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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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五月心裡極為不安,瞧上去這玄衫青年極有把握爹爹就在這裡行醫,準備守在鋪子裡等爹爹回來或是從裡面出來了。不過他若是有心,事先在鎮上稍加詢問,就能知道這醫館是爹爹開的了,她想瞞其實也瞞不住,倒不如先探問一番他的目的吧。

想到此處,五月便輕咳一聲,客客氣氣地問道:“這位公子,你與後面這兩位都不像是患病之人,請問你求的是什麼醫?”

玄衫青年微挑眉頭:“在下不像是患病之人嗎?葉大夫不是數步之外,單憑望聞就能猜出對方所患何病嗎?聽聞他的女兒學到了他十成十的本事,怎麼看不出在下的病呢?”他神情雖好像是略有詫異,語氣卻帶著幾分嘲諷。

五月又是一驚,這人連自己是葉昊天之女也知道了,自然是事先做足了功夫。再細細看他面容,劍眉修長峻挺,眉心卻有隱約有青白之色,且他的雙脣與臉色都比常人要蒼白些。其實他不說的話,旁人只當他這樣的臉色是因為生於富豪之家,生活優裕少有外出所致。若不是這個原因,當是因為供血不足,多半是有心絡方面的問題。

她起初對此人滿心戒備,只注意他和後面兩人的神情,對他是否患病倒沒放在心上,此時卻被他這句帶著嘲諷語氣的問話嗆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在後面的葉昊天已經聽到外面藥鋪的對答聲,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這三個陌生青年不由得一愣:“五月,這位公子是……”

玄衫青年跨上一步,微微躬身做了個揖,朗聲道:“葉先生,在下冉雋修,當年與先生有過一面之緣,得先生診治,受益匪淺,至今心疾不曾再犯。如今冒昧來此,是想請先生去替一位貴人看病的。”

葉昊天還了一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搖頭道:“恕葉某不記得,冉公子……莫非是南延縣城裡那位冉公子?”

他遇到張家人後幸得冉家少爺相助才能平安歸家,此事隔了五年之久,當年僅有一面之緣的少年已經成為青年,相貌變化,他一時認不出來,然而冉姓少見,這青年一說自己姓冉,他便想了起來。

五月這時也想起了當年那個性子彆扭,說話刁鑽,絲毫不給別人留情面的少年,當年那少年的容貌面目在記憶中早就模糊,只是他那時說爹爹是庸醫的刻薄話,她可不會忘記。這人雖然長大後說話多了幾分圓融,性子卻依然彆扭,若是一進藥鋪就說明當年事情,她也不至於擔了半天心,早就好把爹爹喊出來了。

冉雋修微笑道:“幸好葉先生還記得在下。剛才葉小大夫還一口否認這裡有位葉大夫,讓在下好生失望。”

五月氣惱地看向冉雋修,他居然好意思說這話,若非他死活不說來找爹爹是為了什麼目的,她何至於隱瞞實情,更何況他剛才壓根就沒有失望過,現在倒說得好像全都是自己的不是了。

葉昊天倒是知道五月的性子,斷不會無端為難別人,就算不說也有原因,而且他還記得這冉公子當年就是個嘴上不饒人的,當下不接這話茬,只笑了笑道:“藥鋪裡沒有坐的地方,還請冉公子入內詳談吧。”說完便將冉雋修引進裡面醫館。

見冉雋修進了裡面,那兩個隨從正欲跟著進去,卻聽冉雋修在門內說了句:“竹筆石硯,你們倆等在外面。”那兩隨從只得回到藥鋪前面,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

五月看著這兩人,回想起當年情景,這兩個小廝裡,竹筆倒還好,石硯卻是個莽莽撞撞的愣頭青,常被訓斥的。也不知這兩人哪個是竹筆哪個是石硯?

她正心中暗暗猜測,剛才急著發話的那人在小小的藥鋪裡兜了一圈後,覺得無甚好看,便走到櫃檯前和她說起話來:“你就是那時跟著葉先生一起翻牆進來的小女娃?這般年紀就能坐堂當大夫了?”

五月眼珠一轉:“你就是石硯?”

石硯點頭道:“你還記得我?”

“我記得你總是被冉公子訓斥。”五月忍不住捂著嘴笑道。

石硯頗為尷尬地沒有說話,竹筆伸過頭來接著道:“他現在還總是被少爺罵。”

·

冉雋修從裡面出來時,就見五月與竹筆石硯兩人融洽地說笑的樣子,他挑挑眉頭,回身對送出來的葉昊天道:“葉先生,在下所提之事,還請你再考慮一下。”

葉昊天搖頭道:“葉某心意已決,不會再離開這裡,京城這麼多名醫高手,何須葉某一介鄉村野醫去班門弄斧?”

冉雋修便不再勸,喚了竹筆石硯離開藥鋪。

五月瞧著他們三人走遠,回頭卻見葉昊天猶自站在醫館與藥鋪之間發愣,輕輕喚了聲:“爹?”

葉昊天一驚回過神來:“什麼事?”

“剛才那冉公子是找爹爹去京裡替誰治病嗎?”從他與爹爹這幾句交談間,可以推測出冉雋修來此的目的,但五月不知為何爹爹會拒絕他,還彷彿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葉昊天仰頭看著空中,好像在回想什麼似的,喃喃道:“京城……再也不會去了。”

“爹爹為何不再去京城了?”五月頗為好奇地問道。

葉昊天並不回答,嘆了口氣走回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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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過飯,五月便躲到了自己房裡,反閂上門進入玉佩洞天內。

不用仔細尋找,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幾株野草,因為,那幾株草已經瘋長得有小半個人那麼高了!而移植到院子裡本來差點要枯死的那幾株奇異小草卻找不到了,想來是恢復了原來的生機,便混入同類的草叢中,再也尋不出來了。

所以,是這湖水特異?許是因為湖水滲入泥土,滋潤植被,如果普通野草在這裡半天就可以瘋長至原來的三四倍之多,那麼如果在這裡種上藥草呢?是否也有這樣的奇效?

五月越想越是激動,恨不得立刻就去東平山裡採些草藥來試種。可惜時間已晚,她不能再外出了,何況夜裡去山中也太過危險,光線暗淡的野地更不好找藥草。

第二天一早,來了幾個病人複診或做針療,父女倆一直忙到午飯時間。飯後,五月見下午沒有預先約好的病人,而且爹爹也不需出診,便動了心思想去山裡採些藥草來試種。正好那幾種藥草所餘也不多了,她入內對葉昊天道:“爹,我到東平山採些藥草去。”

東平山是座地勢平緩的小山,也沒什麼野獸,五月又是從小在鄉間長大的,她本來覺得爹爹會爽快答應自己的,卻見他突然沉下臉道:“你一人去山裡亂跑太危險,那些藥還有富餘,等過幾天爹自會抽空去採,你就不要去了。”

五月一愣,不曾料到爹爹會阻止她去採藥,那她要如何才能在玉佩中試種呢?本來她是不想帶上程納福,只自己去的,現在只能再把他拉出來做擋箭牌了:“我找表哥一起去,不是一個人去。”

葉昊天心想昨日青蓮猜的沒錯,五月說要採藥,果然會去找納福一起,他咳嗽一聲道:“你表哥在學生意,你不要總是拉他出去,耽誤了他時間。”

五月“哼”了一聲道:“就他?還學生意呢,能算準該找多少零錢給顧客,別多給就算不錯了。”

葉昊天心中暗道不是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嗎?怎麼五月這丫頭說起表哥來一臉不屑的樣子呢?難道是為了掩飾才特意在自己面前裝出來的不屑嗎?他一時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卻只是板起臉不許五月出門。

五月只覺今天爹爹莫名其妙地不講道理,她連扯著他手臂撒嬌**也用上了,這都是她好幾年不用的大招了,卻仍然說服不了他讓自己出門,最後她惱了,氣鼓鼓地說道:“我去後面整理藥材!”

有些藥材經過晒乾後,還需切片或是切碎或是磨粉或是炮製,與其現在回藥鋪守著櫃檯沒事做,她不如去找些活兒幹。

五月拿起一束晒乾的連根鬼針草,看著下面稀疏的根鬚,突然心中一動,那玉佩中的小草移植出來後幾近枯萎,移回玉佩之中,不也恢復了生機嗎?那麼這晒乾的鬼針草,如果連根種下,有了那湖水的滋潤,是不是也能恢復生機呢?

她又取了些半夏和白芍,這些都已經去了枝葉莖幹只剩塊根,卻還沒來得及炮製過,既然要試,便連這些都試試吧。

探頭看看外面,爹爹還在前面藥鋪裡,孃親則應在裡屋做針線。五月進入玉佩,在湖邊清理出一小片方形的土地,快手快腳地把半夏和白芍埋入土中,再種下一束連根的鬼針草,取了湖水澆灌一遍,凝神細聽外間,沒聽見藥庫裡有什麼動靜便離開了玉佩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