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女神的貼身兵王 金牌主持 代嫁丫鬟惹君心 貴公子請別愛我 高傲總裁冷血妻 驚天神體 龍族高手在都市 煉獄天使 hp魔王的男寵 滅明
第31章
五月聽孃親突然問自己可有喜歡的人,不由得大窘,急忙道:“沒有,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
程青蓮並不相信這話,稍想了想,還是直接問道:“五月,你這性子爹和娘都瞭解,若是沒有什麼事,怎麼會一個人去野外玩到天黑後才歸家?你老實說,昨日下午你是不是和誰約了在外相會?”
五月這才知昨晚她隨意找的藉口,爹孃並不相信,反而因此生出了誤會,以為她喜歡上了誰,和那人相會才會這麼晚歸家的,然而昨日之事她還要隱瞞到底。到底該如何回答孃親這問題,讓五月犯了難。
程青蓮見五月一直低著頭,以為自己是說中了她的心事,便柔聲說道:“你若是有了喜歡的人,爹孃不會反對,反而歡喜,但你不能瞞著我們出去私會。要知道女孩兒家清白最是要緊,原來你年紀小,又懂事,總是在鋪子裡幫忙,爹孃沒有擔心過此事,但現在……”
接下來程青蓮一番細細叮囑,諸如不該和青年男子單獨一室相處啦,萬不可有肢體的接觸啦這些。
雖說五月是十五歲的模樣,但她的實際心理年齡其實已經二十多了,自非完全懵懂的小女孩。然而經歷那許多的變故,特別是前世的經歷之後,她對男女之情似懂未懂,又有種本能的厭惡與抗拒,除了公事公辦地替人看病之外,從不曾對差不多年齡的男子有多看過幾眼,更別說是有什麼欽慕喜歡的心情了。
程青蓮的一番好意囑咐,對五月來說,反而勾起她內心深處的暗色回憶。她從來不覺得男女之情是件歡愉之事,反倒是她想要刻意迴避的痛苦。
五月越聽越是臉色蒼白,突地打斷了程青蓮的話頭:“娘,我沒有喜歡的人,昨天下午其實是和表哥去鎮外東平山了,我想去找藥典上的一樣藥草,一個人去那裡有些怕就找了表哥陪著去,因為一直沒有找到,才耽擱到這麼晚回來。”
程青蓮訝然道:“那你昨晚為何要隱瞞和表哥一起去的事?”
常言道說一句謊言,要用一百句謊言去圓謊。五月為了不要再聽孃親繼續說下去,隨口說昨天是和納福一起出去的,此時卻深深感覺到了後悔,然而話一出口就如潑出去的水,現在想要收回而不得。她一時不知如何圓謊,索性閉口不言。
程青蓮等了一會兒,見她不說話,便嘆了口氣道:“原來是和納福出去了,那還好,只是納福也十八了,雖是你表哥,也要注意避嫌。”
她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說道:“其實,剛才納福從隔壁來找過你,說是鎮上來了戲班子,現在鎮外空地上正在搭戲臺,他喊你過幾日一起去看大戲。”
五月現在那有心思去看什麼大戲,只是剛才和孃親說了昨日和納福一起出去的,想想要先和納福通通氣才行,何況她不願再聽娘說那些男女之事,便起身問道:“表哥還在外面嗎?”
程青蓮一面細細觀察五月的神情,一面說道:“我剛才對他說你在裡面休息,他就回去了。”
“娘,我去舅舅家,一會兒就回來。”五月說完便匆匆離開了自己房間。
程青蓮跟著她到了前面藥鋪,瞧著她小跑離去的背影,微微皺起了眉。
葉昊天見她神色,問道:“青蓮,你問出來了嗎?”
“她說沒有喜歡的人,又說昨日是和納福去了東平山找草藥。”程青蓮停頓一下,又有些遲疑地繼續說道,“我有些疑心她是喜歡納福。”
·
程納福剛才去仁濟藥鋪找五月卻吃了個不大不小的閉門羹,此刻有些懊喪地坐在櫃檯後,垂頭看著檯面。
五月過來見舅舅不在鋪子裡,心想正好和程納福說事:“表哥,你剛才去找我了?”
程納福聽到她的聲音,臉上一喜抬頭道:“是啊,五月,我想找你一起去看大戲,鎮子西邊已經開始搭戲臺子了,我問過戲班子裡的人,他們說過四天就開演,演的是《白蛇傳》,這部戲可好看了!”
“看戲的事情先慢點再說,你昨晚是什麼時候回家的?”
程納福雖然有些不解,還是回答道:“我昨天去找以前私塾一起讀書的同學了,在他家吃過晚飯又說了會兒話才回來的。”
五月這下放心了,囑咐他道:“我和爹孃說昨天下午是和你一起去後山找草藥去了,可是沒有找到,所以昨晚很晚才回家,要是我爹孃問起,你可別露了破綻。”
程納福撓了撓頭問道:“五月,你昨晚到底去了哪裡?連我爹都幫著去找了。”
“這你就別管了,記得替我瞞著就好。”
程納福促狹笑道:“你不告訴我昨天去了哪裡,我就不替你圓謊。”
這事五月連爹孃都不能告訴,哪裡能說給他聽,“哼”了一聲道:“那你到底去不去看戲?”
“看,看!”程納福連連道,鎮上難得來一次戲班子,難得這次演的又是會變蛇的白娘子,當然不能錯過。
五月莞爾一笑:“那就這麼說定啦!”
待五月走後,程納福才反應過來,他又給表妹耍了一次,表妹這招叫……對,叫避實就虛來著。
·
程青蓮見五月回到藥鋪,問道:“五月,你……答應和表哥去看戲了?”
五月點點頭,在櫃檯後面坐下。
剛才五月去舅舅家時,這夫妻倆其實已經討論過和程青彥一家結親之事,現在程青蓮對葉昊天使了個眼色,兩人到了後面去繼續商量。
本來程納福對五月確是有點意思的,他們早就看出來了。兩家又住得近,他時不時地來找五月說話或是約她出去玩。只是五月一直都對他冷淡得很,常常給他吃閉門羹,所以他們昨天猜測五月的意中人是誰時,壓根兒就沒往納福身上想。
誰知五月昨日下午恰恰就是和納福一起出去了,今天一聽到納福找她去看戲,就立刻跑去了程青彥的鋪子裡答應此事。夫妻倆都覺得這苗頭不對啊!
雖說這是親上加親,但一來這親也太近了,二來程納福雖然長得眉清目秀,頗為俊朗,卻是和他親爹一樣的好吃懶做,性子更是被丁小花寵得頗為驕縱,葉昊天夫妻都不喜歡他做女婿。更別提他還有個潑悍的孃親丁小花了,之前只是寄住他們家,已經如此。若是五月做了她的兒媳,成了她家的人,還不知要被這個婆婆怎樣折騰呢!
這夫妻倆越琢磨越覺得不能同意這門親事,決定不惜一切手段,也要拆散這“一對兒”,就算只是苗頭,也要把這苗頭給掐了!
五月心中所想卻是另一回事,玉佩洞天裡那幾株移植進去的野草不知如何了,而那本來生長其中,移植出來卻變得枯萎將死的奇異小草,移回去後是不是能成活?單從剛才在野草上澆了湖水後的樣子看來,這水不光是對人有益,對草木也有助益,若是野草能在玉佩中存活,那麼她也許能在裡面種上一些藥草,說不定會比外面所生藥草更好些。
她正低頭想得出神,卻見光線暗了幾下又亮,似乎有人從外面進了鋪子。她抬頭一看,進來三人,都不是小鎮上的熟面孔,卻是幾個陌生的青年。
當先一位大約二十來歲,頎長身材,穿一身玄色對襟長衫,深灰色鑲白玉腰帶,鴉黑薄底快靴,清瘦俊逸卻略顯蒼白的臉上,一對狹長鳳目透出一絲探尋的意味:“請問,這裡是葉昊天葉大夫所開的醫館嗎?”
五月一驚,她本以為是路過此地的陌生人,可能來此購藥或是求醫,然而開口就問爹爹名字,看起來像是特意過來找爹爹的,難不成是當年那張家的人找了過來?若是真的就糟了。
她一面仔細觀察這幾人臉上神色,一面反問道:“這裡是仁濟醫館,請問幾位是求醫還是購藥?”
玄衫青年微微一笑:“仁濟醫館這麼大的四個字,在下倒還認得,不勞姑娘說明了。在下來此,亦可算是求醫,求的就是葉大夫。”
五月細細打量下來,當先這個玄衫青年,城府頗深,雖然微笑,卻看不出他的來意是善是惡。而他身後兩人,作隨從打扮,倒是喜怒哀樂都放在臉上,剛進鋪子時,帶著幾分好奇四處張望,此時聽她不回答葉昊天是否在此醫館,臉上便帶了幾分不耐煩。
其中一著淺灰衣裳的人道:“姑娘就爽爽氣氣地說一聲,葉大夫在還是不在,別浪費我們少爺的時間。”
“這裡沒有葉大夫。”五月見這三人不像是真的來求醫的,便乾脆拒絕了,只怕萬一他們與那張家人有些聯絡。
那著淺灰衣裳的隨從似乎還想要說什麼,被那玄衫青年回頭睨了一眼便縮了下頭,閉嘴不言。
玄衫青年制止了那隨從說話後問道:“姑娘先前又為何不說這裡沒有葉大夫?反而要問在下來此目的。”
五月撇撇嘴:“有生意上門,自然要多問一句。就算這裡沒有葉大夫,也能看病售藥啊。”
那玄衫青年聞言笑了笑,不再問卻也不走,竟然在藥鋪裡踱起步,四處觀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