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七婆婆的故事講完了:一個時代的終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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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七婆婆的故事講完了:一個時代的終結(3)
“也就是說,就是在這一次會面中,薩暮魅雨答應保護魚書躲避神祕人的懲罰,但是條件是魚書為薩暮魅雨……滿足遺願?”風悸漸漸明白過來。
“沒錯。”寒蘇兒說,“不過魚書還不知道,薩暮魅雨其實不用死的。”
“難道……”
“神祕人的力量大地超乎我們的想象,”寒蘇兒一字字道,“薩暮魅雨要保護好魚書,只有搭上自己的性命——她要把自己獻給神祕人。”
風悸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薩暮魅雨,那個幽靈一樣的女子,為了無邊的法力她可以放棄絕世的美麗,這麼多年來所有的黑魔法巫師都把她當成一個怪物,一個不可藥救的勢利鬼。誰能想到她會捨棄自己的來保護別人?
可是……
“可是,薩暮魅雨到底想讓魚書幫她做什麼啊?”
“這個麼,”寒蘇兒一笑,“跟你關係就大了。”
“我?”
“沒錯,這也是我今天來風峽的目的。”寒蘇兒說,“你知道你姐姐在誰的門下嗎?”
“我所做的一切,”薩暮魅雨一字字道,“都是為了你們這一代,是為了風悸,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的徒弟,風悸的雙胞胎姐姐。”
魚書沉默半晌,“你……我總覺得你不用犧牲這麼多的。”
薩暮魅雨問,“你還記得飄素把你師父的箱子交給你的時候,跟你說的那些話嗎?”
魚書點點頭。
薩暮魅雨說,“飄素也是學識有限,她並不明白。其實所有的黑魔法巫師都有一個相同的宿命,就是死於自己所修習的法術,這是誰也逃不了的。”
這條規律並不僅限於風系的黑魔法,水系的巫師死在水波風浪中,土系的巫師在泥沙中掙扎窒息,火系浴火化成灰燼,亡靈系則遲早要被野鬼蠶食乾淨。
“我們亡靈系的黑魔法,只要能練成,從來就是所向披靡,無人敢擋。但是你知道為什麼敢學亡靈系黑魔法的人最少嗎?”
“因為……”魚書小聲道,“因為亡靈系的黑魔法巫師死後靈魂不僅不能上天堂,連地獄也去不了。”
“因為要學成亡靈系的黑魔法巫師,就要徹底捨棄靈魂,”薩暮魅雨一字字說,“是徹底的捨棄,不是簡單地在靈魂上打上黑暗的標籤,而是從此不再有靈魂,從此做一具行走的屍體……”
那麼多人髮指於薩暮魅雨為修成不死之身寧可破相,殊不知連靈魂都失去的女人,怎麼可能愛惜自己的肉體?
“我想的很清楚,”薩暮魅雨說,“就算我還有很多年又怎麼樣?還是什麼也改變不了,不如早早結束。”
“可是你的徒弟怎麼辦?”魚書問,“誰來照顧她?誰帶著她修行呢?”她想來想又說,“你說修行亡靈系黑魔法最後要徹底放棄靈魂,那風悸的姐姐……”
“這才是我真正要交給你的任務,”薩暮魅雨長嘆一聲,“可惜我看不到你完成它了。”
薩暮魅雨的這個弟子確實是學亡靈系黑魔法的天才,但是薩暮魅雨不願讓她走這條路,所以並沒有教給她太多的東西,誰知道這個小姑娘透過自己觀察探索,竟然也學會了很多師父不願教給她的東西,薩暮魅雨感覺到了自己對這個孩子的失控。
“我已經讓寒蘇兒把風悸接過來了,過不了多久她們姐妹就能相認。而你又拿到了那串鑰匙,以後她周圍不會再有亡靈系的黑魔法巫師,我希望你們能給她好的引導。”
“你確實是個用心良苦的師長,”魚書心服口服,“不過這個任務有點過於艱鉅了,這麼機靈的一個小女孩,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她。”
“我也不知道,”薩暮魅雨搖頭,“這可能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失敗。”
她可以看出塗羅蔓的未來,可以暗中借刀殺掉青花母,可以讓寒蘇兒為她走訪調查,甚至可以把魚書從神祕人的手心裡救出來,卻對一個小女孩一點辦法也沒有。
魚書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如果我們真的盡力了,但是風悸的姐姐還是一心要學亡靈系黑魔法,你會怪我們嗎?雖然這麼說很殘酷……”
“如果所有的辦法都不管用,你就告訴她兩間事,”薩暮魅雨沉吟著說,“第一,把我的死告訴她,把我死前做的所有事都告訴她。第二,告訴她亡靈系的黑魔法巫師修煉到一定程度就必須要脫離和其他系別巫師的感情——讓她自己做最後的權衡。”
魚書明白了。
其實她剛才還在想,既然已經投靠在了莉莉斯的門下,姐妹是否相認還有那麼重要嗎?學習不同系別黑魔法的一對姐妹相認難道不會對她們造成困擾嗎?現在看來,薩暮魅雨是想用親情來牽制住自己徒弟對亡靈系黑魔法瘋長的求知慾。
“如果,”薩暮魅雨說,“如果不是我從中作梗,我的這個徒弟應該接我的班,她長大以後應該成為古墓的主人,安息地的守護者。在這件事上,我承認我以權謀私了……”
“所以你想讓我替你補過,所以你想讓我替你等到合適的接班人?”
“是的。雖然你不是亡靈系的黑魔法巫師,但是我仍有辦法讓你掌握這串鑰匙,你不會被別的亡靈系黑魔法巫師排斥和追殺,因為我已經和神祕人達成了協議……”
當魚書從深洞中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是一片混沌。寒蘇兒帶著風悸站在洞口附近等著她。
“放輕鬆年輕人,”寒蘇兒依舊心情好,“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
魚書剛剛經歷過訣別,她不喜歡寒蘇兒這副興高采烈的樣子。“青花母死了,塗羅蔓也沒訊息了,你當然覺得一切都過去了。”
“別這麼尖酸,”寒蘇兒一笑,“青花母死的並不可惜,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觀點。至於塗羅蔓麼,我想她永遠也得不到自己想到的東西了,這麼研究下去說不定還會走火入魔。”
“你就這麼肯定?”魚書反問。“塗羅蔓可是什麼都知道了。”
“這個我也知道,”寒蘇兒反倒更加開心,“而且我還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今天晚上就要按照薩暮魅雨告訴她的方法獲得神祕人的力量了。”
魚書一愣。
“今天晚上,”寒蘇兒一字字道,“薩暮魅雨一定不會孤單,因為有人陪她去死——這個人就是塗羅蔓!”
風悸忽然間想到了什麼,“那件法袍……我師伯的那件法袍難道是你藏了起來?你在上面做了手腳,然後又把它交給塗羅蔓?”
“不不不,”寒蘇兒搖頭,“雖然薩暮魅雨曾經用恐嚇的辦法讓塗羅蔓不敢對魚書動手,但是那件法袍確實是被薩暮魅雨收走了。”
魚書和風悸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是一臉的迷惑。
寒蘇兒得意地公佈了答案,“那件法袍是我瞞著薩暮魅雨交給塗羅蔓的,不過我沒有在那件法袍上做手腳。有問題的是焰傲的那件法袍,誰也刻意去做什麼手腳,是焰傲當年自己引火上身!”
百年前聚會上的那一幕從魚書的眼前一閃而過,“我明白了,”魚書喃喃道,“焰傲確實是被神祕人帶走的,但是她並不是被選中的幸運兒……”性格急躁的焰傲偷看了神祕人的選拔,神祕人把她帶走其實是一種懲罰。焰傲不會象真正被選中的巫女一樣得到指教,增進法力,而是承受折磨。也許焰傲並沒有熬過那一百年,也許被神祕人從回來的不是焰傲其人,而是一把骨灰!
看來薩暮魅雨曾經試圖保護塗羅蔓……風悸暗自想,可是寒蘇兒因為個人恩怨把薩暮魅雨幫塗羅蔓添好的坑又挖了出來。看來今天晚上塗羅蔓就要往這個坑裡跳了。
“這些年,我和薩暮魅雨一起收集和研究了很多關於神祕人的資料。”寒蘇兒沒有感覺到魚書和風悸的心思,她擺擺手,示意她們往山上走。“我們已經知道了很多關於神祕人的細節,包括他選擇巫女的規則。有一年他沒有帶走任何一個巫女,你們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選中的那個巫女拒絕了邀請,他在剩下的巫女中又選了一個,可第二個也拒絕了,於是他空手而歸。”
“你的意思是說,”風悸明白了,“如果連續選了兩個巫女都不接受邀請,神祕人就不會再去請第三個?”
“對,就是這個意思,所以當我和薩暮魅雨知道神祕人邀請我們兩個都沒有成功的時候,我們就知道焰傲的離開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
這也就意味著焰傲的法袍並不在那四十九件幸運兒的法袍之列,所以不明真相的塗羅蔓就是在用夾雜著冒牌貨的材料施法,這樣或觸怒魔鬼,引來殺身之禍。
“可是……”魚書思索著說,“可是神祕人為什麼要把事情做得那麼不露痕跡,讓大家誤以為焰傲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呢?”
寒蘇兒沉默片刻,“我想,如果你們知道了神祕人是誰,就會理解的。”
“什麼?”風悸的下巴幾乎要掉下來,“你……你知道了神祕人的身份?”