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我衛良和認定的妻子,誰敢動

全部章節_我衛良和認定的妻子,誰敢動


親親惡魔壞老公 宮廷苑 對穿時空嫁到郎 最熟悉的陌生人 重生之超級富豪 九鼎記 第一公主 鬼夫大人別太勐 冥婚有約:凶勐鬼夫別追我 守望先鋒之電競王者

全部章節_我衛良和認定的妻子,誰敢動

姓任的手筋斷裂,手算是廢了,但也生生忍而不發,待王鋒消失在門口,這才鬆了一口氣,頹然半躺著。

方氏這才花容失色地跑進來,一見夫君頹敗若此,內心大駭,口裡叫罵,“哎呀,老爺,真是天殺的,那兩個混球竟連朝廷命官也敢打,當真活得不耐煩!”

任知荃只知被這無知婦人給害死,反手就甩了她一掌,把她盤得一絲不苟的發都打散了開來,猶不解氣,破口大罵。

“你這潑婦,那一位可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北定神侯。便是他銷聲匿跡五載,聖上也不曾削了他的軍權,收了他的封號,那是何等的恩寵?如今老子非但誣了他入獄,還傷了他那嬌滴滴的小娘子。老子就是有十顆腦袋,只怕也不夠砍!”

方氏聞言,頓時腿腳無力,癱軟在地,嚎啕痛哭,只道,“老爺,妾身不知他是衛大將軍啊!若是知道,就算給妾身一百個膽,也不敢算計於他啊!”擦了擦眼淚,又問,“這可如何是好?”

“大駙馬也忒不是東西,那人是北定神侯竟也不知會我一聲。”任知荃已是痛得臉色泛白,手上淋漓溢血,卻也顧不得,“來人,快去京都通知大駙馬,興許還能保一命!”

賀樁受的傷比衛良和所見的還要嚴重。

她捱了二十大板,根本無法仰躺,而原本細細嫩嫩的削蔥指,也因受了拶刑,已腫得充血欲裂,巴掌大的臉頰腫成饅頭。

男人給她換衣裳,她身上還有幾處清晰的淤青,眼底的寒氣似要殺人。

待她好不容易睡下,他這才拐出門,走進一間屋子。

王鋒靜靜候著,單膝跪地,雙手捧上那把名劍,擲地有聲道,“將軍!”

男人坐下,也不說話,目光盯著地面,他知自喚了那句“王副將”,王鋒該是知道一些了,他也不否認,良久才道,“起來吧,有些事需要你去辦。”

“是!”

男人也不廢話,簡言道,“我原安插了一個軍號,便是你也不知。你帶著這把劍去,把他帶來!”

軍號王鋒是知道的,那是藏在暗處,極隱私極神祕,身份足以代表將軍。

王鋒跟著男人十餘載,便是幾度深陷囹圄,他也從不見將軍動用過軍號。看來,那位小夫人當真是將軍心尖兒上的人兒。

“屬下遵命!”王鋒雙手抱拳,起身離去,很快帶回一個五官立體、輪廓深邃的男子。

那男子身形頎長精瘦,一對英氣逼人的劍眉,錦緞長袍在身,一看便是華貴的商人扮相,而在門外,還站著兩個勁裝男子,神色冷峻,約莫是那人的下屬。

“桂么參見將軍!”為首的男子見了樊絡,單膝跪地,行的是鏗鏘有力的軍禮。

桂么?桂城最後一號這樣的人物?

王鋒聞言,臉色一駭,將軍何止把小夫人捧在心尖,那是把最後的底線也亮出來了呀!

“起來罷。”男人一身襤褸血衣,面龐汙黑,卻絲毫未影響他身上凜然的氣勢,只聽他淡淡道,“東西可帶來了?”

“帶來了。”自稱桂么的男子從懷裡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將軍的家底,屬下盡數帶來了,不敢有絲毫隱瞞。”

王鋒瞧著上頭的數目,只瞪目口呆,更惶說這厚厚的一沓。

男人倒是神色如常,從中去了兩張,“無需太多,剩下的你繼續收著。”

桂么不敢有異議,又問,“不知將軍還有何吩咐?”

男人微微頷首,聲音陰沉,“你即刻查清任知荃的家底,還有方家著重查軍餉,誅不了他九族,你就別回來了!”

桂么領命而去,走了幾步又折回來,臉色頗有些為難,“將軍,眼下宸王被幽禁,任知荃的罪證該送到誰手裡?”

男人不說話,當年他與宸王情同手足,如今沒了宸王這個大靠山,行事確實諸多不便,但任知荃鐵定是要辦的!

那廝既是大駙馬柯景睿的走狗,也就是與蕭王一派,那他就來個借刀殺人,“不急,我自有安排!”

桂么只嘆,“是!屬下告退!”

王鋒瞅著桂么離去的身影,大嘆一句,“原來是何輔這小子!”

也難怪,當初那批特營裡,除卻將軍,論武功論機靈勁,最厲害的就是這個何輔,便是柯景睿也要靠邊站,而一出來卻是不見了那小子的影子,原來他成了將軍的軍號!

男人不語,聽著屋裡她似在說著什麼夢話,只道,“想與他敘幾句,便去吧。”

王鋒得令,喜滋滋地衝門跑去叫住何輔,“桂么,站住!”

何輔頓腳,轉身見是老王,頗為無奈道,“老王,您這不是折煞小弟?”

“行啊,多年不見,長本事了啊?”王鋒瞧著他這一身的華貴行頭,繞著他打量一圈,又掃了一眼那一臉冷肅的兩個侍從。

何輔苦笑,“這不是做個樣子麼?我問你,當年究竟怎麼回事,將軍他怎……那般落魄?”

提起當年,王鋒氣得無處撒,冷哼一句,“哼!當年宸王座下,以北定侯為首的七大將所向披靡,軍功凜凜,何其威風!孰知那柯景睿狼子野心,趁著將軍與北燕決一死戰,他領命去搬救兵,卻遲遲未歸。待將軍率領一眾將士力挽狂瀾,重挫燕軍,他卻反咬將軍一口!”

“彼時,七將中,卓青在京療傷,我與桐柏誓死追隨將軍,桐柏在廝殺中沒了,將軍為救我墜落懸崖,喪失記憶。其餘二人倒戈向了柯景睿,而柯景睿非但坐上將軍的位置,竟還登堂入室,尚了長公主!”

何輔聞言,只覺將軍受屈,命途多舛,萬分痛恨柯景睿,又問,“那眼下又是怎麼回事?”

“將軍孤身流落至慶豐鎮,娶了一家賀姓的姑娘。小夫人貌美如花,姓任的狗賊覬覦,險些玷汙小夫人清白,將軍大為光火,不辦了任方兩家的九族,怕是難填心頭之恨!”

何輔登時為將軍感到不值,“不過一個鄉野女子,將軍何須亮出我這個底線?他當年,可是欽定的駙馬爺……”

王鋒連忙打斷他的話,“日後這些話可莫叫將軍聽見,否則非得打斷你的腿。再者說,別說將軍只是失蹤,便是沒了,屍骨未寒,長公主卻急著下嫁,豈不是寒了將軍的心?我看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我說,小夫人與將軍才是郎才女貌,般配至極!”

何輔笑,王鋒素來實在厚道,極少有這般負氣地稱讚一人,可見他口中的小夫人,也是萬里挑一的人兒。

賀樁心思鬱結,受了恫嚇,睡得並不安穩,不斷說著夢話,淚珠盈眶,滑入睡枕。

男人見狀,心如刀絞,只覺給任知荃那一劍太輕,撫著她的手腕,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她,“樁兒,別怕,別怕……”

王鋒捧著湯藥碗立在門口,不忍打擾,還是樊絡發覺了他,接過他手裡的碗,一勺一勺地吹涼,再一口一口地餵給她喝。

喝了藥,她總算消停了會兒,見王鋒還立在門口,給她掖好被,才起身出門。

王鋒見他身上還是今日的血衣,建議道,“將軍,您身上也有不少傷,不如上些藥,回馮家好生養著罷?”

男人哪裡顧得上自己,無所謂道,“我並無大礙,你別費心了。”

王鋒知他素來執拗,只道,“若是小夫人醒來,瞧見您這般,又該傷心垂淚了。”

男人一笑,“你倒會使殺手鐗了,我去上藥便是。馮家便不去了,這裡有些錢,你拿去置辦一處清靜些的院子。還有,把樁兒放在當鋪的東西贖回來,再派人去趟慶豐鎮,知會賀家一聲。”

王鋒照辦。

沒多久便贖了那塊玉令回來,頗為不解問,“將軍,小夫人怎會有宸王殿下的東西?”

當年他在軍營裡見過一次,貌似並不多,據他所知,宸王也只派給將軍一塊而已。

當時他拿著票據去當鋪,掌櫃的還百般不捨,皇室的東西,果然金貴得緊!

見將軍不語,王鋒又道,“那廝竟只給了小夫人幾十兩碎銀,當真會做生意!小夫人也是,怎麼就肯舍了?”

王鋒氣賀樁竟不識貨,這般的好東西竟賤賣掉。

男人低頭,良久才道,“她若是有法子,又何須送入虎口?”

夫君的命,自是比那什麼勞什子的玉令金貴。

王鋒登時慚愧得不敢看男人,“屬下失言,還請將軍恕罪。”

男人起身,負手而立,臨窗而望,“你確實失言,不過看在你勞苦功高,這次就不罰你,但玉令之事,你可千萬把嘴巴縫上!”

王鋒越發覺得賀樁不簡單,喃喃自語,“夫人到底什麼來頭?”

男人神色淡然,只道,“你可知七年前那事,除了宸王被禁,被牽連其中的,最慘的是何人?”

王鋒突然想起,“莊太傅!”

男人微微頷首,目光渺遠,回憶起往事,眼底是滿滿的心疼,

“那年我受傷回京,還在路上,便收到密報,宸王兄被誣。便連夜進京,卻連連受阻,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待我趕到京都,為時已晚,聖旨已下,禁衛軍封了整個宸王府。”

“皇帝昏庸無道,重用奸臣。本來我想,他既然信宸王會謀反,那不妨救出宸王,謀反給他瞧瞧!宸王卻不顧自身,命我去慘遭血洗的莊府,救一個小姑娘。宸王看重的人,你還敢不敢說漏嘴去?”

王鋒一時大駭,揚起聲道,“那她便是罪臣之女,將軍您豈不是……?”

男人深眸一凝,蕭瑟之氣頓起,猶如冷風颳過,“你即便不信太傅,也該信宸王,他豈會謀反?便是謀反又如何?樁兒是亂臣賊子之女又如何?我衛良和認定的妻子,誰敢動?”

賀樁再度醒來已是夜半,男人正坐在一側,隱在暗處,只隱約瞧得見一雙幽深的眸子,不知想著什麼,見她有了動靜,伸手摁著她,“別亂動。”

她後臀捱了二十大板,只能俯躺著,壓著心口,委實不好受,口乾舌燥,沙啞道,“相公,我渴。”

男人下榻點燈,倒了杯溫水,而後小心地扶著她側躺著,餵了半杯水她就搖頭了。

“餓不餓?”他放下杯子,給她掖好被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