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回 綿延種族為首要救人尚需防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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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回 綿延種族為首要救人尚需防惡犬
第十五回 綿延種族為首要 救人尚需防惡犬
許之源執意要去看一下那些歹徒的屍體。看過之後許之源確定那些歹徒時端木巨集的手下。許之源指著為首的歹徒道：“我見過他，和端木巨集一起，是端木的四大親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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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佩迅
王澤道：“幸好那天甩掉了端木，不然我們可是沒有寧日了。”
譚浩的身體恢復的很好，他本身就是醫生對於用藥和劑量都判斷得很準。他一點也沒有表露出對自己斷臂的惋惜。但是他卻總是鬱郁不歡，幾次欲言又止。一天飯後，王澤說到：“譚浩，我知道你有心事，給我們大家說說吧。既然到了藏經閣那麼大家就是好兄弟，是一家人了。”
譚浩吞吞吐吐的說到：“我每天在這裡吃得飽，穿得暖。但是每天的夢中總是回到那可怕的防空洞裡，那段記憶給我的印象太深了，好像有幾輩子那麼長。”
蕭東來道：“這別擔心，正常顯現嘛。我剛來的時候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的，每天要談十幾遍我的網遊事業，談的他們頭都大了，一個個都不願意和我說話了。還好許教授耐心好，畢竟是做學問的人，只有他總是那麼悠閒的聽我談網遊。這個耐心麼，我認為做學問的最需要的就是耐心，老許為什麼知識這麼淵博，就是因為有耐心。我的學問為什麼比東虎強，也是因為耐心呀，所以有點耐心，一切都會好的。這個怎麼鍛鍊耐心，我認為…”
譚浩打斷蕭東來道：“我不是放不下我曾經受的苦，我是放不下現在還在受苦的人，我不能再有耐心了，再耐心下去人都死光了。”
蕭東來道：“對，對，救人是不能等的，但是我們事先約定過救不救人得討論決定，我是肯定同意的，關鍵你要說服王澤，王澤他是當老師的，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要我說服他，那是王八拖烏龜沒有下嘴的地方，現在看你了。”
王澤道：“譚浩，你知道我們不是沒有同情心的人。我們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完成。”
譚浩道：“我已經聽許教授都說過保護文明的重要性了，也非常贊同。但是我願意從一個醫生的角度再說兩句。人體本身就是一個非常精密的系統，集各種功能於一身，人造的機器根本沒有辦法和人類自己的身體相比較。你們看你們的手，每個手有五塊掌骨十四塊指骨，覆蓋在骨骼上的有血管、肌腱、神經和面板，每次我們用到手的時候，他總是那麼靈巧，目前的機器絕對無法達到手的靈巧程度的，人體的別的器官也象手一樣精巧，它們各司其職，使人體成為完美的整體，而人體消耗的能量卻遠低於機器。人腦更是精密複雜，就目前技術來說，使電腦具有人腦的想象力和創造力根本不可能，而如果製造一部沒有想象力而具備人腦其他能力的電腦據專家估計這臺電腦的體積將龐大得超過一個大城市。” 更新2012後第十五回 綿延種族為首要 救人尚需防惡犬
譚浩接著說道：“人類物種是大自然堆積無數時間創造的產物，比其他物種都先進得多，而且也凌駕於人類創造的科技之上。但是很遺憾，人類的再生產只能透過懷孕，你們保留了這麼多的文化遺產，卻保留不了人類的物種，實在是一大遺憾啊。”
蕭東來道：“我們不是還活著嗎。我們可以綿延人類的物種呀。”
譚浩奇怪的看著蕭東來道：“據我所知，你不是雌雄同體的生物，你如何自我繁殖呢。”譚浩大聲道：“女性，先生們，如果沒有足夠數量的母親，任何一個物種都無法繁衍的。人類雖然發明了試管嬰兒的技術，但是胎兒的成長還必須依賴於母體，沒有十月懷胎，就沒有新生兒，何況現在的世界估計也不能再培育出試管嬰兒了。而且現在的環境中，女性的生存機率比男性小得多，我們再不做點什麼，人類可能會因為沒有母親而滅亡。”
王澤道：“但是我們的人力、物力達不到保護大量母親的要求。”
譚浩道：“我們的發電廠可以供給半個瀏河鎮，滿足3萬人口的用電需求。全部用來供給藏經閣似乎太浪費了。我們可以尋找倖存者，並且供應他們能源，我相信倖存者已經不多了，不會佔用太多電力的。” 更新2012後第十五回 綿延種族為首要 救人尚需防惡犬
王澤不無擔心的道：“如果我們援助的倖存者中有象那四個歹徒一樣的人，會給我們帶來大麻煩的。不但人類物種無法儲存，連我們收集的文化遺產都會毀於一旦。”
譚浩道：“我們不必把倖存者安置在藏經閣裡，只需要在瀏河鎮找到幾個避風的住所，比如說防空洞裡，把那裡的電力恢復，就可以把那裡變成一個聚居區。裡面的居民不知道藏經閣的具體位置，就算出了歹徒，也威脅不到這裡。”
王澤點頭道：“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事不宜遲，等你可以走動，我們就出發。有沒有人反對啊？”當然沒有人反對，藏經閣裡的居民們都是古道熱腸的性情中人，對於幫助別人怎麼會有人反對呢。
譚浩道：“我的身體沒什麼要緊，隨時可以出發，越快越好。外面的人們可是每時每刻都受著死亡的威脅。我們可以先去人民醫院下的防空洞，我相信那裡還應該有秩序的維持著，因為那裡有一位出色的女性。”
蕭東來笑道：“是你的女朋友吧？真的很偉大麼，不會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譚浩道：“我有妻子和女兒，沒有和我一起來瀏河。她們在上海，當然沒有音訊了，不過我希望她們還活著，並且可以讓我再見到她們。”
蕭東來道：“實在對不起，我這個人就是嘴太快。”
譚浩微笑道：“不用對不起，心直口快沒什麼不對的。不過吳臻真的很出色，她不但象男人一樣外出勞動，還要照顧防空洞裡的病人，而且她總是表現得很有活力，每天還組織大家唱一首歌，把希望帶給每個人。人民醫院裡的秩序不是靠武器來維持的，而是靠人與人的感情和她帶給人們的希望來維繫。”
王澤笑道：“好，我們今天準備一下，睡一覺就去救那個會唱歌的人。”
第二天許之源，杜雙雙還是留守，王澤他們和譚浩一起開車去人民醫院。王澤首先對最壞的可能性作了一下評估，決定將車儘量開進醫院深處，然後隨機應變。
有車燈照明，車很快到了醫院門口。曾經是白衣天使懸壺濟世的醫院現在毫無生氣的佇立在黑暗中，醫院的鐵門半掩著，和一個多月前譚浩離開的時候沒有兩樣。地下室的入口在醫院病房大樓的樓下，王澤繞過門急診區直接將車開到病房門口。車燈光的照射下，王澤發現臺階上的沒有積雪只有堅冰，這是一個好現象，說明積雪被人為的收集掉了。病房大樓的門早已不見蹤影，估計木製的門框早已被用作燃料。裝甲卡車發揮了越野功能，直接闖進了大樓底層。整個底層空蕩蕩什麼也沒有，牆也被冰覆蓋著。
在譚浩的指點下，車被停在地下室通道口。王澤用紅外夜視鏡觀察良久，沒有發現有溫暖的東西。透過通道下樓梯就是地下室的門了，王澤按了按車喇叭，希望地下室的人開門，但是良久都沒有反應。譚浩想下車去叫門，被王澤制止。王澤道：“我去敲門，東虎掩護。剩下的人做好觀察工作，如果有東西接近及時告知。”
付東虎在通道口端槍掩護，王澤貓著腰下了樓梯。到了門前，王澤蹲下身，然後用槍托敲門，這類保護動作是非常必要的，不管裡面出來的是誰，都很可能以為王澤是入侵者而攻擊他的。王澤有規律的敲著門，也試圖從外面將門開啟，但是門是從裡面反鎖的。過了一刻鐘都沒反應，王澤正準備放棄，忽然聽到付東虎叫道：“快回來，有人來了。”
王澤飛快的往車邊跑，剛跑幾步就聽見了槍響，一個影子正撲向付東虎，當然給付東虎一槍撂倒。但是黑暗中還有幾個影子正對著車頭移動，車頭是車裡的人的射擊死角。王澤朝黑影開了一槍，和付東虎一起三步並作兩步的回到車中。
蕭東來叫道：“是狼！”王澤道：“是狗。”
確實是幾條曾經被人飼養的哈士其雪橇犬。它們似乎很適應零下50度的氣溫，動作沒有半點遲緩，剩下的五條狗站在車子的正前方，既不動也不吠，它們的眼睛像狼一樣發著綠光，四腿硬直，這是狗的攻擊姿勢。蕭東來道：“那些狗要幹什麼？不會是來討狗糧的吧。”王澤道：“它們把我們當成狗糧了。”蕭東來道：“呵呵，這下我可以練習一下射擊了，等它們到車子的側面的時候，誰都別出手，今天我來打，打了這麼多射擊遊戲，今天玩真的了。”
狗們還是堅守著他們的陣地，蕭東來正要開啟側門拋點什麼吸引它們的注意力時，地下室的門吱吱呀呀的打開了。雪橇犬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那裡，狗的直覺比人類靈敏。餓狗們發現了更加容易攻擊的目標，蠢蠢欲動。
譚浩大叫：“有狗，當心，把門關上。”
王澤道：“東來，把可以開啟的車燈都開啟，照住那些狗的眼睛。東虎我們下車。”
頓時耀目的燈光籠罩了惡狗。長期的黑暗使那些狗不能適應強光了，五條狗茫然的站在燈光裡，一陣槍響以後，都倒在了地上。
王澤道：“都解決了，東來，關上燈。”
譚浩掙扎著下了車，對著地下室的門道：“我是譚浩，我回來了。”
地下室裡爬出一個人，嘶啞的聲音道：“你們是誰。”譚浩不顧一切的走下樓梯，王澤和付東虎只得端槍在他身後作掩護。譚浩道：“是個女人，東虎，給我點光，但不要照在她臉上。”付東虎開啟手電，譚浩努力的用一隻手撥開開門者的亂髮，道：“吳臻，你還活著，太好了，你得救了。”
王澤和付東虎相互掩護著，進了地下室。在防空洞的最深處的一間小房間裡，發現了一息尚存的倖存者們。在確定沒有危險後，王澤點燃一支蠟燭，他知道長期在黑暗裡的人們的眼睛很容易被突如其來的強光損害。昏黃的燭光下，他們忙著給處在生死邊緣的人們喂水。水確實是生命之源，就算已經處於昏迷狀態的人也可以完成對水的吞嚥。
王澤略略數了一下，一共有二十三名倖存者。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