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三十一、白鯊魚:我有一個朋友(2)

三十一、白鯊魚:我有一個朋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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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白鯊魚:我有一個朋友(2)

在白鯊魚的記憶裡,父親似乎很少回家,所以調查組的人剛把老餘帶走的那段時間,白鯊魚沒感覺到什麼異樣。他的母親也沒有和他說什麼,那是個很寵溺兒子的女人,她沒有勇氣說出真相。

但是真相就在那裡,而白鯊魚的生活正在朝它走去。

剛上初中的白鯊魚馬上成為了同學議論的物件,那起重大的經濟案件當年就是全城熱議的焦點,白鯊魚的父親雖然不是核心人物,卻一直是核心人物的助手。白鯊魚總算知道了自己曾經無憂無慮的生活到底從何而來。

“聽說這一次抓了幾十個人呢,都是互相勾結,貪贓枉法的傢伙……”

“你們看新聞了嗎——上面說他們私吞的都是工程款,前一陣子不是那個哪的地標廣場塌陷了嗎?就是那幫人的傑作!”

“那個我知道,死了一百多人呢!”

“聽說就那個最大的貪官,在海外賬戶上有好幾個億,什麼都弄好了,結果在逃走的前一天被抓了……就差一點點。”

“哈哈,這可是有典故的。是他的一個手下出賣了他,分贓不均,窩裡鬧起來了。結果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下子全沒跑了。”

“是嗎?那可真夠精彩的!”

“小聲點小聲點,沒看見後面坐著那個誰嘛……”

“誰啊?”

“就是那個——他爸爸就是那個告密的。”

“哦?那他爸爸現在把自己擇乾淨了?”

“沒有,他爸爸也被調查了——別人也來告他的密了。他爸爸也沒少貪,你瞧瞧他這副公子哥的德行,都是工程款養出來的。”

“我說呢,看他這個樣就不象個正經人,上樑不正下樑歪!”

“這一家,反正老子已經完蛋了,兒子以後還不知道怎麼著呢。我看咱們以後還是離他遠點吧,都繞開他,別理他。”

“有道理,我明天就跟老師說,我不要再坐他旁邊了。不過,那個什麼,他爸爸會去坐牢嗎?”

“那是肯定的啦,估計還要上他們家抄家去呢。”

“哇,抄家啊,我從來沒見過……”

“那要不你求他帶你去看一個?”

“這樣會不會太惡劣啊?”

“那沒辦法,別人家也不抄家啊!”

“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呵呵……”

這天放學,白鯊魚沒有回家。他本想衝到母親面前去問清楚這一切,但是他知道母親不會在家的,那段時間裡母親也經常不在家。

白鯊魚去了天時的家。天時的家離白鯊魚的家很近,在同一個小區裡。那天只有天時在家,天時把白鯊魚讓進屋裡。在門關上的一剎那白鯊魚就崩潰了,哭得稀里嘩啦,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天時安靜地看著白鯊魚哭,但是這一次他不笑了。

哭累了的白鯊魚氣若游絲,他問天時,“我爸的事……你知道嗎?”

“我都知道。”天時說。其實天時的父親和白鯊魚的父親是機關裡的同事,這些事天時不可能不知道。

半晌。

“我爸我媽都說咱們兩家是……好……朋友。”白鯊魚斷斷續續地說。

“砂白,”天時思索著說,“雖然這麼說有點殘酷,但是你得學會面對現實。現實已經不可逆轉了……”

“你可以!”白鯊魚喊了出來,“我知道你有超能力的!你能幫我們對不對!”

天時臉色沉了下來,他沒說話。

白鯊魚愣了愣,慢慢地說,“別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你能隔空……把人扶起來,你還會迷魂術……”

“砂白,”天時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胡話?”

“你不承認了……”白鯊魚冷笑,“你就是不想幫我!現在你不想幫我了,以前你可是對我挺無私的,其實你原來對我好都是為了替你爸巴結我爸!現在我爸……你們家也和別人一樣,躲得遠遠的!”

天時的父親在機關裡職位沒有白鯊魚的父親高,往日天時家確實承蒙了白鯊魚家很多的照顧。

“我們家沒有躲得遠遠的,”天時冷冷地說,“如果你們需要幫助,我們依然會幫你們,但前提是在我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那就是你力所能及的事啊,”白鯊魚的聲音裡又帶出了哭腔,“你能做到的——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就是能讓那些發生不了的事發生,我都看見了的!”

“我看是你受了刺激,腦子出了問題。你要是再胡鬧我就讓你媽把你接走。”也許是實在受不了這番糾纏,天時拿出了兄長輩的嚴厲。

這個時候正是黃昏。他們在客廳裡對峙而立,天時背對著他家寬闊的陽臺,血一樣的雲霞把整個客廳都染成紅色。身形單薄的天時就站這片紅色中,被殘陽籠罩的天時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形容的詭祕。這個時候白鯊魚才忽然意識到,今天的天時和往常不一樣……白鯊魚看著這個他所熟悉的兄弟,他忽然不敢開口說話了。

白鯊魚知道以自己的閱歷還無法徹底瞭解天時,但是在這一刻他感覺到了異樣。天時有祕密,他一定有一個石破天驚的祕密!

這個念頭帶領著天時那些不可思議的能力從白鯊魚的心頭閃過,他又看了看天時,然後徑自回身坐了下來。

天時把白鯊魚的行動看做一種退讓,於是他也坐了下來。“砂白,”他說,“你家出了這樣的事我們都很難過,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鬧是沒有用的。我知道你媽已經在努力嘗試幫著幫你爸,這個時期對你家來說也很關鍵,如果你這裡出了問題,你媽會崩潰的,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吧?”

白鯊魚機械地點頭。

“你如果有什麼事覺得心裡不痛快,都可以來和我說,”天時又沉下臉來,“不過我不想再聽到那些奇怪的話,我不想把你送到神經病院去。明白?”

白鯊魚看了看天時的表情,再次點頭。

天時忽然一笑,“你今天如果心情很不好,可以在我家住,我爸媽今天可能不回來。”

“不……不用。”白鯊魚臉色變了變。“我還是回家吧,我媽看不到我會著急的……”

天時笑了笑。

白鯊魚回到了自己的家,白鯊魚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但直到他在自己的書桌前坐下,白鯊魚的腦子還是浮現著夕陽下天時那副詭異的表情。白鯊魚抬頭,對面就是天時家的樓,他能夠看到天時家客廳和天時房間的窗戶。

白鯊魚決定做點什麼,他拿來了望遠鏡,趴在視窗開始調整視野。還不錯,挺清楚的。白鯊魚看見天時在客廳裡坐著,他在慢條斯理地吃東西,家裡就他一個人。

這個時間也不早了,按說他的父母該下班了……白鯊魚正這樣想,就看到天時起身去開門,是他的父母回來了嗎?

可是被天時迎進門的卻是一個年輕女子。

白鯊魚下意識臉紅了,正在猶豫要不要結束自己生平第一次窺伺行動,卻看到那個女子向天時做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動作——她居然給他下跪!雖然時間很短,膝蓋觸地應該只有幾秒,但白鯊魚看得很清楚,這個女子確實下跪了,而且動作嫻熟自然,全然是一副理當如此的架勢。

天時示意那個女子坐下,然後兩人開始交談。

從望遠鏡裡自然無法細緻地觀察人的表情,白鯊魚看著看著有點煩了,想了想出去給自己倒了一杯可樂。

回來以後再一看,天時和那個女子都不見了。客廳中央多了一個很大的魚缸,魚缸裡面似乎泡著什麼東西,那水很混濁,又紅又黃的,很古怪。白鯊魚又是調焦又是擠眼,折騰了好一會兒也沒看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麼。白鯊魚又掉轉鏡頭去看天時的房間,可是天時的房間窗簾被拉上了。

那窗簾是一開始就拉著,還是剛拉上的?白鯊魚記不起來了。

這時候客廳裡出現了一個人影,白鯊魚差點被可樂給嗆著——這個人穿了一身黑色的連帽長袍,赤腳,帽子把整個臉都擋住——這是什麼裝束?

從體形上來判斷,這個人就是天時。

白鯊魚看到這個穿黑袍的人走到魚缸前,兩手在魚缸上方劃來劃去,不知在做些什麼。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很暗了,可天時家裡卻不開燈,白鯊魚的視野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混亂……他那邊要是再沒有光亮,白鯊魚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然而在一片昏沉中,白鯊魚真的看到了光——不,天時家沒有開燈,那一點光亮是從那個魚缸裡冒出來的。

那是一點紅色的光,很亮,它把整個客廳都映成了紅色。

白鯊魚看到那個穿黑袍的人雙手揮動,不斷地在魚缸周圍起起落落,不一會兒那點紅光就動了起來,它先是在水中扭動搖擺,然後就在魚缸裡沉沉浮浮,最後它竟然從水中慢慢地升起,最終被那個黑袍人在手中把玩起來。

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紅光越來越微弱,白鯊魚想,他恐怕是別想看清楚那個魚缸裡的東西了……不,等等,那個魚缸裡的東西好像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