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7章

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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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冉雋修並非第一次經歷親人被帶走的事情,知道此時保持鎮靜理智最為重要。

他知道五月能於瞬間消失,對於她本身的安危倒並不是很擔憂,然而畢竟她被這樣突然帶走,要說他一點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他猜測五月這樣被帶走,很可能是在宮中行太醫之職時出了什麼問題。五月好歹還是七品醫官,此時官品仍在,至少不會被關入普通大牢,多半是先入廷尉府詔獄。

這些禁衛軍一共六人,前後左右地圍著五月向冉府門外走去。冉雋修跟在後面,一路上見到匆忙趕過來的石硯與管家。

驚慌失措的石硯剛開口問:“少爺……”就被身旁的管家扯了一下。冉雋修冷冷盯了石硯一眼,讓石硯住了嘴。

一行人出了冉府門口,門外停著一輛形制有些特別的馬車,與普通馬車最大的區別就是沒有車窗,車門亦比通常的門要狹窄許多,只能容一人艱難透過。那禁衛軍官短促快速地說道:“上車!”

即使五月,亦要略微偏過身子,才能鑽入車內,車廂內已經點起了燈,倒不是很暗,她剛坐下,先前的六名禁衛軍就上來兩名,堵住了門口位置坐著。隨即車門就被關上了,門外傳來了插門閂的聲音。

冉雋修看著一名禁衛軍把車門的四道門閂全都閂上,隨後車外這四人左右前後分立於馬車周圍,當馬車開始前行時,他們亦小步跑了起來。

夕陽墜下天幕,半昏半暗的暮色中,馬車很快駛遠,再也看不見。

冉雋修回頭對竹筆道:“立刻準備車馬,我要去趙尚書府。”

趙尚書與趙夫人剛剛吃罷晚飯,聽人通傳說冉雋修此時來訪,也頗為意外。這個時間過來,往往是有著什麼急事了。

聽完冉雋修所述之前發生的事情後,趙尚書道:“依你推測,是因為五月在宮中行太醫之職時出的問題?”

“是,五月除了入宮輪值之外的日子,都是去教會診所替人看病。所以除此之外,應無其他可能。”

趙尚書皺眉思忖道:“前日皇上確實抱恙,包括昨日都沒有來上朝,不過今日開始又正常上朝了。我見皇上稍有疲態,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異常。且這幾日,也不曾聽聞宮中有重大事情發生……想來應該不會是人命大事。你先別急,待明日我瞭解一下五月被帶走的原因,我們再想辦法。”

出了尚書府,冉雋修本來想直接回府,轉念一想,吩咐車伕先去陶壺街三十七號。

五月回家來時不會多說在宮中看病之事,但卻會與肖恩討論病例,若是去問肖恩這幾日五月在宮中為誰看過什麼病,他多半會知道。如此多少也能推測出一些五月被帶走的原因。

誰想他到了教堂,卻見神父滿臉焦慮,一問之下,肖恩竟也被禁衛軍帶走了。

神父氣憤道:“我要向他們抗議,肖恩是西國人,要是他觸犯了你們國家的什麼法律,就該明說啊!怎麼能什麼理由都不說,隨便就把人強行帶走呢?”

冉雋修問道:“神父你可知肖恩與五月這幾日做過些什麼事?替誰看過病?”

神父回憶著道:“這幾日與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來看病的有西人,亦有華人平民,有些是來複診的,也有初次來看病的,但是都好好的,並沒有糾紛或是什麼特異之事發生。這幾天他們甚至連手術都沒做過。”

向神父告別之後,冉雋修一邊思索著一邊走出教堂。現在到底是因何原因讓五月與肖恩被禁衛軍帶走,暫時是不清楚。但肖恩的西人身份,倒是可以做一下章的。

他上車後,命車伕往菲奧娜姑父家去。

菲奧娜剛要睡下,卻聞冉雋修來訪。她匆忙下樓,在客廳裡瞧見面露憂色的冉雋修。她從未見過他這幅神情,不由心中暗驚,聽他說完來意,得知五月與肖恩都被禁衛軍莫名帶走,大驚之下問道:“為什麼要抓他們?”

來此路上,冉雋修曾經想過,既然不是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也許和肖恩與五月在宮中為皇上所做的手術有關,但是此事已經隔了半年之久,且皇上身體恢復良好,甚至為此嘉獎了五月與肖恩,應該不是為了那個手術。

那麼也許和他們最近做的血型試驗有關?然而以五月的太醫身份,就算這種試驗在不瞭解的人中引起非議,應該不至於被禁衛軍帶走吧?

他搖頭:“不清楚,我已經請趙尚書去打聽了解,明後日可能會有訊息。”

菲奧娜點頭道:“那麼現在需要我做什麼?”

冉雋修又道:“我來此是想請你聯絡你父親,是否能用大使館的影響力,讓他們倆被放出來。若是能把他們倆放出來是最好,就算不行,至少也能要求官府說明到底是因為何事抓了他們倆。知道了緣由才能設法去解決。”

菲奧娜低頭皺眉在客廳中走了個來回,抬頭看向冉雋修,眉頭還是深深皺起:“肖恩是西國人,若是我父親出面,只要不是殺人大罪,應該能讓官府將他釋放。但五月就……”

冉雋修來此路上已經想過此事,他問菲奧娜:“能否讓五月入西國籍?”

菲奧娜眉頭鬆開:“這是個辦法!”

離開菲奧娜家時,已是深夜時分。月上中天,繁星漫天,冉雋修在馬車邊站了一會兒,想讓自己心緒平靜,突覺腹中有飢餓空虛之感,來回奔忙到現在,他連晚飯沒吃也忘了。

五月亦沒有來得及吃晚飯就被帶走了,不知此時有沒有人給她送飯,她是最怕餓的。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突生一個奇怪想法,不知她有沒有法術可以變出什麼吃的來。

上了馬車,吩咐車伕駕車回府。今日他能做的該做的都做了,一切都要等明日再看了。

五月在馬車上坐著,瞧了眼車內坐著的兩名禁衛軍,車內搖曳晃動的火光,讓他們無甚表情的臉上更添幾分陰鬱。

即使他們注意到五月的目光,表情仍然不曾變化。

五月低頭不再去瞧他們,心中對目前情形做了一番思量。她自問最近在宮中看過的病例,並無出錯疏漏,為今之計,只有保持冷靜,走一步看一步了。

馬車行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停下。門外響起抽開門閂的聲音,隨著車門開啟,有人冷冷道:“下車。”

五月鑽出馬車,眼前所見建築異常熟悉,便是她以前常常來探望爹爹的廷尉府了。

五月被帶入廷尉府,進入一個房間,司獄登記她的姓名官職,接著便讓兩名獄卒帶她走。正好又有幾名禁衛軍帶著犯人進來,於是他們站在門內等對方先進來。

讓五月大為驚訝的是,被帶進來的竟是肖恩:“肖恩?!連你也……”

肖恩比她更吃驚:“五月?怎麼回事?我一路上向他們抗議,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旁獄卒猛推站在門口的肖恩一下,喝道:“住嘴!不許說話。進去!”

肖恩大叫:“為什麼不許說話?”

五月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再叫嚷。教堂與冉府離得近,到這裡的路程也差不多,那他亦是和她差不多同時被抓的。

肖恩向內慢慢走,到了五月身邊時,五月壓低聲道:“我也不知……”才說了半句,亦被獄卒喝止。

五月被帶到女子監房,裡面看守皆為粗壯婦人。她除下發簪等首飾硬物,換了衣物,隨後便被關進一間小房間。

門在身後關上,傳來上鎖的聲音。

她在房內靜靜立了一會兒。一陣步聲由近及遠,漸漸聽不見了。今日已晚,也許不會有人再來訊問她了。

剛才她雖然對肖恩說自己也不知是為何會被抓,但是看到肖恩之後,其實她隱約有些猜到了緣由,多半是因為他們為皇上動的那次手術了。但是當著獄卒的面她無法明說,她只是在他面前做了個打手術結的手勢,希望肖恩能明白。

五月向房內四處環視。獄門上有兩扇小窗,一扇和她眼睛差不多高度,一扇則接近地面,此時都被關著。門對面的牆上伸手不可及的高處,有扇小窗,幼子之頭亦不能透過的大小。透過這扇小窗卻看不到外面天空,只見一堵灰牆。

房內只有一張床。五月走過去,輕輕坐下。

此時雋修不知在做什麼?

他生性冷靜,應該不會太過憂慮吧。可是他有個壞習慣,心裡一有事就會忘記吃飯,希望竹筆會記得提醒他按時吃飯。

此時已經入夜,早過了飯點,獄中自然不會有人特意送飯過來。好在五月在玉佩洞天內種植的許多作藥用的果實,本就可以當食物來吃。

她動念摘了十幾枚大棗吃了,解了腹中飢餓,棗核藏回玉佩洞天,接著便在這張小**躺下休息。

第二日,五月被一陣聲音驚醒,她睜眼,見到房中光線朦朧。轉頭去看光源所在,淡淡晨曦從那個高處的小窗照進來,在對面門上投下一塊長方的淡色光斑。

門下端的小窗被開啟,一隻手送進來兩隻饅頭一碗菜。

五月走過去,端起碗走回床邊,坐下來吃完。

比她預期的時間要晚一些,當從高窗外投射到對面牆上的光斑變成了淺白色,高度也變得更低之後,有人打開了門鎖,隨即獄門亦被開啟。門口的粗壯婦人道:“出來吧。”

依然是默默無言,三人排成一列,五月走在中間。到了門前,前面那面婦人向旁邊一讓,示意五月入內,門在她身後關上。

訊問的房間比她的牢房要大許多,房中的人卻不多,除了五月與訊問官員之外,只有一個曾公公在內。

座上的訊問官員便是此處一府之長——廷尉,等門關上後,他問道:“冉太醫,你半年前為治療胃疾,替皇上做過手術。”

“是。”五月見著曾公公時,心中已經雪亮,除了皇上那次手術的事,再無其他可能。

她昨夜將當初手術之事仔細想過一遍,那時她還不曾做過太醫,不知宮中規矩,每次給皇室看過的用藥以及治療過程,都要記錄備案。手術過程雖然只有她與肖恩才知,但用藥記錄與當時切除下來的胃部粘膜與肝部腫塊,都被儲存了下來。

然而此事已經過去半年之久,若是要因此事而懲治他們,又怎會一直等到昨日?

是誰將此事翻了出來?是偶然還是故意為之?

廷尉接著問道:“冉太醫除了治療胃疾以外,是否還做了不該做之事?”

五月輕輕道:“下官不曾做過不該做之事。”

廷尉皺眉,提高聲音道:“冉太醫,其實當時你與那名西醫做過什麼,內藥房全數有記錄備案,想要賴是賴不掉的!”

“下官只做過救人該做的事。皇上當時雖然只有胃部症狀,但下官開啟腹腔之後,見到肝臟亦有腫塊,。以下官判斷,若是不加切除,日後很可能發展成為奪命的腫塊。”五月冷靜解釋道。

“皇上龍體又豈是你可以隨意切除的?如果真的是疾病,為何先前諸位太醫都不曾診出?皇上亦沒有任何不適。”

“回大人,這個腫塊非常小,所以初期並無任何症狀,但腫塊會發展,就如種子在土壤中會發芽一般……”

“如果真如你所說,為何又要隱瞞切除腫塊之事?”

五月低聲道:“大人,下官當時只是一介平民,雖然切除腫塊是為了皇上龍體健康,但若是不經稟告就切除的話,亦是大罪,下官只是為求自保,不得已之下……”

“那麼你又為何不事先加以稟告?”

“大人,因皇上本人毫無症狀,在開啟腹腔之前,誰都不知道會有這樣一個小小腫塊。而一旦開啟腹腔,就要儘快完成手術,時間耗得越久,手術中的意外與手術後的併發症都……”

曾公公見廷尉聽得仔細認真,便輕咳了一聲:“大人。”

廷尉經他提醒,便道:“既然冉太醫承認此事確鑿,那就無需再加以解釋。”

“可是大人……”

廷尉冷冷打斷她的辯白:“欺君罔上之罪,這是逃不掉的。”

五月快速說道:“大人,下官還有另外一事要說。芬格大夫不瞭解我國律法,且腫塊切除是我所為,他並不知曉我瞞下了此事。”

“芬格大夫之事無需冉太醫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