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終章·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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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終章·背道而馳
謝雲起和秦賞夕仍舊在僵持之中。
秦賞夕死死瞪著一雙眼睛。她不信,她就是不信。不是自己騙自己,是真的不信。謝雲起一番胡說八道簡直可以亂真,但她不是傻子。
心中除了失望還是失望。不管真相到底如何,不管謝川究竟是不是真凶,不管謝雲起究竟是不是出於保護自己父親的目的。他這麼大包大攬,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謝雲起,你不是在逼我殺你,你是要逼死我。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卻這麼騙我!”
謝雲起早已心力交瘁,他道:“隨你怎麼想好了,我現在只是想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只要完成我要做的事,你想讓我怎麼死都行!”不管怎麼樣,他跟賞夕都是絕無可能了,索性再絕一點,斷了她對自己的念頭罷。也許,她會因為恨而選擇遺忘,從此,反而能夠更好的生活。
秦賞夕執拗道:“別扯別的。你告訴我真凶是誰,別再說是你!”
謝雲起比她更執拗:“你不要再問了,我說過是我就是我。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你就當是我來替凶手抵命好了!”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凶手?抵什麼命?”謝瀟華來至紅袖居,聽到二人說話,心中諸多疑惑不解。
秦賞夕恨聲道:“問你大哥!”
謝雲起卻道:“你先別管。”
謝瀟華將手中一紙字箋遞給秦賞夕:“你們的事情我先不管,但是江姑娘的事情,能不能麻煩你先看看?”
秦賞夕聽他說到江芷容,這才驚覺,自己回來後竟然忘了去看芷容。
哼哼,她在心底冷笑一聲,嘲諷自己:秦賞夕啊秦賞夕,看來你還是很相信謝雲起。你竟然沒想過,謝雲起會利用芷容來威脅你嗎?你竟然如此放心得下皓雪居!
她接過字條,只看了一眼,面上便變了顏色。
字條上的內容很簡單。江芷容並沒有什麼文采,寫的盡是大白話:賞夕,我已記起過往種種,如今十分想念成兒,想回木蘭庭,那裡是成兒生活過的地方,只有在那裡,我才能感覺到成兒的氣息。離開這麼久,該回家了,該看看齊齊格了。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謝公子,這麼久以來總是給你添麻煩,我會照顧好自己,你可以放心留下,慢慢處理你和謝公子的事情。
她想起來了?她真的想起來了?秦賞夕十分疑惑!
謝雲起想湊過去看字條上的內容,可是頭剛動了一下,便又退了回來。這動作未免太過親暱曖昧,此時此刻,他還是自重些好。他便問謝瀟華:“上面寫的什麼?”
謝瀟華道:“江姑娘走了。”
“走了?”
“是啊,走了。可我問遍下人,大家都說沒看到江姑娘什麼時候走的,從哪個門出去的。大家今天根本沒見過皓雪居里有動靜!”
謝雲起蹙眉道:“她精神不濟,千萬別出事才好。”
謝瀟華去看秦賞夕:“賞夕,這上面是江姑娘的字跡嗎?”
秦賞夕點頭道:“這就是她親筆所書!”
謝瀟華不由道:“真不愧是姐妹倆,都喜歡玩出走,一聲不吭就沒人了。以前是你,現在是她!”
秦賞夕卻捏著字條去看謝雲起:“你…..你…….”
她剛剛還想,自己未免太過相信謝雲起了,沒想到立刻有人告訴她,她的確是信錯了。
謝雲起看她如此,立刻明白她心中所想,當即解釋道:“我沒有動江姑娘,從回來到現在,我根本沒有去過皓雪居,也沒有派人去為難顧她!我還沒有無恥到欺凌一介弱女子的地步!”
秦賞夕聽他如此說,心道,若真是他做的,他又何必苦苦哀求自己寬限他些時日?他分明是沒想要反抗她的任何報復手段!難道真的是芷容自己走的?想到這裡,她再顧不得此間事情,對謝瀟華道:“你的馬再給我騎一下,我要去追芷容。”
誠如謝瀟華所說,江芷容精神不好。她不懂功夫,身上也沒什麼銀子,萬一再犯病,就麻煩了。
這段日子,自己心心念唸的只有謝雲起,早已冷落了芷容。她不知道江芷容是什麼時候恢復了記憶,也不知道芷容何時動了離開的念頭。她竟然一點反常也沒有察覺到!
看這字跡早已乾透。那她究竟是何時離開的?中午?早上?還是昨夜她走後不久她也離開了?
謝瀟華聽她要馬,當即道:“你真好意思說,你幹什麼騎著馬直接闖進府裡來?那馬已經被人牽到馬廄了,你……”
秦賞夕不等他說完,已經搶步邁了出去。芷容,你就算再想念成兒也不能這麼走啊。你不知道我會擔心麼?等我追上你,非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不可。
謝瀟華看秦賞夕出去,抬步就要追:“賞夕,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追江姑娘。”
謝雲起拉住他:“不要去,她現在不會想跟謝家的人在一起,讓她自己去吧。”雖然是追人,可策馬狂奔也是一種發洩,她現在需要發洩!一個人靜靜地,或者,嘶聲竭力地發洩。
謝瀟華只得收步回身,他道:“大哥,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你今天就算不告訴我,我自己也會去查。要不要讓我省點力氣你自己決定!”
謝雲起看著弟弟,一時無法開口。瀟華有權力知道一切,可是他不希望賦予他這種權力。一旦知道了那些事,他未必還會像現在這樣開心。
看謝雲起緘默不語,謝瀟華也火了:“謝雲起,我是你弟弟沒錯,可我也是個人。你不要總是替我做決定行不行?你覺得你所做的都是為了我好,可你覺得是怎樣就怎樣嗎?你有沒有想過,本來我也該承擔的責任全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我真的開心自在得起來嗎?”
謝雲起被他問的一怔!他不是沒想過這些,可是,叫他怎麼說?恐怕等瀟華真的知道了,反而會覺得還不如不知道。他現在這麼說,只是因為他不知道,他想探究的那些,究竟是怎樣的事。
可是,這樣終是不好。他能瞞得了這個弟弟多久?
謝雲起開始猶豫---要不要告訴他?要不要現在告訴他?
謝瀟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以為他仍舊堅持不說,氣惱地離去,走到廳門處,突然站住,頭也不回道:“謝雲起,你覺得自己把什麼事都扛下來很偉大嗎?你知不知道,有時候這種做法真的很討厭!”
看著謝瀟華頭也不回裡去,謝雲起唯有長長嘆息。瀟華,如果你是我,或許,你也會這麼做!
楚城的大門被遠遠甩在身後,依傍楚水而生的柳樹一棵一棵,朝身後飛速退去!秦賞夕一路策馬,沿著來時路,踏上返程!
早就想過回木蘭庭,也不是沒有踏上過返程,只是從來沒想過會在這種時候,以這種方式離開!
謝雲起,我還會回來的!謝家,我還會回來的!
只是下次,我是來討債的。我欠你們的,我會還回去,你們欠葉家的,也要全部還回來。我也是做生意的,可我們木蘭庭不講究一本萬利,只講究恩怨分明!
只是,這樣恩怨糾纏的一切,真的是一筆太難理清的糊塗賬。
能將一切都清楚掌握的人,唯有你謝雲起一人。謝公子,希望下次再見面,你可以痛快點,告訴我,真相究竟是怎樣的。我不要美麗的欺騙,我寧可要醜陋的真實!
前方漸漸出現一岔路。一條路綠樹成蔭曲折蜿蜒,一條路平平坦坦長亭復短亭。
秦賞夕卻想也沒想,入了那條羊腸小路。雖說路窄,但容一匹馬狂奔還不成問題。這是她和江芷容來時走的路,她們的馬車壞在了半路上,一時買不到新的,她為了少趕些路,就帶她抄近路。芷容只來過楚城一次,應該不認識路,若要回去,定會順原路返回!
秦賞夕策馬的身影漸漸隱入濃蔭深處。一個勁裝陌生男子從一側林中走出來。男子朝秦賞夕遠去的方向淡淡瞥了一眼,便著手清理掉了小路附近的馬蹄印。
待清理乾淨後,男子一個呼哨從林間召喚來一匹馬兒,他縱身上馬,上了那條平坦的官路,揚鞭打馬,迅速離去。
再說秦賞夕。她一夜未睡,白日裡情緒又一直大起大落,期間更是滴水未進,粒米未沾。如此情況下打馬狂奔,沒過一會便有些受不住。她抬頭看看一旁樹上掛著的幾枚青果,便停止前行,縱身躍上梢頭,先摘了幾顆果子充飢。
前方不遠處,慢悠悠走來一頭驢子。
那驢子上是個年輕男子,竟生得賊眉鼠眼形容猥瑣。雖是在這人跡罕至的小路上,但他一雙眼仍舊閃閃爍爍,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小人似的。
秦賞夕吃了幾顆半酸半甜的野果子,又摘了幾顆留在路上吃,這便從樹上躍回馬鞍上。
對面的男子突見一個女子從天而降,嚇了一跳。“哎喲”一聲驚叫,竟從驢背上跌了下來。
秦賞夕忙下馬去瞧他:“你沒事吧?我嚇到你了?”
那男子擺擺手:“沒事沒事。”隨著他的動作,身上竟然落下個玉佩來。
男子忙伸手要去拾那玉佩,卻被秦賞夕當先拿起來-那是一塊羊脂白玉雕刻的木蘭花玉佩。她身上的玉佩還在,那這塊玉佩,應該是芷容的才對。她捏著那玉佩,遞到男子眼皮子底下,厲聲質問:“你究竟是什麼人?這玉佩從哪裡得來的?說!”
謝瀟華駕馬離開楚城,不久便來到岔路口。楚城前往陽州,必須要經過這裡。看著眼前的岔路,他只得停下來。照理說,騎馬的人,還是走官道比較好。但秦賞夕若有心不被他追上呢?聽大哥的意思,賞夕現在不想看到謝家的人。他最後決定抄小路追過去。可是一低頭,卻瞧不見路上有任何馬蹄行跡,反倒是大路上有整齊的馬蹄印。
謝瀟華未再多想,騎馬上了大路,全力狂奔,誓要追上秦賞夕。孰不料,他這一走,卻跟秦賞夕背道而馳,兩相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