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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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趙翰池不知怎麼說服了趙尚書夫婦,竟讓他們答應去素華家中提親了。他高興至極,第一時間便到冉府把此事告訴了雋修。
冉雋修問他:“你到底是如何說服趙伯父伯母的?”
趙翰池得意地揚揚眉毛:“我可沒像你那樣耍賴絕食啊。我是以情動人。”
冉雋修不屑一顧地“切”了一聲:“趙伯父可不是這麼容易心軟的人。以情動人?對趙伯母還可能有效,對趙伯父用肯定是要碰釘子的。”
趙翰池嘿嘿笑道:“我爹也是心疼我的。”
他見冉雋修不信,便說了實話,原來素華是太師的嫡孫女,家世並不差,不然也不至於買得起教學廳書局中的眾多醫書了。五月那時候所看的醫書,絕大多數都是問素華借來的。
趙尚書不同意這樁婚事,是因為素華的年齡比翰池還大了一歲,且她曾經有過一次婚約,卻莫名其妙地被男方拒婚,之後的幾次婚事都沒有談成,更有素華性子古怪的傳聞傳出。趙尚書認為,她直到現在成了老姑娘都未嫁出,多少都與她自身原因有關。
對此趙翰池自然要細細分辨好好解釋。
那一次婚約,素華其實未見過男方,雙方是因為家世年齡外貌等各方面都登對相配,由雙方家長將此事敲定。誰知男方在成婚前三個月突然退婚,理由是移情別戀。
素華因婚事受挫,轉而專心鑽研自小就感興趣的醫術。這數年間家雖然亦有為她尋找合適夫家,但不是家覺得對方有不足,就是男方家覺得素華第一次被拒婚總有她自身的原因。男方女眷藉著某些機會見素華時,她又總是態度淡淡的不討長輩喜歡。
時間拖得一久,家孫女喜讀醫書,性格古怪之名聲漸漸外傳,就少有人上門提親了。素華索性考入太醫院,一直住在外教習廳不回家了。
太師想念孫女,這日想了個法子故意稱病,把素華騙回了家。素華不知有詐,心急如焚地往家趕,偶然被趙翰池瞧見了。
趙翰池見素華對自己冷淡,本來已經想要放棄,陪著五月與菲奧娜逛街市時,偶見素華一臉憂色,匆匆而行,便帶著車馬隨行追上了她,在她身後喚道:“姑娘,可有什麼急事?在下有車,可送姑娘去。”
素華回頭見他,心中暗暗皺眉,然而現在確實急著趕回家裡,稍作猶豫後還是答應上車。雖然是上車了,她對趙翰池還是滿懷戒心,坐在馬車後端靠門的位置,車簾還故意撩起一角不曾完全放下。
趙翰池心中苦笑,不知她為何要如此防備自己,為了彰顯自己是個正人君子,這一路都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馬車很快駛到家門外,趙翰池卻完全不提自己要走。素華急著去看爺爺病況到底如何了,顧不上請他回去,於是趙翰池就跟著素華進了府。
見到太師好端端地坐在廳裡,笑呵呵地與自己爹說著話,素華就知道被騙了。她雖然氣惱,卻也知太師是想要見自己才裝病騙自己回來的。
她還未說什麼呢,一邊的趙翰池已經上前向太師與少卿行禮並作自我介紹了。
這天夜裡,素華住在家中。她娘對於趙翰池送她回家之事旁敲側擊,素華解釋道,趙翰池只是她同學的義兄而已。她娘就是不信她所言,還說趙尚書的這個長子聽說在國子監讀書,品行端正,沒什麼惡名,是個規規矩矩的人。
素華拖到這年紀了還不曾成婚,家人也不指望她嫁得出去了,真要勉強去嫁,大概不是下嫁就是去做別人的繼室,那倒不如養在家裡,家又不是養不起一個閨女。
這日突然見到趙翰池送她回家,老夫人與夫人都是喜不自勝,第二日就去打聽趙尚書長子的諸般情況去了,將他的底摸了個清楚之後,逮著素華回家,就在她耳邊唸叨翰池的好。
自這次之後,趙翰池又常常去教習廳找素華,藉口總是太師又想她啦,自己是去接她回家的諸如此類。素華明知他是藉口,卻不再拒絕他送自己回府。
直到五月回安京,找素華去尚書府玩那日。趙翰池與素華在花園裡漫步,聊了許多話題。他見素華亦不討厭自己,便開始向趙尚書懇求提親之事。沒想到趙尚書卻不肯同意他與素華的婚事,理由如上所述,一是她曾被退婚,二就是年齡太大。
趙翰池本來反覆說服不了趙尚書,已經準備拿出家做和尚來脅迫他答應了,卻突然發生了五月入獄的事情。於是他將雋修為救五月四處奔走的事例,來說明如果夫妻間光講年齡或家世登對的話,未見得就能如雋修與五月那樣患難見真情。
趙夫人後來打聽下來,素華當年被退婚之事,確非家或是素華的過失,是那男方本來就有喜歡之人,突然悔婚。素華性子古怪的“惡名”,傳言起頭則多來自於被家拒婚的人家。
五月曾邀素華來尚書府做客,那時趙夫人也見過她一面,覺得她嫻安靜,雖然性子是淡了點,但卻知書達理,談吐不俗,對她印象倒還不錯。鑑於素華只是年齡偏大,其他方面倒都是讓趙家滿意的,經翰池軟磨硬纏之後,最終是同意了去家上門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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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得知翰池與素華婚事已定,為他們高興之餘,亦想起了雋毅與菲奧娜,聽雋修說起他們之間似乎有點異樣,這日空閒下來就去了菲奧娜姑父家。
菲奧娜高興地拉著她坐下,一面回頭吩咐女傭泡茶。
五月問道:“最近你過得如何?”
菲奧娜嘟著嘴道:“無聊啊。”
“無聊的話怎麼不來我家玩?”
“上次我去找你,結果你和冉公子一起出去辦事了呀。”
那一次,五月和雋修其實是去了陽蚌縣試探張氏兄弟。她促狹笑道:“我雖不在,你總是找得到人陪你出去玩的吧?二哥亦不在嗎?”
菲奧娜板起了臉道:“別提那混蛋,再提我和你翻臉了。”
五月有些尷尬,冉雋毅畢竟是雋修二哥,菲奧娜罵他是混蛋,她又不能附和。她試探著問道:“他做什麼了讓你這麼生氣?”
菲奧娜頓了一頓,似乎是不想說,可還是忍不住,氣鼓鼓地說道:“他在舞會上故意挑撥一個喝醉了的笨蛋,結果那醉漢追上我的馬車,打傷了我的車伕與女傭,還把我拉上他們的馬車……”
五月吃了一驚:“那後來呢?他們把你帶走了嗎?”
“沒有。”菲奧娜搖搖頭,“就在他們剛把我拉上車的時候,他趕過來了。那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因為擔心我才跟在我的馬車後面的,還對他懷著感激之情。”她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的主動獻吻就惱恨至極,當時他心裡一定是得意得很。
五月鬆了口氣道:“幸好你沒什麼事。”
菲奧娜清澈的深綠眸子暗了一下:“他就沒想過我的安危嗎?要是他沒有及時趕到呢?他就不擔心我被他們打傷或是欺負嗎?就算是肯定不會出事,他也不能這樣對我啊。他怎麼能這樣做?”
五月亦覺冉雋毅做得過分了,他確是這種為達目的會不擇手段的人,當初為了阻止自己對雋修動手術也好,後來阻止自己與雋修的婚事也罷,他都是如此。怕是生意場上爾虞我詐,他已經習以為常了吧?但這種手段是不該用在自己所關心喜愛的人身上的。
她還想勸勸菲奧娜:“不管怎樣,他也只是因為喜歡你才……”
菲奧娜冷了臉道:“我不覺得做出這樣的事情是出於喜歡,那只是不擇手段地想要獲得佔有罷了。”
五月無法再勸,心中低嘆一句,二哥,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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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上旬,冉紹峻與冉夫人比原來的計劃遲了一個月抵達安京,住在了五月早就佈置好的意林居中。
冉紹峻與冉夫人已經知道了五月因為皇上做手術時擅自決定切除肝部腫塊而入獄之事,雖然冉雋修沒有說得太具體,畢竟是牽涉到皇上龍體,他們自然能推測出五月這次險些是要被判死罪的,幸好得趙夫人相助才化險為夷。
冉夫人本就對五月繼續行醫不滿,便藉著這事將她教訓了一頓,責備她當初就不該進太醫院,以後也不要再繼續行醫了吧。
五月於獄中亦考慮過這個問題,出獄後拜訪吳雨正時他說的一番話也很得她的心。是否行醫對她來說已經不再重要,她現在所想的是,芬格葉雖然在殺菌與癒合傷口上有奇效,卻因無名草無法在玉佩洞天之外存活,所以無法大量製造,若是找到一種能大量製造的替代品,那麼她與肖恩所做的開腹手術,其他大夫也能做,加上手術中輸血的實現,就能向所有的大夫傳授推廣外科手術。
她平靜聽著,等冉夫人說完,輕輕點頭道:“娘,我答應你,不再替人看病。”
冉夫人對此反倒出乎意料,懷疑地看了她一眼:“你是真的答應,還是如上次一樣,假意答應,等我們回南延了之後再恢復行醫?”
五月道:“娘,我是真的答應你。”
冉夫人心道她雖現在答應得好好的,若是真見到病人,難道還能忍著不去救麼?便還是在言語間敲打她:“你記著,你首先是冉家的媳婦,修兒的妻子,你要先盡到為妻之義務,才能提到其他的事。”
五月垂首應道:“是,五月謹記孃的教誨。”
她透過肖恩,購買了一些實驗器具,又透過冉雋毅向西國海商訂購了專用裝置,自己在府中建了個實驗房,最近一心撲在尋找芬格葉的替代藥物上,確實也無心再去診所替人看病。只是公婆來了之後,她就要多花時候在府中內務上,還得多陪公婆,那些實驗只能改到晚上再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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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爹孃在安京暫住的事,冉雋修反而是比五月更不適應的人。
五月自從不再做太醫之後,白天在府中的時間變多,處理完內務後,就在書房隔壁的實驗房裡做她的實驗。在等待實驗結果的閒暇時,她常會來書房陪著他,有時他畫得累了亦會到實驗房去陪她一會兒。兩人常常就膩歪一番,濃情蜜意,彷彿又回到了先前新婚的時候。
然而自從爹孃來了之後,他的好日子就此結束。
五月白日裡的閒暇時間大多全用來陪爹孃了,偶爾還要下個廚。晚上麼,她要去實驗房,把白天的時間補回來。所以,她自然就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他了。
不過這樣亦有好處,他白日裡作畫明顯要專注了許多。
一日他去於意齋瞧瞧那裡的經營狀況,回來時順道去冉氏商行找雋毅聊聊,想起五月回來說起的他與菲奧娜之事,便向雋毅問起。
冉雋毅倒也不加隱瞞:“亨利?馬瑞只是想打我而已,他既然喜歡她,不會當街打她,只要我在他們帶她離去之前趕到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但你萬一要是來不及趕到呢?又或者她走了其他的路呢?”
冉雋毅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那條巷子是菲奧娜從大使館回家的必經之路,也是唯一比較冷僻少人的路,馬瑞要動手的話,只有在那裡。巷子兩頭我都佈置了人手與車馬,即使我因意外耽擱了無法趕到,我的人也會阻止他們把菲奧娜帶走的。”
冉雋修挑挑眉,對他的這種說法不置可否。
冉雋毅又接著道:“我唯一失策的是,那日挑撥馬瑞時的對話,被菲奧娜的朋友無意中聽到了。”
“那麼,你現在又預備如何呢?”
“如何?她現在在氣頭上,怎麼哄都是白費勁。”
冉雋修道:“二哥,菲奧娜與一般的漢人女子不同,恐怕不會輕易就消氣了。”
冉雋毅道:“總有辦法的。”
“你要想盡方法去哄,倒不如誠誠懇懇地道個歉。”
“道歉?”
“一句誠懇的道歉,比千方百計的哄她更有效。”
冉雋毅往椅背上一靠,將雙手擱在膝上,食指指端互相輕觸,突然抬眸望向冉雋修:“經驗之談?”
冉雋修淺笑著輕點下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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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晚間,冉雋修回到家中,與冉紹峻夫婦一同用飯之後,再說了會兒話,五月輕輕咳嗽,雋修心領神會,便起身道:“爹,娘,你們早些歇息吧。”
冉紹峻微笑道:“你們也早些歇息。”
冉夫人淡笑點點頭。
出意林居,到了花園門口,這裡路分兩邊,左側通向書房與實驗房,五月便向著實驗房的方向而去。冉雋修拉住了她:“今晚就別去了吧。也好省點燈油錢。”
五月噗嗤一笑,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揭穿他道:“一晚上省下的燈油錢還不夠買你一幅畫所費的墨呢。”
“那你今晚是非要去做實驗了?”他話音低沉,帶著幾分威脅味道,眸中卻有笑意閃爍。
“那到也不是。”
冉雋修聞言便牽起她的手,朝右側那條路走。五月反握住他的手,跟上他的步伐。他的手掌與手指修長,將她的手幾乎完全包住。
有雋修牽著她,她不用看路,便放心地抬頭去瞧頭頂的璀璨星空。
玉佩洞天裡什麼都好,唯一缺少的就是夜空,那裡的天空寡淡空茫,無趣無味。
夏夜晚風,清涼拂面,她的一縷頭髮被風吹到了鼻尖上。五月只覺鼻子上癢癢的,正要伸手去捋,側面伸過來兩根修長手指,輕輕夾住了那縷頭髮,替她掠到耳後。
五月轉頭望著他微笑,她在瞧著星空時,他在瞧她嗎?
冉雋修亦回她一個微笑。他的雙眸狹長,此時微微彎著,眸中瞳仁幽黑深邃,定定的望著她。
只是這樣被他瞧著,她就怦然心動。
他們手牽手地走回臥室,沒有去吹燈。
纏綿之後,他一如既往地抱著她,她突然很想為他生個孩子。不知為何,他們成婚至今,已經超過一年了,她卻絲毫不曾有孕的跡象。
她為自己和雋修都搭過脈,兩人都沒有問題,可就是至今都不孕。她有時候自己心中暗暗憂慮,是不是因為玉佩洞天的關係,亦或是重生過的關係,讓她的身體改變?
先前她做太醫時常常要入宮輪值,那時候她其實曾經希望過不要這麼快就有孩子,可是轉眼竟已經一年多了,若還是無子,公婆第一個就不肯。
她把雋修抱得緊一些,幽幽地說道:“我們若是有個孩子該多好。”
他的手掌在她背上輕撫摩挲,低聲道:“順其自然吧。”其實他亦極想與她有個孩子,有時和她親暱的時候,他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傳說故事,傳說裡的男子在成婚之後,偶然發現自己的妻子是修煉成人形的花妖狐精。當然他知道她的情況完全不同,不過每次那樣想象的時候,他就特別容易動情。
她被關入廷尉府的那段時日裡,他真的擔心過她會從此消失。那些時日裡,他常常胡思亂想,有時候他就想,若是有個孩子,她就不會徹底消失了,她總會回來瞧瞧自己的孩子吧?
五月埋頭在他懷裡,她緊貼著他的胸膛低聲說話,溫熱的氣息輕輕噴在他的肌膚上,像有枚小指在那裡似有若無地撓著。
“也許是因為我……雋修,若是我一直不能有孕……”
“別多想了,你還很年輕,我們成婚至今也不算很久。你自己不也說你的脈象看起來沒問題麼?”他低聲打斷她的話,他知若無孩子,她要揹負起旁人所有的責備,七出裡就有一條“無子”,雖然她其實並無過錯。前幾日爹就在私底下問過他了,怕是娘亦或明或暗地敲打過她。
“可是……”
“若是你心中有愧,那就別每晚都去做實驗了,晚上要陪著我一起做孩子才是。”
五月又好氣又好笑:“什麼做孩子?”
“就是剛才那樣做,多做做就有孩子了。”
“怎麼說著說著就不正經了。”
“你喜不喜歡你相公不正經?”
“你只許對我不正經。”
“好……”他低聲應著,又開始上下其手。
“嗯……”她勾著他的脖頸,仰頭去親他的下頜,卻被他吻住脣瓣。
五月突然想起前幾天正好是她小日子該來的時候,所以她晚上就索性一直泡在實驗房,可是卻直到今日都沒來,她因這兩天特別忙碌,倒是忘了這事了。
她想到了一個可能,可若是太疲勞或是太緊張一樣會導致小日子推遲,只是晚了三、四天罷了,未必就是……
冉雋修見她突然不說話,亦對他的撫摸無甚反應,詫異道:“怎麼了?”
五月想著還是晚些等自己確定了在告訴他吧,便回答:“沒什麼。”
五月一動念進入玉佩洞天,將雙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凝神內視。
下一個瞬間她離開玉佩洞天,回到了**。見冉雋修已經在**盤腿坐起了,挑眉瞧著她,一付你不給我說清楚就別想我輕易饒過你的神情。
五月微笑著,又帶著一點點兒得意:“我的小日子這幾天遲了。”
冉雋修被她這句弄得有些莫名,稍一思忖後反應過來:“有了?”
“有了。”五月肯定道,“剛才我就是去內視確認了。”
五月輕聲道:“應該無妨的吧……”現在時日還短,只是極小的胚胎,他們剛才不知道的時候就親暱過一次了,不也無妨嗎?
冉雋修微微張眸瞧見她笑容,暗道你現在笑吧,一年後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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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之後,五月還是興奮地睡不著,她輾轉反側,腦子裡一時想著這孩子是男是女,一時又想,這玉佩洞天不知不會對孩子有什麼不好的影響,頓時又不安起來。
冉雋修見她翻來覆去,彎起脣角,將她摟住不讓她再亂翻身,沉聲道:“睡吧。”
五月道:“我睡不著了,怎麼辦?”
“為了我們的孩子你也要好好睡覺啊。”
五月應了一聲,在他懷中蹭了蹭,找個舒服的姿勢不動了。隔了一會兒她又道:“雋修,你說我是不是從現在開始不要用玉佩洞天了?會不會對孩子不好?畢竟它在我身上……”
冉雋修思忖道:“它既然在你身上,至今也無甚壞處,你在知道有孕之前,也一直用它,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若是謹慎些的話,就別在玉佩洞天之外使用內視,那太耗精力。”
“嗯。”隔了一會兒,五月又問:“雋修,你說他是男孩還是女孩?”
“你剛才不是去瞧過了?”
“現在還是極小的,什麼都看不出啊!”胚胎剛剛著床,若非她用內視可以看出微小血脈流動的異常,此時這個大小,怕是隻能用顯微鏡才能看得出來。
“那就等過段時間再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喜歡。”
五月嘟起嘴:“你這是敷衍我。”
“睡吧。”
五月終於不言,心靜下來之後,很快便睡著了。
冉雋修雖然叫她好好睡覺,自己卻難以入眠,聽得懷中人兒呼吸漸漸悠長輕緩,將墊在她頸下的胳膊極慢地抽出來,扶著她的頭輕輕放在枕上。她睡得香甜,這樣的動作弄不醒,她只是稍許動了動,在枕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酣睡。
他雖想要孩子,卻還不曾仔細想過,自己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她剛才問了,他才開始考慮。
他撐著頭考慮了老半天,突然失笑,這有什麼好想的?他們以後還有那麼久的時間要共處,他要與她生上一堆孩子,有男亦有女。兒子可以像他,不過性子最好像她,女兒自然要集兩人的優點才好,眸子最好像她,鼻子嘛,還是像他比較好……
下弦月此時才剛剛升起,房間裡光線暗淡,藉著窗外透進來的些許微弱月光,他側臥著瞧她。
她的面容在微光下模糊不清,帶著幽幽的藍色,不過她的眉梢、鼻尖、脣角,所有的那些起伏折轉,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在筆下畫過了,亦在心裡刻下了。
這張面容也會老去吧,等到那眼角有了細紋,等到那鼻尖不再光潤,等到那脣角微垂,他還是能這樣靜靜地瞧著她的睡容,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安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