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百八十一 婚事

二百八十一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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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一 婚事

而便是在這時候,玉慧娘柔柔的嗓音卻也是響起:“這裡哪裡聽的謠言,我和楊公子並無姻緣之約,卻也是多事的人以訛傳訛了。”

那嗓音既輕柔,又堅定。五房嬸嬸頓時眉頭一鬆,微露喜意,卻也是不可置信。

而玉慧娘居然如此言語,在場眾人亦是無不一震。c

玉慧娘那可也是極為痴迷楊昭的,下賤到了那般地步,怎麼如今居然拒了去。

眾人不可置信!

五房嬸嬸與幾個婦人擠向前來,捏住了玉慧孃的手掌:“可憐的孩子,也是受苦了。”

兩人手握住在了一起,卻也是讓某些人覺得礙眼之極,卻也是有人不由得別過頭去,心下暗恨。

只不過是極簡單的握手,卻也好似一場迴歸,一場覺醒。

玉慧娘驀然眼眶發酸。

五夫人察言觀色,將玉慧娘容色盡收眼底,也是忽而明白了什麼了,頓時心中透亮。

這也是讓五房嬸嬸不盡歡喜!

卻也是料不到,最關鍵要緊的時候,玉慧娘到底也還是清醒過來了。

只這個時候,春芽卻也是匆匆跑過來,對著玉慧娘行禮:“老夫人有請慧娘見她。”

這自然是理所當然的,誰不知曉,玉慧娘就是玉老夫人的心尖兒肉,不知道多得玉老夫人的喜愛。

只是雖然是如此,還是有人嫉妒。

玉老夫人自從身子不成了,每日能見她的人並不多,不相干的人,大都是讓秦嬤嬤拒絕了去。

可沒誰像玉慧娘這樣子,方才回來,居然也便是被玉老夫人急匆匆的召了去。

只這一樁,便是能說明白,玉老夫人心裡是如何的在意玉慧娘,如何的喜歡她。

玉慧娘本來心裡就不知道多牽掛玉老夫人,聞言卻也是再沒有半分停留,亦是急匆匆的掠了去,且也是眼眶微微發紅。

姚雁兒也是留在廳中,繼續吃茶聊天。

也因為姚雁兒的身份,不少女眷都樂意圍著姚雁兒說話兒,只盼望能留個好印象。

誰不知曉,今日之後,李竟便是要在蜀中手掌大權。而眼前的姚雁兒,也顯然將會是蜀中之地最具權勢的女子之一。至於另外一個,當然是身為先皇之女的公主趙青。

姚雁兒要應付這些個玉氏女眷,卻也是有的是本事,並不覺得絲毫費力。

五房嬸嬸也是感慨,這京中來的貴婦人,果真也是儀態非凡。只是真不知道慧娘怎麼一下子就心思通透了,不但不那麼迷戀楊昭那個涼薄男子,居然還結交了這般厲害婦人。以後,多多少少的,也是有那麼一個依仗在了。

那些個原本與那玉慧娘不合的,此刻亦是心生羨慕,更流轉了幾分嫉妒之意。只說這玉慧娘,倒也是好福氣,居然能招惹這般福緣。

及五房嬸嬸問及了姚雁兒又是如何與那玉慧娘相識的,姚雁兒當然亦是不客氣,只將那楊昭刻薄之事說了一遍,且亦是說了玉慧娘原也是給了那治療面上傷口的靈藥。如此一來,自然也是展露楊昭無情,且大約也沒誰好意思再將玉慧娘與楊昭湊一處了。

別的且也是不必說了,只說楊昭不尊重玉慧娘一片孝心,那就是一件極說不過去的事兒。

就連五房嬸嬸聽了,一邊是恨得咬牙切齒,一邊又覺得這個侯夫人果真是個伶俐人,這話兒也是說到了恰到好處。

說了會兒話兒,卻也是見玉慧娘出來了,眼眶亦是微微發紅,只那精神頭卻也還是好的。

“侯夫人,祖母請你進去說話。”

玉慧娘朝著姚雁兒說道。

姚雁兒亦是隨玉慧娘進入內室。

眾人不由得愕然,只等姚雁兒與玉慧娘一併進去了,玉嬌方才也是嬌嬌的說道:“這是玉家的事兒,卻與外人能有什麼相干?”

五房嬸嬸聽了,不覺一笑,並不計較。玉蛟卻也是冷冷說道:“方才侯夫人在這兒時候,卻也是不見你這張嘴這般伶牙俐齒的說話兒?”

玉嬌頓時一堵,一時亦是說不出話兒來。

別的不說,自己又如何敢再昌平侯夫人跟前放肆?

姚雁兒踏入了房中,卻亦是見這屋中佈置,頗為細膩精緻,不似蜀中風格,反而亦是有江南風情。

只見玉老夫人躺在**,頭髮卻也是梳理得整整齊齊的,彆著一枚濃綠色的翡翠髮釵,縱然身在病中,亦是將自己打理得極好。

這玉老夫人雖亦是極為厲害的,可如今卻也是瞧不出來,只是個病重慈和的樣兒。

姚雁兒輕輕的和她說了陣子話兒,聽玉老夫人言語,其實她的心中,也並不樂意蜀中出現什麼世族,認為這其中並不算什麼好事。

姚雁兒知曉對方也是有那個合作的意思,如今不過是粗粗將話說透了些個,亦是將這樁事兒給應下來了。

只是雙方皆有些個意思,以後諸般事情也能順利了些。

看得出來,玉老夫人也確實很疼愛玉慧娘這個孫女兒,可謂最瞧重玉慧娘。

不過在姚雁兒瞧來,這也是一樁理所當然事兒。玉慧娘雖然在楊昭那事兒糊塗了些,卻也畢竟是個性子剛毅,以家族為重的女子。那個二房的玉辭,可不是為了霸佔玉家大權,居然將許多利益讓給了楊昭。既是如此,只恐怕這些人,當真還不如玉慧娘了。

眼前這個病重的老婦,也許身子已經是有些個孱弱了,可是那心裡頭,還是清明得緊。

說了會兒話,玉老夫人又將話兒落在了秀姑身上:“聽聞夫人手下有個厲害的婦人,會些個醫術。老婦倒是有那麼個心思,討要些個藥物,讓自己身子暫時瞧上去好些。”

玉慧娘也不是個笨的,聽了這個話兒,身子頓時也是禁不住微微一顫。

她嘴脣欲動,卻又實在是說不出什麼話兒出來。玉家原本也是已經危機重重,玉老夫人又是快要死了,故此也是刻意讓自己身子瞧上去好些個。

可是這世上,又如何能有這樣子靈藥?至多也不過是虎狼之藥而已,瞧著雖能讓玉老夫人身子好些個,可是到底也是治標不治本,不能將那身子弄好了去。

玉慧娘有意勸阻,卻也是不得不忍耐下自己心思。

她輕輕的捏住了自己手掌,慢慢的告訴自己,那是要一定要記住祖母的犧牲。

而玉老夫人雖是知曉秀姑的醫術頗為出挑,卻並不知曉,姚雁兒的醫術卻比秀姑更加厲害。

可是就算是姚雁兒,也是拿玉老夫人的身子沒什麼法子。玉老夫人其實並不是病了,而是因為年老體衰,身子已經油盡燈枯,衰弱到了極點。既然是這樣子,那自然也是無論吃什麼藥,都是吃不好了。

而玉老夫人面對生死之事,卻也是極為平靜的,忽而又極為慈和的說道:“慧娘,你也快將那親事定下來。”

她說出了這樣子的言語,而玉慧娘亦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玉老夫人咳嗽了一聲,隨即輕輕的說道:“再過些個日子,就是我七十歲生辰,玉家似乎也該好生熱鬧一番。”

她言下之意,誰也都心知肚明,如今因為玉老夫人身子衰弱,故此人心惶惶。

如果玉老夫人身子好了,那些個謠言只恐怕也是個不攻而破。

如此一來,她自然能慢慢將手中權柄盡數還給了玉慧娘。

秀姑也是給玉老夫人吃了劑藥,玉老夫人面上漸漸添了幾分活氣兒,面色也好似紅潤了不少。

自從玉老夫人生病之後,那就沒如何去瞧她那些個媳婦兒孫女,如今卻也是盡數換來。

她房間雖不算狹窄,此刻一下子湧入這麼多鶯鶯燕燕,一時也是略顯得擁擠。

徐氏見玉老夫人面色紅潤,也是多了些個生氣,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個老婦,不是重病垂危,只剩下一口氣了,怎麼不過一會兒,精神居然也是好些了不少。

唐嬤嬤也是掩下了內心之中的酸楚,面上一派喜氣洋洋:“只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見慧娘回來,也是添了些個喜事,老夫人那身子也是好了許多。”

徐氏心裡亦是沉了沉,縱然面上不好露出什麼端倪,心裡卻也是失望。

這個老貨,她可是盼著,早些便去了才是。

這等厭物,瞧著也是礙眼。

只是沒想到,玉慧娘一回來,居然也是讓她精神好了許多。

玉老夫人瞧著徐氏說道:“三房媳婦兒,你日日前來請安,這份孝心,真也是好生難得。如今,大約也是能安你的心了。”

便是玉家處處暗流湧動,徐氏卻也是不得不顧及那面子情,只擠出笑容:“果然我們那麼多個,也是及不上慧娘一個。”

言語含酸,卻又好似爭寵一般。

只若是說來,卻也不過是個媳婦兒撒個嬌罷了,也不算什麼要緊的事兒。

玉老夫人只一笑,卻也是並沒有與徐氏計較。

她吃了口茶潤喉,方才輕輕的說道:“今個兒我醒過來,卻也是聽聞了,這次慧娘回來,卻也是有些個閒言碎語,只說她不顧玉家的意思,只在外頭定親了,定的還是楊家。二房媳婦兒更好似在我耳邊說了許多次,好在慧娘已經是與我說得清清楚楚得,只說全沒有這樁事。二房媳婦,你事事孝順,什麼都好,可是就一樁不好,不能聽風就是雨。只將那沒影子的事兒,翻來覆去的說了。”

徐氏聽得麵皮漲紅,她這幾年在玉家處處順遂,面子裡子俱也是十分風光,如今卻也是極是難受。

徐氏又瞧瞧玉慧娘,想著薰娘一月前和自己說的那麼些個話兒。

那時候,玉慧娘心裡還滿滿都是楊昭,怎麼如今就這般通透?

玉慧孃的樣兒,自己卻也是清楚,這般痴戀楊昭,又怎麼能輕易就忘情?就算玉慧娘聽了玉老夫人的話兒,拒絕了這門親事,心裡一定也是會不痛快。想到了這裡,徐氏脣角也是禁不住冉冉綻放一絲笑容。她故作可親,湊過去對玉慧娘輕輕的說道:“慧娘,你可是要想清楚,如果你與楊公子有這樣子的緣分,卻也是別的人怎麼樣子都羨慕不來,若是不能好好抓住,好生珍惜,將來後悔,那卻也是已經來不及了。”

就算玉慧娘不敢違逆玉老夫人的話兒,可是徐氏也是堅信,自己這樣子的話語,必定也是將會在玉慧孃的心下留下深深的痕跡。

可惜玉慧娘卻也是並沒有如徐氏所猜想那樣,流露幾分失態。她容色淡淡,緩緩說道:“嬸嬸說笑了,我方才已經說過了,所謂定親之事,原本就是無稽之談,又怎麼談得上珍惜還是不珍惜?方才祖母也是說了,嬸嬸什麼都好,就是聽到了些許閒言碎語,就能當成真話一般。”

徐氏見她容色凝定,哪裡有她印象之中為情所困的模樣,心下略略訝然時候,卻亦是越發不甘。

想到此處,徐氏掩口嬌笑:“卻也是我糊塗了,只是從前慧娘如此痴心楊公子,我也不敢相信你一時半刻,居然也是不喜歡的。我還以為你與楊公子生出了什麼矛盾,所以心裡並不如何痛快自在,所以方才說了這麼些個絕情的話兒。若是當真是如此,我也是擔心你以後後悔了去,那可也是讓嬸嬸擔心,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徐氏說著這樣子的話兒,而別的人聽了這些個話兒,也是無不暗中點點頭,覺得徐氏說的話,也是未必沒有道理。

畢竟當初玉慧孃的痴態,那可也是讓眾人瞧在了眼裡。

雖然徐氏是故意這樣子說,可是卻也是分析得恰到好處。

玉慧娘心裡卻也是升起了一陣煩躁,很有些不是滋味。

別的話兒,卻也是不必說了,如今徐氏卻也是將自己處處和楊昭聯絡到了一起,無論自己什麼反應,那都是絕不能擺脫楊昭。

這樣子的處境,也是讓玉慧娘心裡一陣煩躁。

同時玉慧娘其實也是微微有些驚訝的,從前自己那麼愛慕那個男人,不但肯為他而死,甚至覺得自己若是得不到他的愛,就寧可死了去。可是如今,只是別人將自己與他相提並論而已,她就已經覺得極為不喜,甚至很是煩躁。

越是厭惡從前情愫,玉慧娘越發覺得不值。

也許從前自己的執著,也不過是一種習慣,一種不甘心而已罷了。

只是這樣子的話兒,就算自己如何否認,竟也好似不能迴避了去。只因自己從前實在太迷戀了去,故此無論說得多麼真實,別得人似乎總也是不樂意相信這樁事情。

想到這裡,玉慧娘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只這時候,一道清潤的嗓音卻也是冉冉響起,聽得人亦是渾身暢快,舒服的緊:“這樁事兒,我細細想來,卻也是覺得有趣。就如佛家所說的頓悟一樣,忽然就醍醐灌頂,只覺得自己從前的種種執著,那都是變得好生可笑。”

說話的人正是姚雁兒,她面容溫雅,語音柔和,聽得人很是舒服。

玉慧娘瞧了姚雁兒一眼,心裡也是充滿了感激,知曉姚雁兒之所以說這樣子的話語,無非也是為了替自己解圍。

姚雁兒隨即瞧著玉慧娘:“所謂無情則苦,有情皆孽,那楊公子既然與昭華公主兩情相悅,甚至已經結為了夫妻,既然是如此,再添一個玉姑娘,似乎也不是一樁很美好的事兒。卻也是不知道慧娘心裡,如何就頓悟了。”

玉慧娘垂下頭,睫毛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只在他不顧我一片孝心,不讓我去瞧祖母時候開始。其實他如何待我,我亦是並不如何在意,只是卻也是不能對玉家有什麼圖謀。”

玉慧娘說了這樣子的話兒,卻也是語帶雙關,一些有心人聽了,身子也是禁不住微微一震,很有些惱怒。

姚雁兒嘆了口:“原來如此,妾身雖然只是個外人,可是交淺言深,卻也是有些話兒,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玉老夫人微微含笑,甚是客氣:“夫人於玉家原本就有大恩,有什麼話兒,但說無妨,又何必如此客氣?”

姚雁兒則含笑說道:“慧娘和楊公子沒有福分,可是這天底下,也是不單單隻有楊公子一個好男子。如今既傳出這般傳言,于慧娘而言,可也不見得是一樁美事。既然是如此,不如且將玉孃的婚事先行定下來,豈不是極好?”

玉老夫人點點頭:“楊家的親事,那早就是過往雲煙,自然要另外改個極好的給慧娘。”

一番話下來,竟亦是商量起玉慧孃的婚事起來。

五房嬸嬸卻也是不由得多瞧了姚雁兒一眼了。

姚雁兒初入這裡時候,眾人只覺得她樣貌高貴,身份也高。五房嬸嬸亦是不由得心忖,既已經生得這樣子一副容貌,那麼這位昌平侯夫人得寵也是一樁理所當然得事情,也是不需要另外的手段了。

然而如今,聽她言語,觀她談吐,五房嬸嬸亦是方才覺得,難怪這樣昌平侯夫人在傳說中居然亦是極為厲害的人物。

別的且也是不必說了,她一番言語,溫溫柔柔,卻也是不知不覺替玉慧娘解圍,甚至是順理成章的說到了那婚事之上,卻也是確確實實,是有那麼幾分本事的。

徐氏一時受挫,卻也是頓時轉過了念頭。

是了,玉慧娘面容有那殘疾,年紀也是不小了,既然是如此,自然也是難得挑到一個極不錯的物件。

若是藉著婚事,拿捏住玉慧娘,那也是極好的。

便是拿捏不住,也能借著玉慧娘婚事和玉老夫人談談條件。

就算玉慧娘出人意料的對楊昭死心,可也還能繼續拿捏不是。

四房嬸嬸最為美貌伶俐,此刻接話也是接得快,立刻也是脆生生得說道:“我家裡表兄弟那處,倒有一個極好的人選,名喚曹雲。算起來,亦是我的表侄子,年紀與慧娘相當,家裡人口也簡單,人品更是老實,不喜外頭廝混,只愛在家裡瞧書。”

這話兒聽起來是極好,可是細細一聽,就能聽出幾分古怪。

玉慧娘年紀幾歲時候,就已經會打理族中事務,而這個男子卻也是事業無成,且大約也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出身,否則又如何能擔得起人口簡單幾個字。

在場的個個都是人精,又如何不清楚這般真像?

四房嬸嬸也是心忖,若是幾年前,只恐怕這些個話兒自己也是真不敢說出口的。可是如今,她卻也是並不如何介意。

如今的玉慧娘,自然和以前絕不相同。

自己這個無能的表侄兒雖然也是配不上,可是她說來,也能膈應玉慧娘不是?料來玉慧孃的心裡,必定也是很是不自在,很是不舒服。

說到底,四房嬸嬸說這些個話兒,也不過是刻意羞辱玉慧娘。

四房嬸嬸更是有意無意的提醒,就算玉慧娘不嫁給楊昭,只恐怕也是挑不出什麼號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