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6章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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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三日後,五月由冉雋修陪著再次來到了陶壺街三十七號。木人上的經絡穴位,經過這三天總算是繪製完成了。

肖恩開啟盒蓋,一見木人便欣喜叫道:“太好,比我想的好,好許多!”

五月微笑道:“這還要多虧了冉公子,這些都是他畫的。若是讓我自己畫,恐怕你看見了是要退貨的。”

肖恩笑道:“哈哈哈!你們都要謝,沒有五月,冉公子畫不出,畫得好,也沒用。”

接著他轉身走到牆角,從一個大盒子裡取出木製的手、腳、頭的模型道:“還有這些,五月不來好幾天,我又做了,五月幫幫我……哦,對了,還有冉公子,請幫我。”

五月不由偷偷瞧了眼冉雋修,見他也瞧了過來,連忙避開他的視線,點點頭,應了聲:“好的。”

肖恩見這事定了,把手腳模型放回盒子內,對著五月招手道:“五月,來看這個。”

五月瞧見他那裡桌上放著個古怪的黑色物事,上方是一根傾斜的圓柱形黑色管子,管子下方有個方形平臺,便一邊走了過去,一邊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難道這也是西醫治病用的工具嗎?

肖恩示意她把眼睛湊到那個圓筒上端。

五月依言照做,往裡面瞧便見到許多灰色長圓形的小東西,似乎還在蠕蠕而動,不成規律地一簇簇聚在一起。她詫異地抬頭看向肖恩:“這是什麼東西?”

“細菌,讓傷口發炎,就是這東西。”肖恩頗為得意洋洋,細菌被發現的時間並不久,這樣高倍數的顯微鏡更不是每個醫生都能擁有的,他這一臺還是臨出海前好說歹說,以在異國發現新型細菌為由,再加上各種威逼利誘,甚至用自己那把最鍾愛的銀刀作為抵押,才從好友那裡“借”來的。

平時他桌上東西往往隨意放置,這臺顯微鏡在不使用時,他卻是好好地收在一個皮匣子裡的。

“細菌?”五月訝異地重複了一遍,再次看向圓筒內,“可是我從未曾在傷口中看到過這樣的東西。”如果不好好處置包紮,嚴重潰爛的傷口可能會生蛆,蛆卻不是這種樣子的。

肖恩更加得意了,向五月解釋了細菌是微生物,並非肉眼所能看見,只有透過這放大物體許多倍的顯微鏡才能觀察到。

接著肖恩又興奮地取了一隻燒杯過來,取了一點其中的淺綠色汁液:“你看,這是你的藥草,取出來。”他邊說邊把汁液滴到顯微鏡上的一塊玻璃片上,“等一下,你再看。”

五月猜測道:“細菌會死?”

肖恩笑著點頭道:“是的,是的,你的藥草,很快殺死細菌,全死,不會讓傷口疼。”

五月看向顯微鏡裡,整個視野都成為了淺綠色,而剛才那些細菌已經全都不再活動,甚至有不少開始萎縮乾癟。

“藥草叫什麼名字?哪裡可以採?”

五月聽到肖恩如此問,頗為為難,一時不知該如何對他說,若是這小草能在玉佩之外存活,她可以把草種給他,也不至於這麼為難了。而且她始終都不曾想過給這種小草起名字。略一思忖後她還是決定實話實說:“肖恩,這草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就叫無名草吧。若是你想要,我可以給你一些,但我不能告訴你是在哪裡採集的。”

肖恩這些天來與五月接觸,知她不是會藏私的人,否則也不會這麼痛快地教他鍼灸之術。他雖非常失望,卻也不再追問藥草的來歷。

整個八月下旬,五月很忙碌,漸漸有更多的官員女眷找她出診。

九月初,趙尚書終於可以脫罪出獄,回家中養病,趙夫人已經提前幾日知曉。趙翰池只有假日才能回家,先前幾日就回了國子監,趙尚書另外兩個女兒則都已經出嫁,她便帶著兩個兒子翰暄、翰雲先搬回了尚書府。五月與冉雋修也住了過去。

剛回到尚書府,趙夫人忙碌之極,府中好幾個月無人住著,雖然一直有人打掃,但一方面是季節變更,另一方面趙尚書這一趟入獄也算是場無妄之災,為了迎接他回府,趙夫人便命人把府中衣被窗簾屏風等等物事都換上新的,要去了這晦氣,讓府中煥然一新。

五月一早就去幫趙夫人的忙。直到午後,趙夫人有午睡的習慣,讓她也回去歇息,她才回到自己房裡,便藉著這空閒去玉佩洞天裡照顧她的藥田。

一個時辰後,她估計趙夫人也該起來了,便出了玉佩洞天。推開房門,妙音一見她便笑嘻嘻地說道:“剛才石硯來過了,說是冉公子有些事情,要找小姐。奴婢回他說,小姐還在午睡,他就先回去了,隔了一會兒他又來了,說冉公子在曉波亭等小姐。”

五月想這幾日怕是都無法再去陶壺街三十七號了,冉雋修也許是問她這事吧?可是這麼小的事,他讓石硯直接問一聲不就行了?

她帶著些微疑惑,去了曉波亭。

秋陽晴好,一片碧波綠意中,她遠遠望見那修長的玄色身影,突然有點心跳,臉頰也熱了起來。他有何事不能直接對她說,還要特意在這曉波亭裡等她?

冉雋修見了她,起身等著她走過去,那對清湛雙眸灼灼地瞧著她,眉頭卻比平日壓低了一分。待她走到亭中,他還是那樣瞧著她。五月有些莫名地羞窘,低頭避開他的視線。

他淡淡地開了口:“五月,明日我要回南延了。”

五月吃了一驚,剛想要問他為什麼,轉念一想,趙尚書既然馬上要出獄了,他父親應該也無罪出獄了吧,便問:“是為你父親的事嗎?”

“是。”

短暫的沉默之後,他低聲道:“我總得回去。”

“嗯,應該的。”五月輕聲道。

“我留竹筆在這裡,以後你若是出診或是去教會那裡,就讓他跟著。”

“嗯,好。”她隨口應著,突生不捨之情,這些日子,她習慣了有他陪著,雖然他從來不參與她與肖恩熱火朝天的討論,她為那些女眷診治時,他也總是在車裡看書。可是……一想到他明日就要回南延了,她心中不僅是不捨,還有些難受。

她瞧向冉雋修,他注視著池水上盪漾的波光,又道:“你爹於趙家有恩,趙夫人又是真性情的人,她既然收了你做乾女兒,便是真心照拂你。你若是有事別自己撐著逞強,告訴她,讓她為你做主。”

“嗯。”

“我明日一早就出發。”

五月道:“你藥別停,我這兒還有許多紅參,應該夠你路上用了。”

“好。”

終於再也找不出什麼話來說。

冉雋修默默站了一會兒後道:“我走了。”

五月瞧著他走出亭下陰影,走到了陽光裡,她突然問道:“你還來安京嗎?”

他回頭,在九月秋陽裡微笑:“有人希望我再來安京嗎?”

五月紅了臉,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冉雋修笑道:“我還想治好這心疾,這事還得著落在葉小大夫身上。”

九月初五,趙尚書出獄,趙夫人帶著翰暄翰雲以及五月去接他回府,趙翰池也請了假,先等在了廷尉府外面。

趙尚書在葉昊天的治療下,病情好轉,但畢竟在獄中數月,面色蒼白顯得虛弱不堪,回到府中一番洗漱後便先歇下了。

趙夫人把葉昊天和五月的住處安排在相鄰的兩個院子。五月在葉昊天住處等著他洗漱出來,接著便替他修剪那把在獄中長得亂糟糟的鬍鬚。她在家中常見孃親替爹修剪鬍鬚,便按著記憶做,先把他臉頰上的鬍鬚颳去,用面巾擦了他臉上的胰子沫後問道:“爹,你可覺得坐牢難受?”

葉昊天道:“開頭幾日是挺難受的,整日就困在那一小塊地方,任何地方都不能去,鬱悶難以排解。不過後來我找到事情做了,就不覺得難受了。”

五月拿起剪刀與梳子修剪他下巴上的鬍子,一邊剪著,一邊問道:“爹,你整理的病例可帶出來了?”

葉昊天怕下巴動了她不好剪,等她仔細端詳自己的鬍子還有什麼地方需要修剪的間隙說道:“那自然是帶出來了。”

五月微笑道:“這些病例要是整理得多了,我們拿去印書。”

葉昊天道:“印書所花的銀子太多了,別去印了吧。我就是為了給你看才整理的,有些病例是你小的時候我遇到的,你不知道。”

五月便道:“那等我們以後有錢了再去印。”

“好。”葉昊天微笑應道。他瞧著五月,想起以前都是青蓮替他修剪鬍鬚的,現在卻是女兒在替他修剪,心中不由得暖融融的。

女兒長大了啊。

接著他便想起這段時間,每次五月來探望他,總是有冉雋修陪著,在獄中不便詳問,現在可要問個清楚了:“五月,冉公子是不是回南延去了?”

五月臉上突然閃過一絲不自然,低低“嗯”了一聲。

葉昊天瞧在眼裡,心中擔心,又問:“他這段時間都陪著你?你……和他……”

“是乾孃擔心我一個女孩子去別人府中出診,就讓冉公子陪著的。她說冉公子和翰池大哥情同手足,就像我哥哥一樣。”五月解釋道,繼續修剪。

葉昊天沉默了一會兒,又道:“畢竟不是真的兄妹。”

五月不知該說什麼,便專注在修剪爹爹的鬍鬚上。

葉昊天見她不說話,猶豫了一下,終於下了決心問道:“月丫頭,你對冉公子……你是不是喜歡他?”青蓮不在,不然由她來問這事才最合適。

五月臉上有些發熱,趕緊轉身取了一面鏡子,舉在面前讓葉昊天照,順便擋住了他的視線:“不是,我只是當他和翰池大哥一樣的……爹,你鬍鬚剪好了,你看看這樣好不好?要是不用再修了,我就先回去了。”

葉昊天道:“嗯,好了。”他的意思是鬍子修好了,但還想再問問她。

五月卻快手快腳地收拾好了桌上梳子剪刀等用具,匆忙回了自己所住小院。她心裡亂亂的,爹爹怎麼直接問她是不是喜歡他啊?

他這人小心眼性子又彆扭,誰會喜歡他啊!

可是他細心周到,有些時候還真得很體貼……

她是不是喜歡他,她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