住就透出了幾分喜氣兒。
雲三娘亦是冉冉笑著說道:“如今慧娘與雲家婚事定下來,家裡那些長輩卻道,不如挑個好日子,正式下聘。慧娘原本是極好的孩子,我們雲家自亦是不會失了禮數。”
一番話兒說下來,卻亦是讓徐氏面色越發難看,氣惱得緊。
別的話兒且也是不必說了,說什麼玉慧娘是個好孩子,豈不是說笑不成?
玉慧娘年紀不輕了,面容又醜陋,雲家的人為了得到了好處,卻也是什麼都不顧了,所了這麼些個沒趣的言語。
且徐氏心中越加的發狠,那個老婦,也不知道許了多少利益,方才為了她這個孫女許了這麼一門極好的婚事。
平日裡,這個老婦不是不喜二房巴結楊家,可自己卻也是將玉家的利益生生的貼了出去。
只是徐氏卻亦是並沒有想到,如今楊家勢大,若能得到了楊家的幫襯,自然要多許許多的好處。而云家這些年來,同樣在楊家打壓之下,並不如何的順利,既然是如此,雲家與玉家的聯姻那可也是樂見其成。
且如今,徐氏心裡更惱怒的則是,方才自己言語,又是顯得極為淺薄可笑的。
她又如何能想得到,這個老婦居然能有這樣子的本事,早就籌劃謀算,弄出了這許許多多的事情。
徐氏嫁入玉家時候,玉老夫人年紀已經大了,所以她並沒有瞧見玉老夫人曾經厲害的模樣。徐氏家世也不低,年輕美貌,作為繼室嫁過來,便是玉辭也是覺得委屈了這位嬌妻,對她頗多疼寵。
既然如此,徐氏在玉家的日子自然也是順風順水,十分的快活自在。
如今面上如此無光,當眾丟臉,徐氏也還是第一次。
眼見那雲家的人將玉慧娘捧得高高的,說得十分稀罕的模樣,徐氏心裡就更加的不痛快。
一個醜物,便是雲家為了些許的利益就生出了諸般心思,人家男人也是不樂意要的。
徐氏平時也是聰慧的,可是因為她在玉家是極少會受委屈,今日又被人當眾打臉,一時心裡也是糊塗了。
玉家諸人的目光都是隱隱帶了些個諷刺,徐氏可能心裡自以為是,對玉老夫人也並不如何恭敬。可是這個年輕美貌的媳婦兒,卻也是顯得如此可笑。
要知道,玉老夫人的手段,可也是並不限於後宅。
徐氏一咬銀牙,面容亦是微微有些個猙獰。
她心裡惱恨,嘴裡卻也是嬌嬌說道:“媳婦兒心裡面,那也是為了慧娘好,如今家裡為了慧娘將這樁事情定下來,卻也是不知道雲家哥兒心裡樂意不樂意。若是隻因為家裡的那事兒鬧成了這般,以後慧娘便是嫁過去,只恐怕心裡也是不會快活。”
言下之意,仍然是諷刺玉慧娘容貌生得醜,既然是樣子不好,自然不能得夫君喜愛。
她細細想來,玉慧娘自然也是不能反駁什麼。難道玉慧娘面容醜陋,不是實情?
其餘女眷聽到了,俱也是呆住了,
徐氏樣子美好,最喜掐尖要強,這已經也不算是什麼稀罕。只如今,她當眾落了玉慧孃的臉面,這也是還罷了,可是這樣子一來,玉家又還能有什麼顏面在?
雲三娘卻也是笑吟吟的,她身為寡居之人,原本就厭惡別人對女子的各種閒言碎語。
如今雲三娘只咯咯一笑:“所謂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原也是我家那位,瞧中了慧娘,至於面容好壞,那也是不算什麼了。這次上次,慧娘落下的鐲子,可巧也讓我送回來。”
玉慧娘面頰又是紅了紅,只將那鐲子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
蜀中之地,卻也是不同中原,那所謂的禮數,並不是那麼的嚴格。
男女之間,婚前有情之事,卻也是不知道多少。
便是民間,有男子渴慕女子,若是生出了心思,便唱歌以待,期待能打動了去。
徐氏面頰微微發紅,胸口輕輕的起伏,雲三娘拿這樣子的言語打趣,讓徐氏面子蕩然無存。
這個雲家的,卻也是好生不知道好歹,這麼一個水性的女子,卻居然也是瞧得極重要。
那雲景初,卻也是眼珠子瞎了,東挑選,卻也是瞧中了這麼醜物。
只是今日,自己卻也是折盡了顏面,卻也好生無趣。
徐氏亦是一時惱怒,心下發冷,卻亦是生生的嚥下了這麼口氣。
玉慧娘輕輕垂頭,卻亦是禁不住多瞧了姚雁兒一眼。她輕輕的提點了這麼一句,自己挑中了雲景初,然而這門婚事又是來得極為及時。
玉老夫人並沒有多去嘲諷一句,她與徐氏這等夫人拌嘴,卻亦是隻恐怕自折身份。
大約見她年老了,故此玉家上下有些人的心裡,卻也是並沒有將自己如何的放在心上了。然而玉老夫人心下,卻也是冷笑不已。
玉老夫人也是對雲三娘道:“再過半月,就是老身生日,卻也是個不錯的日子,不如那時候喜上加喜,讓雲家正式下聘。”
既是玉老夫人的生辰,那麼這個日子,自然亦是極好的,絕不會差到哪裡去了。雲三娘聽了她這般言語,亦是含笑應下來。
雲家,一輛馬車緩緩停住,隨即蘇塵卻亦是緩緩從馬車之上下來,一雙眸子潤光流轉,就算如今是寒冷的冬日,那一雙眸子卻也是水波脈脈,宛如春水。只要被這雙眸子輕輕掃過了去,卻亦是好似從那冰天雪地的的冬日,到了暖融融的春天。
有他時春自生,無他時心不寧,大約便是如此。
一名眸子碧若翡翠的胡女輕輕巧巧的跑過來,面上也俱是關切,卻亦是輕輕用件披風給他蓋住。
蘇塵那般俊雅面容,今日竟亦是微微有些蒼白,微微透出了孱弱之態。那日聶紫寒那一劍,亦是讓他身子受損,傷得極重。如今那衣襟之間,卻也是散發出了一股子藥味。
只如今,蘇塵眼波流轉,縱然面頰微微有些蒼白,可是卻也讓那雙宛如春水一般的眸子更加蠱惑人心。
碧兒也是撐傘替他遮擋住雪花,那傘顏色緋紅,與那雪白的雪地面形成了那極為鮮明的對比。
可巧此時,對面一道極為英挺的身影卻也是緩步而來。
李竟面容清俊,只一雙眸子竟然是異樣的明潤透亮,十分的有神采。
那張清俊的面容,卻又說不盡精緻,嘴脣輕抿時候,卻也是頗為神采飛揚,一股冷峻之意撲面而來。
無論是誰,在蘇塵跟前,總禁不住在那般風韻跟前黯然失色,只是李竟卻也渾然便是例外。
他凌厲的氣質,彷彿是自內而外的散發,縱然是內斂的,可是卻也是沉沉的,一雙眸子漆黑而深不可測。
除了在姚雁兒跟前,李竟亦總是氣質冷峻,極少言笑。
如今兩個男子,一個溫柔若春水,另一個則是冷得似冰。
分明截然不同得兩個人,站在了一處,卻忽而有一種極和諧的感覺。
李竟瞧見了蘇塵,微微訝然,卻亦是什麼話兒都沒有說,只是輕輕一點頭。
雲家庭院之中,臘梅吐蕊,香氣四溢,令人不由得心醉神迷。
這臘梅雖然不似紅梅那般嬌豔,卻也清香透骨,與那地上堆積的白雪映襯,同樣亦是芳香四溢,令人不由得為之心醉。
蘇塵前些日子受了傷,容貌略略輕減,臉頰也似消瘦了些個。
只是越是這般,越是一股清秀之意透潤而來。
“如今李侯來雲家走了一遭,只恐怕區區的楊昭,就要多添不順了。”
蘇塵忽而含笑,如此輕輕說道。
李竟卻也是容色沉潤,不置可否:“不過是區區一樁兒女婚事,那又算什麼?”
“也許,說來也不過是玉雲兩家的婚事。李侯想來也是精於博弈之道,一個聰明的人,能猜測得到對方的棋路,便能穩佔不敗的局面。只是一般尋常的人,大抵也不過算到事後幾步,這樣子的人能稱之為棋手。然而真正絕頂聰慧的人,便能算到之後十著,二十著。比如李侯方才入京的時候,雖然年少,不過善於謀略,確實亦是令蘇塵佩服。”
蘇塵微微含笑,一雙眸子卻也是柔潤透亮,好似天邊的星子。
“比如那時,李侯雖然發展蜀中的勢力,雖然楊昭奪走了昭華公主,你卻並沒有真正對付楊家。又或許,李侯還有意無意的,放縱楊家的勢力增長。這讓楊昭志得意滿,甚至讓楊昭在蜀中的勢力,越發張揚了去。”
聽了蘇塵言語,李竟忽而淺淺一笑,他極少笑容,一旦脣角綻放了一絲淺淺的笑容,卻亦好似薄冰初破,綻放異樣的華彩:“那蘇公子的意思,竟然是我養寇自重,對陛下不忠不成?”
“侯爺是不是忠心的人,蘇塵並不知曉。只是知曉侯爺深謀遠慮,卻也是讓人好生佩服。伴隨蜀中之地的繁榮,蜀中本地勢力的增加,那也是一件無可避免之事。如侯爺一開始生出壓制之意,無非是讓這些個蜀中土著豪強升起了那同仇敵愾之心。挑撥也好,分化也好,那也抵不過實實在在的利益干係,甚至讓這些蜀中豪強為了自己利益對朝廷生出了厭棄之心。只是如今——”
蘇塵說到了此處,亦是再瞧了李竟一眼:“只是如今,自亦是不一樣。楊昭是個有野心的人,甚至盼望蜀中能如江南一樣,由世家豪強所把持。陛下自也是不能容此事,故此楊昭行事,也是稍稍急了些,意圖吞併玉、雲兩家的心思亦是未免太明顯了些,甚至讓這些蜀中世家覺得,與其如此,倒不偌依附朝廷,倒也山高皇帝遠,保住了榮華富貴,不至於被楊家吞併了去。”
李竟聽到了此處,卻頗為玩味的說道:“公子的想象力真是豐富,那如今,公子可是要將這番似乎很有道理的話兒說和雲家人知曉?”
蘇塵卻亦是淺淺一笑:“我方才便說了,挑撥也好,分化也好,那也抵不過實實在在的利益關係,侯爺做局已是成了。蘇塵又何必做那等枉費脣舌的小人?”
“既是如此,那李竟就此告辭,不妨礙蘇公子在雲家品茶聊天,說不定,過幾日,蘇公子還能吃上喜酒不是。”
李竟面上亦是並無絲毫異色,只微微欠身,隨即告辭。
然而他錯身之際,卻也是不由得輕輕的皺起了眉頭。不過,蘇塵言語句句是真,料來這蘇家公子本來是個心性通透的人,自己圖謀必定也是瞞不過這個人。
只是雖是如此,正如蘇塵所言,自己佈局已成,又擔心什麼?
也許他擔心的並不是別的,只是蘇塵這個人。那個俊美而秀麗的男子,溫潤如春日裡的風,可是卻也是最可怕的對手,最毒的毒藥,令人不由得為之忌憚。
至於那個楊昭,世人無不覺得他手腕厲害,甚至自己也被他折了一頭,李竟心下卻也是不以為意。
他確實亦是喜愛過趙青,只是他之所以讓趙青嫁給楊昭,那亦是因自己已經對趙青很是失望,已經不喜歡她,而並不是楊昭的手段比自己高。
楊家,趙青懶洋洋的躺著,這該死的冬日,也是難受得緊。
她幸喜穿那猩紅的衫子,如今一身紅衣,卻也是越發顯得紅粉緋緋,襯托得肌膚雪潤,越發得晶瑩透亮。
她媚眼如絲,不由得想起了李竟,那清俊非凡的模樣。
越想,心下亦是越恨。這個李竟,卻也是極為可恨可惱,從前能肯為自己死了,如今卻也是那極涼薄的性兒,如此待自個兒。
好在自己所挑的那個夫婿,可是比李竟好些個。
只是趙青心裡卻也是不得不承認一些個事兒,當初自己棄了李竟時候,李竟可不是連爵位都沒繼承。然而如今,李竟卻亦已經是聖上跟前紅人,甚至在蜀中也是頗有權柄,連楊昭也是生生被李竟壓了一頭。可是趙青心下,卻也是並不如何樂意承認這一點。莫非她不能慧眼識珠,將那真正的玉珠讓給了別人?
想到了這兒,趙青卻也是禁不住輕輕的瞧了楊昭一眼,面頰更也是禁不住紅了紅。
平心而論,楊昭不但容貌俊美,且也是極會討人歡喜。他若是要待哪個女子好,必定也是做到了極處,能將人體貼到了骨子裡。
她也自然是愛楊昭的,可惜自己原本也不是那等世俗的女子,可也是不會只迷戀一個男人。
李竟做出那麼多事兒,無非也是要掃自己顏面,讓自己心裡後悔就是。
只是自己,自然不容這個男人作踐自己的尊嚴,李竟想要在蜀中得勢,那也是要問問自己。
想到了此處,趙青就過去,輕輕伸出了玉色的手指,慢慢的揉揉楊昭的太陽穴,嬌滴滴的說道:“昭郎,皇兄派了李竟前來,什麼心思,你也許也是能明白幾分。只是我如今既是楊家媳婦兒,皇兄瞧在我面上,總是會對楊家寬容幾分。”
她相信楊昭的本事,必定能尋出什麼對策,扭轉這樁事情。
然而楊昭內心之中,卻在琢磨一樁趙青絕對沒有想到的事情。
他原本以為玉慧娘不過是鬧鬧性兒,心中有氣,等著自己哄一鬨,可是他卻也是沒有想到,玉慧娘一轉眼就與雲家定下了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