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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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謊的人
秦賞夕隨著謝雲起步入紅袖居內。一路下來,並不見紅袖居內有任何異常。看來謝雲起這次總算沒再騙她。但是這不足以讓她原諒他。
走入紅袖居廳內,秦賞夕掙開謝雲起拉著她的手,冷冷道:“說吧,要告訴我什麼。”
謝雲起凝視著她,一時卻是無言。能告訴她什麼?他根本沒想過要告訴她實話。那些事情,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剛才他那麼說,只是為了阻止她去殺謝川罷了。他終是騙了她!
可是,不能再繼續騙她了,真的不能再騙她了。
秦賞夕逼近他:“我再問一遍,你還有什麼話說?說啊。”
謝雲起被她大步緊逼上來,腳下向後一撤,跌坐在椅子上。他實在不知道如何應對,只得結結巴巴道:“我…..你先讓我歇會成麼?我……我頭疼。”
秦賞夕早注意他頭上受了傷,聞言急問道:“你頭上怎麼回事?嚴重嗎?”
“不嚴……不是很嚴重。”謝雲起邊說,脣角抑制不住的想牽動。
看到他面上壓制不住的笑意,秦賞夕驚覺自己方才又說了不該說的話。都到勢不兩立的時候了,她還在關心人家,結果徒增別人笑話。她氣惱的伸手一推謝雲起肩頭:“不許笑!”無奈實在像是在彰顯二人間有多熟絡的動作。秦賞夕更加氣惱,站在那裡生悶氣!
謝雲起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這種時候還要笑,實在是惹人傷心生氣。他忙正了顏色:“對不起。”
秦賞夕仍舊執著地問道:“我要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釋清楚。你最初讓我住進來,是為了幫我不假,但是你後來讓我走,卻不是為了不連累我,而是怕我待得久了,會發現你們謝家害死我姐姐的祕密,是不是?”
謝雲起早知道,自己終有一天會面對這個問題,他只有垂首道:“是。”很傷人,但卻是實話。不騙她,就只能傷她。
秦賞夕再問:“你根本沒有幫我找過嚴清之。嚴清之給袖袖診過脈、開過方子,對袖袖的身體情況很清楚。你怕我找到他後,查出袖袖的死因,是不是?”
謝雲起這次停了很久才鼓足勇氣,咬牙道:“是。”
秦賞夕深吸一口氣,逼自己能夠繼續發問:“你不是不放心我才堅持跟我上山,你是不想讓我找到俏人麻,對不對?”
“對。”
謝雲起的答案都在意料之中,但他每肯定一次,秦賞夕仍然會難過不已,就好像他拿著拿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一下一下剜在她心上。
半晌,秦賞夕才有氣無力地吶出一句:“原來,一直以來,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是,不是……”謝雲起聞言急切地想要解釋。但除了“不是”兩個字,他再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能說什麼?難道要在這種時候,向秦賞夕表真心?現在才表露心跡,還不如永遠閉嘴。難道要告訴她:秦賞夕,你和你的仇人相愛了?
秦賞夕忽又開口:“謝雲起,我不想再聽你解釋,你什麼也不必再說。我不想再被你騙,我現在,只信我自己看到的。我是不會放過謝川的。今天除非我死在紅袖居,否則,我一定宰了謝川!”
謝雲起聞言,只覺得腦袋裡“嗡”地一聲炸響。他處心積慮的騙她,瞞她,趕她走,為的就是怕有這麼一天,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而且這麼快,這麼突兀。
秦賞夕只是斜睨著他:“謝公子,不知道你現在還能不能做到不動我一根手指頭呢?”
謝雲起聞言問道:“你為什麼要去找我爹的麻煩?”
秦賞夕好笑道:“他害死我姐姐和我爹,這理由夠不夠?”
“你殺了他,你自己也會成為殺人犯。你殺的人是謝川,先帝在位時,他為朝廷捐過至少二百萬兩的災銀,他還是謝家鹽場第一代場主。是他把謝家鹽場發展到這麼大,天靖國有多少人是靠謝家鹽場吃鹽的,你知不知道?他還是當朝吏部尚書的親伯伯。你知不知道吏部尚書是什麼地位什麼身份?你想過這麼做的後果嗎?你會被天靖國通緝,以後你都只能東躲西藏。除非你逃出天靖國的國境,從此異鄉漂泊……”
“夠了”秦賞夕打斷他,“說來說去,你還不是想讓我放過你爹,你做夢!”
秦賞夕說完,轉身就走。
“孩子不是我的!”謝雲起終於坐不住,從椅子上站起來,一句話衝口而出!
這句話果然很有力度。秦賞夕身子一震,站在當下,回頭看他:“你說什麼?”
“我說”謝雲起垂首道,“孩子不是我的。”
秦賞夕身形不穩,晃了一晃:“此話當真?”
謝雲起道:“真的。”管不了那麼多了。賞夕,你不要怪我。我不能看著我的父親被人殺死,我也不想和你拼個你死我活,何況即使真的拼個你死我活,我也未必就能留得住你。我別無選擇,只能騙你!
“你胡說。”秦賞夕搖頭不信。
“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被戴綠帽子,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認定是我爹害了袖袖,你有證據嗎?你是有人證還是有物證?你最多是聽了些關於我爹對袖袖不好的傳聞吧?可是你想沒想過,我爹為什麼要對世交的女兒有偏見?”
秦賞夕呆呆望著他:“為什麼?”
“因為他見過袖袖和方閒遠幽會,就在袖袖嫁給我不久之後,親眼所見。”
“不會的,不會的,袖袖不是那種人,我的姐姐我瞭解。”
“你姐姐?你見過她幾次?你和她相處了幾天?你知不知道我和她認識了多久?我和她相處了多久?我揹著她爬過山,逛過街,我抱著她騎過馬。我們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過寫過字。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們甚至在一張**睡過覺。我比你更瞭解她!”
秦賞夕對他失望透頂:“你信謝川的話?”
謝雲起道:“我爹不會騙我,何況當時還有謝家的小廝也在場。那真的是親眼所見,絕無虛言。我當時人在外面,我回來後,我爹就逼我休妻,我不信袖袖會做出這種事,所以堅持不寫休書。我爹氣得半死,從此更不喜歡袖袖。誰知後來我發現,這件事竟然是真的。只是家醜不可外揚,我們父子倆誰都沒有聲張過。我爹雖然越發瞧不上袖袖,但因為他是葉叔叔的女兒所以也只好忍了。而我……我不想面對袖袖,我不想讓她看著我為難,我看著她也為難,所以總是出遠門做生意…….”
秦賞夕不想再聽下去,直截了當問道:“你憑什麼確定孩子不是你的?”
“因為時間不對。我這麼說,你聽明白了嗎?因為她生孩子的時間不對!”他一邊說,一邊在心裡唾棄自己:謝雲起,如果秦賞夕真的殺了你,也是你自找的。
秦賞夕依然不信:“早產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麼。”
“那……那如果……連懷孕的時間也不對呢?”如此編排自己的老婆,如此誣賴人家的姐姐。謝雲起,你就算真為這個死了,也與人無怨了。
秦賞夕被這句話徹底擊潰了。
謝雲起接著,一字一字道:“你一定不知道,俏人麻還有個功效:只要掌握好用量,可以不傷母體,不知不覺的將腹中孩兒殺死。孩子出生之時,就是死期。這樣一來,袖袖就不會知道,是我害了她的孩子。可惜,用量還是出了差錯…….”
“我不信,我一個字都不信。”秦賞夕這次是真的不信。
“你不要自己騙自己了秦賞夕!你姐姐就是我害死的,你爹也是因為這個,連氣帶病又傷心,聽到訊息後,頃刻間便氣絕身亡了。你以為我對你那麼好,只是為了報恩?我很內疚,我感覺我對不起葉家的人,我只是想補償。”
秦賞夕卻堅持不信:“你不記得何劍卿綁架我們的那個山洞了,但是我記得。你不記得那個被何劍卿折磨死的孕婦了,可我記得。你殺她的時候,你根本下不了手。她是什麼人啊?她是導致溟州六鞭把我們逼到懸崖下的罪魁禍首。她當時是什麼處境?她已經生不如死了!可是你下不了手。你說你沒殺過人,你下不了手!”
謝雲起好笑道:“我確實沒有親手殺過人啊,那些俏人麻又不是我放進袖袖藥裡的。你可以隨便找個男人打聽打聽,看看有誰能容得下那樣一個孩子活下來。”
秦賞夕笑了笑,卻比哭還難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你在逼我殺你。”
“恰恰相反,我想求你,再讓我多活幾天。”
“恩?”秦賞夕不解。
“我……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做完。”
他二人在此間說得盡是些或言不由衷,或傷心斷腸的話,早已不曾察覺外間的事情。
此刻,謝瀟華早已從外面回到家中。他剛進家門,就聽下人說謝雲起和秦賞夕起了爭執,秦賞夕還要殺謝川。
謝瀟華不知究竟出了什麼事,想要去紅袖居勸說,但是轉念一想,又返身去了皓雪居。那兩個人能幹什麼?難不成還能拼個你死我活?還是先搞清楚他們為什麼起爭端,然後才能勸開。先去問問江姑娘知道不知道這件事再說。
誰知謝瀟華在皓雪居尋了一圈,卻沒看到江芷容。最後他才發現,皓雪居廳內方桌上,壓著一張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