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尺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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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尺素
飛鴻傳信,魚傳尺素。
葉斐、凌霄、落雪三人各自安然坐在一側,手中或是拈著糕點,或是輕啜香茗,或是低頭深思。 而另一側,羅昕靜坐作陪。
但此時,四人的目光都是放在眼前的一處——就在方才,一尾錦鯉悠然自在地從門口遊了進來,慢慢停到羅昕的身前。
本還是安然入內等候了一段時間的三人,不由得生出幾分好奇來,當下都是放下別的心思,轉而看向羅昕。
羅昕極為自然地將那錦鯉拽了過來,抖了抖那尾肥魚,指尖在那肚子上劃了一道,就從裡面取出一方素緞。 略略一抖,將那素緞展開來看了一下,羅昕的臉色便微微有些變化,連著眉間也是皺了起來。
正在這時,倏然間先前那位秀美少女與一個身形修長的雅緻男子閃了進來,兩人原本還只是淡淡的,但看到那錦鯉時,臉色卻是猛然一變。
“羅昕。 ”看著羅昕微微抬起的臉,上面的神色略微有些嚴肅,那隨著少女前來的男子開口喚了羅昕一聲,眼神落在那一方尺素上,無言的示意,他詢問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雲師兄傳來的信,他尋得了一樣奇珍,正是要求援。 ”羅昕微微瞟了落雪等人一眼,還是開口道。
“唔。 ”那男子聽到這話,卻是微微一頓,似乎這位雲師兄尋得的東西頗有些重量,半晌。 他才是開口道:“這件事,你和蘇綰先行去一趟。 ”
羅昕點了點頭,只微微與也分三人略作歉語,又是介紹了那男子,喚名方鈺,現是執掌這一方地宿務的大師兄。 這一番作罷,他便是急急離開了這裡。 與那喚名蘇綰不過一閃就沒了蹤影。
剩下的那位方鈺確是謙謙君子一般的人物,看著三人的神色淡然。 便微微一笑著道:“勞三位久候,師祖他雖說是閉關,但也不定時會略作進食,按照向日的規律,眼下這一會多半會從打坐中醒過來。 因此,暫時,我還只是送了尺素。 若是不能,卻要三位在這裡稍稍住幾天。 ”
凌霄眼裡微微掠過一絲光芒,目光在落雪身上頓了頓,才是微笑著與這方鈺道:“先前我們便聽聞羅昕說過閉關之事,只是不曉得,這閉關為著的是什麼?”
方鈺聽著微微一愣,原本柔和地目光極為迅速地一變,瞬息間又是轉了回來。 臉上的笑容卻是分毫不動:“師祖地事,我們做徒孫的唯有盡力而為,如何能說著什麼。 況且,這件事,乃師祖平生憾事,耗費氣力也罷。 摧折心意也罷,左右這麼些年過去了,若是沒做到,還真有些不舒坦。 ”
聽著這話,落雪略微低沉下去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些複雜的神色,半晌,才是抬頭看向方鈺,正是想說些什麼,又是一條錦鯉突然間閃現在方鈺的身前。
方鈺看著這錦鯉,不由得lou出一絲笑意。 邊是伸手將那錦鯉取來。 邊是笑著道:“錦鯉已是迴轉,想必那信箋師祖正看著……”
才是說完這些字。 方鈺彷彿是聽到什麼話,突然間一頓,眼裡臉上便lou出恭敬的神色,半晌才是轉過頭,與三人一笑道:“師祖已是醒來,請三位暫入雪齋,師祖正是在那裡等著。 ”
葉斐與凌霄對視一眼,對於先前方鈺的舉動有了不少興趣,如果猜得沒錯,那應該是一門傳音入密地功夫,看樣子還頗為精妙,就是人不在身前,也是能尋覓到準確的人,傳音入耳。
雖然是這樣想著的,但這一會卻也不好多詢問什麼,何況邊上的落雪身形已經是微微顫動了起來,正抬步起身,他們兩人便也沒說一個字,順勢也是隨著離開這裡,往那雪齋而去。
這一路上,他們也顧不得繁花似錦,碧樹芳草如何在這等地方生長出來,也顧不得什麼滿目清輝流光四溢間如何絢爛。 帶路的方鈺走得急,跟著的落雪更是差點了就是與之並行,葉斐與凌霄也顧不得身遭事,忙忙著就是運起全身內力相隨。
走過幾條曲廊,又是越過一座小橋,映入眼簾的是一處小小巧巧的居所,邊上一色地植物都是雪山特有的,蒼翠得彷彿帶出一股霜雪的氣息,看著極是奇異。
那方鈺領著三人入內,目光略微在室內轉了一圈,便笑著請三人坐下,輕聲道:“三位切莫焦急,師祖……”
“方鈺,你且下去吧,玉門派的人,我倒是想看看是哪個。 ”不等方鈺說完,一聲淡漠的吩咐就是輕輕巧巧地鑽入眾人的耳裡。
落雪地神色瞬時一變,本來無意識般淺淺含笑的臉,猛然間卻是明顯的lou出激動、悵然、眷戀與懷念的情緒,整個人更是猛然起身,目光四下移動,卻找不到焦點。
方鈺看到落雪這樣的神色變化,不由的一愣,腳步也頓了頓,才是帶著幾分疑惑,離開了雪齋。 既然師祖已然從閉關中暫時甦醒過來,他也應該去雲御哪裡去一趟,免得他們那裡的力量有所不及。
心裡這麼想著,方鈺腳下更是快了幾分,一時之間,卻是沒聽到雪齋那裡有任何的聲音傳出來。
卻不知道,雪齋這時,早已陷入了一片安靜到連針落地都是聽得見的沉悶氣氛中。
落雪的焦躁,是個人都是能看得見地,眼看著方鈺離去,葉斐看著落雪地神色,不由得想到凌穹,心底倒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當下不由得伸手拉住了落雪,正是想說些什麼,這時候突然閃現出一個男子。
白衣如雪,烏髮垂地,映入眼簾地先便是這相對又相溶的兩色,那男子再抬眼時,只見修眉斜飛入鬢,鳳眼清透如一汪清泉,渾身上下,不過是那絳脣如朱粉,餘者不是皎潔如霜雪,便是黑得分明入骨。
如不是渾身的氣度,這男子當是玉樹芝蘭一般的清透書生,但這沉靜安謐的氣息,卻是隱隱透出幾分隱逸的丰采。
只是現在,他的臉色已經是全然的激動與不敢置信,連著身軀也是微微地顫動。
落雪看到他,倏然間便安靜下來,微微抬頭一笑,彷彿這二十年未曾見面的距離都是消散無蹤一般,輕聲道:“寧塵,多日不見了。 ”
寧塵的目光微微閃動,許久,才是猛然將落雪整個人緊緊桎梏在懷中,雙手上上下下,彷彿是在確定落雪是否正的在這裡,又彷彿是在安撫自己的情緒,許久才是低聲道:“多日不見,落雪。 ”
話音落地,寧塵倏然間抬頭看向葉斐,目光銳利間帶著一分別樣的肅殺警惕,雖然心情激動,但他還是沒有忘記,先前這個人與落雪站在一起,緊緊握住落雪手。
如果不是親近的人,落雪如何會願意他的接觸,這個人究竟是誰?
這心思還沒轉過來,邊上的凌霄卻是慢慢走到葉斐的身側,輕輕巧巧地抓著他的手,半強硬著摟著他往邊上坐下。
寧塵的目光微微一閃,在凌霄那安然中顯示獨佔意味的神色上頓了頓,便略略將上身離著落雪遠一些,低頭凝視著這與他一樣神情激動的臉,脣角的笑容便深了幾分。
低頭,帶著三分的渴求,七分的強制,寧塵輕輕含住落雪的脣,柔和卻纏綿地吸允,甚至將舌尖探入其中,不停地勾弄吸允。
落雪整個人都是僵硬了起來,許久才是小幅度地掙扎起來。 寧塵並不以手掌固定落雪的頭,反倒是極為精確地隨著落雪掙扎的方向變動。
一時間,落雪非但是不曾從桎梏中掙拖出來,反倒是如同送上門的肥肉,被人狠狠拆吃入腹。
“唔……嗯……嗚嗚……”到底落雪不曾經歷過這些,再久一些,他的身骨便綿軟了許多,只是低低地發出些呻吟,與濡溼的聲響交織一起,分明透出幾分**靡的感覺。
寧塵的目光一黯,伸手微微一揮,就是整個人摟抱著落雪,瞬間消失,連一絲蹤影都不曾見著。
留下來的葉斐與凌霄對視一眼,葉斐便是想起身探尋,不想就是被凌霄緊緊抓住,重新按回到自己的身側:“別動,這裡應該下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禁制。 ”
葉斐看看稍遠處的桌椅,再看看自己彷彿是被凌霄緊緊擁抱著的姿態,眼角抽搐了一下。
這麼明顯的神色,他當然知道那寧塵越過落雪看向自己的時候,顯lou出的是對情敵的殺之而後快的情緒。 因此,他對於凌霄之後的舉動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抗拒,反倒是對之前自己的行動感到一些啼笑皆非。
但現在,寧塵和落雪火辣辣的熱吻過後,對凌霄的親密接觸,葉斐確實有些覺得不自在起來。
想到現在寧塵的眼裡,他和凌霄也是一對,他就覺得說不出什麼滋味,只是覺得莫名的侷促與尷尬,不免想稍微離著遠些,整頓一下思緒。
沒想到,連著這事,都是有些困難。
葉斐鬱悶了半晌,轉頭看了看仍舊是氣定神閒,神色悠然的凌霄,無奈著道:“他們還要多久才能回來?”
凌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身體略略前傾,笑著道:“頂多也就是一個多時辰,吶,愛情中失去的一方,看重的一方,先發覺的一方,才是弱勢的一方,而落雪明顯都不是,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