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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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待傷口都包紮處理停當,再收拾整理完牛車上的東西,天色已經擦黑。德貴叔傷了額頭,頭暈得厲害,無法再駕車,便坐在牛車上休息,由葉昊天牽著牛,慢慢地往鎮上而行,五月則和葉程氏跟在一邊走。

葉程氏心疼五月:“月丫頭,你手臂也受了傷,上車去坐著吧。”

“不坐了,走路是用雙腿,又不是手臂,何況爹爹醫術高明,月丫頭傷處已經不疼了。”牛車上少一個人的分量,就可以走得快一些,而且五月現在傷口倒是真的一點也不疼,反而有些癢癢的,像是傷口快要長好時的感覺。

直到月亮升起,他們一行才到了菱鎮上。尋了一家腳店住下,準備第二天清晨去碼頭坐船,到舅舅家所在的瑞平鎮。

德貴叔要走時,葉昊天取出銀兩給他,作為他今日所受傷害的補償。

德貴叔卻死活都不肯收下,直說:“葉大夫你在王家村這麼多年,我們哪家沒有受過你的恩惠,莫說今日德貴只是敲破了點頭皮,就算是為了葉大夫斷條腿也沒有怨言!再說了,今天的事其實還怪德貴我自己多嘴,要是不說那臭乞丐在我們車上也就沒後面的事了,嗨,說來說去還是碰上了這個小黴星才有今天這麼些倒黴事的,怪不得葉大夫您。這錢您要是再硬給,就是瞧不起德貴了。”

德貴叔一邊如此說著,一邊匆匆趕了牛車就走,葉昊天只得作罷,揮手與他告別。

這一天又是身體疲累,又是精神緊張,弄得人疲憊不堪。腳店條件簡陋,葉程氏去後院井邊打了些涼水,一家三口稍加擦洗便關緊房門睡下了。

·

第二天清晨起床時,五月覺得頸下胸前癢癢的,便伸手去抓癢,這一抓卻讓她變了臉色,胸前本來掛著的玉佩沒了!

她摸了摸後背,許是睡覺時滑落到後背了,然而後背上平平的,也無玉佩。她在頸項間摸索到穿著玉佩的紅繩,拉出來一看,繩子完好,甚至原來穿過玉佩的繩環與繩結都完好無損,卻偏偏不見了那塊玉佩。

五月急忙掀開了被子在**翻找,五月乾脆把被子從**拿下來,放到桌上,連床褥都翻開了,仍不見玉佩的影蹤。葉程氏正在清點整理行李,見她這般急迫的神情,便有些兒擔心地問:“月丫頭,什麼東西掉了嗎?”

五月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娘,爹爹前日給我的玉佩不見了,昨晚我明明還帶著呢。”這玉佩本是葉家祖傳,到了她手裡卻只過了兩天就不見了,要讓她怎麼對爹爹交待啊!

葉程氏也有些著急,但見五月神情著急,自己便緩下語調問道:“不急,月丫頭,你好好想想,最後一次見到玉佩是什麼時候?”

“就是昨日受傷後,我拿出來給爹爹看,德貴叔勸我收好,我就放回衣內……這之後趕路、住店、睡覺,我都沒看過它,今日早晨起來才發現不見了的。”

“會不會繩子斷了,在路上掉落了?”

“不會的,若是在路上掉落,我一定會有感覺的。”

葉程氏也知道五月自小就比同齡孩子早熟,絕不是丟三落四的性子,何況昨日自那些兵士離開之後,就再無特異的事情發生,若說這麼大塊玉佩落地,五月會毫無所察,她也不信。見五月眼中已經含淚,抿著嘴脣在**床下各處角落細細地尋找,她便柔聲安慰道:“娘幫你一起找,你在這屋裡找,我去外面找找,若是還沒有,就去尋腳店老闆問問,也許有人找到了送了過去。”

娘倆裡外一番細細尋找,直到葉昊天買了早點回來,還是沒有找到玉佩。

葉昊天聽到這事,又是驚訝又是惱怒,大聲地責道:“月丫頭,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這塊玉並非尋常,是葉家代代相傳,已經不知傳了多少代多少年了。我前日才交給你的……”

他本是極為生氣,但見五月已經一臉自責,淚痕佈滿臉頰,兀自不死心地在屋子各處尋找,又不忍心再責罵她,話說一半就停下了。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太過魯莽,把家傳玉佩交給了只有十歲的女兒,掉了也要怪自己不好。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腿,重重地嘆口氣道:“哎,自古都道玉有靈性,許是天意吧,也許我葉家到了這一代,就留不住這塊玉了。算了!沒了就沒了吧,月丫頭不要傷心了,趕緊吃了早點,還要去趕船。”

這一整天在船上,五月猶自想著玉佩失落的事情,她撥弄著頸項間的紅繩,眉頭緊皺,讓她想不通的是,為何玉佩掉落,繩環卻完好,若不是繩子磨斷讓玉佩掉落的話,莫非是玉佩在繩環穿過之處斷裂?然而好端端的又沒有撞擊或是拉扯,玉又怎麼會斷?更為奇怪的是,這麼一大塊玉,落得無聲無息,讓人毫無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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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船水路要走兩天,第二日便還是在船上。第三天,葉昊天一家終於到了瑞平鎮,行李太多,只能在碼頭僱了牛車往程青彥家裡而去。

程青蓮看著一路上的景緻,心中頗為感慨,這就是她幼時常走的街道,有些鋪子還是當年的模樣,有些卻改頭換面。穿過鎮中主道,到了鎮子西邊,拐個彎沒多久便見到了她大哥的賣布鋪子。

小鋪子經過了十數年,卻沒什麼變化,看起來不曾好好拾掇過,門板黑朽,貨架積灰,徒顯破敗,似乎生意頗為冷清。

程青彥是青蓮的大哥,也是她唯一的哥哥。因為父親是私塾老師,給兒子起的名字倒是不俗,偏偏這個程青彥不愛讀書胸無大志,一日喝酒,結識了一個經營布帛的商人,便動起腦筋開了家賣布的小鋪子。

鋪子雖然開了,地段卻不在鎮子主道上,最最關鍵的是程青彥不肯定定心心地經營生意,每日算算賺到了少許利潤就想關鋪子,卻不考慮偶爾也有下雨落雪,分不進的日子啊。這樣一個月下來,總是勉強不虧,略有盈餘,堪堪夠家用而已。娶妻之後,怕被老婆責罵,這才每日定時開張定時打烊,只是不肯再多費心思去進新貨、擴大經營、吸引顧客,因此生意一直也就爾爾。

程青蓮在門口站定,抬頭看看鋪子上積灰的招牌,有些遲疑地叫了聲:“大哥。”

鋪子裡轉出一箇中年男子,與程青蓮眉目有七分相像,只是神情有些憊懶,渾身上下透著股鬆垮垮的味道。他見了程青蓮,雙眼略微瞪大,又細細看來,詫異道:“青蓮?”

程青蓮跨上一步:“大哥,我和天哥有些困難,想在你這兒暫時打攪一段時間。”

程青彥下意識地點點頭,隨即想起什麼似的又趕緊搖搖頭,匆忙說道:“妹子,你這麼久沒來過,一來就說要住下,這事還要商……”

不待他話說完,鋪子深處傳來一個頗有穿透力的聲音:“當家的,外面誰來了啊?”

程青彥臉色微變,話說一半,立時住嘴,回頭向著裡面喊道:“是青蓮妹子和她家裡的來看我們了。”

很快,鋪子裡走出一個身穿豔麗麗桃紅衣衫的肥胖婦人,她瞅了瞅葉昊天一家,餅狀的肥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呦,是妹夫和妹子來了?這水靈靈的小姑娘是你們女兒嗎?長得可真俊啊!”

她又瞧見葉昊天身後地上的大包小包,笑得更是歡暢:“來看看就算了,怎麼還送這麼多東西啊?”

葉昊天與程青蓮都驚訝地看著她,這婦人就是程青彥當年娶的嫡妻?十多年沒見,怎麼變得這麼肥腫不堪了?當年丁小花可是曾號稱小鎮一枝花啊?怎麼會變成現在的一朵豬油花了?若不是聲音聽起來還有些相似,她所穿衣衫也是丁小花一向喜愛的桃紅色,他們還真不敢認這個嫂子了。

程青蓮怕她誤會,小聲道:“嫂子,我們要暫時打攪你們一段時間了,後面那些,都是行李。”

丁小花唰地一下就把笑容拉掉,換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把那張肥臉繃得緊緊的說道:“打攪一段時間是多久啊?看這後面一大堆,怕是全部家當都帶來了吧?別口口聲聲說暫時住一段時間,心裡打得是一輩子住下去的主意。”

葉昊天氣得臉都紅了,卻為了程青蓮不願和她爭執,強忍下怒意道:“嫂子不用擔心,昊天只是一時之困,絕不會長時間打攪大哥的。”

臨走時王嬸送的雞蛋被那些強盜兵打破不少,還好王嬸怕路上顛壞了蛋,一個個蛋都用秸稈束包著,倒也沒有全打破,現在還剩下半籃。程青蓮趕緊轉身取了地上半籃子雞蛋,遞給丁小花:“嫂子這些雞蛋你拿著,給納福吃,地上那兩包大米都是新米,帶來給大哥大嫂嚐嚐。還有……”

丁小花聽了這番話,臉色稍有好轉,接過雞蛋嘟囔了一句,音量剛好讓葉昊天一家聽得清楚:“送半籃子雞蛋算怎麼回事……”又對程青彥大聲道:“當家的,還不幫你妹子把東西搬進去?”

程青彥立時領命,毫無當家氣派乖乖地幫著葉昊天一家拎起地上的行李搬進鋪子後面自家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