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鬼谷簫:白鯊魚的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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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鬼谷簫:白鯊魚的事(2)
“沒有。”我笑了笑說,“我不象有的人,都說不讓傳話,還自己到處嘚啵。”
“就知道你聽我的!”水草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敲了一下以示親密。“砂白那時候真的太可憐了,誰要是再提他那時候的事,一定是良心被狗吃了呢!”
“是是是是。”我還能說什麼?“家難嘛,理解,理解。”
“還不只是家難呢,”水草又湊了過來,“他最好的朋友也背叛他了!”
“……”
“你都不知道的吧,”水草連嘆氣帶搖頭,“他原先有個很好的朋友叫天時的,經常幫他呢,可是後來他家裡碰到了這樣的事,他那個朋友就不跟他好了——好過分哦!”
我看在這樣的時候我最好還是把嘴閉上,然後保持若有若無的微笑。
“說起來他們的老爸還在一起工作過呢,不知道為什麼沒把他的爸爸也給抓起來。”水草手舞足蹈,“我聽砂白說,其實應該也把他的爸爸抓起來的,哼!不過這個世界還是有報應的,最後他們家全家都離開燕壁了,砂白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混不下去了!還有啊,那個天時最後死了呢!”
“這你也知道?”我這麼問至少有六成是出於嘲笑。
“說起來也巧,”水草掩飾不住得意,晃起了腦袋,“我媽和天時的媽居然認識,她說的,說天時離開燕壁沒多久就失蹤了,然後一直沒找到,估計現在還活著的可能性不大了。”
水草的媽我不熟,不過我估計那也不是個靠譜的女人。“是嗎?那你*媽的情報好靈通啊。”
“那當然,她知道的事可多了,我都問她就可以。對了,你知不知道那個誰,就是砂白那個和別人私奔的媽媽?那麼多人議論她,可是隻有我媽知道她真正的底細,也只有我媽知道她現在在哪!”
我看著水草的這副樣子,我估計我當時的眼神充滿了無奈。
“你別不信啊,”水草趕忙說,“我說的是真的——我媽前兩天還見到了那個女人,你猜猜在哪?就知道你猜不出來,她在精神病院!”
其實我能猜出來,可是她沒給我機會。“她受的刺激也不小……”我說。
“那肯定的啊,據說她從幾年前到現在都沒說過話呢,肯定是給嚇得傻透了!現在砂白還經常去看她呢,哎,砂白怎麼可以這麼善良!”
“你家老餘還常常去看他瘋了的媽……”我怎麼覺得白鯊魚不象能這樣做的人呢?
“是啊是啊,”水草眉飛色舞,“他為了去看他的媽媽,有幾次都耽誤和我的約會了。要不是我反覆追問,他都不會告訴我他媽媽的事情呢。後來他帶著我去了一次精神病院,我看見那個瘋女人拉著他不放……”
忘掉了和女孩的約會,就找一個離譜的藉口,然後把女朋友帶到瘋人院去見一個不說話了的老女人——也許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白鯊魚的媽。
可是水草又說:“我現在是知道他的時間表了,他每週都去神經病院。有時候呢,我陪他去,不過一半的時間是他自己去——我不是怕麻煩啊,我就是總能想起那個女人曾經很深很深地傷害過砂白。”
如果他每週都去……我觀察著水草的表情,“他每週看的都是同一個人嗎?”
“你說胡話呢吧,”水草馬上擺出嘲笑的架勢,“簫,就說你人品沒我好,也不能這麼過分吧,這是很嚴肅的事哦!我去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從來沒象你一樣沒愛心!”
我沉默,因為我難以分辨水草說的這些話裡到底有幾分是真相。
水草還在一邊念念叨叨,“不過就說他千好萬好,也不用去得那麼頻繁吧……每週他都去,探望時間還雷打不動。每次他回來以後就會很傷心呢,好幾天不出門……”
不對,憑著直覺,我認定這個瘋女人和白鯊魚之間有什麼祕密。
從後來的情況,尤其是從白鯊魚的故事裡看,這個女人至少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說在老餘剛被抓的時候,她曾經假借著為丈夫打點的名義,出去給自己找下家。她從餘家匆忙逃出恐怕不僅僅是因為餘家有敗落的跡象,如果她真的被嚇瘋了,那麼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白鯊魚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就算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也不會有太大的差別。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這個女人病了將近十年了吧?她的新歡還沒歡幾天就完蛋了,醫藥費用八成還是餘家在出。
“如果他去不了怎麼辦呢?”我問水草,“你不是說探望時間雷打不動嗎?如果那天那個時候他正好有重要的事呢?”
“不會的,”水草一擺手,“他總是晚上去看他媽,呆一晚上再回來。”
“在大學裡,晚上也有可能有課吧?”
“就算晚上有課,十點以前也結束了啊,”水草說,“他說十二點之前趕到醫院就行。”
半夜十二點去探望病人?這個時間點選的可真是有個性。白天沒課的時候不去,非要晚上上完課往那裡跑——探望時間為什麼一點點也動不得?
我想我只需要安靜地等著就可以了,我能看出水草隱藏的不安,她一定還會從白鯊魚那裡得到更多的訊息,然後迫不及待地跑來和我炫耀。
果然,一週以後,我就聽到了白鯊魚當時講給水草的悽美故事。
把水草那些誇張的神態,那些莫名其妙的肢體,和那些裡外裡透著要鄙視我的語言統統剪下掉,我當時聽到的故事大概是這樣的。
在老餘被抓的時候,白鯊魚的媽本來是要去為老餘上下打點的,可是當時審查組的人有人趁機佔了她的便宜。她覺得沒有臉面再見老餘父子,就乾脆離開了餘家。再後來就翻案了,老餘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報復了結髮妻子,然後那個女人就瘋掉了,老餘父子最後知道了真相,愧疚不已,就一直為她治病。直到現在白鯊魚還經常去看她。
我以為我會聽到多麼壯闊的一段經歷,誰想就這麼被白鯊魚打發了。不過想想也對,這一套打發水草是夠用了。其實我最關心的是白鯊魚的媽媽到底是怎麼瘋掉的,老餘報復的那段水草講的時間最長,但我就那個地方沒聽懂。我估計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一段是哪跟哪,所以也沒追問。
想讓一個人瘋掉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一定是什麼東西一直在糾纏那個女人。我不打算去神經病院私訪,也沒有跟蹤別人的嗜好,墨蘇姐姐那個時候已經被關在烏鴉塔下了,曉幽我也不熟,我當時覺得自己沒機會知道更多的事了。
我以為白鯊魚家的事我也就能知道這些了,誰知道水草又跟我說了另一段悽美故事,但是這次主角從餘家三口換成了天時和他的表妹。
水草說白鯊魚特地告訴她,天時和他的那個遠房表妹從小青梅竹馬,感情很好。後來天時得了重病,雖然治好了,但是一直留有後遺症,不能過度操勞。天時本來是想幫餘家的,但是他的表妹不讓,因為怕他出現危險。為此兩個人還曾多次吵架。如此三番,天時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插手餘家的事,而白鯊魚又對他不滿。後來天時夾在表妹和朋友之間,痛苦不堪,最後舉家離開燕壁。而那位表妹最後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也去了遠方,兩人沒再見面。
特地——我記得她用過這個詞,表情依舊很嚴肅,於是這個詞在我的腦子裡留了一整天。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想到一件事——白鯊魚跟水草講這些事情,恐怕不只是為了糊弄哄騙這個傻乎乎的女朋友。
白鯊魚並不傻,他應該能發現水草有傳閒話的毛病。如果說他一開始沒有堤防水草,那麼那些一而再再而三,接踵而來的故事呢?這一系列後續傳到我的耳朵裡恐怕是有原因的,而我後來聽到的這些又對前面做過不同程度的修改,這又說明什麼?
在水草和白鯊魚身邊的那些人裡,我是白鯊魚最想堤防的。他最不希望我知道太多他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已經知道我對地獄來客的事有所瞭解,卻不知道我到底瞭解多少,他也不知道如果我出手干預,會讓他的生活起多大的變化。而且白鯊魚這個傢伙,他知道我討厭他。
白鯊魚不傻,他會看出水草遲早要把他的事情講給我聽。發現我可能已經知道了他家的一些事情以後,他開始擔心我猜出他的祕密,所以透過水草向我傳送別的訊息,其實是為了掩蓋我可能會知道的真相。
不過如果我想清楚了這一點,他那些行為也就成了越抹越黑。白鯊魚如何知道,如果他不這樣折騰,我還不一定相信水草說的那些。
他到底要掩飾什麼?這成了我不得不想的一個問題。
白鯊魚父親的被捕和翻案,這個應該是真的,而他的母親曾經私奔,這個也應該是真的。他總去看他的母親,我估計這個也是真的。那什麼是假的?白鯊魚在試圖藉著水草向我間接表達一件事,就是他和他的母親關係很好。那麼如果他們關係不好呢?如果他們關係不好,我可能就懷疑他的母親落得如此下場可能和餘家父子相關,甚至他們就是主謀。
現在,我不排除這種可能了,雖然還不是很清楚他們為什麼要害這個曾經天天和他們在一起的女人。
另外就是時不時出現的小蘇和天時。一開始我對這兩個人沒有過多留意,但是後來白鯊魚又藉著水草的轉述告訴我,其實天時和小蘇也不是壞人,他們沒有真的背叛他們家。或者說直接一點,天時和他的表妹根本沒有機會接觸餘家的事。這是什麼意思呢?也許白鯊魚是在盡力掩蓋天時兄妹在整件事中起的作用。他的潛臺詞是,天時兄妹根本就沒有參與到這件事裡來。
那事實是什麼呢?事實恐怕是,他們家裡的這些事情和天時兄妹有很大的關係。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更有意思了。一對年紀尚小的兄妹,怎麼會在貪汙犯家道中落這樣的事情上起這麼大的作用?如果天時兄妹的至親裡沒有位高權重的人,那麼就只剩下一種解釋了,那就是,這對兄妹一定是地獄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